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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的管理,因此只能通过扶持一些南海唐人的土族,以及是一些亲善大唐的利益代理人。
在新的一批南海土生子弟的武装起来,训练到能派上用场之前,是不要指望对他们进行有力的报复。再说一只大船队的消耗也是同样巨大的,不能长期滞留在那里。
然后是很长一段时间内,由留守的大型快船,不断放火烧林砍树,将靠近海岸的适合登陆地点附近的林木,清理一空。
……
“大人对这些倭人,实在太优厚了”
一个声音打断我的思绪,却是府长史领崔光远走进来,将一个沉甸甸的袋子丢在案上,洒出一堆大大小小成色班驳的金块,显然也受了打点的好处……
他出使过新罗,也接待过前次的谴唐使,对这些外邦小臣,颇有了解。对这个时代的古人来说,多少还有些大天朝主义的情节。
“居然还特许他们入官学……”
“这是必然,将来若是新的外番归化管制起来,少不得如此炮制,倭人不过是一个试点而已”
“如太宗治突厥羁縻策么……”
太宗的羁縻政策只用了二十多年就成果显着,在大唐的旗帜下这些归化突厥毫不犹豫的屠杀和扫荡自己的同胞,到了睿宗时期,原来包括原东、西突厥王族在内的大批突厥统治阶层,都已经被驯养成听话的狗,变成一个个将门世系。
“那也太抬举他们了”
“不知道这些倭奴,有多少价值,值得大人用这番心思恩结他们”
他轻轻摇了摇头,似乎已经见怪不怪的习惯了我这种莫名其妙而来动机和念头。
“当然是,因为这些倭人身在宝山上而不自知,平白要便宜我们了”
我高深莫测的笑了笑
“从今个开始,这些个倭人,见过什么,说过什么,都给我盯住了……”
他点了点头。
“说不准,倭人这会儿,躲在哪里暗笑呢……”
……
仿佛在印证这句话一般,不久后的光德坊的藩臣驿馆里爆发出一阵难以抑制的大笑。
“实在是天児屋大御命保佑啊”
腼腆少言的年轻使臣犬养,一反那种骨子里的恭顺和压抑了许久的谦卑,失态的对着天空大叫起来
“居然在上国遇到了一位奇人,竟然也知道《万叶集》《古事记》《日本书纪》,连七年家君编撰前的汉诗集《怀风藻》也知道……”
他的喃喃自语的声音低沉下去,变的几不可见。
“不过,这么多年了,难得有一位唐国大人,对我国的风物有所求取……所谓金帛子女也好,田产土地也好……”
突然他一转身,对年纪和官品最大的藤原清河深深鞠下身去
“清河君,一直以来多仰仗了”
而藤原清河,也一反老成世故,和从容自度,赶忙弯下腰搀扶住他
“公子折杀老臣了,葛城王一脉,也是天照大御神的血脉,当年式家的藤原广嗣之乱,橘诸良公居大政,对臣下有一力保全之恩,当粉身碎骨以报之”
犬养又转向苏我春山点头。
“苏我君,这些年随清河公往来天朝之间,为我筹集钱财军械,足当忠臣义士之楷范……”
同样一身紫摺纱衣,颜色稍微浅一些的苏我春山,只是挺的笔直弯下腰来。
“苏我一族,自石川麻吕公一降,于式家世世姻亲,气同连理……一切只是臣下的本分……”
最后又看着那个也弯下头来随从的首领,颔首勉慰道。
“佐伯的先君,佐伯常人尝为圣武先王赦使,乃是与阿倍虫麻吕,平广嗣之乱,并肩称太宰府双大将,左右京附近的白河军团中奔走事,辛苦你了……”
“不敢当……”
他头也不抬的瓮声道。
“还请殿下小心耳目,这里可不止我们一家,人多口杂,据说胜守志大人的志能便(密探,即后世忍者的前身),以及左大将大东野人,隼人军的斥候,也都在使团中……”
“当年若不是陆奥出羽按察使兼镇守将军大东野人,在朝廷中倾向南家。”
听到大东野人的名字,藤原清河露出一种愤愤而狰狞的表情。
“押胜美和宫屋王还不敢借藤原广嗣之乱,贬斥玄昉大僧正和下道太正(吉备真备),进而构陷罪名对先王下手……殿下也不用寄养在犬养家,隐姓埋名了……”
“好在我们也不是全无准备……”
他稍稍平服了情绪又继续说
“现今,被流于伊豆的宿奈麻吕公,和隐歧的田麻吕公,虽然已经身故,但他们的族人无时不思回到上京,愿为殿下所用。”
“东大寺一脉,自从玄舫大人被南家,假借广嗣残党之名暗杀于筑紫国的观世音寺后,就始终受到南家的贬抑和排斥,在平城宫大内也没有说话得力的人物……隐忍这么多年,这种状况也需要改变了”
他拍了拍手。
门外应声进来,一个身着月白袍而的年轻僧人,只见他容貌俊美,灿若初阳,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
“学问僧道镜,参见少部治大人……”
……
注一:日本神话谱系
天皇家天照大御神·迩迩芸命
物部氏饶速日命·宇摩志摩遅命
贺茂氏事代主神
中臣氏·藤原氏 天児屋命
忌部氏天布刀玉命
大伴氏天忍日命
尾张氏天香语山命
津守氏饶速日命
第三百二十一章 废杀
作为一个半封建半奴隶的高原王国,吐蕃以逻些王城为中心,除了大片王国直接管理下的国属王田官庄外,还分布着大大小小的宗贵和部落,不同程度自治的领地,王国的五茹六十一东岱,就是以这些贵姓族落分布,为建制进行军政合一管理的,岱大将和千户长,既是战时的军头,也是平时的领主。
作为王国心脏——逻些城的格局,则是以红山宫所在的两山之间的低地为城中心广场,按照与王家的血系和婚姻的亲近程度,放射性的分布着大大小小宗领贵族以及他们家眷居住的,华丽而充满异域各族风情的宅院,在王城并不算高耸的围墙之外,则是分布在号称永绿肥美之地的逻些川,大大小小的山头上,他们圈占的庄园和为他们服务的奴隶和平民工匠聚集成的村落。
其中被称为“雄当”的一座小山头山上,可以看到远处红山宫插满旗幡的金顶,在巍峨雄武的雪山印衬下发出彩虹一般熠熠如华的光彩,彷如天上神宫,这是每个罗些人的感受。
山下是蚂蚁一样劳作的农奴和家养的娃子,他们天还蒙蒙灰暗之时,就要被鞭子和叱骂从牺身的土窝子里驱使起来,仅穿着很少的破烂纳衣,光头赤足,踩着冰冷的泥浆和条石,分散到磨房、田地、工房、城围里去,牵车引水,灌浆割稻,坌土筑围、洗衣清扫……
现在也是高原金灿灿的收获时节,各种迁徙的飞鸟和小兽也大量聚落在了田庄的周围,因此即使是他们的子女,也要穿着并不合身的漏衣,哆嗦跳脚奔走在清晨寒气中,挥舞树枝和石子,呼喝驱赶那些可能造成老爷家损失的鸟兽,即使跄跄摔倒,也很快被家仆和监工眼疾手快的鞭子,重新驱赶起来,单薄而冻僵的身体,往往要等太阳完全升起才能暖过劲来。据说每年冬天最冷的时候,总有一些连最粗的鞭子也抽打不醒的人,被拖出去喂野狗。
山南低地的动乱,丝毫没有影响到这里贵人们早睡迟起的作息,典型高原苦寒的气候,即使到了最炎热的季节,夜里还是温差很大的。
因此直到日上三杠,高升的太阳晒得暖融融,将漫长夜晚积累下来的寒冷彻底驱逐干净,倚山而建的庄院那扇高大沉厚而年代久远的门,才在尘土飞扬中枝枝桠桠的被推开,迎来它的第一批访客。
小山最高处象碉楼一样的堡寨顶端,几个戴着珠串、金章玉珞的贵人们正盘着身体,倚在厚厚的安息绒毯上,对着充沛而温暖的阳光享用他们的早餐,十几个穿着彩色绣边,清凉而单薄的漂亮使女,正在四周忙碌纷纷。
她们或是敲打翻转着贴着火筒子上做金黄焦香的青稞饼子,发出吱然的声音;
或在火烤的铜盆里,用力的搅动被冻的硬邦邦的酥油,一边弗去上面积累的浮沫,将煮开的汁水舀在锡壶里;或将各种细碎的香料撒在抹满牛脂的熏黄烤腿上,用精致的小刀切成血红掺汁的薄片,盛在三足鸟衔的银盏里;
或是拿骨柄的小锤敲下一角茶砖,用药侏捣研成细末,丢进汩汩滚开浓得已经泛黄奶锅子里,煮出浓郁的奶茶香飘散在空气中。
一通忙碌下来,高原女儿家所特有健康而晕红的麦色皮肤上,不多时布上了密密细碎的汗珠,这些忙碌的身影,偶尔被突然其来的大手,伸进胸口跨下重重的拿捏住,却也只是逆来顺受等待对方把弄的心满意足,才乖顺的让到一边。
随着旗枪阴影的缩短,来客在白衣黑帽的仆人引领下,很快出现在家堡插满旗枪而燔带飘舞的平顶上。
“见过茏布大人”
“见过措宗将大人”
“见过锡岱主大人”
“见过迷猎大失措大人”
这些人在罗些城中也算是有代表性的人物,一方面他们由于家族的立场,固然与马向不太亲近,另一方面却也也没有太多接近红山宫的机会,更比不上那些外领一方的大领主、族长,在罗些贵人中算是比较有闲的中流阶层。
象茏布是大弗庐里负责出行站道的仪卫官,雅龙出身另一只大族工布家的子弟。
被称为宗将的措巴别,是其中唯一的军勋贵人,祖上还当过青皇节度使,他一出生就是罗些川禁内六岱的世袭将头之一。
(吐蕃由被吞并的多个国家和民族而组成,生产方式有游牧,也有农耕,在地方上也保持了相当部分原有统治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