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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山乌蛮和牢哀乌蛮都是后世大小凉山彝族的祖先,南沼灭亡后,他们大部分人将躲进大小凉山的偏远之地,依靠地理的封闭和险固,在历朝更替中顽强的保持了祖先好战剽掠的传统和南沼时代留下来的奴隶制社会的原始面貌,一呆就是一千多年,直到解放后,才重新被外界打开,成为20世纪原始社会与奴隶制度的活化石和标本
这些西南民族的历史,我在当年大学的相关课程中有接触到。重新从记忆的碎片里回味起来,真是感慨良多。
可以说我的到来,无意中已经影响到他们的命运和将来,不过经历的多了,我已经没有多少,当初那种创造历史的兴奋与成就眼感了。
奉命先行送回去献工的还有一个特别的人,我对于的他的兴趣,甚至超过了对那位半道跑回去割据的南沼王叔蒙失虎。他就是这位丽水节度使的签佐(同书记官、佐事官),叫段海明,喜剡大厘城(今云南省大理县喜洲)人,据说祖上在隋末从武威迁过来的,与鲜卑四大氏族的段氏有那么点关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一百五十年后他的后代中将会出现大理王朝的创立者。
说实话。
一说到大理段氏我就会想起,天龙八部里到处留情管生不管养,给自己儿子留一大堆私生姐妹来玩乱伦的感情游戏,最后发现儿子也不是自己生的超级大种马镇南王段正淳,或者射雕系列里武功高的一塌糊涂,头顶却是弄的绿油油的武痴一灯和尚。
不过现在段氏还只是河蛮中一个很普通的族群,并没有出过领兵掌要的人物,事实上沿水而居高度文明的河蛮,也是南沼统治阶级的文官体系中重要组成部分,在仕官乃至从军上也要宽于晚来的移民汉赏蛮,但因为相近的风俗传统,这两族也是通婚往来最密切的,因此许多汉裳蛮往往籍以转为河蛮氏族,以获得更大的发展空间。
太和城的变乱中,他还算颇有头脑,并没有随蒙失虎南下,而是试图收拢部分乡兵,跑回家乡去据守一方,不幸的是他找错了对象,落到了林字营手中,用来掩护身份,被胁迫着做了好些事,不得不连带着,大厘城里的家族,都绑上了唐人的战车。
对于王家的处置,不是我不想乘胜追击,乃是事情有变突然急转直下,
引起变化的最终契机来自北方的高地,隐伏许久的吐蕃人终于忍不住动手了,以吐蕃四大内族之一苏毗氏的牦牛军为首的十六族数万联军,在南沼谋统部的引导下,突然出现在南沼剑川节度使北部,一路飞奔而下,与来自松州羌营山地骑兵团遭遇于宁北城,三方混战一天一夜不退,解思的奇兵队,随后赶到加入战场,谋统部族兵大部被歼,吐蕃前锋只逃出半数。
然后是很戏剧性的,这些吐蕃人以协守之名,突然自安戎城出兵,掉头夺取了南沼的剑川镇的铁桥等十数城,然后宣布南沼与吐蕃由兄弟之国变成君臣之国,改赞普钟为日东王,随后吐蕃人又拥立王孙异牟寻为新王,形成了一个事实割据于剑川的傀儡政权,这就是失去实力所必须承受的代价,也是大多数在大国博弈夹缝间小国的悲哀。
这件事,也促成了南沼王族求和的决心和契机,并以此请求唐朝出兵抵御,而毕竟在位任何一个有远略的帝王,也不希望看到吐蕃的势力在低地过于扩张。
作为身在最前线的我,虽然不甘心让吐蕃人平白拣了便宜,但也无可奈何,无论是就此灭了南沼,还是和吐蕃人再打一战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了。留一个苟延残喘的南沼王室做旗帜,更有利于反吐蕃联盟的建立,虽然这个联盟只是临时的权宜之计。
不管史书是怎么描写的如何痛斥酋首,至其痛悔,真实情况下的国家级别谈判,其实是一件很枯燥无趣的过程,无非就是各自派出一群脸皮够厚,嘴巴够毒的专业人士,事无巨细的就各种大小琐碎唇枪舌战,比谁更厚黑更无耻。虽然真正的基调一开始就定下了,但是具体的东西还是要前方的将士,才有真正的发言权。
我唯一出场的机会,就是在谈判陷入僵局的时候,气汹汹的带群人去拍桌子揣凳子的搅场,恐吓威胁南沼这个被打残的瘸子政权,充分展示了作为一个有责任心的天朝大国,绝对不与无赖国家、流氓国家妥协的决心和风貌,什么叫做真理就在石炮的射程之内。
虽然最终没有实现斩获酋首的目标,但抓到一个王子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不过的他的命运就是被好吃好喝的养起来作种马生孩子,等到适当和需要的时机,就可以以此为理由去干涉南沼内政。比如和新罗等周遍藩附一样,一旦国内发生什么变故,留在唐朝的质子们,就会在舅家唐朝大军的护卫下,飞快的回国即位控制局面。
……
与此同时。
千里之遥的安戎城外,人马辚辚,据说谋划这一切的是来自吐蕃内四族之一苏毗氏的少年将军,却已经踏上了回程地道路。
“部帅,我们就这样走了么?”
有些愤愤不平地道
“您率领苏毗儿郎,谋划下来这大好的土地和人口,平白便宜了娘氏那些……”
“没有关系,我们苏毗一族的根基和舞台,是在高地的西边。低地虽好,却非我乡……这里,只是我们一族崛起的一个跳板而已……”
少年吐蕃将军脸上带着淡淡满不在乎的笑容看着东边的方向,那里也有一个同样年轻的而让人敬畏的对手……
“反正我要的东西已经得到了……那些从大拂庐跑来抢功的宗贵大人要怎么折腾,,由他们去了”
“南边的那位唐人都督,可不是善与之辈,入南蛮以来就步步为局,稳扎稳打,倒是沉不住气的南蛮人,屡屡被他后发制人,打的一败再败,还足以为戒么……那些大人们想拣便宜,可没那么容易呢……”
……
“杨思勖,罗州石城人,本苏氏,冒所养姓。少给事内侍省,从玄宗讨内难,擢左监门卫将军,帝倚为爪牙。
开元初,安南蛮渠梅叔鸾叛,号黑帝,举三十二州之众,外结林邑、真腊、金邻等国,据海南,众号四十万。思勖请行,诏募首领子弟十万,与安南大都护光楚客繇马援故道出不意,贼驴眙不暇谋,遂大败,封尸为京观而还。
开元十二年,五溪首领覃行章乱,诏思勖为黔中招讨使,率兵六万往,执行章 斩首三万级,以功进辅国大将军,给禄俸、防阁。从封泰山,进骠骑大将军,封虢国公。邕州封陵獠梁大海反,破宾、横等州,思勖又平之,禽大海等三千人,讨斩支党皆尽。
泷州蛮陈行范自称天子,其下何游鲁号定国大将军,冯璘南越王,破州县四十。诏思勖发永、道、连三州兵,淮南弩士十万,袭斩游鲁、璘于阵。行范走盘辽诸洞,思勖悉众穷追,生缚之,坑其党六万,获马金银钜万计。卒,年八十馀。
思勖其人鸷忍,敢杀戮,所得俘,必剥面、皦脑、褫发皮以示人,将士惮服,莫敢视,以是能立功……百蛮畏称剥皮大将军”
——《旧唐书·宦者》
“自杨思勖后,又有闻剥皮名者……梁公平西南夷,所用酷烈,暴掠其民,驱为劳役,多死道途,十室不留二三,更有胜之……至四十载,西南侨州尽皆废置,而剑川增达百县之属,乃析东西两川道……”《后唐书·南蛮志》
“中唐以后,在内乱中受到重创的唐代的封建统治阶级,开始将其负担转嫁给周边的少数民族,以制造出所谓的中兴气象……其中作为封建帝王的头号打手兼脍子手,大军阀梁XX借助战争的机会,用心险恶的首先对西南少数民族举起了屠刀,他派出的爪牙残忍血腥镇压了西南人民的反抗,并长期采取了残酷的民族政策,妄图消灭他们的语言歌谣乃至文化成果等传统……许多古老的民族因此消失在历史长河中,只能通过近代一系列工程建设中发现的遗迹考古,才揭示其存在过的痕迹……但仍然有少数民族同胞,坚持在黑暗的统治下进行抵抗,保持着自己文化的火种,为我们留下了丰富多采的少数民族种类……”《初中历史。三》革命委员会领导小组修订版
“根据历史上的经验,在本民族无法取得优势的地区,可以采取多民族混杂的方式进行管理,民族混居的越多,分的越详细,相互学习和影响的机会就越多,孤立主义和狭隘民族主义就越不容易有市场,事实上历史以来的分离主义倾向和激进的思想,都是容易产生在单一民族聚居的地方,比如西藏、新疆等。因此国家建立前不过是蒙汉回藏等十几个民族,建国后就变成五十六个民族,并一方面给予相应比例的参政权,另一方面又从官方出发,保护和修订他们的历史文化遗存,有效的促进了多民族的大融合”。。。。。。。。。。。。2000年〈参考消息〉新中国建设成就征文之《近代少数民族统一战线发展历程》。
第三百四十八章 行路难
“月亮出来亮光啊亮光啊哦,想起我的阿妹……”
一曲哼完,我叹了口气,总算能够回家。
这场战争打的有些莫名其妙,打到这个程度,也算是龙武军后勤补给的极限了,再远就没有办法保持对已占领地区的有效威慑和控制,几万人填充在这个广大的地域内不算什么。
但是就象那歌词唱的,“我左等右等,上看下看”,占据云南后,连整个弄栋节度使和会川都督府的乌蛮部落,都被赶到山里去做野人,我实在闷的无聊,有感而发把后世的民族山歌都再记忆里剽窃出来十几首,就是没有等到南沼人派来的使节。还以为南沼人中也有类似以空间换取时间的战略部署,结果就是等了一次夜袭和城下决战,然后南沼人输掉了更多的东西,我却要犯愁了,怎么管控多出来这么大一片地方。
好在成都定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