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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皱了皱眉头,初晴应该是个心思玲珑剔透的女人,不会犯这种明显的错误。难道是权势和地位上升了人心也变了。
却听到一大片热烈的掌声,原来第一幕已经结束了。
谢幕之后,例行的间歇广告的时间,配合着幕后的灯影下人物的想皮影戏一般的动作,传来一阵沧桑的男女声音。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剑南白药粉,内用外服均有奇效。挨了刀涂一包,还想再挨第二刀,闪了腰吃一包,活到二百不显老。剑南白药粉,青春的粉,友谊的粉,青城、少林指定营养品,本州各大药铺医馆均有销售,购买时,请认准半只青蛙防伪标志,呱,呱……”
(感谢宁财神)
“天竺神油,一触即发……你好我好大家好……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止咳正露水,,老牌杆杆的好……?
“好烧酒,剑南造……一天一杯白烧,振奋一个家族……”
“昆仑牙粉,嘴好,胃口就好;身体倍儿棒,吃嘛嘛爽,您认准了,昆仑牌牙粉!——
“要想皮肤好,早晚用奥妙。奥妙牌珍珠养颜膏……”
“今年我家不收礼,收礼只收万金油……”。
舞台上变换着声色光怪陆离,舞台下的人又何尝不是。
我转回神来。
南沼围攻成都,从另一个方面说,也暴露了相关组织情报工作的失职和疏漏,太注重内部而忽略了外部大环境,
南征的这段时间,成都城里风平浪静,但是其他地方却是血光连连,一场席卷剑南的大清算正在上演,几乎每天都有人人头落地,每州都有显赫或华贵的家门,被如狼似虎的士兵踏破抄没,似乎是那为太上已经下定决心在年后北还,而狠下釜底抽薪之念。
相比官方的行动,地下发生的暗潮和涌流更是充满了黑色的残酷和血腥,好些地方豪强郡望大性,被流窜地方的“南沼溃兵”给袭击灭门了,
“姚州军的事情,据说与已经消亡的鲜于家大有干系……”
“幸存者回忆……来人不但精通朝廷的仪制和程序,以及军中的内情,连出具的符节印信,都不象是假的……甚至诸将都没有起疑……然后就遇到南沼人例行的犯边”
既然能让姚州军的将领都相信,说明这东西仿造的极好,或者干脆就是真的……
“鲜于家……不是已经完蛋了么?”
“毕竟是数百年的世家,在地方颇有些根深蒂固,朝廷只是铲除了地面上的枝叶,地下的根须……”
“据说鲜于家灭亡后,有残余散于西川,有地方大族暗中荫庇之,后来更有人将他们召集起来……”
“不对”
我轻请摇了摇头
“若是这些地方势力,联手党同伐异争权夺利或许有那个动力,但是通敌卖国却未必有这个胆量,毕竟南沼人杀进来,他们的利益也跑不掉,不免要受损的……”
“据属下们分析……只怕设这个联环局的人,一早连这些盟众也算计了进去……只是身在其中浑然不哓而已……”
“唯一的线索,是期间本朝司勋郎中李叔明府上的家人,曾经回蜀探亲过,但是官驿上却没有任何的记录……这位郎中大人曾经姓鲜于,却被过给了李族,以天宝初年同进士出身,也是本朝大佬中书门下苗晋卿的门生……”
……
崔希仪走后,我继续在黑暗中沉思。
相关部门的暗中追捕还在继续,但目前只抓到一些充其量只是小鱼小虾的下线,和一些支离破碎的线索,似乎有一张强有力的大网,象迷雾一样罩住了整个事情的真相,清风明月的力量,自从部分转移到长安后,就缺失了相当重要的一角,而军属其他的力量,却随着龙武军征战的版图,分散在天南地北,这也是很无奈的事情。
舞台上,主人公正抱着所谓的宠物小强,正在声泪俱下痛哭流涕的博取同情。
直到小丫头串门子回来,
“偷偷摸摸在门口的看什么那,死胖子……不怕长针眼么……”
“诶呦殿下,我的小祖宗……你家总府大人在么?”
……
终于结束了,《我的团长我的团》,留下满腔的惆怅和更多被灵魂中刺痛的东西,卑微的小人物,挣扎的人性,可以说象一面镜子,印出中国文艺界二十年来大多数军事作品的荒谬和可笑,什么主旋律,什么革命教育意义,现在都可以去死了。我们只想为这些从精神到身体并不算高尚,蠕虫一样存在的人喝彩一声,壮哉,请好好的活下去把。
我不喜欢龙文章 ,虽然他是一个纽带,没有他,那些人什么都不是 ,甚至连虞啸卿也什么都不是,他象一面镜子,照出每个人心中的软弱和丑陋 ,但我更喜欢阿怿,痴痴傻傻有掉小资的娘娘腔。
第三百五十五章 剑与财
“门包呢……”
“我的殿下诶,您是什么身份啊,还用拿这……,改天我给府上……”
“死胖子……我的门包辱没了你么……现清”
“是……是……这是小的荣幸……”
在门外,探头探脑的急的满头大汗的赵合德,也只能捏着鼻子,低头哈着笑脸,掏空了全身上下所有能装东西的地方,才被勒索得满满一捧心满意足的小丫头放进来。
“我的总制大人诶,您可露面了,我们也算有主心骨了……”
许久不见,第一感觉是他老了,最为最初随军商人的领头人,他这些年劳心劳力的奔走各地,让这位四十五岁的豪富,头发都有些霜白颜色,肚腩也缩水了一大圈,实在当不得胖子这个称号。不过他那个可笑的圆脸儿倒是一点没边,只多了点褶子。
“少来……不要危言耸听……”
我淡淡一笑,招呼他坐下,毕竟他也是有子爵位和从五品下的功名在身的人。
“什么时候我成你们的主心骨……现在剑南会馆可是北地风头最健的行会,据说以你们的身家,连宰辅门上的都有你们的位子……“
这是大实话,象他们这样掌握了这么一大批社会资源或是垄断某方面市场的社会达人,再加上本身已经资助国家平乱什么的,积累起来的官身功名,不可避免的也受到来自各方的招揽和诱惑。
无论这其中有多少利用或者图谋的成分,以商人本色是不会轻易把所有的东西,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其中某些人,已经暗中攀结上看起来更好的选择,还有更多的人在犹豫和观望。
商人的本质,在于他们不会特别忠于谁,只会忠于根本利益,什么交情什么恩德,在利益的矛盾和冲突之前,都是相当脆弱的。但有了利益做基础,也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什么门客,什么礼遇,那都是虚的,无非是看我们有点身家……都是打点出来的门面,里子其实什么都不是……”
他也没有否认,也没有刻意辩解什么。
“饮水思源……您老可是我们的衣食父母……还得给我们做主……”
我心知肚名,他是为了龙武军随驾北还的事情来的,庆功宴会上已经小范围的透露过了,皇帝的出行可不比普通人,不但先要钦天司算好黄道吉日,光准备随行人员的车马仪仗就要预备一个月,护驾的内卫、禁前班、北军也要形同出征一样准备至少一个月的钱粮辎重,其他沿途州县还预先通知做好清道和迎送工作……
“行宫留守使、宫内省营造、行内苑监……有兴趣么……”
我轻描淡写的说,就见他眼睛一亮。
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龙武军大部走后留下的空白,将涉及到方方面面的利益变动。
在这之前,先要说到龙武军收入的组成部分。
现在龙武军的收入,总体分做几大快,其中成都府的田赋户税,是最合法也最稳定的一块收入,不但龙武、金吾两府三军将官的俸禄,士兵的粮饷皆出其中,还包括了附属团练、义勇、民状的维持费,因为郑元和经营有方,又相对吏治清明,这个收入一直在逐年增加,但是自从南沼人来过以后,预期的岁入大为缩水,还要投钱进去以恢复民力。太上老皇帝从内胬拿出来的年节赏赐,还不算其中。
然后就是以流民大营为中心,分布各地的矿山、工场、民屯,挂靠在将作、军器诸监名下的关系产业所创造的收益,同样也是名正言顺的收入,但是产权关系就比较混乱和复杂,将士们的勤务津贴和生活补助,以及家眷的安置,也集中在这快,也在南沼人的入侵中,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此外,在这个体系内,大小各级将领还有军属事业的固定分红,如果他们的家人想做什么营生,也有相应免抵押的无息贷款和信用透支额度的扶助。
然后就是长期以来边境上以军队名义进行的,各种合法或不合法的回易和走私,这也是龙武军迅速积累财富和打下强大后勤基础的重要依据,按照天南地北的也分做好几大区域,游击军和锐字营战据的安东南部算一块,这里比邻渤海、新罗、日本等大小藩属诸国,还有大量室韦、契丹、秣赫的土生部族,对天朝的华美精巧之物,有很大的需求量,不过由于海路新建立不久,还要被作为重要中转站的夷州和登州分走一部分,收益和产出大部分,都就地消化了。
在河西北路也算一块,河西北路到关内道北端,经过金吾军的清理和扫荡,除了还算是盟友的回纥,没有其他太过强大的草原部落,算是一个很有发展潜力的地区,但是同样要与马凛、李嗣业名下的当地驻军分成,而且受限于游牧民族的局限性,除了最常见也最大宗的茶马市外,可以交易的项目并不多,那些牛羊骏马皮毛什么的,还要二次加工才能变成有效率的流动现金。
广南和浙南,还有闽中也算一快,那里商业和海贸的历史都非常悠久,海外市场固然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