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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脉广的不得了,交际场上消息最灵通的,据说拥有许多追随者,不过有传闻说这位小娘的趣味甚是特殊,喜欢的是年长的男子,特别是五六十的老先生,才能做她的入幕之宾……据说也是她的消息来源”
“这位同时也是好几家大文抄的特约主笔,写的一手奇闻轶事的好文笔,虽然身为女子,最擅长的却是风月文章和人情小说,在民间市井颇有影响,前些日子刚完结的《京都旧事》已经印了四版,新连载的《东瀛风月记》,也是长安纸贵,因为她喜欢写些斗升小民的奋斗之事,因此,人称草民中的安平公主……却是比那几位正牌公主还有有名的……””
“这位啊,人称少妇柳的传奇人物,十三岁就由家里做主嫁给前朝的刘尚书做继室,十五岁就让刘尚书死在内房,然后出人意料的力压一干年纪比她过无数的,尚书家的妻妾儿女孙辈,而把持了府上的大权,以稚龄之身守寡下来,直到前些年才主持分家自立门户出来……但据说连刘家的大房长孙,现在撞见了,也要恭敬的叫她声小奶奶……”
人如其名,这是一位如扶风弱柳摇曳动人的少妇,眼光熠熠的盯着台上男子的下三路,却是若有所思的样子。
“别看她品级不高,还只是个安人,可是背后的能量却不小,许多宰相家的门路,都要托请她才能搭的上,有传闻说她的裙下之臣,不计其数,又长袖善舞……有传闻说,若不是身为女身,起码也是个登瀛台拜学士的人物的……”
随后被指到的,娃娃脸却有一身妖娆身段的小女子。
“这位是西贝娘子,背后也喜欢叫她西贝猫……乃是这个圈子里最活跃的人物之一,也是女子文抄《金兰文苑》的主笔,最擅长的神鬼异闻,据说与宫里的那位中宫有亲……”
一位猫眼的绿衣女子。
“那位,那位就是新近被称作纠谏风气的幕后御史,号称身价四千万的绿坝娘啊……据说风头,已经超过那位人称暗行御史杜蠓子……”
……
同样的掌灯时间,我刚吃完晚饭,剔着牙齿里的奶酪炸鹿脊肉和菠萝炒竹鸡……
就着初晴泡的加了许多岩蜜的南平窖茶,喝的呼噜响,一边看着最新的邸文,一边慢慢的消食我家一般睡的很迟,这时候女人们,都三五成群的出去溜达了,
经过的了这场成功的,胜利的,圆满的,佛门是非辩才无遮大会,暨佛骨舍利分赃大会,及全国僧官竞争上岗大会,广大佛门高僧、信众们统一了思想,爆发出巨大的爱国热忱,纷纷表示心更齐了,劲更足了,眼界大为开阔了,要为建设有中土特色的大唐,创建和谐盛世,鞠躬尽瘁。
北禅一脉似乎人品大爆发,老对头南禅菏泽宗的代表,在法会的最后一天,才姗姗来迟,而且据说神会因为在河北以佛门号召劝募放粮赈灾,奔走各地操劳成疾病倒在路上,失去了一个最得力的重量级人物,竟然在法会没有太过出彩的地方。
因此,普寂成功拿到了其中的一枚舍利的供养资格,将留在长安,而另一位义福则获得了山南道僧总司的头衔,似乎已经远离了历史上北禅宗自神秀以后,三代而亡的命运。
其他佛门的天台、三论(法性)、律、净土、慈恩(法相或喻伽)、华严(贤道)各宗,也不出意外的各拿到一枚,然后三枚,一枚将经过献给皇帝,一枚直接供奉在举办法会的地主兴善寺,一枚由那些成实、具舍、贤首、摄论、毗昙、地论、楞伽等中小支派联合建立一座护国祁年寺,按照年份轮流派人供养。
本以为能看点热闹,但不论法会上争的再怎么厉害,最后居然还是排排坐,吃果果式最中庸的结果……
……
各地正在紧锣密鼓的乡试,各种上下窜连活动的力量,象海面下的暗流,搅扰的越发激烈。京师两学虽然有直接参考的权利,但是也少不得到处传唱留名的功夫,按照行政区划还乡团的各个屯点,也出了不少参加乡试的人选,由于龙武军的教育普及,做的比较好,乡试一轮,还是有不少入围的。
……
还有一封私人信件,恩,河北方面又来要钱了。
太子小白一行在路上拖延了半天,迟迟没有回来,据说是事务太多了,刚传闻河北出现旱灾的苗头,一些已经已经安置下来的百姓,也出现了不稳的倾向。
传统YY小说中那种刚打完大规模内战,只要主角一厢情愿的修养生息几年,就可以恢复过来的状况,在这里是看不到的,至少徭役和赋税,还是维持在一个危险的临界点,长久的战争下来,不要说是寻常百姓家没有余粮,就是那些地方残存下来豪门氏族,也未必有那么多积蓄。
这是一个两难的矛盾集合点,要想稳定多达数十万的朝廷大军,就必须维持高水平的税赋,但是税赋长期居高不下,又会让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百姓不堪忍受而逃亡,甚至变成新的动乱根源。
虽然说朝廷已经在清理亢兵亢官,重建也一定程度上卓有成效,减少了对地方的需求,但是还是卡在一个钱上,虽然有分配土地和工具充值作价,但是安置他们的遣散费,却是还要一次性拿出,比每年维持费更骇人听闻的天文数字……
甚至连什么都不做,仅仅是拆东墙补西墙的维持,也是泼油止沸的权宜之计而已。
战争的后遗症,正在陆续的体现出来,首先是水利上的荒弃和失修,象汴州保卫战,龙武军派奇兵掘了上游支流的河堤,水不但淹了叛军的营地,还顺流而下造成附近几个城的内涝,也给当地留下一大堆烂摊子和后遗症,作为水陆周转枢纽的汴州,也一度中断漕北。
如此恶化下去,只能是新的天灾,引发新的人祸,将朝廷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局面,毁于一旦。
为了避免激化矛盾,让百姓好歹喘口气,那就只有从其他方面想办法。据说洛阳方面,接受良心的江南士绅捐纳,以茶税、酒税为担保发行官债,用登州口岸变相的自治权,向大商家借贷,乃至暗中插手东海的贸易,已经不是什么新闻。
通过与河北网来的点点滴滴,我现在也总算知道,为什么历史上的李唐朝廷,明知道设立藩镇,让军队就食地方,其实饮鸠止渴,却是欲罢不能的原因,因为直接把这些战争后遗症所产生的负担和社会问题,丢给了那些形同割据的军队。
虽然朝廷是明面上失去了大量财赋和人口的直接管辖,但是也将灾患最严重的地方剥离出去,相比这些可能一触即发牵连甚广,却因为财政匮乏却无能为力的社会脓疮,
可能要十几年几十年后才可能会形成气候,割据作乱的藩镇来说,也不过是长痛和短痛的问题,远患和近忧的差别。只要本代能够抱残守缺得过且过维持的好,那就只是留给子孙操劳的问题。
因为,无论其辖区内如何流离失所,如何饿殍遍地,那也只是藩帅残横暴虐,治理不善的问题,对朝廷的整体安定团结的大局,却是影响有限,甚至有益……
因此,
洛阳方面,想赶在夏季雨季来临前,抓紧时间治理一下附近的黄河支流,将淤积的河道挖直,在这一点上,无论
是以河南节度使兼领采访使的张镐、还是以副使实际掌握河南兵马的守城专家,已经现任都畿道留后的许远,汴州防御使兼转运使姚闳,已经达成了一致,太子小白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利用监国身份作出最后一次的朱批专断。
他这个监国身份已经被取消了大部分权利,随着会到长安后,就像向今上述职交卸,所以在路上蹉跎一些,也是能够理解的。
现在人力是最不缺的,战后有大量亢兵被裁汰下来,按照几步走的改造计划,并没有直接放归田园,而是借鉴了龙武军的做法,除了选入各地的府兵试点以外,以州为单位组织起来,进行修路挖渠城池营建之类的集体劳作,让他们慢慢过度到正常人的生活中去,技术人员也不是问题,两学这些年培养了一些专科人员,工程水利方面的算是大头,现在最缺的就是粮食,而且是大量的粮食……
这些年的战乱和经济运作,作为天下首当富熟之地的东南,多年积累的底子和潜力已经被榨取的差不多了,再加上抗税之乱带来的后遗症,一些地方就是有钱也未必买的到粮食。
长安虽然也有输送,却是首要用来保证河东、朔方两只最大的军队士气和人心的安定。
希望龙武军的老大,能提供担保,换取那些聚集在登州的商贾大户,所囤积的粮食。当然,这些粮食从本质上说,相当部分实质上是我个人名下的粮食。
海南本身就有数州十数县的基础,各种的新旧农场、种植园,再加上新开发的北婆罗洲沿海平原的大小屯垦区,已经可以大宗输出粮食。
不要小看这粮食,在江南两淮、河南、河北这些战乱波及的地区,用来收纳那些流离失所的难民,或是因土地兼并破产的农户,可比真金白银铜钱什么的还管用。一船船的粮食运出去,是一船船的青壮劳力被运上岛,某些情况下,一个作坊的熟练工匠,或许只要那么几袋南海米价值……对许多故土难离的人来说,理论上是做三年就回家,但是等真到了那里,这个期限就不好说了。
更不用说,
每年至少可以向龙武军的外围和基层组织,提供至少二十万石米面,十几万石粗加工麦豆的需求,这还不包括那些大小种植园、养殖场提供的瓜菜畜肉渔获,茶盐糖酒酱丝纸,以及深加工过军用、民用的罐头、压缩干粮、什么的。
如果不是受限于运力和道路,这个数字恐怕还要翻上一番,毕竟如果没有达到足够的规模,想把一车粮食从广州上岸运到关中,运输的成本会让价格飙到一个让人发指的位置。所以走陆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