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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随后他没有心情骂人,看完鸽书上的密信,振臂大喊一声。
“突骑营,捷步营,轻装急行军,随我登城……”
……
随着进城的番号和建制的越来越多,城中的混乱还在持续扩大中,也让事情开始偏转到另以个不可预料的方向……
“文嗣德跑哪里去了……”
“他去攻打女营了……”
“王八蛋,谁让他去的……”
“难道不是厂公您么……”
“混账东西,难道还不知道轻重么……”
“城中龙武军所属最无害的就是这些女营了,全是些不能战斗的弱女子和重伤者,又不能对大局产生什么影响,浪费有限的人手攻占来什么用……”
“他说可以引诱那些躲在堡垒里的老鼠来救援啊。毕竟于情于理他们不可能坐视的……”
“猪啊,一群只会发情的猪啊,要女人,只要解决了主要的力量,战后这些女人还不是任由你们处置……你想逼的对方拼死抵抗么……”
“这城中其他还有其他军的人,多少受过女营的照顾,你想逼的他们同仇敌忾,跑来对抗我们么……”
“已经来不及,他们已经动手了……”
女营四周已经乱战成一片,火光冲天,
“拼了……”
“谁敢动老子的女人……”
女营中的伤病员,不分河东军还是朔方军,不分龙武军还是神武军,无论是哪个番号,只要是能爬的动的,都自发去参与到保卫女营的战斗中去。
在自己死光之前,不能让这些可怜的女人再受什么伤害,基本每一个人都是抱着类似的想头和信念,挥舞这帐篷支架和拐杖之类改装成的简陋武器,将没一个试图冲进来的敌人,扑倒摔打在地。
文嗣德目瞪口呆的看着,仅仅因为他派人抓几个女人,就变成喷薄火山口一样,沸腾起来的女营,迅速将他派进去整整一个团的亲卫淹没,只剩下惨叫和哀嚎声的地方,已经是恼羞成怒,骑虎难下了。
“立刻求援,召集人马,给我杀进去……”
说也不会想到,他的这个命令,让一个小小的女营,竟然成为牵动长安变乱大局的风暴中心,连路过赴援宫城的军队,也被卷了进去。
……
“白痴,分兵攻打两学,是谁的主张……”
内飞龙厩副使刘日新急促地道
“不是说派少量看住就好,待局势明朗再做处置么……”
“里面还有不少倾向我们的渊源……”
“据说是有人私自闯进去抢劫,引发的对抗,不得不招引后援来围堵……”
有人幸灾乐祸的回答道。
“目无尊上的东西,赶紧给我看好李大夫和郭令公的府邸,不要再出什么闪失……”
……
“哪来的人手……咋家这里已经没人了……”
面貌俊秀的内官庄家诗急的满头大汗,本来是以相貌博得李大公公欢心的内宠,但因为来人马路数的太多,缺乏可靠的人协调,不得已把这位也给指派出来。
“自从久战不下,把防卫宫城的英武军,也分派去主持攻取梁府,咋家就已经没有多余的人了……”
“神武、神策军要压制皇城内的金吾卫和龙武军,连控制皇城百司都很勉强……你教我哪儿变出人来……”
“内仗班可靠的人,都已经被集中起来看守东宫,大内全靠一些临时拿起武器的局匠宫户内官在维持……”
“混账,金吾军怎么会不见了,偌大皇城,怎么大一直人马,怎么可能凭空消失……最后只歼灭了一些伤员和残废……”
“响应的诸卫人马,都是干什么吃的,不是在忙着抢金吾卫衙门留下的库藏把……”
“什么,还发生军械仓爆炸,造成连片失火,各卫死伤数百到上百不等……”
听着地面一声紧过一声的轰鸣和惨叫。
“你现在明白,我们为什么只让你们烧掉图册,而留下库房的缘故把……”
秘密的地下管道中,一边奔走的六曹之一的,一边紧促的回答道。
事实上一些外军以进城就散了大半,根本收拢不起来,因为许多将士第一时间,就是挑选接到上看起来最豪华气派的铺子和商肆,乃至一些富贵门第,破门而入,直接捉拿起“奸细”起来。
……
抵近东宫的崇福门下,也迎来一行人。
“快开门……”
领头的内官,气咻咻捏这嗓门道
“我要进宫面圣……”
“谁啊……”
宫门上探出一个人,就这火光仔细的看了眼来人,才急切的恭声道
“原来是周少丞啊,你老不是出去大公干了,这么块就回来了……”
“狗才,咋家当然有要事……”
“这个,少丞大人,现在是非常时期啊,大公吩咐严禁出入的……您老进来没有关系,其他人”
那人谨慎的看了看他身后的一小队人。
“混账,揭者监是我做主还是你做主,这兵荒马乱的咋家不能带几个亲随……”
“那,请少待片刻……”
宫门徐徐打开,露出宽敞的御道,突然宫门附近街道到沸腾起来,无数人影借着夜色的掩护,霎那间冲进墙根顶死宫门,让后续的人一拥而入齐刷刷地点起火把,照亮了他们的甲衣和兵刃,象一条火龙一般奔驰在御道上。
但更诡异的是城头上却是死一般的沉寂,少量人掩刃抢上门楼,却发现空荡的如鬼域一般,仿佛刚才回话的人根本不存在一般。
突然宫城上冒出无数的火把和弯弓搭箭的军人,象刺猬一般密密匝匝的充斥了整个个视野
“两位殿下,我们早已恭候多时了……”
一个中年的内官,皮笑肉不笑的探头出来道,却是宦官中少数有将军头衔的神武中尉展仲衡。
“既然有列为拱卫陛下,我们自当多虑了,走……”
周少丞脸色不变,
“你这又是那一出啊……”
“且不急……”
说到这里他脸色一变,猛然挥手,
“按照国家体制,宗室带兵进宫,形同谋逆,格杀勿论……”
霎那间漫天的箭雨,带着细碎的火光,淹没了御道里狭窄的天空。
半响之后,他从满地的血腥狼藉里心满意足的走出来,
“告诉大公,最后一环也补全了。”
他突然正色道。
“有宗王勾结北军,犯上作乱,谋夺大位,已被剿平……证据确凿,不容质疑……”
……
“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会从大明宫里杀出来……”
看守右银台门的内官傅友德,目瞪口呆看着玄德门附近,在宦官内宅聚居区内,到处放火抢劫的军人,尖这嗓门吼道。
“看管北苑就近监视的马队呢,还有前往压制的三部人马呢……”
“全部死到哪里去了……”
“不晓得,只知道北城大明宫边上的,被人给开了就弃之不顾,许多乱哄哄的人乘乱拥进来……到处抢东西……”
“赶紧派人给我拦截住……宫城不能有失……”
……
玄德门大开的门楼上
“韦参领,这样做是否妥当啊……”
数百名防城兵卒,还有百多名带甲学军,惊疑未定的看着洪水一样涌进城,还有更多骂骂咧咧拥堵在城门下洪流,各色的衣甲和旗帜混在一起,挤得死去活来,在靠近门边的地方,已经爆发了好些全武行。
“毕竟是皇城大内啊……兹事体大啊”
“我就是要他们乱起来啊……”
披着一身明光铠,却稚气未脱的少年韦皋,转过头来,眼中只有一种很绝到极点的坚定
“现在我需要一个身手敏捷的志愿者,缒下城去,与北苑的本军取得联系……”
……
“又怎么……”
监军内官朱光辉有气无力地道
“大公又来摧了么……”
前方久战不下,在后方的袭击者却层出不穷,虽然都是小股小股的自发袭击,没有什么章法,但是对这么多只番号的调遣,造成了很大的影响,为了戒备各个方向,始终无法把众多的兵马全力以赴……
“新的后援来了……”
“都是些胡马子……”
“开什么玩笑,拿擅长骑射的胡骑来巷战……”
“这不是实在没有人手了么,且暂时克服一下,说不定就有转机……”
我后怕的摸着柱子上的雕翎箭,居然被小白狼救了一回,一群箭术极为犀利的胡人,混杂在那些攻进来的敌军中,依靠人群的掩护轻易突破了前院的防线,甚至一度逼近我所在的景明楼。如果不是小慕容眼疾手快的舞剑如轮,挡开
但这时突然小白狼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勇猛的冲进那些胡人中间,他们也居然阵形大乱,当着我们的面,自相残杀起来,随后剩下的人丢下武器,象崇尚去的少年亲事投降,被狠狠打倒,也不反抗。只是深情或者说眼神复杂的望着龇牙咧嘴,满身是血的小白狼。
然后说自己的是被蒙蔽的,愿意反正将功赎罪,助我们一臂之力,被发还武器,又投入一线的战斗中。看着喊着小白狼的突厥名“颇黎。颇黎”,勇猛的投身战斗中的那些胡人,我彻底无语和失神了。
随后我才知道,他们多是河西胡中的突厥别种部落的射雕手,和本支的阿思布突厥一样,信奉白狼为祖先神,每年都要往龙空山献祭的,断然是不敢伤害小白狼,并且对试图伤害其的存在,毫不留情。
但我觉得可能性更大的是,他们都是出身与龙武军外围关系密切的河西部落,无意被召集起来对方龙武军,但是认出小白狼的身份后,出于自己的部落的立场,就毫不留情的反水了。
我看了眼正在舔伤口的小白狼,心道,此间事了,一定要多给它找几只母狼,生一大堆的白狼崽子,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