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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和团练兵五个营,近三千人几乎全灭。
后来才知道来援的是孙波茹的两名部大将之一陵莫伦,在吐蕃前军中,也是形同唐人节度使一般的人物。
陵莫伦亲率的本部生力军为前驱开道,党项等藩部健儿为护翼,以强横之势杀入唐人合围的间隙,却没有立即与被围得的苏毗各部合流,而是沿山杀入那些辅助的补充军和协军输送的义勇中,以很少的代价,就搅得大乱,中军不得不派出宝贵的奇兵队来堵截这些突入的吐蕃人。
依靠这场混乱和哪些分出小股敢死的吐蕃骑士,突入的吐蕃援军成功的打乱阵脚,汇合了好几部被分割的,最终没有弥合的展现,突出大半去,使这次合围全歼的目标功亏一篑,变成了一场险胜的击溃和放羊一般的大追击。
最后
被围孙波茹上支茹的部大将论东柴,拼死得以逃脱后不知所踪,上下茹三名副将两死一获,杀获其他笼官、都督、节度使、城主、酋长数十人,东本以下被斩杀和俘虏的小千户和百户,不计其数。斩首三万多,另外俘虏一万。
其中最有价值的俘虏,就是现任吐蕃执政内大相尚结赞之子,时任苴那岸本的乞臧遮遮。
但是这场胜利,却需要用某些人来祭旗的。
“还有什么后事要交代……”
监刑的宪军都虞候,表情复杂的看着这位,早早被战场的风霜,在发丝中染出几线些灰色的老军将。
王钊延没有说话,只是闭起眼睛,耳边仿佛还想起满身浴血的部下们的惨嚎和哀求,
“将主,儿郎们已经撑不住了……”
战场中总是充满了意外和变数,本以为只是那些流窜的吐蕃杂部,却提前迎来的吐蕃人的另一只劲旅。
这些部下也多是他族人和家生部曲,作为河西将门的特色,是带着一帮追随者投军的,因此起点要比别人高,独自领军后,也以这些追随者为根基和骨干,确保掌控的军队能够令行禁止,指如臂使。
“好歹给本部和族里留几个种子啊……”
出于家族私心的一时动摇和犹疑,最后变成了默许又变成难以遏制的崩溃。谁想他并没有如意料中的战死,那些吐蕃军并没有给予歼灭他们这些残余,而是长驱直入。所以他必须活着回到行在,承当这个这个耻辱和责任,作为军中的儆效。
“某死不足惜……但”
他的眼睛飘向另一边,陪斩还有同样是武学的出身,派到他军中的都虞候等数人,他们最好的年华个刚刚开始的,就要在这里终结。
“能否暂且赎免他们,给个待罪立功的机会……”
虽然他一度很不喜欢这些,明显是被中军派下来指手画脚的毛头小子。但是他又不得不在死前托请这个人情的理由,因为他们或许代表了河西将门的将来和另一条出路。
刀光挥下,新鲜的人头挂上了城头,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他这么光棍,死前语无伦次精神错乱的有之,横下心来破口大骂,龙武系和枢密院是在借刀杀人,卫伯玉出身河西却忘恩负义,党同伐异剪除异己诸如此类的更有之。
……
数百里外的没离驿,一只疲惫的人马正在立帐,清点人马和损伤。
“苍部和黑部已经完了,断后的黄部和接应的白部只有三千人退回来,青部和赤部虽然随我们突出来,却失去了所有的附奴和大部分战马……”
“附属本军一路的苏离部,皋兰部,死伤过半……现在还在收拢逃散的族人”
“目前尚有战力的只剩下本部,和册零小王统帅的灰部……”
“八色牦牛部落的长枪,已经折断了三只……还有两只短时间内无法派上用场了……”
血战而归的吐蕃中路右部统将陵莫伦,由侍人拿着毛毡块,小心清洗着铠甲上的血渍,脸色微妙的叹息道,
那些唐人众多多兵种的大合围,给他留下了深刻的记忆,但最让他刻骨铭心的是那些由火器和车阵配合娴熟的战术和军阵。他为此不得不抛下大半,由家生部将从小组成的亲卫队,因为为了用身体抵挡喷溅到他身上的燃烧物,那些应用的健儿烧伤过重而不得不被抛弃掉。
虽然很多藩部首领随他逃了出来,但是好些人的部众都在突围和追击中死伤殆尽或溃逃一空,几乎成了个光杆头领。
“现在大弗卢应该放心了吧……”
说道这里,陵大人脸上路出一丝讥讽的表情。
“此战之后,苏毗的执政们,不得不更加依靠马向大人……”
……
另一个地方,安乐州天策堡的临时驻地内,凌大人口中,脸色铁青的吐蕃王子册零正在裹伤,他刚刚遭遇了一场激烈的刺杀,自他攻破安乐州慕容氏的栖身地,又威逼利诱的权谋手段,降服了整个附近的藩部后,前吐谷浑的王族的反击也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悄然降临。
在巡视那些降服藩族的部帐时,一群打扮成牧人的死士对他进行了决死的袭击,甚至动用了难得一见的火器。
作为王族分支的十四姓小王,除非现任赞普一脉的血嗣断绝,否则多数人没有过问那个位子的机会,因此大多数时间是作为王权的基石,把持地方和朝中重要的世职,而作为王族血脉和意志的延伸,册零的祖上迎娶了几乎断绝的苏毗大女王最后一位后代。
因此他一出生,就继承的是内四族之一苏毗王族的王号,拥有八色牦牛氏族之一的灰部,作为他的直属家臣。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将来在八牦牛部中,分别取几个贵人的女儿,将这支悉补野血统的苏毗王氏延续下去。
但是作为一个悉补野人的王族后裔,他的血脉里流淌的依旧是渴望征服与武功的激情,安逸的王姓生活并不能是他满足,于是苏毗人的灰部牦牛众,成为八只长枪中,征战最多武装最精良的一支。更多土地,更多的臣民,更多的牛羊和物产,让他成为大弗卢里的主战派。
作为一个统御着广大疆域内众多民族,以战争为家常便饭的军事国家,吐蕃的君王和执政们是不会轻易允许,某个非悉补野人的首领单独领军,或是由某个族群单独组成军队的。而自从当年伦陵钦的军队哗变后,吐蕃人也效法唐人加强了对军队的控制和制约,领军的大将,监军的笼官,管理辎重财货的岸本等要职,都必须来自其他的氏族。
作为吐蕃中路直接受命大弗卢的两只抵角之一,象苏毗族人出身的那位大将——陵大人帐下,除了他的本部将士外,统领的是黑种党项和羊同茹的两只东岱,以及数目众多的葛西嘉赞和下种氏族的西羌兵,还有部分臣附吐蕃的西国小藩组成的黎域兵。
有幸作为其中另一只抵角的主将,册零除了本部的六千帐骑军外,还统领着来自其他党项、吐谷浑部落和部分悉补野中小贵姓的军队。再加上他们追随出征的附族和随军奴婢,也有号称的五万之众。一路征战虽然折损不少,但随后又得到投效的河西藩族作为补充,重新规复五万人的强大阵容。
但是这次刺杀事件,却破坏了他威抚恩加,好容易从那些新降服的藩部中,形成微妙平衡和脆弱的盟誓,因为那些被侮辱了荣誉和而暴怒异常的卫士,不用他的命令和吩咐,就当场蜂拥而上将那些前来觐见的河西杂胡首领们,屠戮一空。
这些人并不是只身前来,虽然当机立断下令捕杀那些逃走的随从们,堵截道路封锁消息,又宣布是唐人的游击军,卑鄙的袭击了前来盟誓的头领们。但恐慌和动荡的气氛,还是象暗流一样从地方上慢慢蔓延开来。
但他似乎还是低估了一个曾经长期与吐蕃对抗的前王族,多年积累下来的底蕴和决心。慕容家残余的反击,不仅仅是他的专利。
作为这支军队的左右手,另一位重要人物,羊同茹的阿骨萨万户——论泣藏,不久之后同样也遭到了青海王家后裔的死士,另一种方式的刺杀。
与自持身份的册零王子不同,这位勇猛而资深的吐蕃大将,更喜欢在被征服地区的女人身上,获得某种成就感。结果某个被部下强行征来西域歌舞团里的漂亮女人,这个尤物在曲意逢迎了多日之后,突然将藏在发髻里的钢针刺进他的眼睛,然后发疯一样的点火自焚。
现在因为伤重无法视事,只能被抬在牛车上,苟延残喘,因为利器有毒,随火伤一起渗入体内。暂时失去了这位配合默契的宿将辅佐,他不得不拔更多的时间和精神,用到整理这只成分复杂的军队内部事务中去。
因为那些新收编的杂胡藩部,已经开始三三两两的从他的军队中逃跑。
【长安篇】第五百四十八章 抉择、国运
法兰克王国,亚琛城。
艾弗尔山脚下的,这座罗马时代流传下来的温泉疗养胜地,刚刚讨平附近萨拉森人叛乱的法兰克国王营地,就住在这些残留的罗马时代的浴池和泉眼、雕塑之间。
人称矮子丕平的法兰克王,正穿着件丝绸的袍子,坐在意见镶满珠宝的椅子上,无意识的把玩着打磨光洁的硕大宝石。听取着来自伦巴第人的信使回报。
这件椅子,还是野蛮人的首领克洛维,绞死最后一任罗马皇帝罗穆卢斯后,用皇宫中搜刮来的珠宝,为自己精心打造的纪念品,在四大王国的后人之间历经辗转,才在新统一的加洛林王朝中,成为矮子的御座。
严格意义上矮子丕平应该被称为丕平三世,因为他的祖父——斯塔尔丕平,击败了众多的竞争对手,成为把持墨洛温王朝的宫廷总管;他的父亲,“铁锤”查理,将墨洛温王朝的国王玩弄于股掌之上,打击和震慑那些离心离德形同自立的大贵族们,使他们威服在王朝的旗帜下,率领最早的十字军,击败了企图越过比利牛斯山进入欧洲腹地的阿拉伯军队,在基督教世界里攫取了巨大的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