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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学习中医,和学佛证道有那么几分相通之处。
《黄帝内经》中的那一套理论,需要的是医者自己反观内照,修练参悟。
而这里面,师傅的指点,就非常的重要。师徒之间,授之于衣钵,口口相传,许多幽微玄奥的道理,需要在理论的言辞之外才能进行悟证。
对比之余,现在的中医界的现状,就太不容乐观。
有人说,学中医是需要很高的智商和聪明的悟性,起码也需要清华北大的学生这样的高素质的基准,才有那么一点点希望。
艾丰先生二三事
让我们常怀感恩之心之――艾丰先生二三事(1)
“在中国,领导干部开公车办私事不是问题,但是开私车办公事就是大问题。”先生的幽默让本来严肃的高层会议一下轻松起来。(提要)
艾丰先生无疑是改变了我命运的人。认识他近十五年,我从他身上不仅学到了本事,而且学到了许多人生的道理。
第一次见先生是1992年秋天。那时候我和朋友李靖正在策划大型社会活动“中国经济效益纵深行”,当时人民日报理论部的主任孙永仁先生把我们介绍给艾丰。先生那时候是人民日报编委、经济部主任,中国质量万里行的发起人,可谓鼎鼎大名。可能是缘分,我第一次见到他就倍感亲切,丝毫没有小字辈见名家的拘谨。先生目光如炬、声若洪钟,言谈非常具有感染力和亲和力。交流了十几分钟,先生便爽快地答应了我们的请求,同意支持我们的活动。
大约半个月后,我们在大三元开了第一次组委会。出席的除了艾丰先生,还有当时的中央政策研究室主任王维澄、国务院研究室副主任桂世镛、王梦奎、经济学家刘国光、《经济日报》总编辑范敬宜(范老当时还没有到人民日报任职)等领导。那回先生给我留下的两个印象极其深刻。
一是当时所有领导全有司机,唯独先生自己驾车而来。现在看来不算什么,但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私车特别是领导干部开私车简直不可想象。身为人民日报编委,准副部级干部,先生此举在当时相当另类而且扎眼。
后来先生告诉我,为了这辆用稿费买的二手车,他还被要求在《人民日报》编委会上做出说明。先生的说明也颇具个性:“在中国,领导干部开公车办私事不是问题,但是开私车办公事就是大问题。”先生的幽默让本来严肃的高层会议一下轻松起来。当然,先生的钱来得明明白白,花的清清爽爽,自然没有任何说不清楚的。
第二个深刻印象是先生的锋芒毕露和领袖气质。按说那天的会,多数人都比先生位高权重,但是没多久,会议的焦点就转移到先生那里,他反而成为了核心。
先生的这一领袖气质其实并不适合中国的官场,但是这种人格所具有的特殊光芒很多时候想掩盖也掩盖不住,结果先生一生没少为此吃亏。
从那以后,我和先生的交往密切起来,并成为他办公室的常客。每次去,都会坐下来聆听他的教诲。而且他对我也是恩爱有加,工作再忙,都要和我谈很久。用先生的话说:“我俩有缘分,我喜欢这个小兄弟。”你看,我把他当师父来尊,而先生某种程度上是把我当忘年交的朋友来处的。
1994年,我和先生合写了《评说阿里斯顿现象》,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大家的文章。
采访是我去的,跑了当时九家阿里斯顿中的六家。回来后找了一个下午去给他汇报。先生说:“你放开来说,想到啥说啥,尽量把你看到的印象深的东西说出来。”我滔滔不绝、拉拉杂杂地说了一个多小时,先生认真听过后说,材料够了。然后定下提纲,让我回去执笔。
两天后,我把洋洋洒洒四千言的初稿给他。第一次与大家合作,我当然是拿出了看家本事。先生看过后说:“总体可以,我再打磨打磨。”
几天后,先生叫我过去,把改过的文章给我,并谦虚地说:“你看看这样改行不行。”我一看,肉还是我的,但早已脱胎换骨,文章的气势和高度非原稿所能及。这时候我才第一次知道了天外有天,并切身感受到和大家的差距。
不过,写第二篇《再评阿里斯顿现象》的时候,先生表扬了我:“孺子可教,这篇的功力长了不少。”这次,先生给我改稿没有再用加法,只是删掉了几百字。
回过头来看,我文章的第一次飞跃就起于和先生合作的这两篇文章。此后,我又有幸和先生合作过几篇文章,每一次都是文章功力的长进。而且不知不觉中,我的文风也向先生靠拢,总体上以平实见长。
大约1997年左右,先生已经到经济日报社工作,我在《人民日报》写的一篇评论员文章收到当时报社的一位领导表扬:“这篇评论有艾丰的特点。”这句表扬让我高兴了很久。2007…05…15
评论:
这几篇特别喜欢,感悟中似乎有一些感伤……(覃贤茂)
覃贤茂点评:这几篇特别喜欢,感悟中似乎有一些感伤……
艳羡于萧然兄种种奇特的际遇。
洞明世事,博学通达,而又心地纯净朴素的艾丰先生,在此不能不让我们心生温柔的敬意。
让我们常怀感恩之心之――艾丰先生二三事(2)
帮朋友有很多帮法,顺水的忙,一般大家会帮。而费力费事的忙,甚至对自己还有负面影响的忙,绝大多数人都难做到。而先生帮我,就属于这最后一种。(提要)
1995年,艾丰先生想调我到人民日报工作。对于喜欢文字、喜欢新闻工作的人,能到人民日报工作是梦寐以求的事情,我自然也是求之不得。
先生调我进人民日报费了很大力气和周折,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我的调动是当年7月份开始的,过了一两个月,还没有消息。这天我到他办公室,他见到我批头就问:“你怎么还不来报到上班呀?”我说:“没人通知我呀。我还正想问问您是怎么回事呢。”先生也觉得奇怪:“不会呀,部里早给人事局打报告了,他们怎么办的这么慢呢?”说着话,先生拨了人事局的电话。
“我是艾丰,我要调的人怎么还没有办手续呢?”先生以他特有的直率开门见山地问对方。那边明显在解释什么。过了一会儿,先生说:“没有其他变通的办法吗?”对方又说了些什么。“好,我知道了。”先生挂了电话对我说:“事情难办了,你这事要黄。”
我心里嗝噔一下,立刻紧张起来。先生说:“你居然不是党员?”我说:“不是,您也没有问过呀。”“现在麻烦了,从“六四”以后,进报社必须是党员,没想到你的调动会在这个问题上出岔子。”
我的心情马上一落千丈,人变得非常沮丧。如果没这事儿也就算了,现在把胃口吊了起来,好像不能进人民日报天都要塌了似的。
先生看出我的情绪变化,并没有直接安慰我。“你知道为什么天底下成功的人少吗?”先生换了个话题。我茫然。
先生接着给我上课。“你注意一下身边的人,大约只有10%的人有明确的人生目标,其余多是昏昏噩噩地过了一辈子。但是,在这10%的人当中,真正能想办法去实现目标的大约又只有10%,其余的人即便有目标,因为不去努力找办法,目标沦为梦想。而在这10%的人当中,真正能够做到有耐心,能不屈不挠地坚定信念,坚持下去的又只有10%。多数人虽然有目标,人也聪明,也能找到方法,但就是缺了耐心和恒心,一有挫折就放弃,甚至从此一蹶不振。所以芸芸众生,真正能成功的人凤毛麟角。”
先生话锋一转:“我知道你想来人民日报,但是这个目标不能是你人生的全部目标,而只能是实现人生目标的一个手段。能来最好,来不了你也失去不了什么,你还是你呀。受到这么一点挫折就情绪低落下去,你成得了大事吗?”
接着,先生讲到了自己:“你看我,从1986年就是副总编人选,每次换届都被考察,都给你一个巨大希望,但最后提拔的都是别人。如果我像你一样沉不住气,或意志消沉,我还能工作吗?”
最后先生对我说:“就当没这个机会,你原来怎么活的还怎么活。来不了人民日报也不会死人,人生的路还长,以后机会有的是。”
从先生那里出来,我认为调动没戏了。虽然经过先生的开导,但说实话,依然觉得命运弄人,心情很沮丧。
一天夜里大约12点,我突然接到先生的电话:“你写过入党申请书没有?”我一下被问楞了。“如果是入党积极分子,你的调动就好办了。”事情一下子峰回路转,我的调动就这样又起死回生。
原来,虽然先生当时没有对我做任何许诺,但是,他尽了他所能及的最大力量帮我,甚至找到了报社的最高领导,非要把我做为业务骨干,破例调进来。
1995年10月,我正式到人民日报报到。可惜的是,我到先生身边工作半年后,他却调任《经济日报》总编辑了。
帮朋友有很多帮法,顺水的忙,一般大家会帮。而费力费事的忙,不少人就做不到。比如上面一篇文章说过的张律师帮我排队的忙,对多数人来讲都不容易。而不仅费事费力,甚至对自己还有负面影响的忙,绝大多数人都难做到。而先生帮我,就属于这最后一种。
我和先生,非亲非故,那时侯认识还不到三年,他老人家能那样不遗余力,不顾后果,不惧闲话而且不图任何回报地帮助我,这种忙一般朋友绝对难做到。
的确,艾丰先生帮我没有图任何回报。这些年来,因为先生对我的教诲和巨大帮助,我对他的恩德时刻铭记在心,也总怀有一颗感恩之心。而先生却对我这种很自然的行为和心情感到不安,甚至认为并没有帮到我什么。先生的境界恐怕正是老子所谓“上德不德,是以有德”吧!2007…05…16
评论:现在这种知恩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