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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雪宜话音甫落,安小萍忽然粉面生春,精神大振,扶在船舷的纤纤玉手,已缩了回来。
她望着方雪宜,嫣然低语道:“方兄,你真聪明。”
方雪宜一呆道:“我聪明什么?贤弟!”
安小萍格格一笑,道:“方兄,咱们永远不会比剑了。”
方雪宜只听得呆了一呆,接道:“为什么?”
安小萍笑道:“只要我不回东海,咱们不就是用不着比剑了吗?”
方雪宜闻言,有些不为以然地摇头道:“贤弟,这样做不妥当,令堂要你前来中原,自是十分期望你能打败先师,早日归去。”
安小萍道:“可是剑神已然仙去,反正我娘的愿望已经达到了,我又何必急于回去呢?方兄,你说我不对,我倒认为很有道理啊!”
方雪宜摇头道:“贤弟,令堂倚闾而望,盼你回去之心,你可曾想及?”
安小萍失声道:“方兄,你以为我娘会倚闾而望吗?”
方雪宜道:“母女之情非比寻常,令堂只怕正日夜计较着贤弟的归期哩!”
安小萍忽然脸色一暗,长叹接道:“方兄,你这一回可是完全料错了。”
方雪宜皱眉道:“错了?莫非令堂无爱你之心?”
安小萍道:“那也不是,不过,我娘很怪。”
方雪宜沉声道:“贤弟,你忘了兄弟刚才告诫于你,子女不可评比长者之言了。”
安小萍见他十分认真,只好低声道:“方兄,我再也不提我娘的事了。”语音一顿,接道:“且等少林事毕,我陪着你去把几位魔头一一制服,然后我再回去东海,你说好不好?”
方雪宜闻言,心中大为感动,那严厉的脸色,顿时缓和,微微一笑道:“贤弟,你这番盛意,兄弟心领了。”
敢情,他拒绝了安小萍助他收服五大魔主之念,这可使得安小萍大感诧异,愣愣地接道:“方兄,你可是讨厌跟我在一起吗?”
方雪宜摇头道:“不是”
安小萍听他说出不是讨厌自己,芳心之中,大感欢愉,但仍然不解,为何他会拒绝自己这份助他降服五大魔主之意,当下接道:“方兄,你为什么不要我助你啊?”
方雪宜淡淡一笑道:“贤弟,我在随师习艺之时,曾经私自许下了一个心愿,有生之年,必将以个人之力,将那些魔头收服。”
安小萍怔了一怔道:“真的?”
方雪宜道:“自然是真的,兄弟曾想当年先师既能一一将他们制服,为什么我就不能呢?所以,贤弟相助之心,兄弟只好心领了。”
安小萍吁了一口气道:“果真是如此,我倒真的不便插手了。”
方雪宜微微一笑道:“贤弟,除了这五大魔主而外,匡扶武林正义,要做的事还很多,只怕到那时,兄弟还得借重贤弟呢?”
安小萍闻言,娇笑了一声:“方兄……”
她似乎有些娇羞,也似乎有些失望后的惊喜,是以,方兄两字出口,下面的话,就有些说不出来了。
方雪宜虽然不能完全了解她刻下的心情,但约略的也体会到她的娇羞之意,当下淡淡一笑,道:“贤弟,在下有一件事一直想说,不知当也不当?”
安小萍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接道:“什么事呢?”
方雪宜笑道:“先师曾经说过,贤弟家传武功,正好克制了龙行八剑,不知是否属实?”
他突然有此一问安小萍似是出乎意料之外。
她怔了一怔,道:“方兄,你不信吗?”
方雪宜暗道:我怎会不信呢?但他口中却道:“这个,在下果然有些奇怪……”
安小萍道:“方兄果然不情的了。”
方雪宜点了点头,接道:“贤弟,在下所谓并非纯然不信,而是有些奇怪。”
方雪宜道:“当年贤弟的祖父进入中原,威镇武林之事,贤弟可曾知道?
安小萍笑道:“当然知道。”
方雪宜沉吟道:“令祖退出中原之故,不用说,贤弟也听到过了。”
安小萍道:“当然嘛!”
方雪宜笑道:“这就是了,令祖当年退出中原,据说乃是因为……因为……
安小萍瞧他不好意思说出自己祖父乃是败在龙行八剑之下,芳心之中大为高兴,知道方雪宜对自己果然十分尊敬,当下接道:“方兄,我爷爷败在你师祖剑下,才退出中原的。”
方雪宜怔怔地道:“不错,先师也是这么告诉我,所以我才觉得其中甚是矛盾。”
安小萍笑道:“什么矛盾?方兄,这事我是听我爷爷亲口讲的呢!”
方雪宜道:“既然令祖口述,那是不会错的了。”
安小萍道:“本来不错呀,方兄,你可是……”她忽然住口,不往下说。
方雪宜道:“贤弟,我并非不相信几位老人家之言,只不过……”他顿一顿语音,长长一叹气,道:“是了!令祖返回东海之后,重新研创了这门武功,才会……”
安小萍不等他说完,便自格格一笑,道:“方兄,咱们不谈这件事好吗?”
方雪宜一愣,喝道:“为什么?”话已出口,才觉得自己的声音太大,连忙笑了一笑,接道:“贤弟,这事非要弄明白不可。”
安小萍见他忽然这么固执,倒也大感意外,耸肩道:“方兄,其实你根本不用担心……”
方雪宜忖道:“我并未有什么心可担啊……”只是,他口中却道:“贤弟,在下向来不喜欢做那半吊子的事,此事若不弄明白,我怕要寝食难安了!”
安小萍呆了一呆,道:“方兄,你真蛮!”
方雪宜失声笑道:“是吗?贤弟,先师在告知我这事之时,隐约提过,先师曾在东海住了很久。”
安小萍道:“你知道了?”
方雪宜一怔道:“知道了什么?”
安小萍道:“你师祖传了我爹的武功?”
方雪宜闻言,心中一震,忖道:“师祖原来传授了她爹爹武功!”
忽然问,他脑际灵光一现想到安小萍所说,她娘要她击败剑神之故,会不会与师祖传授武功有关?
一念及此,不由自主地脱口道:“我又明白了。”
安小萍一愣,笑道:“方兄,你又明白了什么?”
方雪宜道:“贤弟,那天鹤斩武功,令堂学过吗?”
安小萍道:“没有!”
方雪宜心中越发地有了着落,但仍然装作不知道地问:“为什么令堂不学?”
安小萍道:“这……因为没有人教她嘛!”
方雪宜道:“令尊不曾传授于她?”
安小萍道:“没有。”话音一顿,接道:“方兄,这天鹤斩武功不但我娘不会,就是我爷爷也没有练到八成火候呢!只有我爹爹一人完全记下了这套武功。”
方雪宜点头一笑道:“是了!令尊只传了你一人,这才引起令堂的不快,而且怀恨到家师身上了。”
安小萍闻言,睁大了眼,道:“你怎会知道了?”
方雪宜笑道:“猜出来的!而且——”
安小萍不信地摇头道:“我不信你猜得出来。”
方雪宜笑了一笑,接道:“当然猜得到,先师留在东海那么久,必然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待办,而你东海武功又可以克制龙行八剑,这其中只有一个道理。”
安小萍接道:“什么道理?”
方雪宜道:“先师祖和令祖的才智,创下了一门新的武功。”
安小萍叹了一口气道:“不错,方兄,你对了。”
方雪宜笑道:“果然这天鹤斩是出自先师祖的传授了,只是,他们两位老人家又怎么想到,令堂居然因为先师祖不许她习武功,而怀恨在心呢?”
安小萍神情一黯,道:“方兄,家母……她已经被先祖废去一身武功,你又何必怪她?”
方雪宜道:“贤弟,我并未真的责怪令堂啊!不过在下还有一事不解!”
安小萍道:“什么事方兄不明白?”
方雪宜道:“令尊正值盛年,为何突然谢世?”
安小萍两只大眼中忽然出现了泪光,沉吟了一阵,道:“方兄……”
方雪宜瞧她似是有着难言之隐,忙道:“贤弟,如果不方便说,那就算了。”
安小萍摇头道:“方兄,这事也没有什么不可告人之处,我爹是因为我娘活活气死的。”
方雪宜愣了半天,道:“有这等事?”
安小萍道:“这事归根结底,还是为了你师祖龙老前辈传授了我爹武功,我娘天天逼着我爹要他传授,但是,我爹因为答应过龙老前辈,天鹤斩武功,传女传子,却不传妻妾之戒,所以一直不曾答应。”
方雪宜道:“那也用不着死啊!”
安小萍道:“方兄,我娘的性情,原来就十分乖僻,自从她未能习练天鹤斩武功以后,变得更是不近情理,据说她曾经几次想暗中在你师祖身上下毒……”
方雪宜一惊道:“这……太过分了。”
安小萍道:“可不是?否则我爷爷也不会气得废去她的武功了。”话音一顿,接道:
“我娘武功被废以后,龙老前辈也已回转中原,不久我就出世了。”
方雪宜道:“令堂有了骨肉,性情应是变好了吧?”
安小萍道:“没有。”
方雪宜呆了一呆,道:“姑娘,令尊到底是怎么死去的?”
安小萍道:“气死的。”
方雪宜自是不大相信,皱眉道:“尊大人乃是身具极高武功之人,怎会被令堂气死呢?”
安小萍长长一叹道:“方兄,此事说来丢人得很,何况又关系到家母的名节,我实在难以启齿……”
方雪宜一怔道:“原来……如此……”话音一顿,立即接道:“姑娘,既然你不便启口,那就不要说了。”
安小萍感激地一笑,道:“方兄,关于家母之命,妾身是不会奉行的了。”
方雪宜沉吟了一阵,道:“那……姑娘不是不孝了吗?”
安小萍摇头道:“长者乱命,做晚辈的可以不受啊!”
方雪宜微微点头,接道:“姑娘说得也有道理。”
语音一顿,又道:“何况令祖和令尊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