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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孩儿…孩儿不过是一时好奇,没想到…孩儿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打死你这个逆子!”
“啊。爹爹饶命,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司徒锦听着前面的好戏,嘴角不由自主的向上扬。
江氏看到女儿嘴角的笑意,不由得蹙了蹙眉。“锦儿,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司徒锦回过神来,朝着自己的娘亲走去。“娘,女儿不过是未雨绸缪。司徒青,是不得不除去的一个障碍。”
江氏看着女儿如此轻松的讲述着,忽然觉得有些看不懂这个女儿了。
她的锦儿才十四岁啊!小小年纪,居然就有了算计别人的本事。她该高兴还是悲哀呢?她本该是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可是为了她有个立足之地,却要背负起这么重的重担。她这个做母亲的,实在是太差劲了!
“锦儿…”
“母亲切莫如此…”正说着呢,发完火的司徒长风进来了。
看到江氏饱含眼泪的模样,司徒长风心疼不已。“怎么好好儿的就哭起来了呢?不过是个观音像罢了,改日我再去寺庙求一个回来,咱们的孩儿一定会没事的!”
江氏知道他误会了,但也没有去揭穿,只是一个人黯然神伤。
司徒锦见江氏渐渐稳住了情绪,便没有顾虑,跟司徒长风告了个辞,就回梅园去了。
而另一个院子里,原本等着儿子好消息的吴氏,一大清早也起身了。她坐立不安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心里一直在打鼓。
“娘啊…呜呜…你可要为孩儿做主…”
吴氏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呢,一个人影就扑进了她的怀里。当看清儿子身上那些淤青和血痕之时,吴氏便忍不住尖叫了起来。
“呀,青儿,你这是怎么了?谁这么狠心,打了你?”
她的心肝宝贝她自己都舍不得碰一下,哪个该死的居然对她的儿子下这么重的手,简直是不知死活!
“儿啊,你告诉娘,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是不是江氏那个贱妇?”心疼儿子的吴氏胡乱的猜测道。
她的青儿一大早就去了江氏那边,这身上的伤肯定是她叫人打的!
司徒青捂着脸,身上的伤痛怎么都不比心里的痛来的锐利而厚重。那是一向最疼他的爹爹下的手啊,这叫他如何能够接受的了?
他不过是打破了一件东西而已,又损失不了多少钱。爹爹为何生那么大的气,还亲手痛打他一顿?
越想越委屈的司徒青此时顾不了什么少爷的面子和做派了,像个小孩子一样哭了起来。“娘啊…孩儿真的很委屈…为什么爹爹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爹爹不是最疼孩儿的,不舍得孩儿吃一点儿苦头的吗?为何他会为了这么点儿小事,就动手打孩儿…呜呜…”
吴氏听完他断断续续的叙述,总算是明白了。儿子原来是被老爷给打了!可是无缘无故的,老爷为何会对这唯一的儿子动手啊?这一定是江氏母女在那边挑唆,故意给儿子找茬儿呢!
“青儿,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惹你爹爹不高兴了?”为了给儿子讨回一个公道,她打算先把事情给弄个清楚。
司徒青提起这事儿就觉得很冤枉。“孩儿只是不小心,打算了一个观音像…谁知爹爹却小题大做,打了孩儿一顿不说,还说孩儿不安好心,想要谋害江氏那贱妇肚子里的孩子…”
“观音像?”吴氏听了半天,总算是抓住了要害。
莫不是那送子观音吧?吴氏越想越不对劲,心里就像猫爪的一般难受。老爷现在最重视的就是子嗣,而且是嫡出的子嗣。那送子观音虽然只是个普通的物件儿,但是在老爷看来,那可是延绵子嗣的神圣象征。
儿子好死不死的打碎了那送子观音,这不就意味着断了老爷的那一点儿念想吗?
想到这里,吴氏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看着儿子脸上的淤青和血痕,吴氏忽然觉得,老爷没有将儿子关到地牢里去,已经很仁慈了。
“娘…你干嘛这么看着孩儿?难道你也觉得孩儿做错了?”司徒青有些不满吴氏的态度,也是又开始撒泼。
“好了好了,青儿别再伤心了。娘叫人给你最好的药来,一会儿就不疼了,啊?”吃了这个哑巴亏,吴氏自然是不敢去兴师问罪的。
毕竟这是司徒长风亲自动手的,她也不好去找江氏的麻烦。更何况她现在在府里的地位大不如前,而江氏正得宠,她只能忍了。
“娘…你一定要给儿子讨回公道!儿子不能这么平白无故的被打了…”
“青儿你放心,这笔账娘迟早会帮你讨回来!江氏那贱妇不就是仗着自己怀了身子,所以在那儿作威作福嘛?哼,我看她要是没了肚子里的那块肉,还如何嚣张!”
“娘…你有办法除去…”司徒青听到吴氏这般说,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吴氏一把捂住他的嘴,小心翼翼的打探了一番周围,没有发现任何人,这才压低声音说道:“人多嘴杂,小心为上。你放心,娘一定会除去这个祸害,绝对不会让人威胁到你的地位!”
有了吴氏的保证,司徒青总算是放下心来。
司徒青被家主亲自教训了一顿的消息,很快就在府里传开了。各个院子里的反应都很强烈,就连周氏那边,也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夫人,没想到老爷竟然如此护着江氏那小贱妇,看来咱们得尽快动手才行!”许嬷嬷眼中闪过一丝凌厉,建议道。
周氏神色不明的端坐在软榻上,心里面闪过无数的念头。江氏肚子里的那块肉,势必是要除掉的。只是现在老爷盯得紧,江氏经过前几次的教训,长了不少的心眼儿,她想要下手却没有机会。
“夫人…”许嬷嬷见她一言不发,不禁隐隐有些着急。
如今夫人输就输在这子嗣上,万一真的让江氏先产下儿子,那她的地位将会受到不小的影响。
周氏竖起手臂,阻止许嬷嬷继续说下去。“我自有主张。”
“可是…”许嬷嬷还是不太放心。
“再过不久就开春了,皇家的狩猎也要开始了吧?”周氏似乎在说着一些无关的事情。
许嬷嬷听了这个消息之后,脸上就笑开了花。“老爷肯定会去的。到时候,只要再支走二小姐…”
看着许嬷嬷那阴险的笑容,周氏忽然觉得心情大好。
司徒长风再维护江氏,但也不可能时时刻刻在她身边看着。只要让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流掉那孩子,再随便编排一个理由扣到江氏的头上,江氏这一辈子就别想再翻身了。
想到老爷在得知胎儿不保之后的神情,周氏笑得眼角都弯了。
有什么能比从过高的期望顶端摔下来更令人绝望呢?所谓期望越大,失望越大。除去了那个孩子,江氏要想再重新获得老爷的宠爱就难了。
“嬷嬷,让你替我找的人,找到了吗?”周氏微微侧过头去,问道。
许嬷嬷笑着答道:“夫人放心,都安排好了。”
“嗯…过两天老爷出府之后,你就把人带来吧!”周氏冷静的吩咐道。
许嬷嬷应了下来,接着便殷勤的给周氏奉上了蜂蜜茶。
“嬷嬷,大小姐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忽然想到好几天不见两个嫡出的小姐了,周氏不免多问了一句。
“大小姐在绣楼修身养性呢,整日不是抚琴就是作画,异常的勤奋。”许嬷嬷如实的禀报道。
“算她有点儿远见,还知道未雨绸缪。”周氏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的赞许,却没有过多的喜爱之情。
许嬷嬷不明所以,但是在主子面前,也不好多问。
“司徒锦那个丫头,也像往常那样,整日在院子里温书?”想起这个强劲的对手,周氏不敢有丝毫的放送。
“回夫人,那个臭丫头每日除了去江氏屋子里问候请安,便在自个儿的院子里看书练字,不见有任何的异常。”对于妾室生的孩子,许嬷嬷一向都是用这种鄙视的目光来看待,嘴里也没有半句好话。
周氏也不纠正,由着这些下人们胡说。“多留意着点儿,这丫头可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夫人怕是多虑了,她不过是顽劣任性了些,顶多有些小聪明,还上不得什么台面。”许嬷嬷也是个人精了,见过不少的世面,根本没把这么一个黄毛丫头放在眼里。周氏将此女列为头号劲敌,她还觉得夫人有些小题大做了。
周氏瞥了许嬷嬷一眼,道:“兴许是我多虑了,不过她再过不久就要及笄了,到时候真要嫁进了沐王府,那也是一个麻烦!”
“也真不知道那丫头修了几辈子的福气,居然能够攀上沐王府这样的贵胄!只不过,妨碍了夫人,就算是世子妃,奴婢也会毫不手软的除掉她,永绝后患!”
周氏的唇角露出好看的弧度,眼神却充满了狠毒。司徒锦一再的挑衅她的权威,的确是该除去了。否则,日后她必定会成为她的心腹大患!
“去把大小姐叫过来,就说我有事找她。”周氏想通了一些问题,立刻就有了主意。
许嬷嬷叫了身边一个熟悉的丫头,让她去大小姐那边传话。不到一炷香的时辰,司徒芸便穿着一身浅红色对襟海棠织锦夹袄,捧着手炉就过来了。
“母亲唤芸儿过来,可是有什么好消息?”司徒芸言笑晏晏的问道。经过一段日子的沉静,她是越发的稳重了。
“再过几日便是皇家狩猎了,到时候四品以上官员是可以携带子女前往的,母亲打算让锦儿跟你一道去。”周氏倒也不罗嗦,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了。
司徒芸秀眉微蹙,似乎在考虑这个建议的可行性。要知道,司徒锦是她恨入骨髓的人,这样的场合要她跟一个庶女一起前往,她有些不情愿。但是周氏的态度,明白了就是已经有了决断,司徒锦是非去不可的。再想到周氏的谨慎和小心,她让司徒锦跟着一道去,恐怕也是另有深意的吧?
“母亲是不是有什么事要交待女儿?”聪明如她,怎么会不明白其中的用意呢。
周氏见她是个明白人,也就不用打谜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