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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正想向老爷子说呢,您也知道我那老婆有多刁蛮,我这段时间因为太忙没有好好陪她,她一直跟我闹得不可开交,所以我打算陪她去趟澳洲,安抚她一下。”
费清远划着一根火柴,点燃他的烟斗,刺鼻的烟草味在房间里一圈圈的撩绕上升。
众人的心砰砰的跳。
“那你老婆今天一早带着小孙子一起坐船离开了宣城赶赴米兰又是怎么回事?”
谭定西的脸色变得难看,象一个掉进陷阱里的兔子,“我不知道,我订好的机票是明天去澳洲的,我不知道我老婆怎么会今早去米兰了。”他的话连自己都觉得荒谬透顶。
“小谭你年纪大了,却越活越回去了,就算要编也要编个令人信服的说辞吧!你以为一走了之就 可以掩盖你和唐恒远私下合谋收购费氏的事了?你以为我真老糊涂了,这一帮人眼睛都瞎了吗!”费
清远扔过一沓文件,照片。它们落在谭定西的面前。谭定西拿起文件翻看,他的面色发紫,汗从他的脸上落下,“我是和唐恒远私下见了几面,但我发誓我绝没有出卖费氏!”
一瞬间所有的人面色惨变,“谭定西费氏对你不薄,你这样做怎么对得起总裁和老爷子。”
“你要没有出卖费氏,为什么自己订去澳洲机票,却让老婆带着孙子去米兰?你招声东击西,摆明了是心头有鬼!”
“我们一早就觉察到你不对劲了,你这奸奸小人。”
“老爷子,不能姑息养奸。。。。。”所有的人全倒戈,个个指责,惟恐骂得不够狠,不能够 撇清自己。
“小谭,你也50多岁了,风光也风光过了,为什么就不能安心养老含饴弄孙,为什么还是这样看 不明贪不饱呢?”费清远叹息。
谭定西的一双眼睛血红。几秒之间老态毕露。
“小谭,你没有看最新新闻,今天海上会有海啸,不知道你夫人和你那不满十岁的孙儿能不能幸免遇难,真是不幸!”
谭定西颤抖着,嘶声大叫,他冲向费清远。离他最近的乔建生操起一把椅子砸向他脑袋,谭定西倒下。
“老爷子,您受惊了!我们立刻报警,绝不能放过他。 ”
费清远逐一扫过他们,四个人冷汗直流,“大家都老了,该自己管的管,不该自己的管的,就做 个聋子傻子瞎子,不为自己,也要替子女孙儿亲朋想一想,改朝换代,易主变志,可不是件简单的事,都风光几十年了,不要到头来晚节不保!”
“老爷子,我们万万不敢,我们几个就是被这个奸险小人,被他蒙蔽了,您放心,我们对费氏忠心耿耿,决无二心,总裁英明决断,雄才伟略,我们一定会好好辅佐他,让费氏发扬光大!”他们的声音充满恐惧,汗水湿透他们的衣服。
“好了,报警也是家丑,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吧,,对于一个精神失常的人,大家还是要宽容点。小乔这件事你去办!”
“是,老爷子我一定办好!”
费清远脸色放缓,“都坐下吧,大家自己人,不要战战兢兢的,看你们这点出息,都给我坐好说话。”
4个人正襟危坐。
“小谭的股份你们几个内部消化了吧,他的手上的事务交给小乔接手,盛世集团由小赵去主持大局,费氏集团扩大了在欧洲的生意,相关的人手空位就由小全,小宋去安排。”
4个人没反应过来,事情的转机太出乎意料了,怎么可能有这等好事,本指望能全身而退就是烧高香了,现在。。。。
“老爷子,我们几个被猪油蒙了心,您老和总裁对我们恩重如山,我们还心有不满,我们太不是东西了,老爷子。。 ”4个董事扑通全跪了下来,眼睛湿润,大落大起,心脏衰竭,再不敢心生妄念。
要想稳定军心,令之死心塌地必须是威慑利益双管齐下,恩威并施!
“你们几个忠心对费氏我是知道的,一些小问题既然过去了就一概不计了,起来起来,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你们这么折腾,来,尝尝露西煮的咖啡,味道可是极好!”
露西端着咖啡进来,逐一递给他们,费清远端起咖啡,随意的说“阿风近来私务缠身,我叫他处理好了再去公司,那孩子他不心疼自己的身体我还替他心疼呢!”
“是是,总裁的确很辛苦该多多休息,公司的事务请老爷子和总裁放心。我们几个一定是鞠躬尽 瘁,死而后已! ”话已过了,但是话里的决心昭然若现,这就够了,在现阶段而言。
送走4个董事,露西看着费清远一头白发银光闪动。
“爷爷”露西打断费清远的沉思,她笑着夺过他的手上的咖啡,摇着头,“我给你换茶去,这个 您可不能多喝。”
“我只喝一口,露西。”费清远象小孩子似的争取,露西端着杯子下去,不为所动。
费清远看着她消然隐没于厨房的背影,谭定西的确冤枉,他确确实实只是在私底地下见了唐恒远 几面而已,而今早她老婆带着孙子赶赴米兰却是自己刻意找人送了张米兰大师时装展示票给她导致的结果, 他必须借一颗人头,借谭定西这颗人头来威慑军心,压制异动。
一个霸主可以是情枭,但是不能反复无常,那会让他的手下无所适从,而且一个对背叛者都纵容的霸主,那无疑是在暗示他人,可以效仿!历来各个掌权人对于背叛之人都是宁杀错不放过,而且对于背叛者的手段之残虐远胜于对待敌人,因为那是一种姿态,一种警示,一种令人心生胆寒的杜绝!
“爷爷,你的茶”费清远慈祥的接过,不知道该说这个孩子傻还是聪明,她明知道让她过来送咖啡,是为了让整个费氏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他们都会全力支持阿风,不容旁人质疑。而她却甘心情愿的被利用,还生怕他思虑太多,煞费苦心的来转移他的注意力。
“爷爷,我已经打电话给冯金了,叫他在米兰妥善安置谭家的那对老小,他们不会再出现在宣城了。”
“露西,今天做道煎牛排吧,阿风也该回家吃饭了!”费清远说
露西眼睛如星般的光芒突然绽放,那异彩中不知是惊还是喜,或者两者兼之?今天,就是在今天揭晓最后的终局?
风雨无彩虹
当天下午,费如风接到了爷爷的急召。
“总裁,费老太爷要您马上回去,盛世集团留下的一些空位必须马上有人填补,欧洲那边的分公 司也有些问题需要和你讨论。”邵峰请示。
“外面下雨了吗?”费如风答非所问
“还没有,不过起风了。”邵峰如实回答,不带半点讶异!
“难怪感觉有点凉。”费如风走进更衣室,拿出件衣服来给柳葶披上,这个狂慢冷邪难以伺候的男人竟然是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架势,纵是冷静如邵峰,他脸上的表情也有点呆!
费如风弯下腰仔细的把衣角给她拉好,柳葶依旧怔怔的没有焦距的看着前方,她象是把整个世界封锁了。自从那夜之后,她就一直这个样子,没有说过一句话,没有再看过他一眼,按照阿瑟。克洛宁教授的说法,她是在自我修复,人的神经很微妙,它有时候坚韧无比,有时候又脆如弦丝,而频临 崩溃的那种黑暗恐惧,往往会令人难以拔离!而修复时间的长短取决于神经的韧度。
费如风直起身子,他看着柳葶,微微挑起的眉头暴露出些危险的信号,他看着她,看着,终究还是舍不得,眼睛里清晰的显现出心软的疼,他俯下身,温热的气息擦过她的耳边,“还是不肯理我,不肯和我说话,不肯看我一眼吗?柳葶。”他的声音无奈矛盾却不得不忍受的深爱,他轻声的说:“我出去一会就回来。”费如风走出房间,门外邵峰候着他。
“你不用跟我过去了,好好守在这里,不能有一点闪失。”这是嘱咐也是警告。
“是,总裁。”邵峰一惯坚若磐石的口吻。
费如风坐上车不久,雨就落下来了,窗外的景色在大雨中一瞬而过。
露西站在窗前眺望,空气里细微的颗粒都在浮动,一辆车子飞驰而来,车声呼啸挟带着记忆的痕 迹,瞬息浮生。一片茫茫雨雾里,他高大的身影从车内走出,他独特的风流倜傥狷狂魅力在空气中聚集,他身上流动着一种危险的操纵力,对女人而言永远是致命的吸引,他看见了她,他的身影定下,身后的随行巍巍的举高着伞,他宽阔的肩膀被雨溅湿,他静静站立。
露西打开门,冲进雨雾里,她冲到费如风的面前,她灿亮的蓝眸里情感刻骨铭心,她在一片磅礴的大雨中,坚定而专注的看费如风,就好象从前,她15岁,他牵着她的手。。。。。。
我们拥有的记忆是那么的美好,我们共同拥有的岁月比谁都多,不是吗?
“怎么能这样跑出来,会感冒的。”费如风拿过伞遮住了她的身影,他牵起她的手,走进家里。
他的瞳孔里透出温温的暖色 “去换衣服。”他微微拧起的眉头,好象当年,真好!
“你要等我出来才能吃饭,不许偷吃牛排。”露西优雅的转动裙摆消失在更衣间里。
费如风的眼神变得沉郁,灯光在他脸上划出一道阴影。
费清远注目着他,人们常说:“创业难,守业更难。富不过三代,在家业的继承里,有一个并不因家族产业而玩物丧志,愿意作为的继承人,已算家族的大幸!更何况费如风英明果断,实属商业奇才,费氏集团在他手上攀升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峰,而他手中竟还有他自己开拓的的一片天地,无人 能将他挟制!在宣城众多富贵而子女不成材的家族里,费如风无疑是最令人瞩目的才俊!
费清远看着他胸口就升起一股骄傲,他是他费清远这一生最大的成就!
他放重脚步”爷爷。“费如风走上前尊敬的叫他。
费清远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一脸冷然“你的私事处理完了吗?”
“没有”费如风坦然相告
费清远嗅到了某种危险,他这个自信得近乎独裁,从来都令人琢磨不定的孙子,身上正蔓延着某种危险的情感,这种情感正是他一直极力阻止,极力想去抹杀掉的,却始终无法将之消灭,是它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