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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氏道:“是啊,万一要是让官军知道了,就会猜测我们还有余粮,到时候仔细搜查,会把藏着的粮食给搜出来的!
左少阳道:这两个问题我都已经想到了,三十斗粮的确不够救济多少人的,但是,我们还有一屋子的药材啊,这些药材都是我从恒昌药行买回来的,差不多都是可以充饥的药材,可以切碎了磨成粉粉,跟米面一起熬粥,这样就能够救济更多的人。咱们这些药材有整整十大车呢。合着三十斗粮食,全部熬成稀粥,这可不容小视,能救很多人的性命呢!再说了,咱们是救急不救饥,应该够用了。
左贵和梁氏互视了一眼,问道:啥叫救急不救饥?
我想过了,我们熬好了药材面糊的稀粥,天黑起后到快要宵禁前的一个多时辰,还有早上五更完了宵禁结束之后到天亮之前的这一个多时辰里,用板车推着大街小巷走,专门给那些奄奄一息的饥民吃,让他们度过接近死亡的这一关,或许就能活下去。
我明白了。左贵捋着胡须道,也就是说,咱们的粥只救济那些饿的马上就要死的人,这叫救急,而其他那些还能动还能采野菜充饥的那些饥民,暂时不救济。
正是这个意思,这叫好钢用在刀刃上,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要不然,咱们就算一口都不吃,全部的粮食也不够救济满城饥民的。更何况还有数万官军。
左贵点点头:这主意不错,咱们行医之人,悬壶济世乃是本分,治踩人是救,施粥救命也是救,当为而为,才是仁医。
梁氏小心地插了一句:那我们怎么知道哪些是饿得快要死的人呢?总不能一个个去细看吧?
左少阳道:那样太麻烦了,而且大家都饥饿的情况下,很难准确判断谁更需要救济。我想到一个办法,二老看看行不行?
什么办法?我们用大木桶熬一大桶很稀的稀粥,用来救济一般饥民,再熬一小桶正常的稀粥,这是用来给那些垂死的饥民救命的。每到一条街,推大木桶的就敲木桶施粥,凡是能起来排队等粥的应该都还每到垂死的地步,凡是躺在地上不起来的但还活着的,大多是饿的垂死之人,这些人前一般都会一个大瓷碗,背小木桶的人就专门负责给这些人倒些救命的稀粥。咱们所有的人都蒙面,免得被人认出来。
左贵频频点头,这法子好,又快捷又准确,不错!那就这么办吧。
梁氏始终担心征粮令的问题,又道;要是征粮令下来了,那怎么办?还施舍吗?
左少阳道:这个我想过了,大桶救济一般饥民的,就不能再添加粮食了,只能用纯药材磨面之后熬粥。而小桶由于是悄悄躲着发的,最好蒙面不让人看出来,所以可以依旧熬救命稀粥。
那万一被官军抓住了,怎么办?
没关系,就说怜惜这些灾民,把自己的口粮拿出来救济,反正一桶稀粥怎么都用不了一斗米,没超出口粮限额,官军就没办法治罪。当然,最好不要被官军发现。否则会影响后面的施粥。
行,那就这么办!马上办!左贵当即拍板道。
做了这个决定之后一家人心里踏实了。
天快黑了,得赶紧实施计划。一家人一起动手熬制稀饭。左少阳和老爹左贵切药材,梁氏,苗佩兰将药材磨成粉,白芷寒负责熬制稀饭。
左少阳趁他们不备,偷偷拿了小半根老山参磨碎了加在救命熬粥里,老山参是益气固脱回阳救逆的,能吊命,反正这四棵老山参也是萧芸菲偷来给自己的,是让自己救人的,现在用来赈济饥民,也是救人。
由于这几棵老山参都是数百年的极品,所以每一桶只用加一小点就能起到很大作用,老山参数量有限,而需要赈济的垂死饥民太多,后来陆续会出现,而且人数肯定会更多更严重,必须要做好长期打算,特别要为后面打算。所以他这四棵准备用三个月,算下来每天只能用一小点。
众人齐心协力,终于在天黑之前熬好了,一般的稀粥的粮食和药材差不多是对半的量,而救命稀粥则主要是粮食熬的。
众人商量之后,由左贵、梁氏、苗母和女扮男装的白芷寒负责大桶运送很稀的药材稀粥,去赈济一般的饥民,而由苗佩兰背着加了老山参的救命稀粥,跟左少阳两人去赈济那些爬不起领粥的垂死饥民。
分工之后,天也黑了,他们两拨人分开来,到了一个饥民比较多的巷口,左贵便站在推车上,敲着木勺高声道:放粥济民了……!要领粥的,请排好队,一人一碗,不可多领!
饥民们都楞了一下,还不敢相信这话,靠得近的闻到了飘着药香的稀粥味道,顿时精神大振,爬起来涌了上来,高高举起粥碗。
梁氏、苗母和白芷寒叫他们排队,可这黑灯瞎火的,又闻到了这稀粥的香味,哪里还有什么秩序,一窝蜂都把推车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眼前满都是粥碗和一双双焦急渴望的眼神,还有高高低低的乞讨声。其他地方的饥民很快便得到了消息,一窝蜂地也涌过来了,人挤人,秩序很快大乱。梁氏他们喊破喉咙也没办法让他们排队领粥,都乱着往上涌。
正文 212有惊无险
苗佩兰和左少阳趁返工夫,赶紧地给地上躺着起不来的垂死饥民们施粥。
可是,料想不到的情况也发生了,这些饿得躺在地上起不来的饥民,吃了一碗加了人参粉的稀粥之后,立即有了精神,竟然摇摇晃晃站起来,拿着碗追过来接着乞讨,有的还大声呼唤那些跑去左贵他们大桶那边等粥又挤不进去的人过来,说这边也有粥。
于是乎,巷子里外的饥民都跑过来,前面堵后面追,很快把他博俩给重重围住了。
左少阳这才发现,自己把赈济灾民的事情想得太简单了,面对饥饿将死的成千上万的饥民,打一个不太恰当的比方,就像一直羔羊遇到了一大群饿狼的感觉。
巡逻的军士和衙门捕快人数跟饥民们相比,如同海里的小船,不敢上前干涉,只是退到远处观望。
左少阳及时发现了这种不妙,他对现代社会媒体多次报道的踩踏致人死伤的事件心有余悸,立即对苗佩兰道:“快跑!甩开他们!不然造成踩踏就俸了!”
苗佩兰也感觉到势头不对,努力要推开挤过来的人群,拉着左少阳奋力往外冲。可是,人群太多了,苗佩兰又不敢大力推攘,生怕弄伤别人,也就挤不开冲不出去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左少阳想到了这句话,饥民要的是他们背后的那桶粥,而不是他博的人,急中生智,对苗佩兰道:“把粥桶扔到屋檐上挂着!”
苗佩兰答务了,奋力推开身边的饥民,快速取下粥桶,可是,她没有正儿八经学过武功,还不会使巧劲,估计扔上去不一定挂得到屋棺上,掉下来弄洒了反而浪费了。这时已经来不及仔细考虑,用力推开身边的饥民,将那桶粥的背带挂在左少阳脖子上,迅疾抓住他的腰,奋力往上一扔,左少阳挂着那小桶粥,腾云驾雾一般飞到了街边的房顶上!(太牛X了,居然能把一个大男人扔上房顶,物理厉害的同学算下大概要多大力量)
左少阳被扔上去超出房檐两三尺高,落在房顶,稀里哗啦踩裂了。无数瓦片,一只脚还踩穿了房顶,卡在了上面。
幸亏如此,他才没有滑练掉下房顶来。脖子上挂着的那桶人参稀粥也没有洒翻。他惊魂未定,努力把脚拔了出来,手脚并用爬上屋顶,回头往下面叫道:“喂!你在哪里?”
他不敢叫名字,生怕人知道是他们贵芝堂施粥饥民,引起官军注意。
对面街边传来苗佩兰的声音:“我在这!别担心我没事!’’苗佩兰也知道左少阳的用意,也不叫名字,只高声回答。
黑暗中瞧见对面街边苗佩兰用黑巾蒙着脸在挥手,原来她已经挤出了人群,左少阳这才放心,又高声道:“你快去看看我爹他们!”
“好!”苗佩兰答应了,往左贵他们那边跑去。
左少阳沿着屋檐往前跑到尽头,便看见巷口人山人海挤着无数的饥民,人头攒动,哀求声哭泣声喊叫声都有,已经看不见老爹左贵他们到那里去了呢,饥民们已经爬上推车抢稀粥,有的甚至把脑袋伸进去喝的。
左少阳担心老爹他们被挤坏,当务之急是调虎离山,他转身又跑到房子的另一边。下面的饥民知道他在房顶上,都跟着这房子转,仰着脑袋望着,举着碗恳求着,跟着他来回跑。
要是老爹他们被挤个好歹,那背上背的这一桶人参稀粥不是救命的,还是祸害了,左少阳心急如焚,突然发现眼看紧挨着这房子另一头的是隔壁一家宅院的院墙,想也不想,便顺着梁柱爬了下去,跨过去站在院墙上,顺着院墙又往另一侧走了一段路,这才骑在院墙上,对着下面跟着他过来的无数饥民高声道:“放粥了!快来领粥!排队排队!都排队才能领!不排队领不到啊!”下面饥民乱哄哄的那听得到,就算听到了,没有人维持秩序,又不知道从那里排队走。所以依旧乱哄哄的举着碗等着。
左少阳的目的并不是施粥,而是引开父母他们身边的饥民,免得把人给挤坏了。所以只是乱嚷着。眼看原来挤在父母那边的饥民好多都朝这边过来了,下面饥民越来越多,这才把舀粥开始发放。
运站在围墙上,沿着围墙慢慢往前发放稀粥,都是瞅着下面的人的样子,看着已经没什么精神的,就给,嚷得厉害挤得厉害的,不给。他是移动着在围墙上边走边发放稀粥,他往前面走,下面的饥民也就一窝蜂跟着他走。所以刚才拿到粥的饥民也就能离开人群把粥端回去了。
左少阳正在施粥时,忽听得院子里也有人恳求给点粥,回头一看,却原来
是这家人家老匈着碗站在院墙下面,可怜巴巴望着他。很显然,这家人也断粮了。
左少阳心想,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