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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先走到院子里跟逃兵说话,然后回来,拿弓箭射死逃兵,逃兵扑到,不就正好盖住了那鞋印了吗?”
左少阳笑了:“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好,我告诉你,我已经很仔细地观察了,尸体肩膀下面的那双鞋印里面很干净,表面很光滑,连一朵雪花都没有,如果像你所说,她先出去跟逃兵说话,再进屋拿弓箭射死逃兵,昨夜一直在飘雪,尸体都覆盖了雪花,鞋印里怎么会没有一朵雪花呢?”
“这个……”
“还有,如果逃兵是站着被**从后面一箭射死,以他的重量,扑到在雪地里,下面的鞋峪对会被震动得很凌乱,而不像现在那样完整,这只有轻轻放下才会如此。由此可以推断,逃兵是被人杀死之后,拖动尸体到院子里来的。——勘验现场的时候,我发现**屋门方向到尸体之间,落雪比其他地方浅,这是因为尸体拖动带走了部分积雪,形成了一个凹槽,你当时没有注意这一点。以为飘落的雪花会帮你掩饰拖痕,但没想到积雪厚度不一样,让我发现了尸体是被拖出来的”
大胸女苦笑:“公子观察得好仔细。还有一点,除了我,那个塌鼻子女人偷了我的东西跑了,为什么不能是她?”
“不可能是她”
“为什么?”
“因为她早就被你杀死了。”
大胸女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公子又是推测?”
“不是。”
“那公子是有证据了?”
“是的。”
“什么证据?”
“我找到了塌鼻女的尸体,”左少阳拄着拐杖走到那块覆盖着佛祖塑像的那块巨大的黑绸布的左边,“你把尸体藏在了这里”抓住黑绸往上一撩,下面赫然一具女尸,眼睛瞪得溜圆,脖颈上死死缠绕着一根白绫。正是失踪的塌鼻女
左少阳冷笑道:“刚才你在跟禅房掏空老者的身体的时候,我并没有闲着,我把整个大殿里外都搜索了一遍,因为我知道,你要杀塌鼻女,最好的地方就是大殿里,最好的时机就是我和小妹离开的时候,而以你的力量,你不可能把尸体扔得很远,也没有这个时间,只可能藏在近处,我没有费很多时间,便在这下面找到了她的尸体。另外,我还在她手心里找到了一件东西,证明了凶手就是你”
“什么东西?”大胸女身子开始发软。
左少阳从塌鼻女紧攥着的手里轻轻抽出了一根头发,一根很长的头发,走过来,亮给大胸女瞧:“这根头发很长,山上其他女人的头发都没有这么长的,唯独你。如果你认为不是你的头发,可以扯一根下来比比,再把其他人的头发扯下来比比,就知道了。——幸亏大殿里光线昏暗,你才没有发现她被你勒死之前扯下的这根长发。”
大胸女身子一软,差点瘫在地上,她强撑着扶住供桌,望着左少阳苦笑:“是,是我杀了他们四个,但是,了禅大师不是我杀的,也不是我指使逃兵啥的。我承认我也有心杀他,但是没等我动手,他就已经被人砸死了。”
左少阳冷笑:“行了,做了就做了,承认了四个,为什么不承认这一个?”
“因为真的不是我杀的。”
“那你是如何让逃兵帮你杀死**的?”
“我说了,你是不是可以饶我性命?”
“我刚才也说了,只要是你帮做一件事,做得好,我可以不杀人。”
“好你答应了的,不准赖皮”
“我说话自然算话”左少阳嘴角有一抹不易察觉的讥笑。
大胸女没有看见,理了理长长的披散在脑后的秀发,说道:“我先**他,让他yu火中烧,这时候的男人,你让他干什么都可以,更何况我讥讽他没吃到羊肉惹了一身骚,他就说想去把那**奸了,我就说可以,这时候去用强,那**会破罐破摔顺从的。我就假装过去道歉,骗开了房门,然后逃兵就进来了,先是赔罪,那**只是低声哭泣,然后逃兵就动手动脚,**便让他滚。”
左少阳叹道:“这女子虽然最初为了一口馍馍,忍受了这逃兵的猥亵,但是到了动真格的时候,还是很贞烈的。”
“是啊,”大胸女道:“我示意逃兵用强,逃兵就抱住她,她拼命挣扎,但是没有喊,我故意碰倒了桌上的灯,屋里很黑,我就乘乱用事先准备好揣在怀里的白绫挂在房梁上,一头套在她脖颈上,使劲往上拉,屋里黑逃兵不知道,还以为是她要爬起来,就紧紧抱着她的两手,我就这样把**半吊着勒死了。逃兵不知道**已经死了,还以为她顺从了,就开始脱她的衣裙,我进来的时候带了一支箭,趁那逃兵向**赔罪的时候,瞧瞧藏在屋里的,取出来扎死了这逃兵,后面说的跟你说的一样,我把**拉到横梁上假装上吊,又把逃兵的尸体拉到院子里,然后关上门回房睡觉了。事情就是这样。”
“那了禅大师是谁杀的?”
“不可能是逃兵,因为他出来之后就跟我进我房间了。可能是那老者吧。他也垂涎大师的佛珠、粮食和宝贝。或许是乘乱想偷大师的佛珠,结果被大师发现,就杀死了他。”
“嗯……,应该是这样了。凶手已经伏法,也算是因果报应吧。”
大胸女哀求道:“公子,你答应了我说了实情之后,你就不杀我的,这就放了我吧?”
“你还没帮我做事呢。”
“做什么事?”
“我要你帮我做的事情,其实就是你杀这些人的原因。——了禅大师宝藏”
大胸女强忍剧痛,嫣然一笑:“我明白了,原来公子才是真正的高手,你也垂涎大师的佛珠、粮食还有那一箱宝贝,你早已经洞察我做的一切,却不动声色装傻,让我替你杀人,而且,你还把自己的妹子都杀了,真是够狠。”
“这叫无毒不丈夫。行了,咱们别废话了,起来做事吧。”
“要我帮你做什么?”
“进地窖啊”左少阳掏出一串钥匙,“这是从了禅大师身上找到的地下室的钥匙,我得打开地下室,才能取到粮食和其他宝贝,但是,了禅说了,这地下室是他一位擅长机关的师兄修建的,里面布有机关,当初是用来防范强盗的,虽然先前大师说过,里面的机关已经关闭了,可是我这人生性多疑,不敢乱相信人,所以,让你进去探探路。”
大胸女脸色煞白:“公子,求你了,我不想死,你说过的,我说了实情,你就饶过我的”
“说了,我也说了你帮我做了这件事之后啊。”
“可是你说了不杀我的,而我进那地窖,肯定会死的”
左少阳笑了:“没错,我是说了不杀你,——是我不亲自杀你,要是机关杀死了你,我就没办法了。那是你命不好,不过,你一口气杀了四个人,也算够本了。如果地窖要了你们命,那是你命该如此。如果地窖真的被了禅大师关闭了机关,你侥幸没有死,那是你命大。”
大胸女想了想,道:“要是我进了地窖没有死,你是不是就不杀我了。”
“是的,不过为了安全,我会把你赶出寺庙,让你在山顶自生自灭。”
“那不是跟杀了我一样”
“你没得选。除非你宁愿让我一刀刀活剐了你。我连我妹子都能杀,千万别怀疑我的这句话。”
大胸女惨然一笑:“我信,你够狠你做得出来。好,我认命,反正跟你说的一样,我杀了四个了,也够本了。再说,老天爷也未必会收我走”接过左少阳手里的钥匙,又道:“我一条腿伤了,怎么走?”
左少阳走到供桌旁,一刀劈断了供桌的一条腿扔给大胸女,然后把手里的绳索扔过去:“套在脖子上勒紧”
大胸女照做了,捡起那供桌腿撑着,拖着那根绳索,一瘸一拐走进了禅的禅房。左少阳握住绳索另一头,跟在后面。
禅房里,了禅的尸体依旧躺在床上,脑袋扁扁的,血痕已经成了暗红色。
大胸女用钥匙打开了禅房门,一手靠着墙壁,一手用拐杖在地上和墙壁四周戳着,包括顶部,戳完之后,这才往前跨一步,然后再戳。
就这样一步一探,花了一顿饭工夫,这才走过了这短短的通道,进到了地下室里。
左少阳拿了根凳子坐在地下室入口外,攥着那绳子瞧着。见她平安地走进了地下室,也舒了口气,叫道:“把箱子打开。钥匙应该在那一串里面。”
大胸女一把把试,终于吧嗒一声,把箱子上挂着的铜锁打开了,小心地取下来,然后慢慢揭开那箱子的盖子,往里观瞧。
这一瞧之下,大胸女愣了,随即仰天大笑,笑得甚至连眼泪都出来了。
“你笑什么?”左少阳奇道。
大胸女回头瞧着他:“想知道,怎么不自己进来瞧?我都已经探查过没有机关了,你这么怕死啊?”
说着,大胸女又走到那一堆粮食面前,扯开了一袋粮食,便听见哗啦啦的声音响,大胸女又是发出一阵大笑,甚至笑得都弯下了腰。
地下室里没有灯光,而通道又比较窄,所以里面很昏暗,左少阳除了能看见大胸女身影外,看不清地下室的情况,不知道她到底在笑什么。便叫道:“行了,你把箱子拖出来”
“拖不动咯咯咯”
“那就把箱子里的东西拿出来”
“想看?好,我拿给你看”大胸女依旧笑着,弯腰从打开的箱子里抱起一包东西,便在这时,就听嗖嗖几声,大胸女一声短促的惨叫,便栽倒在地,扭了两下,便一动不动了。
一滩鲜血,慢慢地从她身体下流淌了出来。
左少阳大声叫了几声,还是没反应,便收紧手上的绳索,将大胸女拉出了地窖,翻身过来一瞧,大胸女头面部,胸腹部,插着几枚钢镖已经气绝而亡。手里还紧紧抓着的东西,却是几件旧衣服。
左少阳拿起那几件衣服,满是疑惑,扔掉衣服,取下绳子,点亮了禅房里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