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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左少阳这话,杜敬彻底绝望了,慢慢走了进去,跪在父亲身边,呜呜哭了起来。不过,尽管左少阳已经说了没办法了,但是至少父亲的呼吸和心跳都还在,或许有一天,他会重新苏醒过来。
对于一般人来说,有希望总比没希望的好。皇上李世民也得到了消息,派了贴身大监刘公公前来探问情况,又亲自问了左少阳有无办法救治”左少阳摇头说不能,刘公公便只能摇头叹息回去复命。左少阳和孙思邈也告辞离开了,各自回家了。左少阳回到家”乔巧儿她们兰个都坐在大堂等着,姐夫侯普和姐姐茴香也得了消息赶过来,陪着等候。见他回来,这才都舒了一。气。左少阳没有告诉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毕竟这涉及到朝廷高官的家庭丑闻,父亲刺死了儿子,而儿子又将父亲勒个半死,成了植物人。这等丑事只怕不能为外人道,如何对外发布消息,还得等朝廷研究了才能定,自己自然不能luàn说”否则跟朝廷说的不一样就不妥当了。
茴香很好奇,探问怎么回事,侯普在衙mén呆了很多年,心中很清楚朝廷的事情是不能luàn来的,特别是涉及到高官。所以,不等左少阳说话,便先阻止了茴香:“不该打听的就别luàn打听!”
茴奔立即醒悟了。左少阳笑了笑,道:“细节就不说了,结果可以说,御史大夫检校吏部尚书杜淹的儿子杜寅死了”杜淹自己虽然有呼吸和心跳,但只怕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为什么?”乔巧儿奇道。
“因为”这个解释很难,你们可以理解为一种病,让他无法苏醒就行了。”
这样说了之后,反倒让几个人更是mí茫。
各自回屋休息之后,左少阳把那个匣子拿出来又慢慢地仔细地一本本研究”连封皮有没有夹层都仔细看过了,却还是没有能发现什么端倪,这只不过是普通的一匣子书而已。大失所望,把这匣子书放在了箱子里。
第二天,朝廷对外公布的消息下来了,称杜淹患了一种怪病,沉睡不醒。杜淹的儿子杜寅则病重而死。对二人之间的骨ròu相残却只字不提。
宰相杜如晦来探望过几次杜淹,见杜淹不死不活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始终不能苏醒过来,连左少阳都不能治愈,这样的病简直怪到了极点,不禁心中黯然。
他自己的病也越发地沉重了,咳嗽之中带的血sè也是越来越浓”痰声也越来越重,左少阳找他看过几次,发现他的肺痨越来越严重,警告他如果再不让自己救治,只怕命不久矣。
杜如晦却还是死咬着不肯服用那胎衣做的yào。左少阳无奈,又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就此死去,便用其他的yào给他医治,尝试能拖延他的xìng命,可惜,他的病非胎衣不能治,其他的yào甚至连延缓都不能。
孙思邈也劝说了杜如晦,他还是不听,连皇上的圣旨他都可以抗拒,自然是别人的话也听不进去的了。左少阳也不敢骗他,因为要是采用欺骗的方法给他治病,就算治好了,只怕他将来知道了也会自杀的,以他的xìng格来看这个难保”而且,治疗手段必须给病人透露,这是一个基本原则。治病方面不能搞神秘主义。
父亲左贵和母亲粱氏终于来到了京城,老家的田地宅院都托付给亲戚照看了。左贵夫妻得知儿子左少阳当了五品高官”笑得合不拢嘴,又给祖宗敬香还愿。
恒昌yào行在京城开设了yào铺,开始大量生产新发炮制的附片,不仅是京城的各个yào铺医馆,就连四周的州县也都来他们那进货,生意非常的红火。
祝yào柜替左少阳从各地购进的唐朝那时候还没有作为yào材使用的新yào,现在是一分为二,适合南方种植的,就移栽在南方合州的,就栽种在合州。而适合在北方栽种的,便移栽在左少阳家宅后面的宽阔的yào圃里。已经大部分移栽过来了,苗佩兰一天忙到晚,都在照顾这些yào材,而白芷寒则在空地上种了不少鲜huā,huā香四溢”huā团锦簇。
赤脚医馆京城三个馆的工作开展很顺利,这项工作在全城成了茶余饭后言谈的主要内容之一”都是夸赞这给了贫苦百姓新生命。对基金会的主要赞助人杜淹的“遭遇”都给予了深深的同情。左少阳决定将京城的工作jiāo给马周,而自己准备去苏州创办赤脚医馆分馆。其他三个医馆的创建工作已经在开展,自己这边还没动静,实在是说不过去的。现在父亲母亲都来了”家里也有人照顾了”而杜淹又成了植物人,杜寅也死了,对他来说,天下太平了,便可以放心地离开到苏州去开办义诊医馆了。
正文 第496章 到最需要的地方去
左少阳从总馆领取了启动资金和苏州那边皇上赏赐田地的相关手续,便要启程出发了。
因为这次是去公干,而且开办之后走上正轨就回来,不带妻子乔巧儿。苗佩兰要在家里照顾新开辟的yào圃,无法分身,所以随同的,只有奴婢白芷寒。
但是,孙思邈却打算带着几个徒子徒孙一起跟随左少阳去苏州,他现在想的,便是跟在左少阳身边,看他行医,好学习一些先进的医疗技术。
左少阳自然不好拒绝,跟孙思邈商量之后,从他的徒弟中选定了五徒弟守通子作为苏州医馆的掌柜。这人医术高明,而且也善于处理方方面面的事务,是个当掌柜的料。
一帮子徒子徒孙都想跟着去,孙思邈自然不方便都带着,只带了二儿子的徒弟真渊子跟着。这真渊子四十多岁,是个湖,为人机敏,善于跟各种人打jiāo道,路上可以帮着处理一些打尖住店之类的俗事。
左少阳带着白芷寒,孙思邈带着徒弟守通子、徒孙真渊子,一行五人,分乘四辆车出发,其中一辆车是装载行李的。左少阳和白芷寒坐一辆车。
一路无话,不一日,来到了江南苏州。
左少阳跟孙思邈到衙mén办理了田产过户手续,因为有皇上的圣旨,户部早就下公文通知了苏州衙mén,所以办理手续进展非常的顺利。
左少阳虽然只是个散官,但到底是从五品的官,特别是皇上都捐赠了田地,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所以当晚,苏州刺史设宴款待左少阳和孙思邈,让城里有名的富商名流豪绅作陪。
酒宴之上,刺史先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致辞,又让左少阳作了发言,然后,名流乡绅们纷纷上来敬酒,一个个马匹拍得山响。
唯独负责户房的司户敬酒时,一声不吭,只把酒喝了,便闷闷地坐在了哪里。
左少阳很是奇怪,端着酒杯过去敬酒,那司户也只是浅浅地饮了,也不多说。左少阳越发觉得奇怪,趁着名流豪绅们开始给刺史大人敬酒,并相互敬酒,左少阳端着酒杯又给他敬酒,然后顺势坐在他旁边,低声问:“司户大人,我见你闷闷不乐的,是否对我们这赤脚医馆,有不同意见?”
那司户忙拱手道:“哪里,这等惠民的法子,老朽如何能有意见呢?只是,苏州乃是鱼米之乡,民众殷富者众多,贫苦百姓很少,只怕你开设的赤脚医馆,没什么病患来哟。”
左少阳皱了皱眉,这位司户是专mén管理赈灾济民的,相当于现在的民政局局长,他对全州的贫苦人家的数量那是最清楚不过的了,他现在这么说,应该不是是说谎。
所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州当时是鱼米之乡,就算遇到大灾年,他们也能做到富足。而且,这一带的人做生意的很多,大把地赚钱,所以相对而言,本地人家的确是很少有连yào费都掏不出来的贫困百姓的。这一点在他们进城之后所见所闻得到了很好的见证。
左少阳道:“这一点我已经感受到了,不过,皇上赏赐的田地就在苏州,我们不在这里开,却又到哪里开去呢?”
“好钢要用在刀刃上,你们这医馆不是赚钱的,而是给贫苦百姓治病的,所以医馆要开在贫苦百姓需要的地方,而不是田地的旁边。田地生产粮食可以卖掉,换了钱到需要的地方去帮助那些真正需要的人。皇上只把田地赏赐给了你们,并没有要求你们在哪里开办医馆,所以,在那里开你们完全可以自己决定。”
左少阳听罢,频频点头:“此言有理,以大人之见,开在何处为宜?”
“具体我也不好说,因为整个江南都比别的地方好,普遍都是这样,就算有穷人,数量上也比较少,穷困程度轻一些。而山区,贫困程度明显要重很多。我搞了十多年赈灾济民,这点感受还是有的。”
“山区?我们老家合州倒是山区,贫苦百姓也很多,但是,那里地方我们已经决定让其他人去了。
“天下如此之大,难道只有合州才有山区不成?”
左少阳起身长揖一礼:“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多谢!”
这一声声音很大,在座众人都一起望了过来。刺史笑问怎么回事,左少阳把司户的话说了,刺史点头道:“此言倒也不差,说实话,会长要把赤脚医馆放在苏州,对苏州穷苦百姓是一件好事,但是,相比而言,全国比苏州更需要这个的地方多了去了。会长在穷困山区开办这样的医馆,的确比在我们江南开办更有意义。”
其实,这一点对这些富商名流来说都是这样看的,只是不方便说出口,现在刺史大人都说了,自然是随声附和连连表示赞同。
左少阳望向孙思邈,见他也是频频点头,便道:“刺史大人的建议非常好,不过,既然皇上把苏州的田地捐赠给我们基金会,那这个赤脚医馆就应该设在苏州附近,才能算得上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羊máo出在羊身。我们对附近情况不熟,请诸位帮我们出出主意。”
接下来,一众人等又帮着出主意,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刺史道:“苏州近左都是鱼米之乡,相比其他州县,算是富饶之地了,但是,本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