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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姑娘!你醒醒!”
仙卉上前;见邢素兰双眸紧闭;一张脸惨白如纸;便急忙伸手到她的鼻息之下一探。觉察出仍有温热的气体呼出之后;才一把握住那被割破的手腕;转头对紫萱和紫鹃说道:“快!找一块干净的锻布来;先把血止住再说!”
就在众人忙做一团的时候;齐王南宫凌沣也快步如风的掠了进来。他先是把紫萱和紫鹃两人推开;并拔出手里的长剑;指着仙卉说道:“你走开!放开她;我不许你碰她!”
仙卉刚想说话;只听紫萱和紫鹃两人同时一声尖叫;紫萱更指着他那淌血的剑刃;惊惧的说道:“他……。。他杀人了!小姐;他才刚杀了人!”
仙卉一看;确实见齐王手里的剑刃上还流淌着猩红的血液。她转过脸;深吸一口气;勉力镇定的对他说道:“你若还想让她安然的活着;就照我说的做。现在;你赶紧吩咐人去请大夫;若府里本来就有;那就立即传来。第二;我要先给她止血;你不要来捣乱。不然;你就只等着得到一具冰冷的尸体好了。”
似被仙卉的话给吓住;一贯暴戾的齐王此时居然有些畏惧的看了她一眼。旋即;他看见了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邢素兰;哐当一声;手中长剑落地;却是一声大吼道:“来人!人都死哪去了?给本王找大夫过来;越快越好!”
章节目录 466。落红4
“兰妃娘娘;好歹喝点粥吧。王爷就在外面守着;说奴婢们若是服侍不当;又要……。”。
忙活了近两个时辰;终于总算是将邢素兰从生死边缘抢了回来。可她醒来之后;却是不言不语;虽不再流泪;可也全无生意一般。
齐王南宫凌沣起先还耐着性子在寝室里守着;可到了后来;也许是见到邢素兰看向自己的目光里有着分明的恨意时;终于忍耐不住;一个箭步掀开珠帘走了出去。
而仙卉在邢素兰醒来之后;也不能贸然与她提起张千;只怕又给她增添一个新的祸乱。
她便在旁冷眼看着这汇春院的侍女侍奉邢素兰;只见其动作虽然恭敬;但行动之间却特意保持一段距离;明明就是生怕这新封的兰妃一怒之下推开自己;砸碎碗洒了粥倒没什么;烫着自己便不上算了。
心里微微叹息了一声;仙卉终于对紫萱说道:“紫萱;你接过这位姑娘手里的粥;上前服侍着邢姑娘吃一点吧!”
紫萱有些不太情愿的躬身应是;待到上前从那侍女手里接过粥碗的时候;却分明看见对方如释重负的轻松表情。
“邢姑娘;奴婢服侍您喝点粥吧!”
在仙卉的示意下;紫鹃将手里的两个金稞子塞到了两个侍女的手中;并朝两人一努嘴。两人就会意的点点头;真的十分安静的退到了珠帘外的屏风后面;只等召唤。
那邢素兰却仿佛什么都没听到;只是近乎痴呆般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仙卉趁着那两个侍女不注意;便悄然凑近前去;对她低声说了一个人名字。
而后;就见她眼底那大滴的眼泪一颗颗跌落下来;在丝被上的金枝花朵上直直溅开;却只是悄然无声的抿着嘴。
她缓缓的抽出那只被自己割伤的手腕来;神色间全无痛苦的模样;紫萱被吓的不轻;忙上前握住她的手求道:“邢姑娘;你可千万别再想不开啊。”
“走开”邢素兰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将紫萱也推着往旁边闪了一下;冷声道:“谁说我要寻死了?谁说我要寻死了?”
她说完这话;便流着热泪笑起来;笑的浑身颤抖;“我不死;我偏不死……大郎他说好的;他会等我;他会一直等我……”
“邢姑娘”。便是料定了她听到张千的名字会有所反应;可仙卉也没有想到;这反应竟然会是这样的。见她笑的非常;仙卉与紫萱也颇为有些不知所措。
然一想到那杀神一般的齐王还守在外头;若是此间的言语被他听见;那可真是……。
于是;她立即在床前设下一个临时的结界;以防止此间的谈话被人听到。然后不得不硬着心肠;对邢素兰说道:“邢姑娘;你如今已是齐王殿下的侧妃;你可有想过;若你真就这般死了;那你的家人;你的父母;他们可该如何自处?齐王殿下素来暴戾;而今他更手握大权;若他要以他们来泄愤;你难道就不会痛悔吗?”
章节目录 467。生米煮成熟饭1
听着她的话;邢素兰仿佛若有所悟;她突然睁开双眼;心里只觉得自己此刻便如站在悬崖峭壁的边缘;不得不正视未来道路上的冰冷黑暗;而背后支撑自己的
却仅仅是一句已消逝的近乎飘渺的诺言。
她其实也一直在怀疑;自己与张千之间;果真能等到那一天么?即便是真的等到那天;彼此之间又被世事磨损多少?
可是自己是那么怕黑;怕痛;又怎么可能真的去寻死?当时醒来之后发现被齐王所辱;凭着最后的一丝羞耻与悲愤;她才取出了发间的金簪划开了手腕。而再来一次;她是否还有那样的勇气?
眼下的自己;如同溺水的人一般;漂浮在茫茫江河之中;极力的想要抓住一根稻草。
可是;齐王却绝非那根可以容她栖身的嘉木啊!
想到此处;邢素兰不禁闭目;流泪道:“可我这般忍辱偷生的活着;难道又不是对家人的一种莫大的羞辱吗?齐王他……他……。”。
仙卉叹了口气;替她把胸口落下去的丝被向上掖了掖;耐心的劝道:“其实张太医之前曾给我诊过几次病;有一次;他与我说起你;曾说过;若他此生真的不能跟你长相厮守;也愿你能觅得良人;一生美满。我看得出来;他对你的这份感情;真是绝世少有。邢姑娘;其实你应该值得庆幸;你是这世间极为少数的幸运女子;能够得到张太医这样的真心相待;他将你的幸福看的如此重要;难道你不应该为了他;善自珍重自己吗?你可有想过;便是他而今到了九泉之下;难道情愿看见你为了他自尽?”
“可我并不愿跟着齐王;他……他实在是太……。”。听着邢素兰那欲言又止的话语;那羞愤男难表的神色;仙卉不用想也知道;必然是之前齐王对她太过粗暴;或者是太过……
总之;齐王在如今 的邢素兰心里;便如同那恶魔一般的可怕。
但想想也的确如此;为了一言不慎;便能拔剑杀了侍女的一个皇子;再加上其素来传扬在外的那些不好的名声;便是眼前的人不是邢素兰;而是其他的女子;只怕也是要立时就想仓皇而逃的。
可齐王却不由分说的;给了侧妃之位。虽然说他还未向皇帝正式请封;这侧妃的名义也是要进了皇家玉碟才算数的;但终归;邢素兰如今已经是齐王的人了。
这就叫生米煮成了熟饭;便是说破了天;大家也会觉得;除了齐王之外;邢素兰不应该再有其他任何的想法;否则就是大大的有失妇德;甚至会被视作****之人。
而一想到这里;仙卉才陡然间明白过来;原来那天晚上;在半山腰时;皇帝不顾尊严的向自己求欢;其目的…竟然也是如此!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这姓南宫的男人;还真是如出一辙。幸好;自己当时坚定的守住了这份清白;否则;如今岂不是要不甘不愿的做南宫弦歌的妃子了?
章节目录 468。生米煮成熟饭2
思及此;仙卉甚至有些隐隐的埋怨其南宫弦歌来。但很快;她也想到了萧楚月;想他苦口婆心的教导自己认清男人所谓的真面目;又想起他为了保护自己而一直暗中实施贴身保护;心里便微微一笑;心道;这个人;还真是叫自己难以琢磨的透呢!
而后;她便对邢素兰说道:“邢姑娘;我虽然不知道你和齐王之间相识的经过;但也听说过他在外面的名声的确是不太好。不过;就在刚才救你的时候;我看得出来;其实他对你也还是很上心的。他能为了你忤逆皇后;这对皇子而言是不轻的大罪。况且而今你已经……。不如这样;我去替你跟他谈一谈;希望他以后能对你温和些;不要总是吓到了你;这样好不好?”
邢素兰听着仙卉这话;双眼空洞的看着纱帐;那些点缀在其中的点点晶莹的光泽;刺痛了她的眼眸。
她仿佛能够看到清晰的裂纹在蔓延;甚至能听到刺耳的声音;绵延不断、痛彻心扉;那是自己的心碎了。
可心碎了又能怎么样?她说的对;自己终究还要顾念着父母家人;终究不能一心求死;否则;自己死了便死了;可若在连累他人;岂不是死了之后都要于心不安?
于是;邢素兰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几近无力的点头道:“好;有劳纳兰小姐了。”
仙卉见她这样;知道之前对她说的那些话已经起到了一些作用。于是便吩咐了紫萱和紫鹃两个看好病人;自己则是转过了那重重垂纱的帘幕与垂花门;待走到门口;问清楚齐王正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下发呆的时候;这才缓缓举步走了出来。
来到院子里一看;只见方才来时匆匆;并未留意到这汇春院其实一应陈设都极为考究;此时定眼看去时;更觉四处古树郁郁葱葱、十分茂盛;树下花圃五彩缤纷;有微风拂过;散发出一股子清香之气。
而齐王却一身杏色锦服;正负手立在那棵最为茂盛的桂花树下;仿佛是在想着什么心事一般;待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才转过头来;见是仙卉;脸上的神色便不免有些讪讪的。过了一会;终究是放缓看口气;一改之前的吊儿郎当;对仙卉拱拱手;道:“多谢纳兰小姐出言相劝了;是才……。是才多有冒犯之处;还请小姐不要在意。”
仙卉见他如此;便不免在心中暗暗称奇;心道;若真是如此的话;看来啊邢素兰的处境也还并非绝境。
于是便肃然道:“齐王殿下;我有几句话;想跟你好好谈一下;是关于邢姑娘的。”
齐王倒无二话;立即就一手指向旁边的一处石凳和石椅;对下人吩咐道:“上茶来;本王要与纳兰小姐静谈几句。”
二人分主宾在石凳上落座;说了会闲话;小丫头奉上茶来。仙卉细细品了一口;沉吟半日;“浮嫩香滑;回甜宜很绵长;像是贡州的云溪雪芽;不知猜对否?”
“正是;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