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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520。血色5
而就在她的寝室不远处,东配殿的寝殿之中,太子南宫凌渊与玉奴之间的欢愉显然还只是刚刚开始。
南宫凌渊从前只是喜欢清俊的小太监,对于女子,一贯严厉他沉溺于女色当中的曹后总是安排一些很丑很胖的侍女在他身边服侍。而最令他难忘的则是,在自己十四岁那年,因为一时冲动,居然就稀里糊涂的抱住了一个负责给他洗脚的婢女,将其按倒在了地上,从而有了第一次的男女之事的体验。
但那一次的体验,对于他来说,其过程和结果都称不上有丝毫的美好。醒来的时候,看见那婢女脸上一脸的麻子时,他甚至险些恶心的就差点没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从那以后,他对女人就抱着一种敬而远之的心理,而身边那些清秀的小太监,则成了他的宠物。
但这一次,与这名尚且不知道姓名的侍女在进行这种鱼水之欢的时候,南宫凌渊所感受到的,显然不再是第一次那种粗苯而不得要领的肉欲。
他当然也不会知道,其实就是眼前这看似卑微平凡的婢女,内里却是十分的不简单。
只见她初时对自己是无任欢迎的姿态,到了真的赤身相见的时候,却又摆出了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偏是脱掉了那些衣衫之后,这身下的一具玉体却更显得美丽动人,南宫凌渊扑了几次之后,都以落空告终。
而那女子却还在床榻上灵巧的翻滚着,他心里便越是火上泼油,那火燃烧的愈加旺盛。
两人如同捉迷藏一般,游戏了几个来回之后,他终于将她轻巧的抱起来,横斜放在宽阔的九枝梅花长榻上。
带着一丝急切,他修长的手指宛若游鱼在她仅剩下的那件贴胸的衣襟间游过,终于触及到那温软的肌肤,顺手扯掉她头上束带,将脸埋在那一淌清泉般青丝之中,接着,则被她十分自然的贴近了那胸前的两颗花蕾处。
一夜沉欢,南宫凌渊几乎是睡到了日上三竿的时候,才被曹后派来的宫人唤醒。听说盛太后昨日病倒,其实曹后当时就想带着儿子一起过去侍疾。但无奈的是,皇帝却下令,不准后宫任何嫔妃前来慈宁宫打扰太后静养。
但今天早上,却听说安贵妃一早带着新册封的章容华赶去了慈宁宫。曹后听说这个消息之后,哪里还坐得住?当下就叫人准备了许多名贵的补品,并叫醒儿子,准备前往慈宁宫。
南宫凌渊被叫醒之后,原本十分的不悦,当因为是曹后所下的命令,他也不得不遵从。
而随后,他就想起了昨晚跟自己折腾了一个晚上的那个婢女,便命人叫进来,才刚开口,就见其已经装扮一新,浑身上下,哪里还有半分婢女的卑微与低贱?
玉奴也从太子的眼底看出了那一抹惊艳与欣赏,还有一丝的迷惑。她缓缓走近其身边,对他行礼道:“臣妾拜见殿下,殿下,臣妾服侍您更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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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凌渊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玉奴,居然微微失了一下神。他心里只反复的想着,这个女人,怎么此刻就全然看不出昨晚在床上时那般的缠人了呢?但他没好意思把这话问出口,只别过脸去,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回殿下,臣妾叫玉奴……。“。
“渊儿,母后已经赐了她给你做孺人,从今往后,你身边便多了一个人服侍你了。”
曹后的声音伴随着她的脚步声而来,南宫凌渊一回头,这才看见,自己的母后今日穿的格外素净。一身鸦青色的宫装,再加上脸上刻意清减的妆容与发髻上零星的几朵珠花,再加上一支十二尾凤钗压着,也只能勉强算是端庄肃然而已。
于是他便生出了一个不好的念头,低声问道:“母后,您今日穿成这样,可是慈宁宫那边……。?”
曹后明白儿子的意思,也是了然的点点头。她的目光掠过玉奴才刚取过来的那件袍子,见其也是选了十分沉稳素雅的质地与样式,心里便对其暗暗点了点头,心道,倒是个有点眼色的,若真是心思聪慧,那日后,生下来的孩子也应该不错。
而玉奴服饰着南宫凌渊将身上的衣着配饰整理清楚之后,便温顺有礼的退到了一边。曹后自与儿子一路缓缓走出去,只是,她也留意到了,在儿子走出门口的时候,这才假作不经意的回头看了一眼垂手站在更衣镜旁恭送自己的那个玉奴。
曹后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的感慨,但很快,她就告诫了自己,不可再像从前那般,只为了自己一时的心里舒坦,而逼着儿子一味的疏远女人。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她方才明白,原来自己之前因为自己心里的那点私欲,所以导致儿子到了十六七的年纪却依然膝下无子,这等行为是多么的愚蠢和可笑。
毕竟,儿子再好,也不能起到丈夫那样的作用。而害得儿子居然还迷上了男人这一点,她心里更加是愧疚难当。
在这样的心里驱使下,曹后决定,若这玉奴真能入了儿子的眼,那么回头,她肯定会好好赏识这姑娘。
一路上,母子俩徐徐的说了不少的体己话。待说道太后的病情时,曹后也十分不乐观的叹息道:“现在的病情,宫里还没人有个说法。只是昨夜皇上连夜急召国师入宫,想来,定然是不轻的。”
南宫凌渊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只能勉强苟活个两三年的事实,对于太后的死活之于自己的意义,他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当然,其实除了太后和皇帝,还有曹后之外,当日知道内情的几个人,两个太医都已经被赐死了。剩下的就是太后身边的几个侍女,太后自然是有信心,能够让她们守口如瓶。只不过,曹后心里更是早已有了打算,此刻,她便在心里琢磨着,若太后一旦薨逝,那么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那几个慈宁宫的大侍女,只有死人,才会保守住这样的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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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曹后和太子南宫凌渊到达慈宁宫的时候,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本来以为会是气氛十分肃穆紧张的慈宁宫门口,此时却欢声笑语的陆续走出来好些个嫔妃。
看起来,她们似乎已经进去问了安,而且,照着脸色看来,太后也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病的样子。否则,绝没有哪个嫔妃敢这么大胆,在太后病重的时候依然满面春风的说笑自如的。
看到皇后与太子驾临,这些人连忙知趣的行礼问安。
曹后心里一跳,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昨夜才传出那样的消息,就连后妃们都不允许进入慈宁宫,怎么今日又是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架势?
然看着皇帝身边的内侍总管长恭之后,她才连忙上前去,问道:“公公,请问太后的病情到底怎么样了?”
长恭对着皇后和太子行了个礼,而后便抬起头,笑眯眯的说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国师说太后只是一时情急,所以才忽然间昏厥了过去的。适才国师已经给太后开了药出来,服下去之后,也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娘娘和太子若是不信,只管进去问安吧!”
曹后听了这话,心里的大石头才落了地。她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胸中的浊气,这个举动让太子南宫凌渊不免起了疑心,便问道:“母后,您如今怎么看起来真的很关心太后的病情一样?您以前,不是总巴望着……。”。
曹后狠狠的瞪了儿子一眼,低声斥责道:“你闭嘴!从前是从前,那是母后猪油蒙了心,不分好赖人。这一次,咱们之所以能大难不死,还得多亏了太后替咱们母子向皇上说话求情。从今往后,你也要好好孝敬你皇祖母,知道吗?”
太子南宫凌渊有些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他携手与母后一起走进慈宁宫大殿。待宫人通传了之后,便穿过三道屏风,并着几道垂花门之后,这才进了太后的寝殿。
只是进了寝殿一看,原来安贵妃与另外几个嫔妃都在此。当下又是少不了一番见礼,曹后隔着纱帐瞧了瞧躺在里头的太后,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盛太后很快就朝她招手,又声音平稳的说道:“皇后,带哀家的孙儿上前来说话。”
曹后听着太后这声音,便更加确定了,太后应该的确是没有大碍。
于是她心里一喜,便带着南宫凌渊走上前去。盛太后也叫人将自己扶着坐起来,虽然看上去还是有些精神不济,可是,当看见南宫凌渊之后,她原本黯淡的双眸里,此刻却盈盈聚满了喜悦与慈爱的光芒。
南宫凌渊不知道为何今日的皇祖母看着自己时会这般的慈爱,但他也乐得在众人面前做个孝顺的孙子。于是,这边厢祖孙两人便其乐融融的上演着皇室的亲情画面,而那边厢,慈宁宫的侧殿中,面色凝重的南宫弦歌却正在与国师无尘进行着一场绝密的谈话。
“国师的意思是,就算用金丹勉强为母后续上这一年的性命,那么一年之后,也是依然无力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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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尘对着皇帝焦灼而痛苦的眼神,却是分外的淡定与从容。
他静默了片刻,这才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南宫弦歌闻言深吸一口气,他不自禁的将双手握紧,直握到手背上的骨头都高高的凸了起来,这才一掌拍在面前的案几上,怒道:“你既然早已知道母后天命不久,为何不早些来禀告朕?你知不知道,昨天便是因为朕一无所知,所以才险些让母后她……。”。
南宫弦歌说到此处,不由痛苦而懊恼的收住嘴。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那一刻说出那般无情的话来。对于太后,他心里是有着一份孺慕之情的,更何况血浓于水,毕竟是自己的母亲,他若是知道她已然身体不好,断然不会如此出言相向。
但接下来无尘的话,却更让讶然到有些不敢置信。
“其实关于姐姐的病情,贫道早已跟她详细说过。只是她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