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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天。
而聆月与槿颜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唔,我还是很好奇,以后找个机会问好了。
自看见聆月的当口,我的视线就没离开过他,身子也一直依偎着他,眼里心里都是满满的笑意,就连臂上的伤痛也忘了个彻底,待到回到九旭宫时,才发现臂上的伤口已经被聆月的仙气护着,丝毫不见疼痛。
入得九旭宫时我心里很有些忐忑,毕竟现今的九旭宫被天天折腾得不似以往。然而出乎我的意料,聆月并未置喙,只在我的指引下回了我现下所住的偏殿。
我急急地将他检查了一遍,确定东荒瀛洲的伤势已然好完全了,这才放下心来。
他却只是抱着我靠在床头,神色有些疲累。
我的头靠在他的胸口,两人半晌静默,待我以为他已经睡着了时略一抬头,才发现那厮的眼睛犹自低头瞧着我,眸中明明灭灭,星星沉沉。
“你……”我略一犹豫,终是问了出来,“你为何不怀疑是我向槿颜娘娘下了咒术?”
他伸出手来,修长的指节轻轻摩挲着我的脸颊,柔得像清风吹拂,那双细长的眼睛锁着我的眼睛,深深的看着。
“我知道不会是你。这次我会相信你。”过了许久,他才回到,声音低低沉沉,仿佛静空跫响。
我心中一喜,虽然觉得他这话说得有些奇怪,我却也不曾细究。喜了一会儿,我又忍不住问道:“你不去看看槿颜娘娘么?”
他却并未回答,目光终于离开我的脸后,双臂一紧,将我抱着一同躺了下去。
坚毅的下颌抵着我的头顶,我听见低沉的声音传下来,“陪我睡一觉吧。”
这一觉我睡得十分踏实,一个梦也没有,囫囵躺了数个时辰,醒来则是被一阵阵久违的菜香熏醒的。
果不其然,聆月已经煮好了饭菜,修长清瘦的身形在饭桌旁忙碌着,摆上了几个颜色清新的小菜。我眯着眼睛咂咂嘴,心中喟叹,如此出色的人,连做起这等日常琐事来也是风姿卓然,气度翩翩。
掀起被子爬起床来,一脸笑意地自行请命去拿酒。
偏殿其实很小,统共不过一个卧室带了一个小小院子,在我的建议下,聆月施了个术法,将本在卧室的桌子移到了小院子里。院中月色如洗,夜风袭袭,静谧悄然,配上美酒佳肴,倒也颇有些情趣。
因着在季影的提点、话本的启发下,现下的我已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既然明白了当然行起事儿来就更具目的性。此番我虽然是与以往的许多日子一样与聆月共进膳食,然而却又与以往的心态分外的不同些。
我十分殷勤的为他夹菜倒酒,脸上努力摆出一个自然的笑来,虽然辛苦,可是只要一想到我现下正在实施的伟大的作为,我这颗心,便兴奋地扑腾扑腾直跳,精神也愈发振奋。
为了缓解一番此刻过于紧张的心情,我便开始扯东扯西地与他闲聊,无非是问些东瀛战事战果什么的,他回答的什么我听得不甚仔细,故而也并未真正得到什么消息。直到他问了句:“你今日怎么分外不同些?”
我怔了怔,他怎么看出的?
我干着嗓子笑了几声,道:“我们这么些日子未见,我十分想念你,如今久别重逢,自然与以往不同。”
他只盯了我看了一会儿,笑笑不再说话。
当那杯具有非凡意义的酒酿递到他的面前时,我感觉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虽然天天说他是不会发现的,可是万一她拿错药了怎么办?流纹的下场我可是亲眼看见的……
我这厢在忐忑不安着,眼睛死死盯着聆月的动作,他神色淡然的端了酒杯,神色淡然的拿起酒杯,神色淡然地举至唇边,神色淡然地灌了下去——我的心刹那回笼,微微舒了口气。还好,除了将缓慢啜饮改为一口猛灌外,聆月对这杯酒的态度跟对其他杯,实在没甚不同,唔,天天的药果然厉害,聆月竟然真的没看出来。
我故作自然地又夹了菜往嘴里塞,却尝不出什么味道来,只用眼角的余光对着聆月扫了又扫,半晌却没看出什么端倪来。
他放下了酒杯,看着我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与我说?”
我一口块煎鱼正含在口中,唔了几声后,道:“我想问你,你觉得今夜的夜色如何?”
“很好。”他回到,神色仍是淡淡。
“嗯,嗯,是很好。”我干干应和着,低下头去又吃了几口白菜心,还是忍不住用余光瞟他。
实在奇怪,怎么还没什么变化呢?难道真是拿药拿错了?
心里嘀咕半晌,却始终没敢问出口。也不知过了多久,又听得聆月悠悠言道:“我可快要吃完了。你真没什么要与我说的?”
“有!有!”我猛地凑到他跟前,抬起头来细细觑他,觑了半晌,问道:“你,有没有觉得浑身发热?”
他看着我,眼睛黑黑沉沉,似乎蕴了几丝笑意,略略点了点头。
我心中大喜,又道:“有没有觉得头脑有些发昏?”
他又点了点头,这头点得比先前更为迅捷而妥帖。
我便忍不住喜上眉梢,开始循着计划往下走,甚是和顺温婉与他道:“那,我送你去殿内休息吧!”
不等他有所反应,我就搀扶着他站了起来朝室内走。那厮几乎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我的肩头,显见得是十分晕乎了。
我将其半推半拽得拖进了偏殿卧室的床上,却见他双眼半开半阖,抓着我的手臂的手劲儿十分紧致有力。
“你很热,我来给你脱衣服吧。”我说这话的声音小得如蚊子嗡嗡,不像是说给他听倒像是自我宽慰。唔,此生第一次做这种只有在话本子里才见过的事儿,实在是惶恐的很,忐忑的很,也新奇的很。
对着他身上的绣着祥云龙纹的衣袍伸出手去,将将解开那条玉白色的腰带,手却被他猛地抓住。
心中一惊,我抬眸正正撞见他那双黑沉的眼,内里暗涛汹涌。他一眨不眨地看着我,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点了点头,皇天后土明鉴,此番可是此生几年来的头一回我如此明晰于自己所做之事哦,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道地不能再知道了。由于他这一问的答案简直不用我费时思考,然而他这一极度认真的问法又必得给我足够的回答时间以确定我的回答亦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这一来一回间,时间上便有了一些个空当,而就是这个空当里,我蓦然想到话本故事中的女子们做这事儿时必然都是千分矜持万分忸怩的,着实没见过我这般主动且迫不及待的,我这副与一般女子不同的形容,却不知道他是否介意……
许是方才喝了酒的缘故,想到这里,我的脸竟也此生头一回的红了一红,脑筋急转间巴巴笑了几声,补充道:“你方才不是说头昏?我就是帮你宽个衣好躺下歇息……”
这话方一出口,我又觉得十分不对,又补充道:“唔,我也热得很,就跟你一同……”我终是没说出口那“脱衣困觉”四字,倒不是因为我如同话本中做这事儿的女角那般矜持且忸怩了,而是我偶然一个抬眸,发现眼前那双晶亮细长眸子晶亮如昔,却又与平日十分的不同,黑黑沉沉地仿佛掀起了巨浪波涛,又似燃起了灼热的火光。我琢磨着我这番还什么都没干他怎么就怒了,心中愈发的忐忑,情急之下便又干干续道:“你,你若是不想,我……啊——”
话还未完,我就被他猛地一拉一箍再一翻转,稳稳当当地被他压到了榻上。两人紧密相贴,此刻是一丝缝隙也无。
他这番动作委实是顺溜且迅疾,让我这转得有些慢的鱼脑子霎时有些懵。然而在这关键的当口,给我懵的时间委实不多,聆月那张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天上无地上也无的脸正正停在我的眼前,两人只半寸之距,呼吸相闻。这四海八荒的女神仙们都向往仰慕的姿容,让我很顺利地从莫名的懵转为莫名的呆。
我呆呆看着他,他的黑眸中巨浪翻涌,眉目间千山万水,薄薄的唇边还有一丝浅浅的笑意,泛着凌光,柔柔暖心。
这一懵一呆,便耗去了我许多心神精力,一时之间,我也没能记起此番我的目的,直到聆月的唇猛然压了上来。
他的动作本十分柔和,然而初尝滋味的我毕竟还是难以招架,忍不住惊呼出声,他却乘机将舌尖潜了进来,灵活敏捷却愈发急促地扫荡着我的唇舌。
不知为何,心中忽然生出一股莫名的熟悉之感,眼眶热气升腾,恍惚间,胸腔中似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迅速生长,那个东西催促着我,要紧紧抱着眼前的人。
我并不是个习惯于约束自己的人,便伸出手去环上了他的脖子,他稍稍一震,本就十分霸道的唇舌愈发激烈地翻搅着,或吮或咬,十分热烈,搅得我周身燥热,脑筋昏聩。连带着困住我的双臂也越收越紧,压得我愈发透不过气来。
我这一昏,连带着全身的感官都有些昏,周边的一切都从脑中消失,只有眼前的他,还有他带来的火热,却愈发强烈,如烈火般席卷了整个神思。
直到忽感周身一凉,我低下头去一看,不禁大吃一惊——我们两人身上的衣服怎么,怎么忽然就都没了?
我这一惊吃得的确很大,维持的时间却极短。聆月那厮此刻埋在我肩窝处的唇,对着那处正细细啃咬,一手搂着我的脖子配合着他唇齿上的动作,另一只手却灵蛇般滑向了我的后腰,在那处柔柔一捏,我一个激灵惊喊出声,再顾不得衣服不衣服的了,只得随着他的火热的唇舌与气息在那奇异火热的境界中辗转起伏。
此生我不过活了近十载,许多事情也不过从话本中得知。话本子里经常将个男女之事写的十分玄乎兼邪乎,我一般都是初初掠过,偶然兴致所致时也细细琢磨那些段子,却也始终不能理解。此次本是我蓄意为之,过程虽然与计划不甚相同,然而结果却是殊途同归,大功告成,我甚欣慰。
这欣慰,我因累的厉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