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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下意识的,我已经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将眼前这位认作我第一个可以发展关系的对象。至于我为什么一眼看中了他,我想不是因为他长得美,也不是因为他的眼睛好看,而是……一种直觉。
我们挨在一处睡了一觉,迷糊中仿佛有温温软软的物什不断落到我的脸上,我嫌烦,挥了挥手想要拂去那物什,然后耳边似乎想起一声叹息:“终于……终于……找到了……”
找到了什么?什么找到了?我很疑惑,可是急于去会周公,便也不再纠缠这个东西,沉沉入睡……
待我醒来时发现我俩已经不是相互挨着,而是相互搂着了。我那时的记忆里还从没有与人搂在一处睡的记录,所以感觉很新鲜,也很舒服,于是搂得更紧。这一紧,他也醒了。
“你叫什么名字?”我兴致勃勃地伸手摸他的脸,总觉得这张脸真是极品,一边开口问他。
他顿了一会儿,低低回到:“聆月。”
“家中可有妻室?”我继续问。
他又顿了一会儿,答道:“尚无妻室。”
我喜上眉梢,凑过去道:“那你可愿意留在昆仑山做我的妃子?哦,不,是王后。”
他眉毛跳了跳,然后眼中又露出几丝迷人的笑意来,“你的意思是要与我成亲吗?”
我点点头,解释道:“方才本大王睡觉时,梦见与聆月你正在行鱼水之欢。本大王觉得很新鲜,便想真正的做一次。奈何本大王是个个性传统的妖精,觉得须得成了亲才能行这等事。想来你这样子多半是没有地盘的流浪小妖,颠沛流离定然很辛苦,与我成了亲便可以呆在昆仑山,享用这里的资源且若是有人欺负你,你也可以端出我昆仑大王的名号把他们吓跑。你看这桩买卖如何?”
他哑然了半晌,又微笑道:“要成亲的话,我合该是你的夫君,而不是什么妃子或者王后。”
“这有什么不一样么?女大王的夫君,不就是王后么?”我摸摸脑袋,问他。
他这次是轻笑出声了,眉眼中的愉悦是极致的风华。
他伸出手来摸摸我的脑袋,将鬓边的一缕碎发替我拂了拂,动作娴熟地倒仿佛做过了很多次一样。我惯常是不大喜欢别人近身的,就连陆吾的亲近也不喜欢。可不知道为什么,对他这一动作,心中反生出几分莫名而来的暖意。
“既如此,咱们何时行成亲之礼呢?”他问。
我诧异了,心想,没想到他比我还急呢!难不成是看上了本大王的美貌?嗯,算他有眼光!
于是我俩一拍即合,这就开始准备起了成亲之事。
我甚至忘了问他的原身到底是不是肥遗,亦将他默认为是与我一样的妖精,忽略他的来历。就这样,在昆仑山大肆操办了一番,对着东荒的朝日烟霞,行了夫妻之礼。
烟霞之下,他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回到:“在这里,大家都叫我大王。我既然是昆仑山的大王,那昆仑或者大王,都随便你叫吧!”
然后他说:“那我叫你清清可好?”
我笑着回答:“好!”
陆吾对我的“闪婚”很不以为然,甚至一度发飙说要与聆月决斗,被我拦下了,因为我一早探过聆月的妖力,发现他的妖力低得惊人,仿佛从未修行过妖术似的,若是对上与我能分庭抗礼的陆吾,不被打死才怪呢!我不能任由陆吾把我的新婚夫君给打死了。
当然,那时的我不知道,聆月的妖力是零,那是因为他根本就不是妖。
说句实在话,聆月小妖的确是没甚用的妖精,除了一副皮相好看地天妒人怨外,真真是没有半点本事。他不会挖洞做洞府,也不会用他的利爪抓食物,就连给他一堆皮毛,让他编织衣物,他也丝毫不会。我见他可怜,便一一交他,学了有数载,才算真正学会了如何在昆仑山生存。
唯有一件事,他是无师自通,而我,则是向他学习的。
那便是我与他成亲最初的目的——云雨之事。说起来颇有些丢人,因本大王乃是昆仑之主,所以在外一直以冷硬肃杀之风著称,可关上洞府与聆月单独相处时,本大王彻底沦为跟班儿的,掌握大权的那个,明显是看去温柔无害的小白兔聆月。
新婚那夜我很是兴致勃勃,一边踩着拖曳及地的火红衣裙入洞房,一边急吼吼地吩咐未齐未央在我新房里安置个大得离谱的木桶,并灌满凉水。为了增加情调,我还特意让人从昆仑山顶采了数朵罕见的红艳艳的桃花,剥下花瓣,撒到木桶之中。
我急迫地驱走了一干闲杂人等,同是一身红色的聆月看着我笑得开心又悠远。
衣裙从里到外一一滑下,我迫不及待地爬进了木桶之中,然后转眼看他。却见他一脸莫名的神色,身上的衣裳稳稳当当地没动静。
“你这是要做什么?”他微皱着眉问,然后走过来试了试水温,眉愈发皱得深,“如今这天很是阴凉,现下又是入夜,这水早凉了,要洗澡也须得用热水才是,就不怕生病么?”
生病?我笑道:“本大王堂堂红狐狸精,怎会生病?”
他眸光微闪,然后微微叹口气,“倒是我记错了,把现在的你还当成体弱的凡人了。”他伸手来帮我解开发髻,很是轻柔细致。我享受了片刻,见他没有脱衣服的意向,忍不住问道:“你怎么还不进来水里呢?莫不是后悔了?”
我用凌厉地眼光看他,表示如果他后悔了我就要他好看。他看看我,“你,是要我在这水里与你行事?”
“当然,你以为我是要洗澡不成?”我冷眼瞟他,“咱们得快些行,行完了早些回床上睡觉。只是这鱼水之欢准备起来也忒麻烦了,这大木桶可是我从隔壁山头接过来的!以后咱们昆仑山可以自己做一个,也省的每次行都要去隔壁山头借去。”
“你……”他看我半天,想笑又没笑出来,“你的鱼水之欢是什么意思?”
我继续鄙视地瞟他,“你不会不知道什么是鱼水之欢吧?”
“我自是知道的,”他的眼梢微微翘起,眉目间是一片柔光,薄唇含了迷人的笑意,“只是,不知你知道的与我知道的是不是同一回事。”
我霎时惊异起来,“鱼水之欢,不就是跟鱼儿似的光溜溜地在水里撒欢么?难道还有其他的意思??”
新房里安静了须臾,只听得喜烛的嘶嘶声,然后他笑出声来,眼眸中的光彩愈发让人沉迷。又伸出手来揉了揉我有些湿漉漉的脑袋,然后一把把我从木桶里抱了出来。
“你呀,真不知道是怎么当上昆仑山大王的!”
他替我擦干了身上的水渍,然后将我放到床上,“即便是妖,可如今是人形,也是会生病的,还是别泡凉水的好。鱼水之欢并不是那个意思,还是我来教教你它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吧……”
那一夜,昆仑山上的月色浮沉迷离,清风洞旁的山溪静谧安然,偶尔拂过几丝轻风,为了新婚夜而临时搭的帷幔轻轻扬扬,真似一场浮沉美梦。
后半夜里,我累得呼吸都嫌累,可不知为何,神智却十分清醒,死活要缠着他说话。
“你怎么知道是这样的呢?莫不是以前做过许多次了?”我说这话,确然是有些酸酸的醋味。心想若是他果真说是我就一脚把他踹下床去。
他抱得我很紧,“以前没做过。可是想象过许多次,”轻笑了一会儿,然后看着我道:“想象着与我所喜欢的姑娘,做过许多次。”
“那你喜欢的姑娘是谁?”他晶亮的眼睛对着我,我便有些受迷惑,问出的话都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他眸中的晶亮愈发熠熠,“自然是你,清清。”
我一下子就乐了,呵呵地也笑了几声,“这还差不多。幸好你告诉我了,若是陆吾知道我连鱼水之欢也不晓得,定是要把我这没见识的赶下台的!这样说来我白日里梦到的,我与你行的就不是真正的雨水之欢,而只是在水边玩耍了。我还记得是一个大海,还有许多鱼儿呢!在昆仑山可见得少!天边还有彩霞呢,这个倒是与昆仑山顶的很是相像……”
他听到我兴致勃勃地描述,眼中划过一缕痛色,似叹息,似回忆。然后倾□来亲我,让我再不能再描述下去。
昆仑山是个生存的好地方,我与昆仑山一众小妖们本就过得不错,自从来了聆月,便愈发不错了起来,仿佛昆仑山的运道愈发好了,本大王坚信这是福星聆月带给我们的。譬如昆仑山多树而少花,故而有些需要靠花香修习的小妖精们进步很慢,我在聆月面前抱怨了几次后,昆仑山南竟一夜之间长了许多不知名的花树,落英缤纷的很是美丽,解决了本大王一个心头病。又譬如有一年东荒西次数条山脉半年也没下一滴雨,陆吾说是有一只成精了许多年的法力雄厚的肥遗死在了东荒,肥遗体内火力释放出来,将东荒的水都汲干了,干旱地一众妖物哭爹喊娘,却唯有我们昆仑山,不过干了几日,我同聆月谈起此事后第二日,雨水便到了,却只下到了我昆仑山一处。即便如此,世事也不是都顺心的,最大的不顺就是陆吾总是要找聆月的不痛快,真是让我头疼。过不久,陆吾一个人离开了昆仑山,说是回老家看他老爹去了。
我与聆月情投意合,过得很好。等到聆月忽然与我说,有急事要离开昆仑一趟时,日子掐指一算,堪堪过去三年。
他走的时候犹豫不绝,徘徊良久。我自是对他的留恋感到高兴,可见他老是对我不放心的神情,仿佛我是需要人照顾的小孩子般,我就板起一副大王面孔,甚威严道:“有事赶快去做就是,扭扭捏捏地不像个男人。”
他一怔,然后笑了,“清清说得对,不管如何,我也该早日完成我应该完成的,才能放心地永远与你在一处。”
他的尾音落下时,那双我原本肖想拿去卖钱的眼睛已经看向了我。沉静又汹涌,仿佛有太多的东西深藏在内,黑沉幽深地让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