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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哲学史 卷三 近代哲学-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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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的道路。不过尼采对拜伦始终是非常同情的。他讲:
    “悲剧就在于,如果我们在情感和理智中有严格的求真方法,我们便无法相信宗教和形而上学里的教条,但是另一方面,通过人性的发展,我们已经变得十分娇弱敏感地痛苦,需要一种最高的拯救和安慰的手段。由此便产生人会因为他所认识的真理而流血至死的危险。拜伦用不朽的诗句表达出这一点:

    知识是悲苦:知道得最多的人
  必定最深地悲叹一条不祥的真理——
  知识的树不是生命的树。”

    有时候拜伦也偶而比较接近尼采的观点。但是一般说拜伦的伦理见解和他的实际行动相反,始终是严格传统式的。
    伟大人物在尼采看来像神一样;在拜伦看来,通常是和他自己在战斗的泰坦。不过有时候他也描绘出一个和“查拉图士特拉”不无相似的贤人——“海盗”,他在和部下们的交往上,更掌握他们的灵魂用那制人的手段领导卑劣的人心,使之寒栗昏乱。
    就是这位英雄“过分憎恨人类以至于不感觉痛悔”。这里的一个脚注断然地讲这“海盗”是符合人性实际的,因为汪达尔人的国王干瑟里克、皇帝党暴君艾济利诺和路易西安纳的某个海盗都表现出同样的特性。
    拜伦搜寻英雄,并不是非限于东地中海各国和中世纪不可,因为给拿破仑加上一件浪漫主义的外衣是不难的。拿破仑对十九世纪时欧洲人的想像的影响深极了;克劳泽维茨、斯当达尔、海涅,费希特和尼采的思想,意大利爱国者的行动,都受到了他的精神感召。他的阴魂在整个时代昂首阔步,这唯一强大得可以起而反抗工业主义和商业贸易的力量,对和平论与经营商店倾注一阵嘲笑。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打算被除这个幽灵,但是劳而无功,因为这鬼怪从来也没有比现在势力更大了。
    在“百日江山”期间,拜伦公开表示他希望拿破仑胜利的心愿,当他听到滑铁卢的败绩时,他说:“我真难过死了”。
    只有一度他暂时对他的英雄感到了厌恶:那是在1814年,当时自杀(在他认为)要比退位来得体面。那时候,他从华盛顿的美德寻求安慰,但是拿破仑从埃尔巴岛一回来,这种努力就不再需要了。当拜伦死的时候,在法国“许多报纸上讲本世纪的两大伟人拿破仑和拜伦几乎同时弃世了”。卡莱尔在当时认为拜伦是“欧洲最高尚的人士”,感觉他好像“丧失了一个弟兄”;他后来喜欢上歌德,但是仍旧把拜伦和拿破仑相提并论:
    “对于你的那些高尚人士来说,以这种或那种地方语言发表某个这样的艺术作品,几乎成了必需的事。因为正当地讲,除了说这是你在跟恶魔堂堂正正开始交战以前同它的争论而外还是什么呢?你的拜伦用诗和散文及大量其他东西发表了他的《乔治勋爵的悲伤》:你的波拿巴特以惊人的大气派上演了他的歌剧《拿破仑的悲伤》;配的音乐是大炮齐鸣和满世界的杀人叫喊;他的舞台照明就是漫天大火;他的韵律和宣叙调就是列成战阵的军士的步伐声和陷落中的城市的声响。”的确,再往后三章,卡莱尔发出断然的号令:“合起你的·拜·伦,打开你的·歌·德”。但是拜伦是渗在他的血脉里的,而歌德始终是一个志趣。
    在卡莱尔看来,歌德和拜伦是对立人物;在阿尔夫雷·德·缪塞看来,他们是往快活的高卢灵魂中灌注忧郁毒素这场罪恶勾当里的同谋犯。那个时代的大多数法国青年似乎只是通过《维特的悲伤》(TheSorrows of Werther)认识歌德的,根本不认识奥林帕斯神式的歌德。缪塞责备拜伦没有从亚得里亚海和贵丘里伯爵夫人得到安慰——这话不对,因为他在认识她以后就不再写《曼弗里德》了。但是《唐璜》在法国和歌德的比较愉快的诗同样少有人读。尽管有缪塞的恶评,从那时以来大部分法国诗人一向以拜伦式的不幸作为他们吟咏的最好材料。
    在缪塞看来,只是在拿破仑以后拜伦和歌德才算世纪的最大天才。缪塞生在1810年,是属于他在一首关于法兰西帝国的盛衰荣辱的叙事抒情诗里形容的“concusentredeuxbatailles”(两次战役之间孕育的)那个世代的一人。在德国,对于拿破仑的感情比较分歧。有像海涅那样的人,把他看成自由主义的强有力的传播者,农奴制的破坏者,正统主义的仇敌,让世袭小邦主发抖的人;也有一些人把他看作基督之敌,以高贵的德意志民族的破坏者自命的人,是一个彻底证明了条顿美德只有靠对法国的难消解的憎恨才能得到保全的不义之徒。俾斯麦完成了一个综合:拿破仑总归还是基督之敌,然而不是单单要憎恶的、而是应效法的基督之敌。尼采承认这个折衷,他怀着令人毛骨悚然他喜悦讲古典的战争时代就要到来了,这恩惠不是法国大革命而是拿破仑给予我们的。就这样,拜伦的遗产——民族主义、撒但主义和英雄崇拜,成了德意志精神复合体的一部分。
    拜伦并不温和,却暴烈得像大雷雨一样。他讲卢梭的话,对他自己也用得上。他说卢梭是

    在炽情上
  投下魅惑、由苦恼
  绞榨出滔滔雄辩者……
  然而他知道
  怎样给疯狂加上美装,在错误的
  行动思想上涂抹一层绝妙的色调。

    但是这两人之间有着深刻的区别。卢梭是感伤的,拜伦是热狂的;卢梭的懦怯暴露在外表,拜伦的懦怯隐藏在内里;卢梭赞赏美德,只要是纯朴的美德,而拜伦赞赏罪恶,只要是霹雳雷火般的罪恶。这种区别虽然不过是反社会本能的反抗中两个阶段的区别,还是很重要的,它表现出运动正在发展的方向。
    必须承认,拜伦的浪漫主义只有一半真诚。有时候,他会说波普的诗比他自己的诗好,但是这个意见多半也只是他在某种心情下的想法。世人向来一味要把拜伦简单化,删掉他的广大无边的绝望及对人类的明言轻蔑中的故作姿态的因素。拜伦和许多其他著名人物一样,当作神话人物来看的他比真实的他重要。看作一个神话人物,特别在欧洲大陆上他的重要性大极了。

西方哲学史 
第二十四章 叔本华



  叔本华(Schopenhauer,1788—1860)在哲学家当中有许多地方与众不同。几乎所有其他的哲学家从某种意义上讲都是乐观主义者,而他却是个悲观主义者。他不像康德和黑格尔那样是十足学院界的人,然而也不完全处在学院传统以外。
    他厌恶基督教,喜欢印度的宗教,印度教和佛教他都爱好。他是一个有广泛修养的人,对艺术和对伦理学同样有兴趣。他异乎寻常地没有国家主义精神;他熟悉英国法国的作家就如同熟悉本国的作家一样。他的感召力向来总是少在专门哲学家方面,而是在那些寻求一种自己信得过的哲学的艺术家与文人方面。强调“意志”是十九世纪和二十世纪许多哲学的特征,这是由他开始的;但是在他来讲,“意志”虽然在形而上学上是基本的东西,在伦理学上却是罪恶的——这是一种在悲观主义者才可能有的对立。他承认他的哲学有三个来源,即康德、柏拉图和优婆尼沙昙(奥义书);但是我以为他得之于柏拉图的东西并不如他所想的那么多。他的看法跟希腊化时代的看法有某种气质上的亲缘关系;这是一种倦怠病弱的看法,尚和平而轻视胜利、尚清静无为而轻视改良的努力,在他认为各种改良的努力不可避免总是要落空的。
    叔本华生于但泽,父母都出自当地的商业望族。他的父亲是个伏尔泰主义者,把英国看成自由和理智的国土。他和但泽大部分名流市民一样,恼恨普鲁士侵犯这个自由城市的独立,1793年但泽归并普鲁士时,他感到十分愤慨,不惜在金钱上受相当大的损失迁到了汉堡去。叔本华从1793年到1797年同父亲住在汉堡;然后在巴黎过了两年,两年终了他父亲见这孩子几乎把德语忘掉,感到高兴。1803年他被送进英国一所寄宿学校,他憎恨学校里的装腔作势和伪君子作风。
    两年后,为讨好父亲,他当了汉堡一家商号的职员,但是他嫌恶商业生涯这种前程,憧憬文人学者的生活。他父亲之死(大概是自杀的)使他有可能如愿以偿;他的母亲是决意叫他弃商进学校和大学的。我们或许以为他因此会比较喜欢母亲,不喜欢父亲;但是事情恰好相反:他厌恶母亲,对他的父亲倒保持着亲挚的回忆。
    叔本华的母亲是一个有文学志趣的女子,她在耶拿战役之前两个星期定居魏玛。在魏玛她主办了一个文艺沙龙,自己写书,跟文化人结交友谊。她对儿子没有什么慈爱,对他的毛病倒是眼力锐利。她训戒他不得夸夸其谈和有空洞的伤感;他这方面,则为了她跟旁人耍弄风情而生气。当他达到成年时,他继承了一份相当的资产;此后,他和母亲逐渐觉得彼此越来越不能容忍了。他对妇女的轻视,当然至少有一部分是他和母亲的争吵造成的。
    叔本华在汉堡的时候已经受到了浪漫主义者们,特别是提克(Tieck)、诺瓦利斯(Novalis)及霍夫曼(H of emann)的影响,他跟这些人学会了赞赏希腊、认为基督教里的希伯来成分不好。另外一个浪漫主义者弗利德里希·施雷格尔(E。
    Schlegel)使他对印度哲学的景仰更加坚定。他在成丁的那年(1809)入格廷根大学,学会仰慕康德。两年之后他进了柏林大学,在柏林大学他主要学习科学;他听过费希特讲课,可是瞧不起他。在整个激荡人心的解放战争中,他一直漠然无动于衷。1819年他作了柏林大学的Privatdozent(无俸讲师),竟自负到把自己的讲课和黑格尔的放在同一个钟点;他既然没能将黑格尔的听讲生吸引去,不久就停止讲课。最后他在德累斯顿安心过老独身汉生活。他饲养着一只取名A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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