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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他日为朝廷之良藩。社稷之优屏。”
热心和忧心百官举荐新太子的官员们,听到皇帝的这番话。尽皆心脏猛跳,**老说什么揣摩圣意,揣摩圣意的,圣意不就摆在眼前吗?!本来毫无希望地十三爷和十四爷,连越两个哥哥,爵封贝勒,还得到这么高的评语,看来咱们得回去赶紧更改奏章了,要不然,岂不是睁着眼珠子尿床?!
包括和胤祥、胤禵都是关系不浅地老四。所有的阿哥全都傻了。官场自古就是揣摩成风,皇上今天的这话一说,举荐的统计结果要是他们不是一二名,这文武百官就不能叫作官了!
呼声最高的八阿哥急得恨不得要骂娘了。一夜翻盘,形势逆转直下。眼看不几日,他稳居榜首的推荐奏章就要摆在康熙的御案之上了,忽地出来了两个弟弟在福建建功立业的事,把百官的风向全给捣乱了,这教夜夜做着毓庆宫之梦的他,怎么能心平气和?!但他可不敢向康熙投去怨毒地眼神,但看向刚刚给皇阿玛造膝密陈地凌啸。眼晴中就难免烈焰熊熊的,眼不得用三千斤木炭生火,把凌啸烧一个骨灰都不见!
胤禛看看老八,心中更加超级郁闷无比。邬思道早就教过他,老八不可虑,得到的举荐越多,就会越遭康熙的忌,自己还有机会的。可是倘若是十三得了太子位子,自己也只能望嫡兴叹了,限于朝中皆知自己和十三亲密如一。自己既不能背弃情分去捣鬼,那十三弟也断不可能让位给自己。至于十四弟,虽是八爷党,可自己于他一母同胞,更是不能落人口实,去图谋颠覆。相比于老八,胤禛失去得更加干净,连以后暗中图谋颠覆地可能性都不复存在!一时间,他也是望着凌啸,好生生恨,他也不想像老八那样残忍,只要用挖耳挑子,一挑一挑地给凌啸来个三万六千耳挑凌迟,他也就满意了。
但很快,凌啸就跪了下来,对康熙说了一番话,把众位阿哥早已经熄天了的争嫡心,又给挑了起来,对凌啸恨得也不是那么咬牙切齿了。
“启奏皇阿玛,奴才以为,您刚才所言甚是,一个人的才干增长的确是需要多加锻炼的,十三爷十四爷很是聪慧,一点就透,有所进步,的确是皇家之喜。皇上所育的阿哥们,各个都是人中龙凤,天家金枝,倘使能够也多加锻炼,说不得个个都是令皇上大慰老怀地呢!”
众臣阿哥们瞠目结舌中,容若顿时一惊,啸弟,我的啸弟,你是怎么啦?这皇家储君之事,向来是臣子们的禁区,最是能招引灭门灭族的危险所在,弄不好可就是子孙百年都难以翻身的漩涡,你为何要淌这浑水?!
凌啸心中苦笑,看看康熙故作惊喜地长长“哦?”了一声,凌啸大为愤怒,拜托了老康,你能不能有点表演天分好不好,就像你平时阴人一样自然不行吗?拖这么长的尾声,要是被别人看出我们君臣联手忽悠十位成年阿哥,你是皇帝,他们拉不长你,锤不扁你,可我不是啊,哪里架得住他们的统一忌恨?!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凌啸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只好等康熙“哦?”完这一声,就按照他们商量好的,宣布暂缓推荐新太子,就万事大吉了。
可是,康熙却猛地来了一个即兴表演,把个凌啸的魂都给吓飞了,顿时就把康熙全家除了欣馨外的女性,全部问候了一遍。
“爱卿所奏有理,既然如此,那就先缓行百官推荐太子之事。传旨,建州将军凌啸公忠为国,才功皆著,着册封兼太子太师,一任监学、督责、考核诸皇子学业事,精心担负。来,胤祉打头,行见师礼!”
众王公皇子骇然,大臣们也傻了,连一旁偏席就座地太子太傅王剡也差点昏倒过去。上千年来、太子太师太子太傅太子太保早已沦为虚衔,都是赏加给重臣的,都是一个“赏”字完事,就是自己这正牌东宫老师,也不过是“着任”二宇,哪里用得上“册封”二字?
凌啸看到神智都快昏迷的阿哥们向自己走来,忽地明白过来一件事,老康,你大,你大,你大忽悠,你全忽悠!
卷二 不问苍生问鬼神 第272章 和狗走路,别人躲我不躲狗
是夜宴散之前,饱受刺激的众人都是浑浑谔谔的,连康熙宣布改秋狩为春狩,九月摆架巡行江南的消息,众人都已经不再感到新鲜和震撼了。倒是有心人却听见了康熙最后传的一道圣旨,心中全是一激楞,“奉皇太后懿旨,前郑亲王及其世子因罪削爵,困其子嗣病亡,太后恩自慈出,着十六阿哥胤禄过继袭封郑郡王。钦此。”
散出园子来,已是亥时头了,身披飞禽走兽官服的众人依次慢慢散去,老九骇然地发现,和他们哥俩个打招呼的比来时少了起码一半,正想感叹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忽见八哥胤禩深受打击,闷声不响一副凄苦,呆楞楞地等候下人们挪轿子进来,生怕他在外人面前失态,小声道,“八哥,越是艰难时分,你越要振作起来,不是还有机会吗?那凌啸负有考核皇子阿哥才学的重责,咱们还是胜算很大的嘛!怎么说,还不是这几个成年兄弟们之间的一分高低,你看,这不,皇上深怕殃及小弟弟们,这可好,一下子就把老十六打出了阿哥队伍,当今郡王保全了。可要说三哥四哥他们,你倒是输给谁过?!只要凌啸不偏袒他们,以你们的往日关系,还不是胜算多多,要知道,好事多磨啊。”
胤禩毕竟不是常人,心理的承受能力很是出众,无声地摆摆手,上了已经来了的轿子,直到回到自己府上,他才苦笑对老九道,“九弟啊,你八哥不是看不明白,今日这事情,皇上是后悔了。要不然以凌啸的性子,这等事他岂敢去管?就算要管,也不会这么露骨地管!我是害怕啊,皇阿玛,定是因为后来查出老十的魇镇之事,惊疑到了我的头上,才硬生生把我的东宫之路给叫停的。当务之急,咱们要洗清冤屈。就要把老十被陷害地这件事情,给查个水落石出,不然,就算凌啸以后推荐我,皇阿玛也不会给我半分机会的!”
胤禟悲悲惨笑一声,默然点头。他可是真的叫作是第一郁闷的人,人人都说他是阿哥中最阴险的摇扇军师,想不到这一次竟然被人狠狠地算计了一把,而可气的是。想破脑袋,到现在他都没有猜到,是谁在陷害他们。
太子东窗事发后,整个八阿哥集团都是莫名其妙,虽是一个个笑得屁颠屁颠的,但这事情来得实在让人不敢相信。色厉胆薄的废太子,忽然像吃了十几个熊胆地家伙,竟敢拿着刀去窥视皇阿玛。不过。大家不敢相信是不敢相信,可二十年太子突然垮台,空出一个储君宝座,怎么说也是好事。但是,皇上刚刚下达百官举荐的旨意之后,当他们额首相庆不到三天,赤条条到处邀集百官谈心的老十就出事了,到今天都还没有消息。
胤禟万万想不到。魇镇是康熙命侦知处嫁祸老十的,为遮掩一儿嫁祸设计嫡子奸母的更大丑闻,康熙不得已换个小点的罪由。但他的怀疑却是对的,因为,老十是一个粗桶子,无论是魇镇太子,还是搞个CY引诱太子奸母妃。这等机要危险之事,他决不敢妄自行事的。以老十地才干和性情,但凡这种事情,不会不听老八的命令,老九的策划,可这次偏偏他们都是毫不知情的,还被人给活活地冤枉了。想到康熙定会以为是自己两个的指使授意,他们一直都是心中恐惧万分的,今天的停止百官举荐,就很能说明问题。弄不好,皇上已经对他们两个“幕后指使”恨得要死了。
“九弟,我要闭门禁足深自抑修,你负责两条,一,马上请佟相和方苞在上书房多加留意,但凡皇上有议论到皇子们事情的,一定要告诉我们!二,现在起,阖府上下,门人包衣,卧底外勤,全部都要在这个洗刷冤屈地事情上下功夫,我就不信了,上千人用心之下,还查不出这个陷害我的人来!”
老九一惊,“八哥,你不去和凌啸这个新太子太师多交接一下,要是被其他人把他笼络走了,我们可怎么办啊!?”
胤禩却摆摆手,无力说道,“首先,我们冤屈在身,不证明自己的清白,皇上不会给我们机会,而且还可能进一步见弃。凌啸那里,他也是听皇上的,他的评语固然重要,可要是不能洗刷掉皇上心中的污点,我们就废了。你一要用心,二也要小心,这个时节,我可就你一个好弟弟相依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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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八阿哥府上的愁云惨雾、此刻的雍和宫枫晚亭里,也好不了多少。
已经被凌啸整成了空桶子公爷地年羹尧,现在专攻起谋士的职业来了。永不录用这道圣旨,使得他成为了军界的笑柄,天生孤傲心黑的他着实咽不下这口气,这种人,离了权利和荣誉,你叫他怎么活得成?!所以,他竟是老恬着脸到老主子这里蹭,毕竟是自己的奴才,也是自己的大舅子,一来二去的,老四也渐渐收起了远离这个笑柄地想法,重新接纳了他,专任粘杆处的秘密差事。
可惜,年羹尧和凌啸是一样的个性,就是不喜欢当特务头子,这不,自诩兵法和谋略相通而通的他,抢起邬思道的饭碗来了,等四阿哥说完圆明园里面发生的事情,他就抢先倒吸一口冷气,闷声说话。
“完了,凌啸釜底抽薪,推出了十三爷和十四爷,这都是四爷你不好相争的对象啊,他们两位和凌啸有生死之交,我也领过兵,知道这种交情的分量,凌啸肯定会力挺他救过的人,好日后继续大富大贵!”
老四面色一沉,很有些忧虑这种人之常情。
邬思道笑了,摇摇头道,“凌啸怎样力挺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个爷在福建。是不是真像皇上所说地那样大的功劳,若是,那也只是说,两位爷适合当个镇守地方的将军罢了!若不是,那这里面可就有文章了。以我在湖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