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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锐骑兵,朝装夕至。以王城瘦弱之守军,在突然受制之下,根本不堪一击,一天之内必可夺下王城。届时,殿下控制王城,麾下又增一省之地不说,还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到那时,殿下亲任宰相,挟四省之兵威执事朝政,试问天下又有谁敢有挑战之心?至于洪三。何保之辈,生杀予夺,不过是殿下闪念之间的事而已。”
“殿下,对于莜大人地高见,臣下难以苟同。王军虽弱,然仍有兵马数万,尤以奋武将军胡垲所率之三千奋武军,更是不可小觑。此人当年长戎北庭,抵抗北寇。百战百胜,北寇闻风丧胆,称其为天将军。有此人在,数个时辰便夺下王城,岂非天大的笑话?更何况王城历经千年修建。城防固若金汤。”
当听到岢岚说到这里,莜磐便气得两只眼睛鼓起未,对岢岚大声道:“胡垲军略虽强,但如今朝中何保当权,他已经被解除军权,王城防务并非他所负青,岢太人何故以胡垲为辞?难不成苛大人闻胡垲之名便以丧胆了么?”
岢岚也马上针锋相对道:“胡垲虽不负责防务,但他精心训练的三千奋武军尚在。何保虽然心胸狭窄,任人唯亲,但是大难当头的时候,有名将在手,你当他会蠢到竟然不用么?莜太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此不为勇,是为鲁莽……我军虽然距离王城只有一日之遥,但是西北大将军所辖之军事重镇安国,离王城不也只有百余里吗?西北大将军的为人我们都知道,一旦我们发兵攻王城,他必定出兵相救。如果我们不能如莜太人所言,一天之内攻下王城,那我们就必须面对腹背受敌的局面。
到那时,我们就有可能要面对天下将军们的群起而攻之,虽然经营多年,但以我辽东区区三省之地,如何对抗全天下?”
莜磐正待要再行争辩的时候,雄阔海轻轻拍了拍手掌,莜磐于是不敢再说什么,只能气呼呼地坐了下来。这时候,雄阔海看向一直一言不发的碧连天,“汉德在想些什么呢?怎么一个字也不说?”
一直沉思不语的碧连天这时候才缓缓舒了口气,然后看着雄阔海,说道:“兵凶战危,在如今这样地局势下,任何一个首先发动战争的人,都很可能遭到战争的反噬。但是,事情到今天这一步,殿下必须把王城置于控制之内,绝对不能再容它被别地野心家利用。有鉴于此,所以臣刚才一直在想,究竟有没有兵不血刃,不战而胜的方法。”
“喔?”雄阔海很感兴趣地看着碧连天,“汉德可想到了什么好计?”
碧连天没有直接回答雄阔海的话,而是反问道:“不知殿下是否曾经想过,倘若殿下当初同时笼络杨柳清与何保,而不是对何保保持一种鄙视疏远的态度,杭州之后,殿下是否有可能已经登基大宝?”
听到碧连天这么一反问,雄阔海略略感到有些尴尬,不过他还是点头道:“不错,当初疏远何保,确实是本宫的失策。不然,也不至于将他推到坚决与本宫为敌的对立面去了。”
碧连天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不然,何保乃是阉人,这个身份注定他只能依附强者,而不是可能独立成事。当今天下,实力最强者,莫非殿下与西北大将军。然而西北大将军虽然神勇。但年纪已经老迈,两个儿子全都不成材。在天下人的心中,王城里的宝座,皆瞩意殿下。因此;无论从各方面讲,只要殿下愿意放下姿态,拉拢何保,那么兵不血刃,就拿下王城,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雄阔海问道:“照汉德的意思。我只要修书一封,王城便可抵定了么?”
“原本应该是如此地,但是现在出了一个洪三。恐怕就要多费些周章了。按照萧澜信中所说,洪三似乎同时与王贵妃,以及何保都有勾结。而且,何保还在他的压力之下,释放了许多杨柳清的旧部。以何保睚眦必报的个性来说,倘若洪三是他的下属,那么像这样两件事情都是不可能发生的。那么,这也就证明,何保跟洪三的关系。并不是何保控制着洪三,而是刚好反过来,是洪三控制了何保。而我们现在必须明了一件事,那就洪三究竟凭什么控制何保,只要搞清楚这件事,并且解决他,那么使何保投入我们麾下,便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再看洪三,根据萧澜这些日子的四处打探,尤其是跟宋子玉以及喋玉妮两人的闲聊中。我们可以知道,洪三此人可谓天姿俊秀,非比常人。然而,此人强则强矣,奈何基础太弱,全凭个人天才,并无扎实之后盾支撑,因此便难免有进展过快,根基不稳地毛病。按照萧澜所说。洪三大本营中,唯一与洪三有长期相处的,惟有一人,此人名叫黄河山。至于其他人,认识洪三时间最长的。是武夷山弟子宋子玉,也不足一年。另外,林宛如与洪三的关系似于也非常密切,但是他们两人认识也不过半年而已,至于峨眉弃徒谈笑,与洪三的交往时间也很短,凤花山喋玉妮也是如此。总而言之,所有这些人,都各有长处,且多为一时之选,然而洪三忙于开拓,四处奔走,与他们并没有真正深入的交住,倘若再给他一两年时间,让他从容融合内部,那么未来天下第一大患,恐怕便不再是西北大将军,而是此人了。”
“但是,本宫是不会给他这一两年时间的。”
碧连天摇了摇头,说道:“不,我们当然要给他一两年时间,不止是一两年,我们还要给他更长时间,让他好好发展。”
这一下,雄阔海便有些迷惑地眨了眨眼睛,“汉德的意思是?”
“与其将这么一股在萌芽中的势力彻底消灭,倒不如去芜存精,将它化为己用。”
“如果能如此,自然只最好,但我与洪三曾经见过一面,观他面相,貌似忠厚,内藏桀骜,似乎不像是甘愿屈居人下之人。”
碧连天淡淡地笑了笑,然后说道:“大人麾下不是有汉方么?”汉方是雄阔海手下地一个顶级炼器师,专门帮他炼制法宝的,当然了,身为顶级炼器师,自然也就有易容之能。雄阔海一听到这里,便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本宫明白汉德的意思了,不过容貌好办,但是一个人地习性,谈吐却是难以模仿的,万一露出破绽该怎么办?”
碧连天答道:“首先,除了洪三本人之外,黄河山也必须被除掉,因为此人与洪三相识太久,最容易看出破绽,两人均以汉方先生制造出来地替身替代。还有,林宛如也不能留,她与洪三曾经共处数月,又以智闻天下,也很难防范。不过此姝身为林家支柱,又曾联络殿下,有投靠之意,由此可知,是个懂得趋时顺势的人,杀之可惜。不如想方法让林凤翔得知其所在,林凤翔必定上门寻访,届时林宛如必定回归。至于其他的喋玉妮,宋子玉,两人皆为方外之人,不通世事,再有假冒的黄河山以及萧澜帮腔,他们断不至于怀疑洪三的真实性。王可儿,莫云和王禹,跟洪三相识日浅,看不出什么破绽。惟有一个谈笑,他是个顶级炼器师,专门负责炼器,恐怕会有许多地方跟洪三探讨关于炼器的事。照萧澜情报所说,洪三也是个顶级炼器师,倘若到时洪三一问三不知,谈笑必然起疑。因此,为保险起见。最好还是以汉方大人亲自化身成洪三最为妥当。”
“如此一来,到时候全天下的矿山就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这样,我们不但可以让和为贵成为我们地财源,还可以运用那些矿藏炼制大量法宝。这不仅可以帮助我们军资充备,而且还可以帮助我们可以拥有大量贿赂修真界地本钱。”
听到这里,墨犹忍不住抚掌大笑道:“如此一来,殿下的大事垂手可成。”
而岢岚和莜磐也不由得互相对视了一眼,心悦诚服地齐声道:“碧大人着实高见,我等实在不如。”
雄阔海看到自己的四大谋士意见得到统一,心中顿时宽慰。笑着点头道:“本宫也觉得汉德的计谋甚好,不过就是苦了汉方了。他身高不过八尺,只能用粘骨术硬生生扯高一尺。其中痛苦实在是常人难以理解。不过,我等竟然肩负扭转乾坤之伟大使命,就算有天大的苦处,也只能一肩挑起,毫无后退的余地。”
说到这里,雄阔海便缓缓地站了起来,“本宫明日便秘密启程前往王城,余下各项事宜,全都交给汉方统筹。还望诸位一体,协助他尽快把准备工作做好。”
“臣等遵命。”碧连天四人齐齐跪在地上,高声道。
等到四人刚刚退了出去,碧连天的影子里,有一个满脸虬须的老人浮现了出来。而雄阔海对这一幕仿佛也司空见惯了,带着些不耐烦地看了看这个老人,“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说过,没有必要,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现吗?”
“殿下,小人也不愿来。只是我女儿和我族中弟子飞宏,按照殿下所言前往西藏绑架龙象禅师,遭遇到无量天劫……”
“够了,这件事你已经说了第三遍了,你现在是在怪罪本王吗?”
雄阔海不耐烦地望向这个老人,“你自己也说过,你女儿曾经给你发出过行动成功的讯号,这就说明我的情报是绝对正确地。接下来,你们搞出无量天劫这种事。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小人,小人绝不敢怪责大王。”老人脸色尴尬地低下头,然后说道,“只是我女儿今日上午又给我发出过信号,只是信号极为微弱。小人难以确定她的方位。想来是因为身受重伤,又无资源自炼,所以法力减弱的关系。不知道大王是否可以出动人手,帮助小人寻找小女?”
“你简直是在开玩笑,与你们这些海外修真者打交道,乃是中土修真界绝不可容忍之事。你现在让我出动人手,帮你寻找女儿,万一消息外泻,我岂不是要遭中土修真者群起而攻之?”雄阔海言及于此,又觉得似乎有些过分,他于是叹了口气,稍微放松些口气,说道:“并非我不想帮你,而是我现在也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