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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保摸不着雄阔海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所以也不敢随便接口,只敢陪着笑了笑。
“岁月如梭啊,当年去东北,原本以为只是临机之举,谁知道边事不断,那些不开化的夷戎之辈,总是多加骚扰,使小王总是脱不开身。一眨眼,十年就过去了啊。”雄阔海说到这里,很是感慨地啧了啧,“这十年来,虽然身负军国大事,但是小王却无时无刻不想着自小生长的王城啊。何总管,小王是不是有些过于儿女情长了?”
“哪里,王爷这是真性情。”
“好一句真性情。”雄阔海说到这里,轻轻地拍了一下膝盖,“这十年来,小王在东北干得不是很好,全仰仗将士齐心,夷戎们的进攻潮终于被打下去了。数十年内,东北不会再有边患了,小王待得也实在是厌了,所以打算回王城来住,何总管你看如何?”
雄阔海说要回王城,又哪里是只是到王城住那么简单?这就是脑瘫痪的人也该想得到的道理。以何保之老奸巨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不过,他心里肯定是不乐意雄阔海回来的,这不等于将他辛辛苦苦多年经营的果实,一口给吞了么?
所以何保装傻,只当听不懂雄阔海地话,笑道:“王爷年轻有为,正当如日方中,正是男儿建功立业地时候,何必早谈什么归隐呢?”
“这么说,何总管是不欢迎本王回家咯?”
雄阔海说这话的时候,轻声细语,脸上也是淡淡的笑容,但是身上所散发出的无形的压力,却全面向何保压迫过去。
何保于是赶紧跪在地上,说道:“奴婢不敢,只是王爷辽东全权经略使一位,乃是陛下钦点,何保不过一届阉奴,实在是没有资格参与这种大事的决断。王爷如果真有这想法,还是直接去跟陛下商量为好。”
“何总管还在记着小王骂你阉奴的事呢?这都是七八年前地事了,那时候小王年轻气盛,不知世事,何总管又何必总是记在心上?”
“奴婢不敢。”
雄阔海冷眼看了一阵跪在地上的何保,又缓缓重新坐在了位子上,“好吧,既然如此,那小王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这次回归王城,小王心意已决。辽东全权经略使这种武将的职位,小王已经当腻了。朝廷里谁不知道陛下最听何总管的话,就请何总管替我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赐我当个文官吧。”
雄阔海要当文职,满朝之上能够让他当的文官,又有几个?刚好现在杨柳清死了没多久,宰相之位正空缺着。雄阔海这话不是明摆着要做宰相么?这怎么行?
就在何保要婉言拒绝的时候,雄阔海伸手将他打住。“何总管不要急着反对,我且先让我一个朋友来替我做做说客,想必你见了他,心意就会有所改观了。”
雄阔海说着,双手轻轻拍了拍,从门外就走进一个巨汉来。何保一看到这巨汉,顿时眼睛都直了。“洪……洪大人?”
“怎么样,洪大人,听说你跟何总管交情好得很,拜托替我美言几句吧。”雄阔海笑着看着洪三,说道。
洪三笑着走进门,走到何保身边笑道:“何总管,我与王爷业已和解,打算共图大事。其中详情日后自会跟你细说。王爷这件小事,你就烦劳一下吧。”
“但是,洪大人……”
“行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洪三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打断何保的话,然后坐在了雄阔海旁边。
“这……这……”何保瞬时间被弄得有些头昏脑胀了,这个洪三不是一直都视雄阔海为最大敌手的么?他们两个人又怎么会突然和好起来呢?难道这次洪三说什么要去西藏是句托词,原来是去东北跟雄阔海密商?再联想到,洪三能够轻易摆平王可儿,又要求他留下许多杨柳清地党羽,何保的心里疑窦越来越多,一时间他那个平时挺灵光地脑袋都想不过来了。
“怎么?就连我的话对你都不管用了吗?”见到何保支支吾吾,洪三有些恼怒地对着何保厉喝道。
何保看了看雄阔海,然后再看了看洪三,心里真是乱极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洪三竟然会跟雄阔海联合起来。无论是一个洪三,还是一个雄阔海,都已经够可怕了,现在他们俩联合起来,哪里还有自己的生存余地啊?自己还以为大势已定,可以好好过几天安生日子,没想到原来全都是替他人做嫁衣裳。何保地心里乱,嘴上自然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奴婢不敢,只是……只是……”
看到何保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雄阔海便知道碧连天的猜测果然是对的。这个何保确实被洪三控制着,他于是双手一扶扶手,站了起来,仰天放声大笑,“想不到堂堂一代奸雄,竟然真地受制于一个小小的冶炼员外郎。”何保本来心里就乱,一听到雄阔海这么说,越发地糊涂了,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何保再把脸望向洪三,只见这个洪三望着雄阔海也是得意地笑了笑。这时候,何保的心思再转了一圈,想起当初洪三制作假刺客栽赃杨柳清的手段,一下子清醒过来——他上当了!眼前这个洪三是假的!
但是此时清醒过来已经晚了,雄阔海已经摸清楚了他的底细。
“我真是不明白,洪三到底有什么本事,竟然可以让你这个老奸巨滑的家伙对他俯首听命?”雄阔海转过身,蹲下来望着何保,问道。
何保知道自己被耍了,脸色涨得通红,跪在地上一声不吭。雄阔海这次是有备而来,所以他看到何保这副软性抵抗地样子,也不怎么着急。而是好像说故事一般,将自己地计划娓娓道来。
“我知道你已经反应过来了,这个洪三是假的。但是,我很快就会让他变成真的。因为假的之所以为假的,是因为世上有真的。如果真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那么假的就也是真的了。到时候,洪三所拥有的一切,都将会成为小王所拥有的……没错,何总管你现在在王城确实是权势滔天,但是你是聪明人,你该知道自己的身份。你的权势是寄生在皇权之上的,陛下身体再好,也不可能真的万岁。到那时,以何总管你所得罪人的数目,即使小王不跟你清算,你又能落到什么好下场吗……本王承认,以往对你确实过于轻视,这是小王对你的不公平。小王知道,你之所以如此之坚定地站在本王的对立面,一是因为本王对你的不公平,二是因为洪三对你的唆使和控制。现在,这两个原因都已经消失了。所以,小王认为,你也该重新思考在未来的形势中如何自处。若你这次能够配合小王,小王愿意答应你。事成之后,可以给你一个安稳地晚年……”
说完这一番长篇大论之后,雄阔海站了起来。“在即将展开鸿图大业的小王,以及马上就要丧命在小王手中地洪三之间,该如何抉择。小王相信以何总管之精明,会有正确的选择的。”
雄阔海说完,转身就带着假冒地洪三离开。
就在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跪在地上的何保终于颤声道:“洪三他在我身体里放了一只奇怪的小鸟,只要七天不吃解药,便会要了我地命去。”
站在门边的雄阔海,对着站在身后的假冒洪三笑了笑,“又被碧军师给说中了。”
一天后,洪三、鬼眼以及海兰回到了和为贵。
但是洪三想象中的众人围上来热情地问长问短的情形,完全没有出现。事实上,当他们三人出现在和为贵门口的时候,已经拥有成员上千人的和为贵山庄,根本就没有人大搭理他们。每个人都行色匆匆地在庄内奔忙着。
有几个新来的雇工推着一车木炭灰路过门口地时候,甚至还对他们三个呼喝道:“喂,哪儿来地闲人,快让开,别耽误人干正事!”
洪三火冒三丈。“我靠,你是谁请来的?把你名字告诉我,我要炒你鱿鱼了。”
“有病,吃饱了撑的,谁跟你炒鱿鱼?”几个雇工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骂完他之后,又马上用一种花痴的神情看着海兰,嘴角流出来的口水简直要把地都给湿滑了。
就在洪三要忍无可忍的时候,谈笑刚好走出来,一看到他们三个,马上走了过来,“哎呀,你们怎么……”
他话刚说到一半,目光又跟那些雇工一样,仿佛被磁铁吸引一般,不自觉地盯在了海兰地脸上。海兰平时是让人盯惯了的,所以普通人盯她是没有感觉的,比如刚才那些雇工。但是当谈笑盯她的时候,她就有些受不了了。她本以为洪三的目光已经够下流的了,但是等她见到谈笑的目光之后,她才终于见识到什么叫做真正的下流。试问,世上又有几个男人的目光,让人一看就极度明确的知道,这个家伙已经在脑海里,用至少一百零八种姿势和角度,将你强奸了一千遍以上?
就在海兰正要发作的时候,洪三比她更先发作了,他一拳打在谈笑的脑袋上,喝道:“冷——静!”
洪三这一拳着实打得不轻,硬是把谈笑脑海中无数个精彩画面给打散了,但是他依然死性不改地把洪三拉到一旁,对他挤眉弄眼道:“老弟,眼光不错喔。我看你在王城那几天没什么动静,还以为你在这方面没什么手段。现在看来,是重质不重量啊。”
“行了,别扯淡了,我还有很多要事要办,赶紧空出一间炼器房来给我,另外,帮我把这些材料准备好。”洪三说着,递给谈笑一张纸,上面写满了各种材料名。
谈笑看了看材料单,说道:“没问题,王城直辖区的几座矿山已经开始运材料过来,后山就是我们的仓库,马上给你办好。不过,你想要炼什么直接告诉我不就成了,何必还亲自动手?”
“你别那么多废话,叫你弄你就弄。”
“呓……”谈笑斜着眼睛看了看海兰,然后又转过脸来看洪三,“你莫不是要炼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是啊,要炼春药,妈的,我发现你淫虫上脑的时候,想象力格外丰富。”洪三骂着,又看了看庄内,“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