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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洪三便跟着这位女子来到一间房间内。同样是一间客房,但是因为这里面放进了几炉上等好香,而且房间中间也挂上了一些珠帘,因而整个房间的气氛便比洪三所住的那间客房显得清幽了许多。
“你家公子人呢?”洪三望了望整个房间,并不见人,只是房间中央放了一张椅子,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杯香茗,他于是有些奇怪地回头问那女子。那女子并不答他,只是微笑着鞠了一躬,把房门给关上了。洪三山贼出身,对这种关门打狗的路数最为敏感,马上就要动手阻止的时候,就听到珠帘那边响起一个声音,“先生请坐。”
洪三听到这声音,便扭过头对着那珠帘后不耐烦地吼到,“有什么话想说就出来当面说,男子汉大丈夫鬼鬼祟祟躲在帘子后做什么,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么?”
“请先生少安毋躁,先生只要先把那三个问题的答案说出来,在下自当出面相见。”
洪三心里虽然本能地有些警觉,但是对珠帘后坐的,究竟是什么人,以及他为什么把自己叫来,还问自己那么奇怪的问题,其实好奇心还是在的。所以他这时候其实也不愿走,于是便大大咧咧地说道:“要回答也可以,只是门要开着,不许关。”
那男人听到洪三这么说,便说道:“绿娥,你先退下吧。”
那女子听到男人这么唤,似乎面有不悦,不过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然后便走开了。这时候,那男子又说道:“现在先生可以讲了吧?”
洪三再警觉地瞄了一下四周,没有发现有什么杀机之后,才走到那座位上金刀大马地坐了下来,一口把香茗喝干,然后说道:“至于第一个问题,简单得很,古往今来,能够做成开国帝王的人,都是心机深沉,胸怀大志,善于权谋,知所进退的人物。”
洪三说到这里,便听到那男子问道:“古人云,秦失其鹿,天下英雄共逐之。请问,以先生之见,倘若社稷崩坏,那么得到顺朝这只鹿的人将是谁呢?”
洪三一听到这个,就知道对方的身份不简单。洪三虽然年轻,但是他有两世记忆,而且两世都读史极多,因此深知这种东西不敢妄言,所以他这个时候便摇了摇手,说道:“我自小在山间长大,不懂天下大事。这种了不起的大事,公子自可去问别人。”
“好吧,既然先生不愿透露,那么第二个问题呢?假设有人试图逐鹿中原,但是他实际上并没有这
种本事,却又不肯从龙附凤,那该如何最好?”
洪三听到这里,便笑了笑,“自然是赶紧自杀最好。”
洪三这话一说完,整个房间的气氛便微微有些一变。洪三多敏感的人,马上就感觉到了这种变化,他于是马上警觉地挺直身子,问道:“公子这个问题不会是为自己所问的吧?”
珠帘内公子答道:“并非为了在下,而是为了在下的家人。”
一听这话,洪三脑子里便转了起来,然后马上就想到自己跟喋玉妮的那段对话,心里顿时咯噔一声,脱口而出道:“你是林凤翔是什么人?”
随着说话,洪三整个人顿时获得一下站了起来,双手握拳,随时准备找出金甲神将护身。这时候,便听到帘内响起一声悦耳的女生,“先生勿惊。”
然后,洪三便看到一个女孩推开珠帘,站在了他的面前。她看起来年纪约莫十六七岁,身形高挑,约莫七尺半余,比寻常女孩子家要高上大半个脑袋,一身绚丽的鲜红铠甲,头顶戴着武士弁,手里提着一把宝剑,全身上下都是一副标准的男儿打扮。只是她那高高隆起的胸部,白皙如雪的皮肤,温润如玉,修长滑嫩,仿佛一伸手便可以拧出水来的可爱脸庞,弯弯的眉毛下一双勾人魂魄的眼睛,垂及腰间的黑色长发,都在无声的宣布,她是一个少女,而且是一个天生就该有无数人跪倒在脚下的绝世美女。
洪三久居山间县城,哪里曾经见过如此级数的美女,这时候竟也顾不得失态,两只眼睛仿佛被磁铁石吸住一般,紧盯着这少女,眼珠子一动也不愿动。这少女见到洪啸这副模样,仿佛早已习惯一般,并不生气,只是淡淡的扫了洪三一眼,拱手道:“先生留步。”
而洪三看到少女虽然对他很客气,但是她的神情清丽中略带些冷淡,便顿时意识到自己失态,被人给轻视了。他是自尊心极强的人,尽管此时已经完全被这少女的眉毛给慑服,但是为了不让人给看轻,便强逼着自己把眼神收了回来,望着地下。心里想,“子曰你奶奶的,有本事你给我使美人计,孙子才不上当。”
第二集 我是生意人 第十七节 愿做我的女奴吗?
洪三望了地下一阵,都没有听到那少女再说话,于是便抬起头来,结果看到少女竟然正定定的望着他。他虽然脸皮厚得可以,但是在这少女面前却不知道怎么地,竟然有一丝不好意思,脸颊微热起来,拱手道:“在下洪三,敢问小姐芳名。”
那女子向洪三行了个礼,说道:“小女子,姓林,名宛如,乃是被足下不久前评为愚不可及的林凤翔孙女。”
这时候,洪三终于把来龙去脉给弄清楚。原来是他跟喋玉妮说话的时候,被林宛如在一旁听到了。世上的事情竟然真可以巧到这么地步,在这穷乡僻壤的说一个人的坏话,居然会被他的孙女给听到。想到这里,洪三不由得在心里摇头笑了笑,然后有些抱歉地抱拳道:“小子无知,一时妄言,还望小姐见谅。”
林宛如并不接洪三这个茬,而是摇了摇手,说道:“先生并非常人,何必学得跟那些迂腐书生一般那么虚伪呢?”
洪三被林宛如说得一愣,正不知道如何是好间,林宛如又自顾说道:“龙椅上的那个白痴,人傻命长,江山一坐就是整整五十年。当今朝廷的江山已经被他那个烂皮骨完全坐烂了。现在各地起义蜂拥四起,虽然还没有任何一股势力显得特别大,局面似乎还勉强维持得住,但是大厦之将倾是谁都知道的。各地的将军们,边关的大将们,除了泉州将军,广州将军,郑州将军,豪州将军,以及西北大将军这五个是死硬的拥皇派以外,每个人心里都打着自己的小九九。他们心里都在等着哪一天,有哪个率先把哪个白痴皇帝从皇位上拖下来,然后便可以放开手脚,群雄逐鹿,也尝尝当皇帝的瘾。应该说,如果想要成就一番事业的话,现在正是最好的机会。但是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有自知之明的人,才能利用时机,成就大事。而一个人如果没有自知之明,那么当今的时势便只会让他万劫不复而已。我爷爷在武学上的造诣,放眼宇内罕有对手,但是他纵横江湖这么多年,却依然喜怒哀乐,七情六欲都写在脸上,毫无城府可言。再加上他根本不懂得看人,也不懂得用人,更不懂得制人,他的麾下虽有颇多人才,但是都是各自有自己的打算,并不真正听他号令,只是想借着他这块招牌而已。真心跟随着他的,多是一些平庸之辈。以一个薄有虚名,志大才疏的超级武者,带领着一群各怀鬼胎的乌合之众,辅佐一位真主还可以博个封妻荫子,但是妄图夺得天下,就只是自寻死路而已。”
其实,刚刚从山上下来的时候,洪三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虽然同样是做生意,但是因为经营的东西不同,经营的环境也不同,所以这生意究竟该怎么做,也是颇值得费思量的事。当今乱世,如果只是一心经商,肯定站不住脚跟,必须还要做许多别的事情才行。
而当看到林宛如交着手,对着天下大势进行侃侃而谈的时候,洪三不由得一阵惭愧。他来到这个世界上已经十几年了。但是他的心中的志向,始终还只是富甲天下而已。这虽然是因为受前世的社会风气所感染,但是自己既然来到这个世界,难道自己的野心,就仅仅止于赚取一些金钱吗?当想到这里,洪三顿时心中一片豁然开朗,“不,绝不是!除了金钱之外,还有更值得赚取的东西!”
林宛如看到洪三的神情一时间怔住了,于是便问道:“先生在听我说话么?”
洪三被她这么一喊,这才回过神来,笑着问林宛如道:“既然林小姐对军师大人的事业如此悲观,那为什么不劝阻军师大人停手呢?”
“我林宛如如果是男儿,我不会去劝阻我爷爷,因为他干不成的事情,我可以来干。但是偏偏我是个女儿家,今年才十六岁,我出生之前,我爷爷秘密干这些事已经许多年,加上他又是那样刚愎自用的一个人,你认为我说服得了他吗?”
“看来,林小姐对军师大人的事业,确实是悲观之极了。”洪三淡淡地笑了笑,说道。
“没错,我爷爷是个大英雄,但是成就帝王之业不是英雄能干的事。当年西楚霸王何其威武,到头来还不是死在一个小流氓手里?我爷爷最适合做一个盖世豪侠,争夺天下实在是不适合他做的事情。但是他坚持要做,我也没有办法,只能私下里准备好后路,也免得将来没有个下场。”林宛如说到这里,顿了顿,然后又继续说道,“今天听到先生高论,知道先生胸怀高远,必有异术,所以才冒昧请先生移驾一问。”
听到林宛如这么说,洪三微微一笑,说道:“如果我想的没错的话,林小姐所认为最好的出路,是让你爷爷投靠真主,是吗?”
“这是眼下唯一可行之策,只可惜我爷爷自视过高。说其他事情我勉强还可以劝上一劝,但是一涉及到这件事,便完全听不进去了。”林宛如说着,长长叹了口气。
“倘若是五千年前,荒合大帝尚未出现,世上并不存在超然世外的修真界的话,那么林小姐所说,确实是唯一的路。因为不存在修真界的世界,皇帝便是这世界至高无上的主宰。谁一旦登上这个位子,便可以对世上一切生杀予夺。就算不为了权势,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