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昨夜长风花谢事,悠悠岁月眼前人。你师父没跟你提过这两句话?”
“我师父?”李无忧眼中闪过一丝茫然,随即反应过来,忙道,“家师未曾提过!”
黄公公是何等样人,当即冷声道:“原来你不是苏慕白的弟子!”
“前辈……”李无忧暗呼了声厉害,隐隐猜到他多半是苏慕白的故旧,而自己能活命全在于这个苏慕白弟子的身份了,但他深知避实就虚的道理,自己若坚持强撑,定会被他识破,当即顺水推舟道,“前辈果然慧眼如炬,不错,我确实不是苏前辈的弟子。”
“哦?”黄公公果然中计,半信半疑道,“那你究竟是何人门下?”
“我……我……”李无忧故意吞吞吐吐,看了看黄公公脸色,终于似下定决心一般道,咬牙道,“晚辈师承本是个大秘密,但前辈既然垂问,晚辈当知无不言。其实晚辈的师父正是当今黑道最神秘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第一高手宋子瞻!”
“什么?你……你说你是宋子瞻的徒弟?”黄公公大惊,一脸诧异,“你真是他的徒弟?”
“如假包换!”
黄公公冷声道:“那你去给我换一个来吧!”
话音才落,李无忧忽觉腰间一重,整个人忽然自云端落了下去,不禁大叫:“前辈救命啊!”
但任他如何呼叫,黄公公依旧是头也不回,御风远去。
寂夜里,有重物坠地的声音,接着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方圆十里地的宁静,空中一个声音渐渐远去:“苏慕白英雄一世,怎么会教出如此孬种的个徒弟?”
身体像是泡在温水里,水气透过全身每一个毛孔,钻入经脉穴位,与身体里一道热流融合,更加畅快地流动,流过身上的痛楚之处,微微发痒,却迅即阵阵爽快,在丹田转了几圈,带走丹田的郁积,最后又自全身的毛孔穿出,这一进一出,那懒洋洋的舒服仿似融进了骨子里,李无忧沉浸其中,暖暖舒爽,只盼得一直这样下去,永世不用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无忧忽然觉得身体发冷,脸上一阵湿淋淋的感觉,嘴角似乎有一股咸水渗了进来,口渴的他忍不住细细吸允,却刚吸了两口,耳边忽然传来阵阵嬉笑之声,半睁开眼来,依稀发现眼前无数对明亮的黑水晶正闪闪发光。“别闹了,让老子多睡会!”他嘟囔着挥了挥手。
“小三,这人喝了尿还那么高兴,准是个傻子!”一个童稚的声音兴奋地叫了起来。
“真的耶!傻子,傻子,快给我当马骑!”另一个同样童稚的声音兴奋道。
李无忧觉得有人在搬自己的腰,恼怒地一掌拍了过去。手掌才一触到一片柔软的肌肤,他却吓了一跳,翻身欲坐起,腰间却是一痛,复又躺了下来。
“哇!他打我!”一个童子的哭声响起。
“扁他!”有人叫了一声,李无忧顿时觉得剧痛如雨点般落在了全身上下每一寸角落,强撑着睁开眼睛,依稀可以看见打自己的正是一群垂髫童子。
李无忧想提元气震开这些人,却悲哀地发现自己被牧先生续接上的经脉又已断裂,丹田中也是空空荡荡,再无半丝气息流转,大惊大悲之下,却又是好笑又是气结,堂堂大荒雷神,居然沦落到被一群童子欺负。
心头悲苦,李无忧却深知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慌忙求饶,但那群孩子却顽劣异常,浑不知深浅,打得兴奋下,哪里肯停手?痛了一阵,李无忧忽然心念一转,扯着嗓子惨叫一声,同时咬破嘴皮,一口鲜血喷了离他最近孩子一脸。众顽童这才大惊失色,作鸟兽散。
李无忧苦笑一阵,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当即觉得左膝和胸腔又是一阵剧痛传来,伸手将全身检查一遍,顿时悲哀地发现几乎全身都是伤,肋骨断了三根,左腿自膝而断,其他部位也是皮开肉绽,唯一庆幸的是双手和脑部无损。想起这大半是拜黄公公这老阉人所赐,他顿时破口大骂起来。
骂了一阵,却没了力气,转动眼珠打量四周,才发现天已大亮,自己身在一处密林之中,身周枝桠横折,显然是自己从高空坠下来时所砸断,数丈之外,尚有一个大坑,显然是自己落在此地,然后反弹到了这边。这显然是借物代形之法,难怪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自己也没死。自己功力全失,显然是那老阉人的手笔了,他如此作只是想教训自己一下,并非是真想要老子性命,一念至此,当即大喜过望。
一面等黄公公的到来,一面运功提气疗伤,但丹田内却依旧空空荡荡,浑无半丝气息,他这次才真的慌了起来。以他此时功力,按理无论受多重的伤,休息一阵,丹田自然吸收天地灵气重新补充元气,断不至于丹田一丝气息也无。忽地想起上次功力全失的经验,当即去乾坤袋找大鹏神亲自配的封功散的解药。
乾坤袋的开启之法,其实并不需要灵气,只需其第一任主人将封印诀打进以后的拥有人体内,而后者只要念对灵诀就可以开启,这个秘密向来不为人知,是以在梧州的时候,任冷、独孤千秋和柳青青这三大魔头才前赴后继地上当。
服过封功散解药半个时辰,丹田内依然没有半丝元气波动的迹象,李无忧心下更惊,猛地想起自己昏迷之时,那种种异状似乎与传说中的散功之状竟是一一吻合,莫非老子竟是中了别人的散功招数?
对自己下毒手的人是……牧先生!对了,就是牧先生,传言谢惊鸿的照影神功练到极处,确然是有一种将人功力化去的神奇功效,想必就是之前动手牧先生将照影神功化入惊鸿剑气射入了我体内,我未受伤时自然可以凭元气化去,但伤重功力耗尽之后,却无法抵挡照影真气,被其一一化去了苦苦修炼良久的功力……一念至此,他又惊又怒,心下却是一片冰凉。
下一刻,他破口大骂牧先生来,可惜此地无人,不然将其骂词记录成书出版,定能赚个钵满盘满。
一直骂到太阳落山,他几乎连抬嘴皮的力气都没有了,也不见黄公公现身,心知自己猜错了,这老乌龟就算不是真想要老子的性命,也是想让老子自生自灭。但天可怜见,以前听评书,英雄落难的时候,总有美女或者世外高人来搭救,现在倒好,别说美女的倩影,连世外高人的毛都看不到一根,莫非老子纵横天下,居然算不得英雄?
正自胡思乱想,忽听一阵草木摩娑声传入耳来,李无忧顿时毛骨悚然:“不是吧,辣块妈妈不开花,这个时候和我开这个玩笑!”
下一刻,密林里一声惨叫划破了静寂:“我讨厌蛇!”
又不知过了多久,脑门一片清凉,身体渐渐舒爽,有一刻,猛然醒转过来,睁开眼,却将眼前人吓了一跳,定睛看时,却是那叫小三的童子。
“你……你别过来啊!”小三似乎很怕他,但随即却紧张地叫了起来,“你别乱动了,你的蛇毒尚未完全清除。”
李无忧咦了一声,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多谢你!”
“嘻,原来你不是傻子啊!”小三笑了起来。
李无忧苦笑,随即问起缘由。原来小三回去之后,想起自己将这傻子打得吐血,心存内疚,却不敢和家里人说,左思右想,终于决定来看一看,见他被蛇咬了,顺便就找了些草药替他解了毒。
李无忧觉得身上毒伤果然好了许多,不禁大奇,这孩子不过六七岁光景,居然懂得这些医理!细问之下,才知道老阉人带自己飞了一夜,竟已到达西琦境内的桂、惠两州交界处,这里是一个名唤月河村的小村子,小三的父亲是村里的郎中,家学渊源,多少懂得一些疗伤祛毒之法。
聊了几句,两人渐渐熟络,李无忧口水神功了得,对付这个垂髫童子更是不费吹灰之力,很快便骗得小三将祖宗十八代的臭事都一一交代了出来,末了更是从家里拿来清水和食物。
用过食物,李无忧让小三将他拖到村外,在一处隐秘山洞中安顿下来。
翌日有猎户入林捕猎,见此地凭空多了一个人形深坑,百思不解,后有巫祝说其夜观天象,有神人乘流星降凡,不慎坠入大地所致,全村哗然,此后日夜供奉,香火不断。有久婚不孕愚妇乘夜无人之时以手抚那人形阳根部位,次日即得孕,乡人争相模仿,据称灵验异常……
李无忧本身医术已是不凡,这些日子来,戎马倥偬之余,更是有空就研究红袖给他的《巫医奇术》,对医术的造诣更是突飞猛进,当即叫小三和众童子帮他采些草药,慢慢平复伤势。
村人有听孩子说及这忽然冒出来的怪人,来探时发现这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说话语无伦次,多当是个傻子,看了两次,除有善良寡妇时而来接济他一下食物外,就再不管他,由他和孩子们胡闹。
如此在小三的悉心照料之下,李无忧的外伤渐渐好了,腿骨和胸口的骨节也开始愈合,渐能坐起。
每日吃些粗米素菜,李无忧嘴里很快淡出鸟来,便叫小三去偷些鸡鸭来烤,后者本对他百依百顺,却独独于此猛摇其头,坚持不肯。李无忧无奈,只得教他一些捕捉鸟兽之技,不想次日这小子就抓了一只野兔回来。李无忧大喜,当即又教了他烤兔之法,后者初试身手,居然搞得似模似样,李无忧欢喜之余,更是传了他一些医理,后者聪明绝顶,均是触一通十。李无忧赞叹不已,闲来无事,又传了他一套休习内力之法,后者初时难窥门径,但入门之后,却是一日千里,激烈猛进。
时光荏苒,如此过来一段时间,小三内力竟已能运转小周天,而李无忧自己,内外伤俱已全好,却更加肯定自己内力确然已被照影神功化了个干净。此时他重新修炼内功,只是体内断裂经虽有佛玉汁接续,但却通而不畅,他虽早已练成万气归元,全身经脉穴位皆可直接吸收天地之气化为己用,但此时任督二脉和奇经八脉皆已堵塞难通,那吸来的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