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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可适在京城时候常常呼朋喝友去花街柳巷串门子,了解一些行情,笑道:“公子说得那都是顶级的花魁,她们招待的客人要嘛是皇孙贵族,要嘛是名流才子,普通商人就是金山银山摆在眼前有时候人家也未必肯理你。”
“折护卫这样清楚,可见是此中老手。”赵顼大笑,自己可是当朝太子,大宋国除了皇帝就属自己金贵。笑罢摇头叹道:“可惜现在不能表明身份,不过也不差一时,等回京再说,京城的美女那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好。”
两人说得兴起,浑然忘了身旁还有一位云英未嫁的少女。
难怪人常说十个男人九个色,一个不色身体差!就是不色的那个也不是真的不色,是色不起来,因为身体不行,心有余而力不足!
此番论调是郁千雪心头的写照,她一双眸子如盈盈秋水般的注视了二人片刻,嘴角略略含着嘲讽……赵顼倒罢了,姓折的将军平时看着很正经的,一谈到漂亮女人也把持不住了。
折可适面对郁千雪审视的眸光,才省起有些话不该在正经女孩子面前乱说,尤其是那些娼门妓‘子的污浊言辞……他被郁千雪瞅得颇不好意思,神情讪讪的:“驿站快到了,你进去歇息一下,这些天赶路辛苦了。”
折可适以为郁千雪会生气,会难过,可等来的是她平心静气的走进驿站……心底微微失望,这是不是说明她不在乎他,对他没有感觉?
驿站大厅很宽敞,是普通饭店的格局,朴素整洁而不张扬。
折可适把赵顼用来掩饰身份的证明拿出来给伙计看,那伙计虽然不识字,但看到上面的印章却不敢怠慢,找来驿丞把证明信函给他看。
驿丞一见之下急忙把信函双手奉还,口称得罪,派人端上茶水点心慰劳。
郁千雪饮了一口茶后,便向驿丞打听几天前可有一对姓郁的母子经过,然后把郁家母子的形貌连说带比划描绘了一遍。
“你是说那对母子我想起来了。”驿丞想了想道:“几天前是有这么一对母子经过,但是他们只住了一晚就急着走了,说是要追赶前面的亲人。”
郁千雪转头朝赵顼睨了一眼,心头不忿,要不是这家伙成天啰里啰嗦,嫌东嫌西,那能走得这样缓慢?
赵顼暗自纳闷,这里不是等级深严古代吗?对方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平民女子,明知道他是大宋太子怎么一点敬畏感都没有?
“等进了京城总会见面的。”折可适见郁千雪神情不愉,出言安慰。
郁千雪看了他一眼,心头微暖,能被人关心的感觉很好,不管这个人是谁。
三人随便吃了点东西,向山顶的温泉走去。
山下还是白雪皑皑的景象,一转眼功夫便是绿草如茵的迤逦风光。
两个极端,两种美景,观之顿觉心旷神怡,不枉来此走上一遭。
三人各自包了一个雅间,走进去沐浴。
一池碧悠悠的清水,水雾弥漫,上面漂浮着一层色彩艳丽的花瓣,相互掩映,盈盈生辉……郁千雪脱去衣服,泡在温暖的香汤中,清澈的泉水映着白嫩如雪的肌肤,想起那首著名的诗句: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试着运一周体内的灵力,自从那次受伤后醒来大约一个月过去了,期间一直没有间断调息治疗,现在修为恢复了一半多,仗着有一颗顶阶法器皓月珠就算此时与同阶修士斗法不会有问题。
郁千雪沉浸在思索当中,不料脑中的那个灵魂突然道:“我一直奇怪你面对一个正常的男人怎么能做到如此坦然的沐浴,你是处女吧?”
郁千雪怔了一怔:“你是我师父,怎么能说出这样不讲究的话?”
“你何时把我当过师父看待了?”冷司阳淡淡的道:“还是你根本就不是处女?”
郁千雪再心智成熟,毕竟是个年轻女子,听他这样一提有些羞涩,停顿了片刻道:“我没找人验过,不知道这具身体是不是处女?”跟他说话用不着装,他不会因为这种无聊的事情把她浸猪笼。
“能说这种话灵魂一定不是处女了。”冷司阳早就知道她不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不过他很奇怪,能让身体和灵魂如此完美契合一定还有别的因素。一般修士夺舍后都有一个磨合期,时间也许是三五年,也许是几十年才能发挥身体的最大功用。
冷司阳仍是那种平淡的语气,可郁千雪却从里面听出一丝不屑来,她有些羞恼:“你们男人真是无聊,明明四处发情却总要求身边女人守身如玉。再说了我是不是处女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算老几?”
“我是你师父。”冷司阳淡然道,对她的无礼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来。“我还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你作为女孩家最好懂得矜持为何物。”
郁千雪噗嗤一笑:“好吧师父大人你是正常的男人,虽然我没看出所谓的正常?”
“你是什么意思?”冷司阳声音微冷,透着一股寒意。
郁千雪一点也不怕,跟他混熟了,了解他的性情,外表再严肃充其量也是一只纸老虎。“你见过皇宫里的太监吗?喏,就是那个意思。不过至少人家太监还有身体,你什么都没有,拿什么叫我矜持?”
她的脑海陷入长时间的沉默,冷司阳不做声,很可能是生气了。
郁千雪沐浴完毕,便走出房间溜达,时值隆冬,而眼下由于特殊的地里条件,竟是一副花团锦簇的局面,边走边看……正当心旷神怡的欣赏景色的同时,一个挺拔的身影拦住去路。
居然种师道!
只见他一袭黑衣,身材高大伟岸,面容刀削斧凿般的俊朗,明明只有弱冠的年纪,却散发着十分沉稳的气质。
种师道看见郁千雪也很意外,自从他被折可适刺了一剑差点没命,是她救了他,并用那种神奇疗法给他疗伤,对于这个谜一样的女子他一直心存好奇。
“你的伤全好了?”他的眼神很亮,像深秋的湖水一样,微微流露出关心。回想那日她被自己的属下一剑穿胸,他就知道她凭着她的能力一定不会有事。
“嗯,你的伤也全好了?”郁千雪点了点头,过一会儿又问:“你没把我的事告诉别人吧?”因为不愿被人用怪异的注视,她尽量隐藏秘密,对于种师道和折可适还比较是放心的,他们都是历史上的名将,都有做人的原则。
种师道眉头微皱,嘴角紧了一下:“大丈夫一诺千金,我既然答应了就一定做到。”
郁千雪微窘,她不是不相信他,是因为不知道该聊些什么话题好,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小径旁有摆放着一排石凳,她走过去坐在其中一个,再动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我以为你回西北边塞了,听说大宋几乎每年都要跟党项人打上一两场。”
种师道走了两步,在她旁边的一处石凳坐下,腰板挺直,目视前方,中规中矩一板一眼地就像郁千雪前世在电视里看到的军人形象。
“冬季是不会有战事的,发生战争一般都是春天或者秋天。如果今年冬天特别寒冷,党项人的牛羊冻死不少的情况下就一定会在明年春天到来之时越境掠夺大宋的物资。而秋天是党项人马匹肥壮的季节,战马奔驰快速,一般也会趁机越境掠夺。”
第二十七章 蛇妖出现
“哦,边界百姓不是很惨?”郁千雪听了种师道的一番解说,眉头微蹙。没穿越之前她会把这个时代的一切以看历史的角度来感叹,现在穿越了,成为历史中的一份子,大宋皇朝就是自己的家园,对家园的命运焉能不关注?
“党项人过境掠夺大宋物资还不是最可恨的。”种师道看了她一眼,心底微微感触,谁说女子不关心国事。“他们还成立了一支擒生军,抓到大宋百姓把年老体弱的全部杀死,年轻力壮的用做奴隶贩卖,沦为奴隶的百姓惨不可言。党项人强迫他们在极端恶劣的条件下进行各种繁重的劳动,还把他们当作牲畜一样任意屠杀。这些大宋百姓在党项人的眼里根本不能算是人,只是会说话的工具。”
郁千雪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微张,吃惊的望着种师道。
关于古代的战争她都是从历史书上看到的,描写异族人非常残忍,攻陷了一座城市之后常常将男女老少全部屠杀干净。很难想像这种事情就在发生在与她同处的时代,有那么多鲜活的人失去生命——刚出生的婴儿,英俊潇洒美少年,明媚如春花的少女。
“我这次北上汴京是准备押送一批兵器去西北边塞,今年冬天可见非常寒冷,我预感明天春天与党项人之间很可能发生有一场非常残酷的战争。”
郁千雪猛然想起再过一个月就是英宗驾崩的日子,新皇赵顼登基……穿越男能挑起大宋的万里江山重任吗?
是她的介入改变了大宋的命运,如果加速北宋提前灭亡,会有千千万万的人命死在自己手中。那么,最好的做法就是改变这一切……但,是改造穿越男呢?还是直接掐死他,换成一个有为的皇室子弟继承大统?
郁千雪迷茫的站起身,忽的感到百米之外有灵力波动,想了一想,伸出一道神识向前方刺探,缓缓的延伸……神识进入一栋精巧的楼阁内,里面丝竹飘飘,伴着女子如黄莺出谷般的委婉歌声弥漫开来,一群男客人围坐在四周,一边观看歌舞一边发出赞美声……其中有赵顼,有折可适,还有一些陌生的男人。
郁千雪正想寻找那股波动的灵力,自己的神识陡然被一层强劲的威压阻住,竟是前进不得,想要后退,却被那股威压紧紧压制……她正自焦急,一股尖利气息像利箭一样袭击过来,登时脑中一阵撕裂般的剧痛,急忙割断神识退回。
郁千雪面色惨白,摇摇晃晃的后退了几步,差点昏了过去,急忙咬破舌尖,迫使自己清醒……种师道吃了一惊,慌乱的伸出双手扶住她:“千雪姑娘,可是不舒服,要不要我去找个大夫过来?”
郁千雪软软的倚在他的怀里,过了好一阵方始宁住心神,微微调息体内的灵力,吸了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