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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过再面对冷司阳的时候顿时头疼起来,自己带个男人回家算怎么回事?讪讪的道:“那个……师父,你能不能回京城的种家吗?”
虽然种师道家住山西大同,但像这样上百年的大族,在京城岂能没有亲戚,而且种家世代名将,能人辈出。别说京城,就是全国范围也有不少任职的亲属吧!
“莫非你嫌弃我了?”冷司阳淡淡的说道,语气中有着强烈不悦。
从何说起,两人可是同战壕的战友,在茫茫红尘唯一有共同语言的修真同僚。就算她嫌弃他,精神上却需要他的支持。谁说过的:朋友是用来出卖的,兄弟是用来利用的。这话说得多好啊!郁千雪有些坏心眼的想着。
对冷司阳道:“还是先找一家客栈住下吧!”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停着也不是回事,寻找郁家母子暂时放一放,她总不能带个男人回家。
汴京的住宿价格比别处要贵得多,一晚上就要三百文,这时期物价低廉,三百文足够普通的三口之家一个月的花销,却只够他们一晚的住宿,还不能选最好的房间。
郁千雪是没有钱的,包里的钱都是来自种师道,等打发走了车夫,还剩下五贯钱。腹诽不已:赵顼和折可适也忒不够意思,连车费都没付就溜了,让我一个女孩子家来承担。
找了好几家客栈价钱都差不多,没奈何在条件不错的一家选了个房间两人合住,在中间拉起一道帘幕,各成空间,隔绝了隐私。反正没有外人看见,将就一下吧,谁叫咱是无产阶级劳动人民呢。
住的地方解决了,饭还是要吃的。冷司阳无所谓,有吃的就行,不挑食,这孩子很好养活。郁千雪前世生活优越,穿越后吃了一段时间苦,若总是吃青菜豆腐还是受不了的。看着逐渐瘪下去的荷包,欲哭无泪。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生活艰难啊!
冷司阳现在的情况连普通凡人还不如,郁千雪找木匠给他做了一副双拐拄着能够随意走动了,还买了一个轮椅由她推着时常外出转转。让他打工是不可能的,而且也不会有人雇,生活的重担只能压在她一个人身上了。
“你不用纠结,储物袋里不是还有聚气丹和银髓丹吗?”冷司阳看她情绪不好,出声道:“拿出一两颗去卖了,虽不能让那些凡人长生不老,但病入膏肓的人吃了却能迅速病愈。修仙者的灵丹在俗世被称作仙丹也不为过,一颗少于万贯不卖。”
郁千雪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黯淡下去:“不好吧,我们常住京城,被人知道有起死回生的灵丹日后来求药的人们络绎不绝,说不定连宫里的皇帝和太后也会跟起风来,那我还不得被他们烦死。”说到皇帝陡然想起一事,老皇帝明年一月驾崩,届时普天同悲,各地来京赶考的举子想要鲤鱼跃龙门还不得等到三年之后。可怜见的,很多路远的甚至从一二年前就开始赶路,家庭穷困的全凭双脚丈量土地,举子们等待的将是老皇帝驾崩的噩耗,不想伤心只怕也要愁云惨雾满怀悲情了。
拯救天下举子她郁千雪自问没那么高尚,但郁文博却是其中一员,她早已把他当成亲大哥,不能坐视。
“你在想什么?”冷司阳见她陷入沉默,便问道。
“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一个人死不了,又不能活多久?”郁千雪想了一下,道:“能活三、四个月就行,时间不必太长,最好手脚不能动,瘫痪在床,说话也不是很灵便。”那样就会传位赵顼吧!
老皇帝活得太久只会碍手碍脚,活三、四个月就行,等到举子们科考完毕,喜欢怎么死都不关她的事。
“你想害谁?”冷司阳淡然问道,拿起桌子上茶水喝了一口,虽然目前手脚依然处在麻木状态,但一些生活上的小事还能做到。
“我是想救人。”郁千雪白了他一眼,接着道:“那人快死了,可能是患了心血管或是脑血管疾病……就是人们常说的中风。”
“中风没那么快死吧!”
“难说!”最快的有几分钟就翘辫子的。
“你在那人病发之时,向他的脑袋注入一丝微弱的灵力,可保证脑袋清醒,四肢瘫痪,但能活多久要看他的病况。”
郁千雪陷入思索,老皇帝具体日期是什么时间死的?只记得是一月份,应该是月初。现在是十二月二十几号,还有十来天吧。
她懵然省起居然快过农历新年了,这些天一直看人们上街购物,也听到很多人谈论过新年。只是自己还记得前世的公历,以为过春节要应该要晚一个月呢。
敲敲额头,等到过春节我一定要回去跟母亲和大哥团聚!前世的她就算工作再忙,每当过年过节一定要回家吃口团圆饭,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中午时候郁千雪跟冷司阳去客栈斜对过一家酒楼用饭,那家价钱公道菜式又好。她现在的修为可以不必顿顿吃饭,冷司阳顶着凡人的身体,少吃一顿也不行。
本来就喧嚣的大街上因为新年临近更加热闹非凡,出来购物的人们接踵而至。两人刚刚穿过对街,就听得街头传来一阵紧急的呼喝和马车奔腾的声音。
“马受惊了,大家快躲开,快躲开!”
街头飞驰过来一辆豪华马车,在四匹烈马带动下,发疯地在大街上奔跑。马车后面跟着一大群仆役下人,一边追着马车奔跑一边高喊着让路人速速闪避……
只见那马车所到之处,人群慌里慌张像潮水一样往路两旁闪开。
一个妇人怀里抱着一个孩子,手里还领着一个孩子行动缓慢,眼看那马车就到面前,发出绝望的哭喊。
路旁的行人都惊呼起来,却没一个敢上前相救。
就在妇人和两个孩子被烈马踩成肉泥的瞬间,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冲过来,长臂一伸将几个人抱在怀里……可是有一个纤细的人影比他更快,那汉子只觉得眼前蓝影一闪,近在咫尺的马车已经停住。
一个清丽绝俗的窈窕少女单手按住车辕,将马车稳稳的控制在原地。那四匹狂躁的烈马仍然不停的原地踏步,无论怎样挣扎,拉就的车厢都纹丝不动。
围观的百姓都瞪大眼睛,发出不可思议的吸气声,震惊望着眼前的一幕。
那魁梧汉子立即惊为天人,他驻守边关见过无数能征惯战力举千斤的奇男子,然而一只手制住四匹烈马的事情却从来从没有发生过,而且这人还是一名年纪只有二八芳龄的美貌少女。
他放开妇人和孩子,起身走到少女面前,双手抱拳长揖到底,朗声道:“姑娘好身手,种某钦佩万分,敢问尊姓大名。”
礼多人不怪,郁千雪以礼相还,侧了身福了一福,淡声道:“萍水相连,大人不必多礼,小女子担当不起。”
魁梧汉子身穿官服,她这几天在街上见多了当官的,有一些认知,一看这人的品阶就不低。如果前世她还会跟他套套近乎拉拉关系,但自从走上修真道路对凡俗的荣华基本不放在眼里,因为她追求的更高。
魁梧汉子见多识广,见少女气度不凡,伸手更加不凡,一看就知不是普通人,对她冷漠口吻没有丝毫的生气。
就在这时,从车厢里出来一个惊魂稍定的宫装女子,却见她伸手抚了抚凌乱的发钗……后面的仆役立即过来几个搀扶她下了马车。
魁梧汉子见了宫装女子;急忙恭恭敬敬的施礼,口称公主殿下。
“种将军勉礼。”公主微笑道,朝魁梧汉子摆了摆手。
想不到救了个公主,郁千雪淡然一笑,正想离开。却听一旁太监模样的人抄着尖利的嗓音喝道:“大胆民女见了公主殿下还不赶紧下跪,想找死吗?”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狗仗人势吧?郁千雪朝那太监冷冷的望去一眼,一道灵压逼过去。
无形压力逼得太监满头大汗,呼吸为之顿住。直到郁千雪收了灵压,那太监方死里逃生般的喘出一口长气,全身被汗水湿透,被冬天的寒风一吹很快结成冰霜。整个人被冻得哆哆嗦嗦,上下牙齿发颤地磕磕作响。
公主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奇怪的朝太监看去,对他道:“等回宫你去刑房领二十责杖,不得有误。”
“是,公主。”太监满脸惧怕,忍着刺骨寒冷赶紧低头领命。
公主转过身向郁千雪躬身一礼,温声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本宫奴才无礼冒犯还望恕罪。”
郁千雪微微诧异,还有这样的公主,跟影视剧里演得不太一样。人家是金枝玉叶都施礼道歉了,她怎好端架子,还礼道:“公主言重了,区区小民担当不起。”
公主微微一笑,没看出对方有小民的自觉,虽然穿着普通,但观其神态之坦然,心性之高不比那些出门豪门的千金们差。心头对这名平民女子生了好感,正想再说些什么,被一句深严地声音打断了思绪:
“千雪过来。”
声音来自街边一个坐着轮椅的男人,显然身体不好,但那人一点也不显得普通,英俊不凡的容貌,散发着稳重而泰然自若的气质,即使在无数双眼睛注视下仍显得从容不迫。心头微感诧异,这种气质她只在一个人身上见过,就是她的父皇,当今治平皇帝。
郁千雪对公主欠了欠身,向冷司阳走去。
“咦,师道,你怎么会在这里?”魁梧汉子朝冷司阳发出惊呼,大踏步走过去:“孩子你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变成这幅模样?”
原来有的事情不必特意去做,随便上街走走就能心想事成!郁千雪兴奋中带着一种失落的混合情绪,总算可以回去看望郁家母子了,不过师父大人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太长时间丢下你的。
第三十一章 冷司阳的情绪
原来魁梧汉子就是著名将领种谔,其父种世衡年轻时就驻守边塞,对属下赏罚严明,军队所到之处,秋毫无犯,极得人心。生有八子,种谔排行第五,与其兄种古种诊,号称“西军三种”。种师道的父亲是种世衡的第七子,应称呼种谔为五伯父。
种家非常有名,冯梦龙《智囊全集》和沈括在《梦溪笔谈》都有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