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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出来的时候还站得很直,可是脸色很难看。
“你怎么了?”土屋觉着不寻常。流川的技术他是知道的。出这样低级的错误,肯定另有原因。
“头晕。”流川回答。
“去医院。”土屋提议。依流川的倔强,肯说出原因,不是一般的头晕。
流川厌烦的摇摇头。
“我来这里可不是准备给你收尸的。”土屋叫起来。
“你很烦啊。”流川不耐烦的推开他,走了出去。
土屋咬牙切齿,还是跟上去。“流川,你不要这么任性……”
流川只觉得有一群苍蝇在耳边飞。他瞪着土屋。后者不怕死的看着他,意思是,不得到我想要的答复之前,你别想清静。
“我吸大麻。昨天喝多了。”流川恼火的给出了答案。
土屋这下是真的惊呆了。等缓过劲来,他拼命的追上去,“你知不知道,这两样一起用,会出人命的??”
“知道。”可是从来没出过事。不过是昨天喝得太多。
“那你还用?”土屋发现流川的思维和自己的完全不在一个空间维度内。
“我高兴。”流川真的火了。这人怎么这么多话?
土屋还想说什么,流川干脆的叫了车,径直钻进去。头晕的看不清东西。该死的家伙还那么唠叨。他恨恨的想,要不是没力气,就该好好收拾他一顿。
“流川现在情况还好吗?”
“我想,还好。酒会之后我不很方便见他。”仙道回答。
藤真笑了笑,“我已经安排好了新的联系点。在Schnell餐厅。你如果有机会,可以去见他。不过一定要小心。”
“谢谢。”仙道微笑道,“你对流川很好。”他对这个上司印象很不错。
“他很可爱。我挺喜欢他。”藤真答道,“等这件事完了,我希望他可以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他真的可以重新回到空军吗?”仙道问道。
“这个很难说。”藤真答的很坦率,“要看他们对他的信任可以到什么程度,还要看坎宁安将军对自己的这个Ace可以保护到什么程度。不过,流川真的把飞行看的那么重要吗?能回到空军,就是他想要的生活?”
“我想,是这样。”仙道笑起来,“他天生是要飞的。”
“那,你呢?你排在什么位置?”藤真似笑非笑的看着仙道。
仙道没有回答。
藤真也没有追问。他转眼看着窗外,“有件事我要告诉你。我下个月就要去西班牙了。”
仙道惊讶的看着他,“怎么会?你在这里干得很好。”
“总部的调令。原因嘛,你是聪明人,” 藤真略显讽刺的笑笑,“何必多说。”
仙道就明白,牧或者高头就是原因。
“流川的任务最好在这个月内就能完成。坦白说,我认为牧对你和流川的关系很不满意。”
“谢谢你。”仙道真心诚意的说。他明白,在秘密警察局里,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气。
“嗯。我想,化验报告很快就可以出来了。拿到结果后,如果可能,就叫流川回来吧。”藤真笑着看仙道,“算是我给你们的离别礼物。”
流川没有回去。他漫无边际的转了一阵,想起藤真说过的Schnell餐厅,就叫司机开车过去。
仙道不在那里。流川有点失望。说不清是对自己失望还是对仙道失望。为什么在虚弱的时候突然想起那个家伙?以前,自己一个人,不也都过来了?
他赌气似的又冲出去。
布宜诺斯艾利斯的阳光很好。不过也许是大麻的作用。从父亲出事起,他就开始吸大麻。中间戒过,可是到这里之后,又吸上了。就是因为那种什么都抓不住的感觉。明晃晃的阳光下,流川突然觉着心里空的要命。这个城市里没有人可以依靠,几乎所有的人都是为了某些目的接近他的,讨厌的牧老头,笑的很漂亮的藤真,让人生厌的南烈、岸本,还有土屋。就连仙道也是。没有人因为他本人而需要他,都是因为他是流川凌的儿子才需要他。他恨这个城市。
一时间,他很想听到熟悉的声音。泽北,樱木,三井,彩子,谁的都好。只要不是这要命的南美人的卷舌头的弹音。他把硬币投到电话里,拨了号码。明明最先想到的是泽北,可是却在找不到三井、樱木、彩子时才拨了他的号码。
“喂,是泽北荣治家。”
流川犹豫了一会儿,还没开口,那边已经叫出来,“流川,是你。”
这家伙,就这么自信。流川不禁失笑。“是我。”
泽北在那边笑,“你好吗?”
“好。”流川用拇指用力的抵着太阳穴。头还是很晕啊。旁边有小孩子在大声的尖笑,远处的舞厅里有弗拉门戈舞的音乐,杂在一起,听起来居然很舒服。
“你玩的开心嘛。”泽北半是玩笑半是嗔怪,“什么时候回来?”
什么时候?也许快了吧。“快了。”他说。还想说话,可是,快到可以测出地点的时候了,“我要走了。先挂了,再打给你。”
流川挂上电话,懒懒的在电话亭上靠了一会儿,心里舒服一点。任务,还有任务。他想,先回南烈那里吧。一切,就快结束了。
几个人仔细的听着录音。设备把电话里的背景声音放大了,他们试图从中找到蛛丝马迹。
“好像是南美洲的国家。”彩子说。
“大姐头,你这说了等于没说嘛。”樱木叫道。彩子瞪眼,给了他一下,“这就已经缩小了范围了。”樱木哼了一声,看看彩子,不敢说什么,又低下头。
“你们听到什么音乐没有?”三井突然开口。
泽北把音量又放大。
有音乐。但是太缥缈,很难听清。
“这个节奏,好像在哪里听过啊。”居然是完全没有音乐细胞的樱木开了口。
彩子好笑,“你听过什么音乐啊?”
“是真的听过啊。”樱木不服气的大叫。“啊,就是几年前狐狸学弗什么舞的时候,那个音乐和这个很像嘛。”
“弗拉门戈舞?”泽北叫起来。
他把设备开到最大。
音乐还是很隐约。但是节奏似乎是弗拉门戈舞的没错。
泽北跳起来,“阿根廷。”他说。
“太武断了吧。”三井叫道。
“我等不及了。流川肯定出了什么事。”泽北语速很快,“我不能让他一个人承担。我要去阿根廷。”
“泽北,你要想好,你这一去,意味着什么。”彩子忧虑的看着他,“流川会同意你的牺牲吗?”
“那是以后的事。”泽北孩子气的笑起来,“反正流川离开以后,空军也没有什么意思了。随他们怎么处罚我都可以。三井,你帮我把设备弄回去吧,别让头儿发现哦。”说完他就往外跑了。
“臭小子!”三井暴跳如雷,“居然这样命令前辈!”
同样暴跳如雷的还有樱木,“好玩的事,为什么落下我?”他一边吼着一边跟出去。
“任性的家伙。”彩子撇嘴,然后大笑,“可是,真是超级可爱。”
流川回去时南烈已经到家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流川觉着岸本看自己的眼光里有愉快的光。
流川还是觉得头晕。他想这是因为太久没有碰大麻了,再一接触、又喝了酒的自然反应。还是戒了吧。毕竟这种生活不会很久了,没必要再糟蹋自己的身体。
南烈这一阵的举止不是很自然。如果不是错觉,他好像是不敢再正视自己了。对此,流川倒是并不怎么上心。说到底,这也算是正常的反应。让他心烦的是土屋的频繁出现。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意思?流川承认,对土屋这种让他看不太清楚的人,他是有戒心的。他隐隐觉着土屋是诸星派来的。难道诸星对自己起了疑心?
阳光照的他一阵目眩。
“你不舒服?”土屋问他。
流川摇摇头,“太阳刺眼。”
南烈叫仆人拉上窗帘。流川倒回沙发里。浑身都提不起劲来。他懒懒的端起手边的咖啡,一口喝了干净。神经在咖啡的刺激下活跃了一会儿,然后又是那种懒洋洋的劲儿了。
“流川的精神很不好啊。不如,去旅游吧。”土屋看着南烈。
南烈点头,“可以啊。非洲女皇号就在码头。如果流川你想去,我可以陪你。”
开什么玩笑,这个时候离开?
流川不看他们,“我晕水。”
“要不,和我一起爬山吧。”土屋很热心的提议,“我和一个工作小组要去希腊,阿多斯山,你听说过吧?那里风景很美,空气也好……”
“博士,喝点东西吧。天气太热了。”岸本不着痕迹的打断土屋。土屋省得失言,很圆滑的转了话题。
流川没有漏过这个细节。看来,阿多斯山有玄机啊。
“怎么,你要离开了?”流川不带什么感情的问。
“是啊。要离开一段时间。”土屋笑嘻嘻的说,“会想念我吧?”
流川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讨了没趣的土屋也不生气,还是笑笑的。流川突然觉着有哪里不对了。就像那天晚上、第一次遇到仙道时,突然觉着的不对劲。他不动声色的扫了那三个人一眼。是不是错觉呢?最近岸本的心情特别的好。当然可以假设是自己让南烈失望之后、作为第三方的岸本得了势,可是,他笑得实在太多了。
“南烈,我要出去。”流川站起来。该去Schnell看看了。
“好的。记得回来吃晚饭。我们等你。”南烈很和气的说。
土屋也站起来,“那,我也告辞了。流川,干脆我送你啊。”
也好,算是避嫌。流川点点头。
看着那两个人出去,南烈和岸本都收起了笑容。“土屋是不是有所察觉?”南烈低声问道。
“应该不会。”岸本倒还挺平静,“我有分寸的。又不是第一次用了。”
南烈阴沉着脸,“越快越好。夜长梦多啊。诸星是精明人。”
“我知道了。”
土屋倒是难得的安静。流川下车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