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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天赐双掌一击落空,身形半俯,毒蛇般游前,千指曲钩如鸟爪,“霍霍霍”一连十七抓!
独孤秋身形稍慢,一只左脚足踝已然被殷天赐的右手抓住!
殷天赐喝叱一声,右手一扬,猛将独孤秋沦了起来!
独孤秋惊呼,腰猛折,头一沉,右臂接一挥,两道寒光疾从衣领、衣袖中射出!
衣领里射出的是一支弩箭,衣袖中飞出来的却是一把飞刀!
殷天赐冷眼瞥见,左手五指如鹤嘴,飞快啄下,间不容发将那支弩箭啄飞,身形同时一偏,将那把飞刀避开!
独孤秋的右手刹那间又多了一把匕首,当头刺下,殷天赐的右手却只是一扬,独孤秋那把匕首便完全没有了分寸!
独孤秋额角青筋毕露,他知道生死一线之机,匕首立即脱手飞掷。
殷天赐左手一抓,便又将那把匕首抓住,同时右手一沉!
独孤秋被殷天赐那只右手抓住了足踝,身子立时亦沉了下来!
殷天赐左手的匕首跟著剌出!
独孤秋完全没有闪避的余地,惨叫声中,身上“噗噗噗”一连出现了十多个血口,鲜血箭也似怒射!
他那一身雪白的衣衫立时变成红衣,被鲜血迅速染红,人也变成了血人一样。
殷天赐最后用匕首插在独孤秋的咽喉之上!
殷天赐的身上亦溅上了不少血,他一点也不在乎,一挥手,将独孤秋的尸体掷出洞外。
他身形接展,扑向那道石门,双手迅速地抵住石门的开关机括,用力企图将石门推回去。
根据他的经验,这应该很容易,因为那道石门虽然沉重,底下却安置有滑轮。
可是现在他这一堆,那道石门竟然纹风不动。
——独孤秋的话难道不幸言中?
殷天赐面色一变,拚尽全力,闻声吐气,双掌猛推去!
那道石门只是轻微地稍移半分。
其实到底有没有反应,殷天赐也不知道,刹那间,它的心情实在恶劣到极点。
此前他已经有过经验,那道石门在他这样的一堆之下,应该就“隆”然关上不可的了。
可是现在竟然是这样。
石门若是关不上,南宫绝他们即使一个时辰,两个时辰才回来,他也难以将藏宝洞之内的藏宝搬走。
何况那些霹雳弹的爆炸声响远传洞外,相距又不怎样远,南宫绝他们绝对没有不觉察的道理!
殷天赐思而想后,猛一声暴喝,紧咬牙根,全力再向那道石门推去!
这一次,他总算感觉到那道石门在轻微地摇动。
殷天赐这个念头才起,就听到了衣袂破空之声。
从这次袂破空声来听,来人的身形显然非常迅速,而且不止一个。
——除了南宫绝他们还有谁?
殷天赐面色一变再变,一咬牙,身形疾向后倒退,一退两三丈远。
那个藏宝洞其赏是三游洞的洞中洞,在洞中也是悬满了百钟乳。
殷天赐身形飞闪,藏人一堆钟乳石后面。
洞的右侧是一个探望,千临无底,隐约有烟雾从下面冒上来。
深坚的另一边是一个树林,古木参天,然而并没有将藏宝洞的光源截断。
那个深壑阔足有三十多丈,中间并没有任何凭借的地方,即使是轻功如何高强,也绝不能一跃飞过。
而深坚深不可测,直立如削,要下去从望底过去对面也一样大成问题。
除了这边之外,其余三面都是石壁,这只有那道石门可供出入,若是将那个出入口封锁,这个洞使成绝地。
选择这样的地方来藏宝,未尝不是一绝。
可是这个藏宝洞之内却不见任何的珍宝,甚至连箱子也没有一只。
在洞的右侧,竟然有一池水,池水晶莹,异常澄清。
在水池的中央,有一块异常奇怪的石头,从水中突出了水面。骤看来,就像是一个奇大的壁虎斜伏在那里。
那条石壁虎的背上却突起了无数鳞片也似的圆石,那些圆石之上都涂有未漆,但大半脱落,颜色亦已经变得暗淡。
水池之上的石钟乳不少在滴水,一滴一滴的,这大概也就是这个水池的水源了。
像这样的一个地方,也不可谓不奇怪。
宝藏到底又藏在何处?
衣袂破空声响中,南宫绝当先进入三游洞内,在它的后面,紧跟著柳西川,然后是阮平、青凤。
何方当然是最后一个。他距离前面四人,最少有四五十丈。
众人之中,武功数他最弱,轻功更就不用说了。
他们也的确是因为听到“拉”然爆炸声赶来的。
当时他们已经离开飞来寺,地出了石林。
百了、千了两个和尚的尸体已被葬下。
他们在周围浚巡了一会牙肉三游洞这边走来。
这时候,南宫绝与柳西川已考虑到这可能是将他们的注意力引开的一种诡计。
然后他们就听到了三游洞那边传来隆然巨响。
南宫绝一听入耳,立即向众人打了一个招呼,身形暴起,抢先向三游洞那边掠去以他身形的迅速,又是先动,当然没有人能够追得及他。
他身形如箭射入,末入洞,剑已经在手,一入洞,剑立即护住了全身的要害。
他目光一扫,瞥见那边烟硝末散,身形立展,疾凉了过去。
柳西川立时追了土来,道:“那边是藏宝洞的所在。”
南宫绝道:“不错。”一顿又道:“是火药味。”
柳西川点头道:“难道竟有人意图用炸药将石门炸开来?”
南宫绝道:“也许。”
柳西川道:“那又是什么人?”
说话间,两人已来到藏宝洞前,看见了独孤秋那个鲜血淋漓的尸身。
独孤秋脸向下,倒仆在那儿,两人也就在独孤秋的身旁停下身形。
南宫绝目光一落,道:“这个人并不是被火药炸伤。”
柳西川道:“先看看是谁。”脚一挑将独孤秋的尸体反转。
两人立时都一怔。
柳西川脱口道:“独孤秋!”
南宫绝一皱眉道:“骷髅刺客?”
柳西川道:“杀他的又是谁?”
南宫绝道:“除了司马方还有谁?”
柳西川道:“小司马有这个本领?”
南宫绝道:“这若是小司马下的手,他的内力也不可谓不惊人了。”
柳西川这时候亦已留意到独孤秋的左掌皮开肉绽,指骨碎裂。他点头道:“他的左掌竟然完全被震碎!”
南宫绝道:“这绝不像是被什么兵器击碎。”
柳西川道:“难道你认为乃是对掌被霞碎的?”
南宫绝道:“老前辈的意思?”
柳西川道:“也是你这样想。”
南宫绝道:“看情形他的内腕已被震成重伤了。”
柳西川道:“致命的却是那些兵刃伤。”
南宫绝道:“那显然是在完全没有抵抗的余地之下。”
柳西川道:“显然是了。”
南宫绝道:“独孤秋的武功深浅虽然还不大清楚,但他能够闯下骷髅刺客这个名堂,又一直没有失过手,可见得武功实在有几下子。”
柳西川道:“现在他却死在司马方这个假骷髅刺客手下。”
南宫绝道:“以司马方这种武功,何须冒充骷髅刺客,又何须不让我们看见真面目?”
柳西川点头道:“现在我也开始怀疑那个假骷髅刺客并不是司马方了。”
南宫绝道:“不是他又是谁?”
柳西川道:“我们认识的人中,掌力这样厉害的只有一个人!”
南宫绝道:“我知道你说的是谁。”
青凤、阮平这时候已经掠至,青凤听在耳里,忍不住问道:“谁?”
南宫绝一字字地说道:“殷天赐!”
青凤一怔道:“殷伯伯不是已经死了?”
柳西川叹息道:“但除了你殷伯伯,我实在想不出谁有这种掌力。”
青凤道:“江湖上以掌力称雄的难道就只有殷伯伯?”
柳西川道:“当然不是,问题在,那些人与我们都没有瓜葛。”
青凤点头道:“知道你们的恩怨,及那些宝藏的也就只有你们四个人。”
柳西川道:“可不是”他叹了一口气道:“我实在想不通。”
青凤道:“我也是。”
柳西川道:“不过仍然有一种可能性。”
青凤道:“什么呢?”
柳西川道:“那就是你司马叔叔险死还生,十年来真的另有奇遇,练成了惊人掌力。”
南宫绝道:“这种可能性其实并不大。”
柳西川道:“公子这样说势必叉有所发现。”
南宫绝道:“殷天赐乃是被迷药迷倒,才被贴馁刺客刺杀——当时,我们都以为他是死在骷髅刺客的手下,而想到骷髅刺客一向用阴谋诡计杀人,武功绝不会高到哪里,后来更发现独孤秋才是骷髅刺客,现在独孤秋竟然就这样死在那个假的骷髅刺客的手下,可见得那个假的骷髅刺客不但武功高强,而且心思的狡滑,绝不在独孤秋之下,像这样的一个人,要被殷天赐似乎还没有用迷药的必要。”
柳西川道:“不错,现在想来,那个假的骷髅刺客非但声音不大像司马方,身材也不大像。”
他沉声接道:“难道他竟然真的就是——就是殷天赐?”
他的面色变得很难看。
这时候何方已经奔来了,一看见那具尸体,立即嚷起来,道:“又是谁在杀人了?”
没有人回答他。
刹那间他亦已看清楚尸体的脸,失声道:“这不就是独孤秋?”
柳西川道:“也就是那个真的骷髅刺客。”
何方怪叫道:“是谁有这种本领,用匕首插入他的咽喉?”
柳西川道:“那是最后的一刺。”
何方道:“凶手到底是谁?”
柳西川道:“我们也不清楚。”
何方道:“凭你们的武功见识,也不能够从他的伤看出蛛丝马迹?”
柳西川道:“看虽然多少看出了一点,但说出来你也不会相信的。”
何方追问道:“那到底是谁?”
柳西川道:“殷天赐。”
何方一怔道:“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