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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自己努力,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明显的就是在旁敲侧击,指桑骂槐!
毕竟罗家人众所周知,当初罗娴娘能嫁到长宁侯府,是靠着跟杜氏的一番筹谋,这才勾搭上了长宁侯苏淮的。
当着姐妹和大嫂的面儿,这话就如同迎头一个大巴掌,娴娘只觉得自己外头的皮都被扒掉了一样,面上赤红,心如火烧。
就是僵硬的笑容,也维持不下去了。
不由得厉声喝道,“四妹妹这是失心疯了不成?怎么天还没黑,就说起梦话来了?”
如果是在侯府,娴娘这一声怒喝,就算她现下没了管家权,再是得宠的姨娘也会胆战心惊,就算是于家那个刚被纳进门的贵妾也是一样。
可现下在姬家,罗婉娘却跟听了耳旁风一般。
“怎么,三姐姐现下怕人提么?既然怕人提,当初就莫要做啊?”
“当初我母亲是如何帮着三姐姐的?难道三姐姐忘记了么?”
罗婉娘身为庶女,她口里的母亲,自然是指的杜氏了。
罗娴娘却是最怕人提这件事,当初那条裙子,被杜氏捏在手里,胁迫她做过多少事,后来又传给了孙氏,还想继续拿捏她,还是侯爷雷厉风行,把东西拿回来,还给了大房夫妻俩个一个难忘的教训,想来这婉娘不是不知道这件事,就是真的被赵家给弄疯了。
罗妧娘惊得说不出话来,张了嘴,想要劝上一劝,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而纪氏则是眼中闪闪发亮,假意站起身来,去拉罗婉娘,“四妹妹这是怎么了?”
却是还想多听些内幕消息。
有些事儿,她这个身为儿媳妇的,可比不得这些罗家的姑奶奶知道的多。
如果知道点长宁侯的阴私,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能派得上用场呢。
罗娴娘却是再也忍不住,抬手就把一盏茶朝罗妧娘泼去。
“哎呀,真是对不住,一时手滑了,不过呢,我看四妹妹一番胡言乱语,定是身子不爽,昏了头,还是让姬娘子给你找个安静的地方,换身衣裳,冷静冷静的好!”
她先前虽然一直称罗姝娘为二姐姐,可是罗姝娘却一声也没叫过她,她自然也不会一直拿热脸贴着。
罗婉娘坐在那儿,来不及躲闪,正被泼了个正着,胸前一片湿迹,那一身绸衫裙,自然是不能穿了,不过,这一湿水,衣料贴在身上,却更显得人削瘦得跟骨架一般。
罗婉娘也不动作,冷笑道,“侯爷夫人好大的威风!”
说罢,便对罗姝娘道,“二姐姐可否赐我件旧衣裳穿?”
还不等罗姝娘回答便道,“二姐姐放心,你这旧衣裳我也不白穿,定然会拿二姐姐感兴趣的事相告以做回报的。”
她边说,却是望着罗娴娘,眼睛里满是冷笑。
这冷笑里充满着说不出的阴森意味,罗娴娘忽然觉得,没穿披风的自己,浑身发冷。
她开始有些后悔,方才自己不该一时冲动,泼了罗婉娘一身的茶水了。
婉娘已是低到了尘埃,日子不能再差了,她要是豁出去,想要拖着自己的名声下水,那自己可不是名瓷跟瓦罐相碰?
纪氏假意相劝,“四妹妹这是气糊涂了吧?都是一家人,何必弄得这样呢?今日可是喜事呢。”
罗妧娘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实在是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罗姝娘还真是没想到,自家女儿的满月宴上,还能看到这么一出堂姐妹相残的狗血大戏。
这得亏是没有回安乐侯府,要是回了,那岂非天天都活在戏中?
罗姝娘站起身来,淡淡笑道,“赵太太便随我去吧。我家的旧衣裳有的是,只要你不嫌弃。”
说罢也有意无意地瞥了罗娴娘一眼。
这意思就是表示,自己对罗婉娘所说的内情很有兴趣。
罗娴娘满腹狐疑,她并不知道罗婉娘要告诉姝娘什么,但直觉上,那一定是对自己很不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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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42 你欲何为
罗娴娘很想冲上前去,一把揪住婉娘的肩膀,使劲儿把她从眼下这疯癫之态中摇醒,更想大声喝问一句,她究竟是知道了些什么才这般作死?到底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
然而不等她考虑周全,罗姝娘已带着婉娘,出了门口。
罗娴娘抬起一只手来,张口叫了声,“四妹妹!”
婉娘一手扶着门框,回头一笑。
她面容削瘦眼窝微深,这般一笑倒是有说不出来的阴森之感。
“三姐姐有什么事要吩咐?”
娴娘吐了一口气,硬逼着自己露出一丝笑容。
“四妹妹,姐妹之间,有什么误会说开了就好,有什么难处就说出来,都是自家骨肉难道还会置之不理不成?”
婉娘笑道,“三姐姐贵为侯爷夫人,平日里贵人事忙,妹妹我这命贱的哪里敢去打扰三姐姐?偏偏我自己犯傻,还派了人去贵府上,被打出来也是活该!”
说着冷笑两声便抬步而行,不再理会娴娘。
娴娘暗自咬牙,这真是给脸不要脸!
又暗自想,自己是什么时候的婉娘派来的人打出去了?
若说一个月前,正是侯爷纳那于家小贱人为贵妾的当儿,自己心如刀绞,一气病倒,谁都不见,难道是那会儿的事?
不过,就算是自己好着的时候,怕也不大会搭理大房的任何一个人的……
也罢!就让她去跟罗姝娘磨牙去!
不管她瞎编乱造些什么,一来没有证据,二来罗姝娘不过一个在内宅中的平民女子,又不是位高权重的官员,怕她知道什么?
自己当初那些说不到台面上的事情,也不过就是早年跟侯爷在花园中相会过。后来成就姻缘,这充其量不过是风流韵事而已。
还有当初听说罗姝娘要被接回来,怕她回来之后自己的地位说不得会起变故。这才暗中下手的。
嗯,这两件要紧的事都已被侯爷抹平了首尾。谁也不可能利用这个兴风做浪了!
娴娘这般一想。心中便是宽了许多。
正好纪氏见冷了场,便凑趣着在旁说起个新话题。
娴娘便恢复了原先那侯爷夫人的端庄温柔之姿,若无其事地跟大嫂和大姐攀谈。
而到了不远处厢房中的两个人,却是另一番光景。
姝娘瞧着面前的人,衣衫从肩部半褪,露出背上交错的几道青红伤痕,不由得暗吃一惊。
“这,这是怎么回事?”
方才一进房。婉娘就让罗姝娘打发走了其他下人。
罗姝娘虽然对婉娘心有戒备,然而只看婉娘那病病歪歪的模样,再想想自己在四条巷的光辉战绩。自然就不会觉得这小弱鸡似的婉娘会在房里对自己不利了。
想着她也许真的知道什么事要告诉自己呢。
谁知屋里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婉娘就当着姝娘的面退下外袍和中衣,露出背部给姝娘看。
婉娘很瘦,背上几乎没有什么肉,苍白的肤色上,伤痕横七竖八得十分明显,高高地红肿着,还有的地方变成了紫黑色。可见当时用力之深。
看上去倒像是细细的棍子之类的物件打出来,比如说鸡毛掸子……
罗姝娘少年时代没少跟王婆斗智斗勇,自然对这个比较熟悉。
“这。难道是赵仙芝打的?”
其实若按照罗家的亲戚而论,罗姝娘应该管赵仙芝叫一声表哥。
但是罗姝娘早就烦透了赵仙芝和赵家的那一帮吸血鬼,哪里肯认什么表哥?
她连罗家的人都不太想认,更何况那外四路的亲戚?
而且赵仙芝还跟她有着前世宿怨呢!
还记得前世,自己在赵家的时候,赵仙芝并没有这动手殴妻的恶习呀?
婉娘目光幽幽地看着罗姝娘,点了点头。
“正是。”
原来,婉娘的姨娘在罗府大房,只不过是个丫头出身。长的并不算有多好看,她生的婉娘也不过是中等之姿而已。
赵仙芝那位心爱姨娘。却称得上风流妩媚,千伶百俐。早就把赵仙芝的脾气性情摸透了。
婉娘成亲那日,这位姨娘就闹出了幺蛾子,敢当夜里直闯新房跪在婉娘面前求成全。
紧接着就曝出了身怀有孕,当时婉娘见她哭得可怜,而赵家上下又都是甜言蜜语哄着婉娘,婉娘这才点头应了那姨娘生下肚子里的孩子,反倒是把云氏派人来给那丫头灌药的人给挡了回去。
结果这一举动,让云氏和罗修平都对婉娘心生无奈,觉得她是个扶不起的,打定主意日后不再管她的闲事。
结果她自认为做得够贤良淑德,谁知那姨娘的心思可不只是做个姨娘而已。
花园相撞,婉娘和那姨娘都小产了,姨娘却哭诉说是婉娘下的手。
婉娘才怀上孩子,自己知道的时候就已是没了,自然恨得不行。
可谁知赵家居然是半点规矩都没有的。
居然全都是听那位姨娘说的,把坏了赵家子嗣的脏水往婉娘头上泼。
婉娘那时心灰意冷,只觉得就把夫君让出去,自己躲着些姨娘,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各安其命罢了。
却没想到那些人却更加得寸进尺,恨不得把婉娘当做仆妇一般使唤。
婉娘现在赵家,跟着她的下人都被调去做其它事。
她每日要不停的纺纱织布,缝衣绣花才有饭吃,倒真个成了赵家的赚钱工具一般。
然而即使这般光景了,那姨娘还要挑唆赵仙芝,婉娘背上的伤痕就是前几日赵仙芝喝醉了酒回来,一进门就听到告状哭诉,说婉娘如何如何,赵仙芝一脚踹开婉娘的房门,拿起鸡毛掸子就是一顿乱抽。
赵仙芝虽然醉了,却醉的很清醒。
还知道要打人的时候。不能往容易被瞧见的地方打!
就是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姬家的事,还有姬家跟王爷的关系,便上赶着想要凑上来。
临来时。赵仙芝还生怕罗婉娘跟这些人说点什么,威胁利诱了好一通。
不过赵仙芝觉得如今罗家大房跟罗世子和夫人都算是结了仇。他们怎么会为罗婉娘出头?
至于安乐侯罗二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