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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恨瞪了他一眼,肉票嘴里的半截话顿时吞了下去。
“怎么办,毛哥?”老四毕竟经验稚嫩。
“老规矩!”我咬牙说道,其实这一招也是从电视里学来的,“割掉他的耳朵!寄给他老婆,看她掏不掏钱!”
“不要啊!”发出惨呼的理所当然是董事长大人,他神经质地捂住双耳,吓得瑟瑟发抖,“我这对招财进宝的耳朵!全靠它们我才发家致富!”
“那就手指头好了!”看着昔日风光无限的首富如此狼狈,丑态百出,我不由生出一种报复得志的快感,只顾用豺狼般阴骘的眼神,不住上下打量他的身体,“或者,还是割掉你那条招人厌的舌头比较好?”
“毛哥,切头发什么的就可以了吧?反正他老婆肯定能认出来。”老四暗暗拉了我的衣服,“血太多的话……我有点犯晕。”
“对对对,头发好!”杨界河忙不迭点头,恨不得一把握住老四的手道谢。
我模出一把弹簧刀,轻轻用手指弹了一下,只是一个动作,却顿时令那个聒噪的、无耻的、大胆的杨界河噤口不语。“听说你常常因为女人太多而烦恼,”我嘻嘻笑了起来,看在首富的眼里大概前所未有的凶残阴险吧?“我看,不如我做
个人情,把你的‘烦恼根’一刀割了,怎样?那玩意儿,”不光是我,连老四也跟着猥亵地笑了起来,“想必你老婆熟得不能再熟了吧?”
“等一下!”杨界河拼命护住下身,冷汗从他的头上涔涔往下直落,“我有话要说,关于我老婆!”
“其实,我早有预感……”他这样开场。
光是本市,杨界河就豢养了六个情妇,从星期一到星期六,每天一名,轮流伺候,各司其职,至于星期天,则是他出门猎食野味的日子。至于他经常出差的外地,则至少保持一名情妇可以随叫随到。他虽然好色无度,却认为并没有
脱离“富豪”本色,无论情妇的数量还是质量,比起某些高官显贵来说,更是望尘莫及。他自认对糟糠之妻不薄,就算她人老珠黄,却并没有把她一脚踢开,而是好吃好喝伺候着,让她过上普通家庭妇女难以企及的豪奢生活。他满心以为,
这样便可以“家里红旗不倒,门外彩旗飘飘”了!
“没想到哇,万万没想到哇……”他连连用手帕擦拭额头上的冷汗,“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老实的女人,背地里竟然这样……”
“你说,她是不是早就有这个念头……?巴不得我早点死去,这样我所有的财产都会遗传给我的一双儿女?明明被绑架的人是我,她接到你们的电话,居然可以若无其事地挂掉!好歹结发一场,她居然这么狠心,这不是摆明了把我往火坑
里推吗?”
杨界河可怜巴巴地寻求两位绑匪的帮助。
“你们说,她是不是想借你们二位的手,不声不响地把我收拾掉?”
史上最倒霉绑架犯(一)
“看到目标没有?”我低下头,在报纸的掩饰下偷偷讲手机,长久等待的焦灼使我烦躁不安。足足等了半个世纪之后,老四的回话则令我浑身一颤,过电似的紧张感顿时传遍全身。“来了来了!”他的语气中满是跃跃欲试的快感。
“走!”我大手一挥,简短地下达命令。
目标名称:杨界河
性别:男
年龄:岁
供职机构:泛大西洋建设集团
职务:董事长
泛大西洋建设集团多次荣获“优秀民营企业”、“百强私营企业”等称号,而身为掌门人的杨界河,也被多次授予“优秀企业家”、“十佳优秀民营企业家”、“劳动模范”、“亚太十大杰出管理人物”、“最具创造力华商领袖”等荣誉称号。不仅如此,
近年来他在胡润中国富豪和福布斯排行榜上均榜上有名,去年更是一鸣惊人,以个人总资产亿元一跃成为国内首富。今年集团的发展势头更是蒸蒸日上,相继斥巨资并购了家国有大中型企业,成员企业发展到家,预期将于下半年进军国
际市场……
我照着报纸上天花乱坠的介绍念给老四听的时候,这小子哈欠连连,险些睡死过去。“总之一句话。”我慢悠悠放下报纸,一巴掌重重拍在老四的脑门上。
“老东西有的是钱!”老四猛地跳起来,两眼炯炯放光。
我们很快拟定计划,分头行动。我守在租来的汽车里,老四则伪装成路人蹲点,只要杨界河一出门,马上报告我。我原先还担心只有我们两个人,搞不定国内首富的大批保镖手下,因此特别叮嘱老四万万不要轻举妄动,务必等到他
落单的时候才下手。
“干吧,毛哥!”老四那口气听上去就像馋嘴猫,恨不得立刻扑过去,将杨界河那只肥硕鼠一举拿下,“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这家伙什么时候会用成语了?我坐直身体,从透明的车窗里望去,顿时明白老四为何莫名兴奋的原因。处于我视野里的那个目标,活生生移动的百元钞票,正独自一人走在深夜凄清的林荫道上。没有秘书,没有随从,也没有保镖。
我谨慎地四下望了望,没有一个人,除了我和他,以及埋伏在后的老四之外,唯有清冷的月光映照着我们。
我的手心微微沁出冷汗。
“我上咯,毛哥?”老四似乎最后一次提点我。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干!”这个字几乎是从我的牙缝里硬生生挤出来的。
对付这种老家伙简直再容易不过了。老四从后面一个箭步冲上去,先是把他摁在地上,劈头盖脸暴打一顿。老东西显然被打懵了,只会徒劳地抵挡,嘴里连连求饶。“别、别打!”他叫着,“你们要干什么?”
“绑票!”我和老四异口同声,恶狠狠挤出这个词。
虽说是绑架,但我显然并不只是勒索金钱那么单纯,要不然的话,刚刚老四暴打杨界河的时候,我就不会眯缝眼睛,仅仅抱着双手站在一边旁观。只是害怕他被老四的重拳打死,我才在紧要关头拦下了他。让杨界河在老四的手上多
受些皮肉之苦,这才是我当时的真实想法。杨界河的钱,我要定了;可是他的命,我也想收下呢!
“听着,从现在起你是我们的人质,敢不乖乖听话的话,哼哼,”我冷笑两声,“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杨界河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脸,此刻看上去活象熊猫一般滑稽。他不安地望了望我,又偷偷瞥了凶神恶煞的老四一眼,低眉顺目地答道,“二位……好汉,想做什么?”
“一亿元!”我斩钉截铁吐出这天文数字,倒把一旁的老四吓得脸色发白,“你别嫌贵,这是哥几个应得的!”
诚然,对于首富杨界河来说,一亿元只不过他名下庞大资产的小小零头而已,用来换取他的人身自由当然物有所值——而对于我和老四这种平头百姓,往后一辈子吃喝不愁,逍遥快活,全指望这笔钱啦!再说了,我之所以狮子大开口,
除了“绑匪”这一天然理由外,还有着外人全然不知晓的缘由……
不愧是经历过商海大风大浪之人,杨界河的脸色马上缓和下来,显然已经从紧张的情绪中解脱出来。“想要钱是吧?”他慢条斯理活动了一下肩膀,期间不住哎哟几声,“直说不就完了?打人能挣上什么钱?!”
居然敢教训老子!老子就是看你那满肚肥肠的样子不爽,就是想扁你,怎么样?什么首富,什么优秀企业家,还不是像水蛭一样,倚靠榨干我们这些中下层劳动人民的血汗发家致富?不过我懒得多费唇舌,只是让老四给他蒙上黑眼
罩,臭袜子塞进嘴巴。我发动汽车,在夜色的掩护下迅速逃离现场。
我早已准备下一间偏僻的出租屋,作为拘役杨界河的临时场所。老四只不过推搡地重了一点,那死老头就抱怨个没完,“把你的脏手拿开!我情愿是个美女来看守!”
“老四,跟他罗嗦个什么?”我急忙叫了一声,正事没干成,倒跟肉票磨蹭上了。
“毛哥,老头说肚子饿了,要吃消夜!”老四答道。
要求还挺高的哈!“这么晚还吃?你不怕这里再胖一圈?”我满怀恶意地用力拍拍他鼓囔囔的肚皮。
“同志,我也是没办法啊!”他无奈地双手一摊开,“我正打算出去吃点东西,这不,就被你们抓了来!要不是肚子饿瘪了,想我堂堂董事长,怎么会深更半夜一个人出门?”
看来他是非吃这顿消夜不可了。“那就你去买!”我大声叮咛老四,“董事长,想吃什么都跟他说,千万不要客气啊!”我拧紧眉头,恶狠狠地加了这么一句。
老东西连忙点点头,一脸求之不得的开心神情,笑得之恶心令我至今都想吐,“我不会客气的!”
老四出门之后,只有我一个人执行最关键的任务,那就是打电话到杨家,勒索。
史上最倒霉绑架犯(二)
我拨通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喂?”一个女人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冰冷而不甚友好。
“听着!”我压低嗓音,尽量令自己的阴险凶狠一面发挥到及至,“你们的首富董事长杨界河现在我们手上。不许报警,否则我就撕票!至于怎样才能换回他的自由,你们必须无条件听从我的命令!”
“绑票?”电话那头的女人似乎停顿了许久。
“没错!听着,”我加重了威胁的语气,“一亿元!这就是杨界河的价码!至于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交赎金,我之后还会打电话来指示你们!只要你们不听我的命令轻举妄动,我保证一定会撕票!再重复一遍,不许报警……!”
“嘟嘟”两声,电话居然断了。我愣了有足足半晌之久,才猛地反应过来。那个臭女人,居然敢挂我的电话!
肉票家属居然敢挂绑匪电话???不要命,不,是不想要肉票的活口是不是?
我怒气冲冲来到杨界河面前,他呢,倒是嬉皮笑脸地让我浑身不自在。
“你老婆怎么回事?”我劈头盖脸问道,“不想让你活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