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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都出不去的时候,当她害怕得嘤嘤哭泣的时候,毅然决然握住她的手的人,还是寂寞牛。
他说会一辈子保护她,即使在二维世界里。
她轻轻地握住自己的脸,感到双颊烧得红起来。平心而论,寂寞牛对她还是不错的,虽然很多举止在她的眼里,跟小孩子一般无二,归根究底还是他太年轻不成熟的缘故。要不,这一次就先原谅他算了……?她在心里小声嘀咕。
不,还要看一下他赔罪的表现!另一个声音斩钉截铁地说,以后还敢再犯,定斩不赦!
终于下课了,她故意慢悠悠地收拾书包,落在所有人的身后。当时正是午饭高峰,很快,教室里只剩下她一个人。门轻轻地被人推开了,她连眼皮都不抬,就知道那一定是寂寞牛来向她赔礼道歉。
第三乐章 病之半耳人(九)
一个阴影沿着教室的阶梯缓缓移动着,所经之处遮蔽了正午刺眼的阳光。安琳假装什么都没有注意到,只等着他走到她的身边。“嗨!”他热情地跟她打了招呼,而那声音并不属于寂寞牛的。
她诧异地抬头,正迎上白虎那张笑容灿烂的脸。
安琳的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刚才小巷里白虎那段酷似表白的话,仍然在她的耳边萦绕,如今他又跟着她到教室里来了,可叫她如何面对他呢?
“嗯。”她淡淡应了一声,既然已经决定心的方向,就不该再与他人牵扯不清。可话虽如此,她的心仍免不了砰砰直跳,全身的血液都突突地直冒。“有事吗?”她甚至连正视他的勇气都没有,只是低低问了一句。
白虎的嘴唇微微抬高,显露出一个极富危险意味的笑容,却不再答话。安琳昂起头,迅速补充了一句:
“没事我就先走了!”
她把书包高高抱于胸前,恨不得脚生双翼,赶快离开这多事的地方。白虎一直保持着含义暧昧的假笑,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就在她擦过他身边的时候,他突然出手了。
闪电般握住她的手腕,一把拧到身后,并巧妙地借助力道,干净利落地把她按倒在桌面上。
“呀!”由于受惊,安琳尖叫了一声。白虎压住了她的双手,那双迷人却又透着刺骨的冰冷的双眼正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
“你干什么?放手!”安琳大叫起来,“救命!救命!”出于女性的本能,她感到恐惧,想通过大喊大叫给自己壮胆。然而她的呼救完全无法撼动白虎的任何一根神经,他任凭她叫破喉咙也懒得阻止,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也不知道叫了多久,她喊累了也叫乏了。兴许是正午的缘故,不用说救人,就连闻声而的好奇者都没有见到一个。外头的太阳是火辣辣的,阳光白得几乎晃花了所有人的眼,可那光明是虚假的,照样有人不顾那朗朗白日,干出一些
见不得光的勾当。
比如眼下……她被白虎那强壮的臂膀牢牢压在桌子上,动弹不得,任他摆布……一想到可能随之而来的厄运,她娇小的身躯都忍不住微微发抖。
白虎显然感觉到了她的心慌意乱,于是他轻薄地笑了:
“你就那么急于逃离我的身边吗?”
“你……别开玩笑好不好……”安琳急坏了,眼泪几乎夺眶而出。“放开我,我求你了!”
“是吗?”白虎轻柔地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顺流寻觅而上,直到指尖感受到她娇嫩皮肤的湿滑之感。就在他触摸到安琳脸颊的那一刻,她触电般的一缩,将头拧了过去。
“不喜欢我这样吗?”他俯身上去,暖烘烘的气息离她更近了。他的甜言蜜语仿佛罂粟,明知有毒却欲罢不能。安琳简直不堪承受他的压力,被迫闭上了眼睛,冲着他一个劲儿摇头。
“不喜欢!”她分明是这样表达的。
“可是,我听得到你的心声哦~”白虎以一种轻佻的语气说着,同时将额头抵在安琳的脸上,这是他最喜欢的姿势之一。他感到安琳顿时全身僵硬。
“至少你的身体,并不像你嘴巴上说得那样讨厌我嘛~”白虎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似是端详她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的表情,“老实交待,你是不是喜欢我?”
“你……!”安琳气得根本说不出话来,被他用那样亲热的姿势贴紧,别提有多尴尬了。可她的心里除了气愤,为什么一点挣扎的勇气都没有?
“睁眼,”白虎命令道,“还是说,被我猜中了心事,你根本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
“才没有!”安琳叫了起来,猛地张开眼睛,“我才不会喜欢你!臭流氓!”她终于狠狠骂了一声。
她那无力的责骂射向白虎,就像射向一层坚硬的铠甲般被弹了回来。白虎耸了耸肩,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我?流氓?”
“对!”安琳忽然来了勇气,叫得越来越大声,“你这种行为可耻极了!这是性骚扰,这是犯罪!”
“你们女生,不都喜欢这样的突然袭击吗?”白虎好像还是不太明白。
“又不是你情我愿!”安琳干脆跟他解释起来,“你未经我的允许,是不能对我做这种事的!”
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也就是说,只要你我互相喜欢,就可以做了?”
“那也不行!”安琳认真地反驳,“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一抹忧色袭上白虎的眉头,“你喜欢他?”
谈话深入到这种地步,连安琳也不免忘了此刻的处境,仔细思考起来。她喜欢寂寞牛吗?她不知道。跟寂寞牛在一起的时候,她算不上特别快乐,更别提那种心灵契合的满足感了。可他对她真的很好,也许这一辈子,她再也找不到
像他那样深爱自己的人了吧?人常说,你一生中会遇到两个人,一个是你最爱的人,另一个,则是最爱你的人。寂寞牛选择是他最爱的人,矢志不渝,而她呢?
会牵着最爱自己的人的手,一生一世地永远走下去吗?
她的心针扎似的痛了起来。活了快二十年却不曾出现她最爱的人,在以后的岁月里也只能与寂寞牛一起共度——那能将情话直击她胸膛的爱人,令她魂牵梦萦的白马王子,又在何处与她短暂邂逅,却又从何处与她渐行渐远呢?
兴许,她一辈子都与梦中的他有缘无分。
出于悲怆,眼泪不争气地涌了出来。这个时候,她感到脸颊上倏的一热,温温润润好不舒服。是白虎,他大胆地突破了禁区,居然主动凑上来。
为她舔掉脸上的泪水。
“喜欢他,”他重复了一遍,“胜过我吗?”他温柔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梦一般令人沉醉。
“别……”安琳进行了微弱的反抗,然而她四肢无力,头脑沸腾得宛如真空,只用唯一所剩的一点理智抗拒着,“这是罪恶……我不能对不起他……”
“罪?”白虎的双眼里闪过一道犀利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栗,“违抗自己的心意,压抑自己的欲望,才是真正的罪恶。”
下一秒钟,他不容安琳的反对,硬生生将嘴唇压在那粉嫩如花苞的朱唇上。
第三乐章 病之半耳人(十)
“呀!”安琳来不及尖叫,只感到嘴唇像是被烙铁触碰一样,烫得惊人。虽然仅仅只有短短的一瞬,虽然白虎马上松开了她,她全身的力气仍像被抽成真空一般,软绵绵,无法动弹。只是简简单单一个吻,却使得她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再也没有力气反抗。
她想她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一幕。
白虎饶有兴趣地望着面色潮红的她,“你的反应好可爱,”他随手抓起她的一缕鬓发,恶作剧似的在她的脸上挠来挠去,“看样子,你很少kiss呢!”
“你……!”安琳顿时气上心头,他那种轻薄油滑的态度,不正说明自己是个情场老手,平生不知玩过多少女人,就连她,也不过是他新增的一个玩物罢了。啊!居然还相信这种浪子的虚情假意,居然还曾为了他心动过,自己真是愚不可
及!她羞愧得恨不得一头撞死。
她多想对着他,斩钉截铁地喊出一个“滚”字,这才是她此刻心情最真实的反映,可是她仅仅从牙缝里吐出“你给我走……”这样柔弱无力的话来,便再也无法出声了。她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的柔懦。
白虎的眼里放射出针一般犀利的光,漫漫挺直了高大的身子。“我倒是很想一走了之,”他又在笑,笑得那样邪恶而残忍,“只怕有人不肯。”
可怕的预感漫漫升起于安琳的心头。她艰难地转过头去,视线穿过层层的桌椅,直到到达门口才停下。寂寞牛如泥雕木偶般呆呆站在那里,苍白的脸上又悲又愤。
那一刹那安琳的心中转过无数个念头。他什么时候进来的?他都看见了些什么?他听到她的拼死抵抗了吗?或者,他认为她欲迎还拒,半推半让?不,你纯属误会!都是白虎的错,他在骚扰我,我什么都没有做,我是清白的!她想
大声跟他解释,然而嗓子就像哑了一样,怎么也无法发出声音。这种类似言情肥皂剧一般的劣质情节,一旦发生在现实中,便变得异常真实而残酷——尤其是对于亲眼目睹的寂寞牛来说。他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愤恨的眼神从白虎投向安琳
,又飘回到白虎的身上。
“你真的喜欢他?”过了好久,他才艰辛地说道。起初安琳以为他问的是白虎,可寂寞牛随后又补充了一句,“既然喜欢,为什么还要瞒着我呢?”
安琳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寂寞牛从胸腔底部深深吁出一口气,好像把郁结已久的怨气都一散而尽。“很好,”他故作潇洒地举起双手,下一秒钟,猛地向下一坠,像放下千斤的重担一样迅猛,又像挥刀斩断一样决然,“祝你幸福!”
他掉头跑出了教室,只为害怕他们瞧见眼里泛动的泪花。没出息!他狠狠责骂自己,然而透明的水滴依然模糊了他的双眼,呼啸的风把他的耳朵刮得生疼。他的心撕裂了,痛到没有知觉,空荡荡,火辣辣——他只知道一个劲儿放纵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