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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咱们回去吧。王上和大王子殿下想必都想念您了。”阿木尔笨拙的说着他能想起的理由,他能递出帕子,却不敢为她拭去眼泪。
其其格哭的更厉害,接过帕子,很快湿透。
阿木尔实在看不下去,拉开房门就要准备去找苏流熙算账,被其其格一把拉住。
“公主,她害您这么伤心,您就一点都不生气吗?!”阿木尔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开口语气就有些急。
其其格抬起头,泪光还在闪烁,但是神情已经恢复了一些,她一向单纯无邪,却比很多人都要洒脱通透。
她明亮的眸子像是波光潋滟的湖水,依然可以看到其中的悲伤,但是眼角眉梢已经有了些许明媚,她低声道:
“阿木尔,这是我自己做出的选择。我当时就说过,接不接受是他的事,追不追随是我的事。现在,只是‘他’变成了‘她’而已,又有什么关系?更何况,这里不比草原,女子都很不自由。她做男子的装扮,必定是有苦衷的,我怎么能责怪她没有告诉我?”
阿木尔心疼无言:难道就是你的错吗?你难道就不难过吗?
其其格笑起来,眼角还闪烁着被折射的月光,唇角却是明烈灿烂:“没事儿!早点休息吧!听说明天还有朝花节呢!咱们也去见识见识,回去让塔娜她们羡慕羡慕!”
阿木尔只好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来:“好。”
……
夜晚,朝霞殿。
澹台涵玉换了一身衣服,卧在软榻上,拿着一本书在看,所有下人都被派了出去,包括宁姑姑,于是显得特别冷清。
忽然,烛光闪了闪,一道黑影落在澹台涵玉身边。
澹台涵玉却好像早有预料,神情依旧温婉。
“玉城公主果真好气度。独自一人竟也不怕有外人闯入,依旧闲适自在,这份镇定可真是让本国师刮目相看。”那人说着,自寻了地方坐下,饶有兴致的看着澹台涵玉。
“国师大人说笑了。玉儿不过一介女流之辈,若是有人闯进,玉儿手无缚鸡之力,惶急也没用,况且来的既然是国师大人,玉儿自然是万分放心的,又怎会害怕?”澹台涵玉从书上移开目光,带着柔婉的笑容,看着朔林。
朔林笑的意味深长:“看来玉城公主果真和一般闺中女子不同,这份胆识若是生为男子,想必必有一番作为。”
澹台涵玉笑笑:“国师今夜到访,不知有何贵干?”
朔林拍拍掌:“玉城公主今日受了这等委屈,心上人干脆拒绝不说,还向别的女子告白,你居然还能如此淡然,本国师真是佩服。”
澹台涵玉脸色没变,眸色却闪过阴狠。
朔林接着道:“不过,本国师最欣赏的也是你这样的人。能忍,能狠,真是太和本国师的心意了。”
“国师大人说的话玉儿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没关系,心里懂就行。今天本国师来,就是和你做个交易。”
澹台涵玉没说话。
朔林也不在意,径自慢慢说道:“我的目的就是天璇,作为交换,我会帮你得到容湛。”
澹台涵玉听了,挑了挑眉,笑道:“原来如此……天璇对我来讲也没什么用处,给国师倒也可行。只是,我还要一个人。”
“谁?”
“苏流熙。”
“不行。其他人都可以,唯有苏流熙,你不能动。”
澹台涵玉冷笑:“怎么,连国师大人也对那个混迹于男人堆的不知检点的女人动心了?”
朔林皱眉,而后又不甚在意的笑笑:“呵……看来你果真是对容湛势在必得啊。恐怕此时想要将苏流熙扒皮抽筋吧?可惜,这个条件我不能答应你。原因我暂时不能告诉你,只是,若是你真的想要和我合作,苏流熙你是绝对不能动。”
澹台涵玉咬牙,眼中怨毒一闪而逝。
朔林也不说话,这个女人一定会答应的。
果然,沉默了一会儿,澹台涵玉还是同意了:“好。我和你合作。只是天璇必须在我得到容湛之后才能给你。”
朔林勾唇:“可以。”
反正一旦开始,这个女人的把柄就在手中了,她是个聪明人,不会为了一块对她没用的玉符撕破脸皮。
朔林起身,黑色的曳地长袍划过地面,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澹台涵玉呼出一口气,虽然她早有准备,可是单独对上朔林那充斥着隐隐血腥的气息,仍然会出一身冷汗。
不过,好在目的达到了。澹台涵玉起身,拨了拨捻子,指甲修剪染就的漂亮,色泽鲜艳。
忽然,耳边传来朔林细若蚊蝇的声音:“苏流熙你绝对不能动,这是底线。”
澹台涵玉手一抖,就稍微烫了一下,她的脸色瞬间难看,那个贱女人究竟用了什么办法,让这一个两个的,都护着她!
哼!我不动她,她自己找死我可就管不了了!
澹台涵玉脸色温婉,眼神诡谲。
而唯一算得上比较平静的是沈墨青,只是,这一天和苏流熙的意外遭遇,又怎能真的心如止水?
而且,明兰在听说苏流熙也来了朝夏之后,激动的忍不住问了一遍又一遍,不断的提醒着他她回来了,让他怎么平静?
最后沈墨青只好冷声说了一句:“明天带你去看她。”,才把激动的明兰安抚好。
当然,明兰是一夜都没怎么睡好的。
对于所有参与了这场宴会的人来说,这一夜都将永远定格在记忆中,无论是朝夏第一美人澹台涵玉的当场被拒,还是声名渐起云熙原来是苏流熙,亦或是东齐太子当面告白苏流熙,都会成为所有人不能抹去的存在。
无论是正史还是野史,对这场宴会共同的结论就是--这是天下战乱的一个导火索。
自此后,东齐,大明,西燕,朝夏,甚至北帐王庭,都被卷入这场乱世混战。而无数精才华艳的人们,也终于开始绽放属于他们的光彩。
……
第二日,是朝夏的朝花节,按照惯例,澹台涵玉是要在宫外的月台现身与民共贺的。而今年尤为特殊的是,朝夏人都知道玉城公主要选驸马了,于是一个个一大早就涌上街头,朝着朝花节的月台而去,想要多看看玉城公主之美貌,又想看看究竟是谁有这等福气,能够娶得如此佳人。
在搭建的华美壮观的月台上,最正中有一把椅子,是澹台明的座椅,而在下首两旁,则是各自放了两排座椅,是专门给各国来使坐的。
虽然前一天晚上宴会尴尬结束,但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全的。眼看时间快到了,朔林,沈墨青都带着人到了,东齐的部分官员也已经就位,唯独不见容湛和苏流熙。
看着那两把空空的座椅,众人心中各有计较,却都默契的没有出声。
下边的百姓则是十分激动,一个个拼命的往月台这边挤着。
“哎哎别挤别挤!公主还得好一会儿出来呢!”
“你还说我们,自己跑那么快干嘛!”
“嘿嘿,我这不是想瞧瞧公主会选择谁当驸马吗?”
“这还用猜?必定是天下最好的男儿啊!听说昨天宫中宴会,各国都来人了呢!你看!现在台上的不就是!”
“是啊?你看连大明皇帝都亲自来了?”
“可不是!听说东齐太子也亲自来了!别说,咱们公主就是魅力大,这一说要选驸马,各国的皇室都忍不住啦!你们猜猜,公主今天会选择哪个?”
“这还真不好猜!大明皇帝听说以前是大庆静安王世子,风流俊秀,现在自立为王,权势滔天,自然是好人选!可是话说回来,东齐太子也是人中龙凤啊。战神之名人尽皆知,而且容貌倾城,公主会选哪一个,倒是真的不好说啊……”
澹台涵玉在月台的屏风后面,外面的议论声甚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宁姑姑在旁边看的着急,可是又不好让人闭嘴,只得安慰:“公主……那些人随便说说,您莫要放在心上。”
澹台涵玉神色平静:“嗯。姑姑放心。”
澹台明在外面宣布朝花节正式开始之后,澹台涵玉就从容走了出去。
下边的人一阵惊艳。
今日澹台涵玉换了一袭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外面是浅粉色的品月缎绣玉兰飞蝶披帛,看起来尊贵华美,又不失娇媚温婉。
头上仍然是那只凤凰玉簪,耳边缀着翡翠坠子,趁着她绝美的面庞,简直就像从画中走出来的人一般。
很多人都屏住了呼吸,怕惊扰了这样的美人。
澹台涵玉莲步轻移,走到月台中间,澹台明已经在上首就坐,慈爱的看着她。
他相信她会选择沈墨青,容湛已经是绝不可能,西燕那等贫瘠之地,西燕帝又是那样的年纪和性格,玉儿必定是选择沈墨青无疑了。
澹台涵玉站定,和澹台明对视了一眼,给了他安抚的眼神。澹台明放下心来。
澹台涵玉先是舞了一曲,照例是为朝花节做开幕,引来众人的惊叹和赞扬。
然后,有人开始发现台上还是有两个座椅是空的,开始好奇议论开来--
“那两个座位一直没人啊?怎么回事?那是谁的座位?”
“还能是谁?东齐太子呗!”
“那怎么到现在都没人来?公主这舞都跳完了,若是不来,公主怎么选啊?”
“谁知道?可能有事耽误了吧?”
……
澹台涵玉做完最后一个动作,然后直起身子,貌似不经意的瞥了一眼东齐的位置--
空的。
两个空空的座椅,不用想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澹台涵玉心中简直要爆炸,这样明目张胆的蔑视,这样堂而皇之的打她的脸,总有一天,她会百倍还之!
她很快收敛了情绪,朝着澹台明的方向盈盈跪下。
“父皇,生养之恩玉儿今生无法报答,只求朝夏百姓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