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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己杀死侠客的初衷,只是不希望自己身边的人死去,所以选择杀死远处无关的人。
可那个眼睛如同水晶般明媚的男孩,真的只是身边无关紧要的过客,还是早已成为了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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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匕首,左拉突然裂开嘴对着萨尔笑了笑,然后转身,把玩起了那把匕首来。
“萨尔,你可以走了。”
萨尔拍了拍身上沾染的尘土,然后他说:“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我知道。”
“左拉,也许当初你就不该来流星街。”
“我知道。”
“或许哥哥说得是对的,我还是太善良了。”
“嗯,确实。”
“如果想要继续活下去,那么我就必须有所改变,变得更像他,甚至超越他。”
“。。。。。。”
“左拉,见到你的那一刻起,萨尔就已经死了,活下来的那个,叫作‘侠客’。”
“再见,萨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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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萨尔。。。。。。
第十九章 梦魇
更新时间2008…4…26 20:31:29 字数:4278
卖掉身上的一条手链,左拉先是跑去城里看上去最贵的餐厅狠搓了一顿,然后用剩下的钱买了飞艇票,回到了枯枯戮山。观光巴士外的风景很好,导游姐姐也很热情,身材更是好到让左拉羡慕不已。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试炼之门,左拉突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亲切感。
和门卫伯伯打了个招呼,再跑去管家宿舍和杰尔米干了几招,和梧桐打了个招呼,便回到了城堡。
日子照样过,而且过得挺颓废。依旧是吃饭、睡觉、训练、问糜稽借游戏机,调戏柯特,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伊耳谜在左拉回来后两天也回来了,他没有再去克莱尔家,因为雇主打电话告诉他任务完成了。
伊耳谜去找左拉的时候,她正坐在床上把玩着一把匕首,并非什么名贵的匕首,只是在左拉手上显得很晃眼。
“你回来了?”还没等伊耳谜开口,左拉就抢先解释了起来:“人不是我杀的,是他家比较倒霉,遇到了强盗。”说到这里的时候,左拉朝伊耳谜吐了吐舌头,“因为强盗们说会全部杀光,所以我就先回来了。”
“强盗?克莱尔家的保全措施做得很好。”伊耳谜托着下巴,一副认真思考中的样子。
“是流星街的人。”左拉手中的匕首一转,直直地朝着伊耳谜射去。“好像是来找叫‘哭泣森林’的东西。”
“哭泣森林?”伊耳谜单手接住了飞来的匕首,另一只手依旧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那是什么?”左拉坐在床上蹦跳了两下。
“传说中的王者之石。”伊耳谜一边说着,一边学着左拉的样子把玩着匕首,他的手指纤长,左拉玩匕首的时候只能上下抛扔,他却可以玩转在十指之间。“传说森林女王爱上了人类国王,国王却在一次战斗中丧生了,女王为此哭了7天7夜,她的泪水淹没了森林,最终化成了一颗宝石,就是传说中的王者之石,也就是‘哭泣森林’。”
“再漂亮也不过是一块普通的石头。”左拉有些失望地撇了撇嘴。
“我听爷爷说过,这颗宝石在平时是灰黑色的,就和普通的石头差不多,只有当它遇到合适的主人时才会呈现出宝石的色泽,但到底变成什么颜色至今也没有人知道。”伊耳谜说到这里把匕首扔回给了左拉,“爷爷对你这次的工作很满意,所以从明天开始会给你安排暗杀的训练,早上6:00训练室,不要迟到。”
接过匕首,看着伊耳谜离开的背影,左拉不禁叹了口气。
终究还是来了,变身杀人机器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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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妮菲塔丽跑来看了左拉,还替左拉准备了热牛奶。
摆出一副大姐姐的姿态,看着左拉把牛奶喝完顺加着把她塞上了床,还不忘叮嘱一句“小孩子要早睡早起”才起身准备离开了。
走到床前,妮菲塔丽替左拉打开了床头灯,却在这时,左拉不冷不热的调子极不和谐地响了起来:“妮菲,把灯关上。”
“可是左拉,小孩子不是都怕黑吗?而且上次我把灯开着离开的时候,你也没有。。。。。。”说到这里,妮菲塔丽突然停住了。
“怎么?觉得自己说漏嘴了吗?”左拉边说边将被子往身上拉了拉。
“你在说什么啊,左拉,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小孩子不可以老是打哑谜哦,大人会不喜欢的。”妮菲塔丽笑得一脸无害。
明明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场景,可不知为什么,左拉突然想起了萨尔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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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当我决定相信你的时候,结局会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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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不自觉地阖了起来,像是面对着从叶缝间投落的光点。虽然从来没有相信过她,可作为同事,也曾经会有想要相信的时候,比如初见的霎那,比如真相揭露之前。
“妮菲,其实那个游戏还不错,只是今天不行。”左拉说着张开了眼睛,躺在床上的她看见的妮菲塔丽是横着站立的,这让她觉得很有趣。
“左拉,你吓到我了。”妮菲塔丽的声音听上去还是平常的调子,眼睛里却闪过了一丝寒意。
“妮菲,明天早上我有训练,所以今天不行。”左拉觉得脑袋有些晕,牛奶的甜香泛在嘴里,突然想到自己睡前没有刷牙,要是有蛀牙就糟了。
“左拉。。。。。。”妮菲塔丽想试图再说些什么,却只是犹豫了一会,冰冷的调子从左拉头上传了过来,“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什么时候吗?”左拉觉得自己真的有些困了,打了个哈欠,强打起精神继续说道:“从你开灯的那个时候起。其实我平时睡觉都不开灯,所以你开灯的行为在我看来就太多此一举了。”
“只是因为灯的关系?”妮菲塔丽有些不下相信。
“如果硬要说有些其他什么的话,女人的直觉通常都很准。不是吗?妮菲塔丽,或者应该叫你‘影子杀手’?”
“影子杀手吗?”妮菲塔丽突然笑了笑,笑容灿烂,如同艳阳天里埃及的阳光,却有些刺眼,“可我更喜欢别人称我‘影武者’。”
左拉有时候觉得妮菲塔丽是个乐观得有些过头的人,有一点不知天高地厚,就像是从前的自己,所以她用尽量温柔的声音告诉她:“妮菲,谢谢你的牛奶,还有你在牛奶里加的安眠药。我困了,晚安。”说完这句话,左拉倒头就睡去了。
她累了,而且是身心疲惫。已经无所谓妮菲塔丽之后会做什么,她催眠般地告诉自己:反正死不了,担心这么多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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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屎运有时候就是这样的东西,诸葛亮摆空城计的时候是精打细算过的,而左拉唱的这出空城则完全是随性而致,只是妮菲塔丽很不幸地中了招。
不敢再动躺在床上的左拉,关上灯,妮菲塔丽离开了房间。
本以为会是个安定的夜晚,左拉却意外地开始做梦。
这是她这辈子做过的最最真实的梦,可也是她这辈子最最不愿意做的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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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她叫侠客。
讽刺地看着自己杀死自己,金色长发的女孩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她看见自己的手穿过自己的心脏,她甚至可以听见心脏停止跳动前最后一次微弱的倾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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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她是侠客。
她和侠客分享着同样的悲伤,同样的绝望。恐惧,惊骇,愤怒,仇恨。。。。。。
原来将死之人的心里可以一瞬间充斥这么多的情绪,所有的一切,融合成一片纯粹的黑色,没有丝毫的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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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拉是从梦中惊醒的,漆黑的夜晚看上去很狰狞,却比梦中的场景美好一万倍。
睡不着,或者是——不想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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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床上坐到天亮。
6:00,准时出现在训练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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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杀训练其实并没有左拉想的这么复杂,不过是竭尽所能地抹杀掉自己的存在感,从脚步到呼吸,再是身体的温度,最后轮到心跳。
左拉不讨厌这样的训练,虽然从方法上看有些残酷,也有随时暴毙的危险,可左拉喜欢这种逐渐变强的感觉,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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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
第二天。。。。。。
第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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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拉的进步很快,可是最近的她很容易走神。桀诺告诫她要回去好好休息,她也只是很乖巧地点点头。
其实现在的她,很想找一个怀抱,好好撒场娇。她想告诉那个人,自从那晚之后,梦魇便再没有离开过她。
不过最终理智告诉她,揍敌客家没有可以任她胡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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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
两天。。。。。。
三天。。。。。。
如同陷入了一个轮回里,重复着做一个梦,然后重复着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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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研究表明,失眠的人容易脾气暴躁,而且会产生幻觉。所以当左拉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时,突然有了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镜子里的人很漂亮,金色的头发,白皙的肌肤,笑起来很甜。
只是,镜子里的人——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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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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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自己又睡着?左拉边想边捏了下自己的脸蛋,最后无奈地发现——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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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拉觉得自己已经疯了,就算现在没疯,总有一天也会被这鬼魅般的纠缠给逼疯。
想起安燃以前去学校时,会途径一家精神病院。红色的房子,远看还挺漂亮,近看却会发现,窗户全都架上了栏杆,栏杆的后面,总会是不是漏出一两张憔悴却充满期待的脸。以前安燃总是嘲笑他们,现在左拉却开始同情起他们来了。
所谓同病相怜,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不知道Hunter的世界里有没有精神病院?或许她需要一个心理医生。。。。。。
想到这里,左拉又自嘲地扬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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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无意识地,左拉从长靴中抽出了那把匕首,随之把玩了起来。
镜子里的人也在把玩着这把匕首,只是镜中人十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