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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晴暄,自小本是倍受宠爱,又替弱多病,更是成了太皇太后的心头肉,娇纵宠溺异常,连当今圣上也对其偏崇有加。
安王府,在民间私称为“阎君府”或是“无回处”,因为卖入安王府的下人们常常有被刑罚处死之人,安府的管家戚慎,则成为了奴仆下人采买处的常客,被称为“锁魂官”。
晴暄十五岁束发之时,正值新皇登基,已经可以选内侍。太后怜起久病卧床,心中烦闷,特意从温瑞轩——晴国专门为帝王培养御侍的部门,亲自为其挑选了第一个内侍燕熙。太后喜他的温顺平和、言行有尺,另外也选了两个美貌的侍女雪雁、涓凝一并送去了安王府。
可是不久两个侍女又先后被处死,只有燕熙留了下来,在安王府中极为受宠。圣上亲封其为“燕熙公子”,安王赐其入住府内“梨落院”。
两年后,皇上御侍大选,圣上却将远蛉族质子冷月,以及左丞相裴易倾城美貌的孙子裴香沉都赐予了安王,成就了安府三公子的美名。
至于其他贵族官员乃至青楼风尘中但凡美貌盛名者,只要安王感兴趣的,定会收入府中。
临巛五年三月,安王即将二十岁生日,太皇太后特地为安王举办乞福宴,幻兽族也赶来赠福幻化了烟花漫天,星华环染。宴席设在晴国皇宫中宴宾的第一场所“隐悠阁”。
亭角莹珠成串,席间宫女如云、锦衣似花,笙歌曼舞,酒醉风香。
巛帝高高坐在上首的暖轩,左面是太皇太后的玉案,次之是公主;右面下手便是安王晴暄。后宫的女子参加宴会,都会有皇家帐幌轻纱掩映容颜,而安王因为体弱加之向来不喜见外人,平素偶或参宴,也都是在帘幕之后。
下得几级宽广的玉石台阶,则依次是瑞王、祥王和大臣宾客们。
络国敬献的贺礼疗伤圣品“石汝醉”、“苓堇片”以及数十颗夜明珠都不过得安王淡淡应了一声,太后却高兴的命人好生收下。
鲜国则在送上瑰丽的珊瑚组和一组歌舞后,又抬上了一定软轿,装饰的华美绮丽,又流光幻彩。
鲜国使臣袭锦得允后,轻掀轿帘,扶出一个身着白衣玄纱的男孩子,众人先是抽了口气,后又不禁议论纷纷,到不是为了男孩的美丽,而是各国来往的礼仪当中,是不可以送内侍宠妃的,贴身之人难保不泄机密。
袭锦坦然向安王的方向躬了下身,对巛帝叩首道:“我鲜弈王朝天帝陛下愿与晴照圣土的巛帝陛下交好,互助互帮,特送来我朝皇长孙天雪凝为质子以表诚意,愿其能成为安王陛下的伴读。”
众人不禁暗骂天帝好生奸诈,鲜弈王朝皇长孙天下谁人不知,那可是近几百年皇族里最大的丑闻,是皇长子天奇与绝代名妓无熵之子。
可是鲜国的皇位传长不传幼,老皇帝明知安王好色,送来的质子好比是羊入虎口,定是吃了了事,而晴国的规矩,王爷生前沾染过的男女一律处死陪葬,眼见这安王命不久已,天雪凝将来若是陪葬死在晴国,想来既是帮他除了一块心病,又算讨到了一份人情。
巛帝微皱了眉,鲜国近两年的洪灾,使得其粮草几乎储备一空,曾几次向晴国买粮,都只是给了不多。这次想是为了粮草而提出质子之说,质子一旦送到是不可拒的,可是赠给安王,只怕麻烦就大了,最好闲置宫中,期限满了便放回。
看向安王时,果然他很感兴趣的掀开帘幕,细细打量起来。
见状众人都是心头一颤,久闻安王府中收藏美人无数,想不到其本人竟然是个中绝色!
一双清丽略显迷离的眼,将视线在同样有些惊呆的天雪凝身上游移了半晌,低低笑道:“真是舍得这么个美人啊,可惜只能当个伴读,看的人心都痒痒。你们该不会是消遣本王呢吧?一旦动了他,便又违了什么例律的,当本王不晓得那些劳什子的规矩?!”
柔媚的声音略有些沙哑,众人都觉得骨头都酥酥麻麻了起来,只是说道后来那几句时安王突又转得愤恨,声音尖锐起来,苍白的脸上因为怒气,而染上几许绯红,怒目圆睁,别有一番风情,看得近前的人都忙低下头偷偷咽了口水。
巛帝一喜,明知他是心情不好、一时无聊想欺人为乐,却不想到帮了自己,加上太后见了急忙劝慰也道:“不喜欢就不要勉强,请质子在宫外‘行止宫’住好了。”
那边袭锦刚要接口,安王已怒喝:“你们分明是欺我软弱无知吗?!既送来给我,岂有退回之理,可惜本王只收男宠,却不知是否委屈了这位殿下?”
巛帝皱眉道:“暄儿,礼中无侍者,而且,皇长孙殿下身份不比寻常。”
安王冷笑道:“感情是故意拿来招我,让我不得安生的了?!”说完突然咳嗽不止,周身侍女一片忙乱。太后急道:“暄儿莫急,快带安王下去休息。”
袭锦恭谨的补充道:“我朝陛下实是一片诚挚心意,望安王爷莫要误会。”而站在一旁的天雪凝一直惨白的脸色忽然回魂般有了光彩,径直跪下道:“天雪凝愿对我朝弈神起誓,自废长孙身份,终生不回皇朝,愿为晴鲜两国交好终生留在晴照圣土,但凭处置。”
袭锦一震,巛帝却暗笑,原来天雪凝也不是颗甘受摆布的棋子,老狐狸这回怕是算计错了。因笑道:“难得殿下为国为民有此等气魄,但留在我圣土一天,必受善待,赐封号‘雪凝公子’,住处便由安王来安排吧。”既然安王不肯放他离去,他又肯断了天帝的念头,留下也不失为过。
袭锦只觉虽不甚如意,终是天雪凝已放弃了即位的权利,也算有所得,便要躬身退下。
而看着天雪凝一副淡然浑不在意生死未来的洒脱,只一个十四岁的孩子竟露出如此冷然看透俗世的表情,一副求死也不想再受摆布的坚定,最为震动的莫过于瑞王、祥王,王室纷争历来是激流暗涌,平静的表象下争个血雨兴风。
一旦大局已定,败者的处境堪称可悲,不可有职权任免,不可有子嗣传家,不可有私友近朋……安王的得宠而骄实是个绝少特例。
忽听正在服侍安王待要离开的侍女们高呼道:“王爷!王爷晕过去了!”忙乱一片,太后吩咐着忙送水华殿昭太医……
一时间宫内外都知道了鲜帝借送礼结好安王为自己铲除异己不成,反惹怒了安王,致使病情加重,已经晕了七天未醒,如今已是药食不进,弥留在际。
众大臣可谓是喜忧参半,喜的是这个骄纵又得宠的王爷去了后日子倒安生不少,且鲜国也算得罪了晴国,忧的是不少朝臣或是其亲友的子孙都已进了安王府,这下怕是都要陪葬了。
太后一直在水华殿陪同照料,眼见安王身子已渐冷却,出气多进气少,肤色也近青白,只得收了泪,拢上床纱,转身走入中殿,而未得见身后一道彩光从天而降,拢了安王的身体,又隐而不见,而随后的白光更是倾注融合了双玉。
安府众人都已奉旨入宫,在中殿跪着,一片沉寂。太后叹口气淡淡的道:“随王爷去后,尽心服侍皇儿,皇上会——厚葬你们,封典你等家人的。”
这是太皇刚随同巛帝同来,巛帝宽慰道:“母后莫要伤了身子,有先人在上,必会照顾暄儿的。”随后进来的是一列太监,端了百十个玉盏于托盘中,请安后跪下,高举托盘过头顶。
巛帝静静扫了眼地上的百十来人,都是五年来安王搜集的内侍,还有些贴身侍女,正值青春年少,美貌如花,可谓是各有千秋,各酝特色。虽然偏宠着安王,却也觉得他做的太过,微一甩袖道:“这是皇族秘药——醉宁,没有痛苦的……便赏给你们吧。”
一甘人等都平静的望着玉盏,叩首谢恩,一一接过。自入王府一日便早知今日结局,脆弱的早在无边寂寞烦闷痛恨中或疯或死,刚烈的早被折了羽翼,一人之命不足惜,身后一府之荣,说是支持,更似枷锁。
剩下的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活着……
4 还魂
也不知睡了多久,当我醒来时,便见镶金嵌玉的镂花木雕床顶,天星纱的床帐,床角缀着嫩绿的玉坠龙雕,默一回想已知现在必在宫中。
“母后莫要伤了身子,有先人在上,必会照顾暄儿的。”咦?这——是皇帝的声音,是我的哥哥啊!我正在高兴终于与家人团聚,以于并未注意他说了什么。
可是接下来一句“这是皇族秘药——醉宁,没有痛苦的……便赏给你们吧。”我却留了神,
醉宁?
是皇族赐死用的秘药美酒,皇兄要给谁用的,突然想起晴国的规矩,王爷的内侍崇妃在王爷们将死之际需得提前上路,说是为王爷打点一切,再联想自己应该已经晕了六七天了,想来是先前那个元神早已虚弱不堪涣散了以至大家认为我快不成了。
那,要赐死的不就是我府中的人?!(进入角色到快,这就成了你府上的人了)
顿时一身冷汗,不能死啊,我记忆中还有不少可爱的小美男呢,死了多可惜啊!(我也无可救药了,比师傅好不到哪去。)
“等等,皇兄……”挣扎着喊了出来,声音却沙哑的连我自己都吓到了,而且身体也太虚弱了,竟然只一句话就让我急喘不已。
环佩丁冬之声渐近,床纱轻起,一阵温馨的幽香扑面,我竭力睁眼望去,是太后!
记忆中的端庄详和不差,亲眼看来更多了几分温暖亲近的感觉。看着她一脸惊喜震惊,我只来得急冲她虚弱的一笑,便又不负责任的合目睡去。
至于之后的事怎么处理,太医们怎样大叹奇迹,安王竟病情大有好转等等就不是我关心的了。
五月是我的生日,如今已是四月中旬了,这一个多月来,我的身体恢复的很好,太医们开的什么灵芝燕窝、人参鲍鱼的补品我也都欣然接受。
从前的安王不曾爱惜我的身体,我可要好好调养!
期间又偷偷吃了几味从前六师兄那搜刮来的灵丹,改善虚弱体质的“常心髓”,驱除杂质的“清心丹”,还有重聚灵力的“静忍丸”。
太医们的下巴都快惊讶得掉到了地上,每天都为我的恢复而震惊的不明所以的把眼睛瞪的溜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