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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曾毅晖已经指了一下旁边的一块岩石,告诉我小姨就在那块岩石旁边。我走过去,这才发现那块岩石旁边果然躺着一个人,身上盖着一件不知谁的外套,因为外套的颜色很暗,所以隔远了确实发现不了。
我走过去,看见躺在地上那个人果然是小姨,虽然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但眉眼还是那样,无论如何我也能分辨得出。她旁边本来还有两个人照顾,看见我来了,就都冲我打了个招呼,然后让到了一边。我看他们也很累了,便告诉他们让他们先去休息,他们这才应了,走到旁边靠着墙开始睡觉。
我看着小姨,这么短短一段时间没有见,我和她之间却似乎已经经历了前世今生一样。本来我一直在设想,我和她的见面会是什么样子,我究竟该继续把她当成小姨,还是告诉她我已经知道了一切?但我万万没能想到,相见居然会是这样的场面。
我伸手探了一下小姨的额头,发现她烧得厉害,心里也不由忐忑起来。急忙摇了摇她,发现她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将盖在她身上的外套掀开,更是惊得几乎从地上跳了起来。
第二卷 朝山 第四卷 解谜 第四十二章
第四卷 解谜 第四十二章
只见小姨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得完全不成样子,丝丝缕缕地挂在身上,只勉强能够蔽体。而那些破烂的布条下,竟然沾满了半凝固的血液和泥土混合的糊状物,仔细一看,那竟然都是一条条很深的抓痕,很长,和卫青左臂上那条并没有什么两样。
由于没能得到及时的清洗和包扎,有些伤口甚至开始微微的红肿,但却又不敢去弄它,因为衣服已经和血液粘在了一起,如果强行将衣服扯开,那种疼痛恐怕是小姨无法承受的。我在一边看得心里直发酸,小姨现在正发高烧,显然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估计就是因为这一路上他们走得实在艰难。
“怎么样?她有没有好一点?”赵廷凑过来问道,却只看了一眼,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显然也被小姨身上的伤口吓住了。
“你们究竟是怎么搞的?”我转身一把抓住了曾毅晖的衣领,大怒道,“你看看你们这帮人,什么人都有,为什么要让她去冒险?”赵廷立马抓住我,轻声道:“阿舒你别激动,有话好好说。你倒是先问明白是怎么回事啊。”
“这事还不明白吗?”我一把甩开赵廷的手,指着曾毅晖道,“根本不用问,我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就是怕死吗?还能有什么别的?你。”我指了指曾毅晖。“还有你。”我又指了指吴跃。“还有你们。”我又指向赵子易和其他的人,“居然让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帮你们挡着危险,你们还是男人吗?”
越想越气,我忍不住就想过去打曾毅晖,怒道:“尤其是你,你不是和我小姨一起下来的吗?她怎么会成这个样子?你要是不给我说清楚,我饶不了你”
曾毅晖被我吼得一愣一愣的,也根本插不进话。赵廷则急忙将我拉住,转头问曾毅晖说:“你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清楚啊。她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你们究竟遇到了什么?”
曾毅晖无奈道:“这件事说起来很复杂,而且我也说不清楚。阿舒,你也不要激动。当时是小姨非要坚持走在最后面,说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要证实。你也知道,只要她决定了的事情她就一定会去做的,我们就是拦也拦不住……”
这时候所有人都被我惊动了,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都齐刷刷地朝这边看过来。我强忍着怒气,一方面知道这时候最重要的是团结,另一方面也是不想让曾毅晖在众人面前太丢面子,便沉声问道:“那你告诉我,当时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事说来话长。”曾毅晖犹豫道。我使劲瞪了他一眼,沉声道:“那你就长话短说。”
曾毅晖长叹了一口气,说:“当时我们分成两路,因为往下面去的路看起来没有什么危险,所以就只有我和小姨下去了,其余人都跟着赵子易进了那边的石洞。”
“这事我知道。”这时候我的心情已经稍稍平和了一些,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问,“我问的是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接下来……”曾毅晖突然打了个冷战,“接下来我们就掉进了一个坑里,坑里面到处都是半腐烂的尸体,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藤蔓。”曾毅晖使劲摇了摇头,似乎想要努力忘记当时的恶心场景。我已经知道他说的是哪里了,急忙催促他继续述说接下来的事情。
“后来我们从一条排水道口进去,爬行了很久……”“是不是最后到达了一间石室?”我立刻激动起来。没错,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两个就是沿着我们之前走过的道路进来的,后来的一切,我就很清楚了。
果然,曾毅晖点了点头,说:“然后我们就发现了你刻在水池旁边的记号。”“记号?”我吃了一惊,“什么记号?”“就是你刻的记号啊。”曾毅晖伸手在地上比划着,“一个箭头,加上你的名字的缩写。怎么你记不起来了?”
“我根本没有刻过什么记号”我几乎要崩溃了,“那你们是怎么下来的?”“当然沿着那个记号的方向就下来了。”曾毅晖茫然地看了我一眼,“那字迹确实就是你的,是不是你自己记错了?”
“我的记忆力有那么差吗?”我瞪了他一眼,越发觉得整件事情开始变得不可思议起来。先是那个石洞外竟然出现了我的字迹,现在排水道口居然也出现了我的字迹,甚至不用再多加询问,我都可以想到那石洞里面也会继续出现我的字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见我的表情,就连白痴都该感觉到不对劲了。曾毅晖紧张地看了我一眼,问道:“你没有刻过记号?”“刻过。”
曾毅晖刚舒了一口气,我又说:“不过只刻过一处,就是让你们往下走的那一个。除此之外绝对没有刻过第二个。”一听到这话,曾毅晖又一次紧张起来。我摇摇头,示意他先往下说。曾毅晖这才道:“当时我们顺着那条排水道一直往里爬,爬了很久,然后就碰上了赵子易他们。”
我吃了一惊,但没有打断他。曾毅晖就告诉我,当时他也很吃惊,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大概询问了一下赵子易他们走的那条路的状况。谁知这一问,才发现两条路其实并没有太大差别,都是不停地向前向前再向前,并且一路上源源不断地出现我所刻下的记号。
我听得浑身汗毛直立。这究竟要是什么样的情形,才会让一些原本根本不存在的记号源源不断地出现在石洞两边的墙壁上?我使劲摇了摇头,暂时把这些恐惧抛在一边,继续问曾毅晖接下来的事。
曾毅晖告诉我,他们一起朝前爬了很久,就觉得眼前一亮,居然又到了另一间石室。而一钻出去,他们就发现了躺在石室角落里的吴跃等人。“再后来的事情,才是这件事的转折。”曾毅晖看着我,突然叹了一口气,“当时还是小姨先发现不对的,然后最靠近洞口的那个人就去看,结果这一去就没了踪影。”
“当时我们就感觉他可能出事了。小姨就让我们赶紧顺着另一条通道赶紧走,并且让我们无论遇上什么都不要停下来。”曾毅晖摇了摇头,“我们都不明白是为什么,但看她说的那么严肃,心里也都挺紧张的,想想她来过一次,懂的应该比我们多,就按她的意思去做了。可到了通道口才发现她没跟过来,问她她就说有事,说什么也不肯跟我们一起走,还催我们赶紧走。当时我们也真是太放心了,居然就真的这么走了。”
这时候我居然平静了,叹气道:“其实就算你们不走她也会想办法让你们走的,我小姨这个人就这样,打定了的主意八匹马也拉不回。”我转头看向曾毅晖,问:“之后呢?”
“我们就一直往前走,后来……”曾毅晖顿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后来,我们就晕了过去。”我愣了一下,已经隐隐约约地猜到了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
果然,曾毅晖摇头道:“等我们醒过来,就发现自己已经在这间石室里了,而且有些人还莫名其妙地带着伤。小姨当时就躺在这里,我们也不知道她究竟伤成什么样,所以也没有人敢擅自移动她。”曾毅晖指了指小姨,“但是冯凯却不见了。”
“冯凯和我们在一起。”我说道,已经大概明白了什么,道,“其实你们的感觉用一句话来总结,就是,你们丢失了一段记忆。”“丢失了一段记忆。”曾毅晖喃喃道,猛地倒吸了一口气,“没错,就是这种感觉我就是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居然被你形容出来了。没错,就是这样”
我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总觉得整件事情有种说不出的可笑。上一辈人就是因为这而产生的烦恼,所以才会这样不顾一切地来寻根究底。那我们呢?原本与这件事情并没有任何关联,却偏偏要来这里寻找什么所谓的答案,直到自己也丢失了记忆。那么若干年后,我们是不是也会和小姨他们一样,奋不顾身地再回来寻找这段谜一样的记忆?
这将是一个永无止境的,最最恐怖的循环,而且永远都没有尽头。
我摇了摇头,尽量让自己先不去想这些恼人的事情。现在我最奇怪的事情就是两个,一是为什么我根本没有走过的地方会出现我的记号。无论是曾毅晖还是赵子易,他们都对我的字迹无比熟悉,只要不是我的字迹,哪怕就是像到了极点,他们也一定能分辨得出来。
第二则是小姨身上的伤口究竟是什么东西留下的。卫青是最早出现这样的伤口的,那时候还只是左臂上一条,没有太严重。接下来是冯凯,因为从伤口的情况来看,他受伤应该还在小姨之前,但他已经伤得很严重了。小姨身上的伤则有种惨不忍睹的感觉。
那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