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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造什么谣?那穿西装的是敏春的哥,你看准了再瞎编。”
“说了你不信,哪有那样的兄弟。兄弟吵架是这么吵的吗?男人解决问题靠的是拳头,女人才一哭二闹三上吊呢。”
卫强还很嘴硬,于是小豫恐吓地扬起了拳头,气愤地说:“你小子欠揍!你再敢造敏春的谣,我揍扁了你!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恐吓果然很管用。卫强自卫式地后退了两步,缓和了语气说:“爱信不信,看你是哥们儿才告诉你的。我看魏敏春平时挺亲你的,怕你小子脑子少根筋被人拐带坏了。好心给你提个醒。”说完卫强讪讪地走了。走廊里还传来他嘟囔的声音,什么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空荡荡的寝室里就剩小豫举着拳头愣在地上。敏春怎么会是同性恋?小豫虽然百分百的否定卫强的话,但心里还是难免嘀咕了一些。细想起来两次碰见敏春和西装男人,都看见西装男人近乎于发腻地讨好敏春,而敏春一直就是一副气愤模样。不过敏春和西装男人长得那么像,长得像好象也不一定就是兄弟,倒一直没听敏春说过他家里人…
小豫用力甩甩头觉得自己很可笑,怎么为卫强的几句谣言说得心烦意乱的。小豫走到窗边想吹吹风,刚把头探出窗子就看见西装男人从政教大楼里出来,步子急匆匆的好象在赶时间。看着这个一身斯文的男人,小豫突然从心底生出一股厌恶。觉得这男人就象一只丑陋的八爪章鱼,不断的向周围喷洒令人做呕的墨汁。
人的心理就是这么奇怪,本是坚信不移的事常会为了某些人以讹诈传讹的谣言而变得阴影重重。就好象出门邻居朝你笑笑,本是件稀松平常的事。但若在出门前有人告诉你你邻居说你什么什么的话,那再见到邻居的笑时友善就变成了不怀好意的嘲讽。总想着邻居又说自己什么了。时间一长勾心斗角的事就来了。
小豫也是这样。本是对敏春人品的单纯有着执卓的信任,却因听了卫强的话开始整日捕风捉影。总想着敏春还没来上课是不是和西装男人在一起;上次从服装店出来他们又去哪了;吵架究竟为了什么事,敏春怎么会哭了?每每一开始胡思乱想,小豫就告戒自己不要轻信卫强的谣言,不要怀疑敏春。但即使这样小豫还是没办法栓住自己脱缰的思维。最奇怪是小豫对西装男人的憎恶没理由的与日俱增。说不清是为什么,反正小豫就是坚信西装男人是坏人,就象坚信敏春是好人一样。
小豫脑子里就象有只白老鼠,不分昼夜地踩着轮盘跑,跑得脑子晕乎乎的。但不管怎样,小豫决不苟同卫强的推测。心想敏春是多愁善感了些,但绝对不是卫强说的那种人。一定是敏春在外面惹过什么麻烦,不得不屈身和西装男人在一起。但老实的敏春会惹什么麻烦呢?想了半天,小豫也没想出敏春对自己诉过什么苦,叙过什么愁。因此,小豫深深地觉得敏春不够朋友。
敏春来上课已是开课一周后的事了。
这天下午没有课,小豫夹着课本来到敏春的寝室。寝室里空荡荡的,只看见敏春靠床头坐着看书。见小豫来了敏春挪了挪屁股,腾出个空位让小豫坐下。
小豫把课本随便扔在桌上就单刀直入地问敏春为什么这么久才来上课。敏春笑着说要开学时得了阑尾炎,不得不去医院挨了一刀。说完还调皮地眨眨眼。然后敏春慷慨激昂的大谈医生如何凶残的把自己开膛破肚,护士如何阴险的当了帮凶,自己如何象案板上任人宰割的肉。小豫见敏春说得一脸兴奋完全没有一丝痛苦迹象,一点不象是自己的事,倒有种落水狗被人痛打了一顿的开心。
几天来小豫被白老鼠踩得混混沌沌的大脑里此刻正不断重播着想象中敏春和西装男人在饭馆里吵架的情景。于是小豫坚定的认为敏春在说谎。终于小豫犯了他第三个致命的错误:为一些子无虚有的猜疑怀疑朋友的真诚。
“那个穿西装的男人是谁?”小豫用最符合自己性格的方式开始盘问敏春。
“哪个穿西装的?”敏春问。
“前两天替你来报到的人。”小豫说。
敏春看了看小豫,脸色不大好的样子,没有吭声。
“他是你哥哥吧?”小豫试探地问着。
“干吗这么问?”敏春没有正面回答,反问到。
“我见你们长得有点儿象,所以……”小豫耸耸肩,没再说下去,希望敏春能主动解释点儿什么。可敏春低着头还是没吭声。
小豫见自己一连问了三句,三句敏春都不正面回答,心中有些慌张。”卫强说的是真的”一句话突然在小豫脑子里跳出来吓了小豫一跳。小豫立刻又安慰自己,什么都还没问清楚不能下结论。
小豫措措手换了个切入点问道:“你是不是在外面惹过麻烦?”
敏春很疑惑地看着小豫,改被动为主动地问道:“今天你干吗老打听我的事?是不是有人说我什么了?”
敏春的敏感让小豫有些心虚。小豫忙掩饰着说:“没有,别多心。我只是关心你吗!”
敏春脸上冷冷的扔过一句硬邦邦的话:“如果你想和我长久做朋友,对我的事就别打听太多!”
小豫听这话有些恩断义绝的意思,“噌”地站了起来,张了张嘴,终于像被针戳漏的气球炸开了:“话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当你是朋友才关心你的,要是别人我才不管呢!敏春你别老疑心病这么重。咱们是朋友,朋友就是困难时拿来帮忙的。你要有麻烦就说出来,我帮的上的一定不推辞!你平时不也老帮我吗?我觉得朋友之间没什么不能拿到桌面上来说的。别什么都藏着掖着的,我觉得憋气!”
言辞激烈地说了这么一大通小豫很痛快。但敏春不如小豫想象的被感动,还是冷冷的反应不大。
敏春看着小豫坚定的目光思索了半天,出人意料地问:“是不是卫强说我什么了?”
小豫被惊得一愣:敏春怎么会知道卫强的话?小豫坚信从头至尾没漏过一个和卫强有关的字眼。卫强是个长舌头,敏春又有点小心眼。要让敏春知道卫强说过他,天知道,原子弹会爆炸的。
小豫慌乱地解释道:“没有卫强的事,你怎么能往一边乱想呢?只是我一个人……”小豫像绞了带的录音机,先叽哩哇啦乱叫了几声,然后“咔”的就卡住了。
敏春目光锐利的逼视出小豫一头冷汗。小豫没敢抬头听敏春说:“今天早上我看见卫强在教室里和人说什么,看见我他们就散了。是不是在说我?”
“教室里?”小豫松了口气,原来自己没说漏。小豫重新坐回敏春身边,说:“不是的,他们不是在说你,我保证!”小豫说着话拍拍胸脯,“肯定是你去时他们正好说完了,所以就散了。你千万别多心。”
“我知道卫强爱在背后议论我。他一定跟你说过我的坏话。”敏春很坚持地说。
小豫又摇头又摆手的想把敏春的注意力从卫强身上移开,说:“我今天跟你说这些真和卫强没任何关系。全是因为寒假的时候我看见你和那个穿西装的人吵架才……”
“寒假的时候我见过你?”敏春很惊异。
“你是没看见我,但我看见你了,没打招呼罢了。就在通顺的中餐馆。你和那人吵得很厉害,还泼了他一身菜汤。”小豫边说边看敏春的表情。敏春很仔细地听着小豫说的每一个字,刚才还气呼呼的脸渐渐僵硬起来。“我看你很生气,就没和你打招呼,想开学后问问。”小豫很顺利的把卫强的话转述了一遍。当再接触到敏春的眼神时,小豫惊讶地看见无数警惕。似乎自己接触到的确是一个天大的秘密。
敏春僵硬的脸在阳光中开始苍白。“你听见我们吵什么了?”敏春静静地问。
“没有。”小豫也静静地回答。
“真没听见?”敏春不相信,又问了一遍。
“真没有。”小豫也很肯定的又回答了一遍。
敏春盯着小豫的双眼没有丝毫松懈,突然象发现了什么破绽似的叫道:“你肯定是听见什么了,不然你今天不会这么问我!你把这些都告诉卫强了,所以他们才在议论我。”
“你怎么能把不沾边的事连在一起乱想呢?”小豫有些气愤,觉着敏春并没听自己的解释,而是把自己话中他所需要的东西断章取义的联系在一起了。在这种情况下是最容易吵架的,所以小豫尽量缓和语气地说道:“卫强他们早上说什么我不知道。而我现在所说的除了我没任何人知道。这两个完全不是一码事。你不要把它们绞在一起了。”
听小豫这么说敏春平静了一些,但眼中的警惕还是没有松懈。小豫“嘘”了口气,事态似乎被控制住了。小豫绷紧的神经松弛了一些。令小豫完没想到的是自己松懈的过早了,随后而来的几分钟才是暴风雨的高潮。其实当时小豫如果细心一些就会发现了,可他没有。就这么一瞬间的粗心,造成了整件事的悲剧。
“那你听见我们吵什么了,是吧?”敏春幽幽地又开口了。
“刚才不是说了没有吗?”小豫有些不耐烦。
“要没听见,那干吗这么盘问我?”敏春抓住小豫的手,有点不依不饶的。
对话好象又回到起点了。小豫该死的好奇心又被勾起来了。敏春这么紧张,就代表他和西装男人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顺藤牵下去可能就知道敏春的秘密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小豫张开了嘴:”你好象很怕别人知道你和那人的关系。是不是有很尴尬的事呀?告诉我好不好,看我能不能帮你。”
小豫尽量温和地说话,满以为敏春会痛哭流涕地叙述自己的遭遇,好让自己在患难时候显一次真情。可小豫又猜错了。敏春并不因为小豫是朋友就极端信任的一头倒向他。相反的是敏春更加狐疑地盯着小豫,好象从没相信过小豫的任何一句话。
敏春掐着小豫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