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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餐。罗宾将那块银色圣牌归还给伯雷利。当然,在这之前,他将法王路易手札的
抄本也放回了原地,并在交缝处抹上了面霜和石灰混合在一起的东西。
晚餐之后,罗宾领着布拉克斯去院子里面散步。来到草地上的某个地方时,他
微微一笑,跟他一块散步的罗斯和伯雷利并没有发现罗宾的异常表情。
之后,罗宾和她俩告辞了,到自己的卧室里去了,坐在了长椅上,摊开双手,
暗自思忖道:
“现在,一切准备就绪了,剩下的只是时间问题了,明天的天气也许会恶化,
真让人不放心!”
罗宾将窗帘悄悄掀开了一条缝儿,只见月夜明亮,草地上倒映着主宅屋顶巨大
的黑影。
“好,没问题!”
他抬腕看了看手表,时间还不到9点钟。于是,他就开始拉自己心爱的小提琴,
以消磨时间,等到十分厌倦的时候,他就抽那高级的哈瓦那雪茄解闷。
罗宾瞅着盘旋上升到天花板上的蓝色烟圈,想着:
“今天晚上,那个神秘人也许又要悄悄潜来了,但也没准,他今天晚上改变主
意,不来了!”
他又看了好几次手表。
几乎是与昨天晚上同一时间,罗宾从窗帘的缝隙向外面看去。与昨天晚上一样,
主宅屋顶的巨大黑影又如个大怪物一样投射在了草坪上。
但是昨夜里那个神秘人影却没有在屋顶上出现。
“他八成是改变主意了!”
倍感失望的罗宾,在安乐椅上坐下,思索片刻,关掉了屋里的灯,连窗帘也拉
上。但他并没有在床铺上躺下,而是拉把椅子到窗前,从窗帘的缝隙之中观察着庭
院里的任何一点风吹草动。
庭院的草地上,仍然有时晃晃的月光和黑黝黝的影子,仍然有鲜明的明暗对比,
但屋顶那个神秘人影还没有出现。
罗宾又看看手表,已经是12点20分多了,他从窗子跳到了院子里。
大约过了10分钟之后,他又从窗子回到了屋里。他关上了窗子,正准备将窗帘
也拉拢时,他突然被吓了一跳!
原来今天晚上,那个神秘的人影出现在草地上而不是爬在屋顶上。
此时此刻的草坪和刚才一样,被皎洁的月光和屋顶的阴影分割成鲜明的两部分,
那个神秘的影子正顺着那条黑白分界线,徐徐地向前挪动着,看上去极像一团漆黑
弯曲的肉块,后来只有脑袋暴露在月光之中。
罗宾从窗帘缝隙里看到这一幕,不禁大叫失声,连忙伸手堵住了嘴巴。
月光之中的脑袋闪着银白色的光,那是倍尔那堂的银白头发!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竟然是在比克娣娃家中被人掳走的老管家倍尔那堂,
也就是少女伯雷利的祖父。他的两只脚的炙伤还未复原,今晚忍着巨痛来到这儿,
究竟是为了什么?
昨天夜里主宅屋顶上的那个神秘影子,难道也是他吗?我相信悄悄潜入古堡的
人,就是用假便条骗了伯雷利,而夺去伯雷利路易国王信札的那个人,没料到这个
人竟然是倍尔那堂,这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说倍尔那堂也是某个地下帮派中的一个成员,写成伯雷利的便条并不是伪
造的,而是他要自己的孙女将法王路易的信札带过去给他吗?
罗宾的心中疑云丛生,但他真的不愿去怀疑纯真的伯雷利说过的话,他心下虽
然困惑不已,但仍然按耐住自己的性子继续地向院子里看着。
这时的倍尔那堂正单腿跪在地上,痛苦不堪地爬行着,他的另一只腿的烫伤还
未长好。他时不时地抬起头来看看对面的森林,然后又向前爬着。
“是的,树林里一定隐藏着一个人,用枪瞄准了倍尔那堂,威逼他到院子里来。
一旦倍尔那堂呼喊或是不遵守他的命令行事,他就会立即击毙他。那个人一定是这
样在恐吓威胁着他!”
发现新情况的罗宾,再次注视了一下手表时间已经过了12点30分。
月亮西沉,主宅屋子顶部的阴影扩展到了草坪2/3的地方,那几个风标的阴影
也仍投映在草地上。
其他的风标都迎着夜风转动着,惟有一支风标一动不动。
倍尔那堂把脸扭向了树林的方向,也许有人在那里指挥他,他点了点头,然后
朝着那个不动的风标爬了过去。
风标影子的前方是草坪的边缘,他就在一块石板前面停止了爬行。
倍尔那堂用双手掀开石板,伸手进去,不一会儿,取出一个小盒子来,冲着对
面的森林举了举。他缓缓地将盒子上的绶带解去,打开盖子,仿佛大惊失色似地突
然将脑袋仰向后面,同时双手捂住了面孔。
他像疯了一样注视着洞里,不顾一切地在洞的旁边寻找了半天。最终他大失所
望,高举了双手。
罗宾从窗帘后面看到盒子是空的,忍不住笑了。倍尔那堂朝着树林的方向,晃
了晃头;也许那是“没有”的暗号。以后,他站起身来,蹒跚地向树丛中走去。
罗宾看着这一幕,直到肯定信尔那堂和别的人再也没出现,他才由窗子跳到院
子里,飞快地跑人丛林中。
突然,一声微弱的枪响从不知名的地方传了出来,不是由森林里发出来的,而
是从对面后门旁边的地方响起的。
罗宾一气从森林中穿过,奔到了城堡的后门处。他撞开了用门栓反锁着的门,
发现布罗诺昏倒在地。
今天中午,罗宾给比克娣娃奶妈打电话,请她通知布罗诺到城堡中来,并叮嘱
他巡查古堡四周和森林的情况。
“布罗诺,你怎么样?”
“老大……”
布罗诺的声音绵软无力,他的胸脯上血流如注。
“布罗诺,是谁向你开的枪呢?是倍尔那堂吗?”
罗宾将布罗诺的身子横放在自己的膝头,一面用手绢捂住他胸口上源源不断涌
出的血,一边问他。
布罗诺无力地摇头否认,他胸口上的手绢已被血浸透了。
“老大……不是倍尔那堂干的……”
“那又是谁?”
“我也不清楚……我根据你的指示,巡查古堡内外的动静。到了半夜里,我又
里里外外看了一遍,就到这个地方来了,突然我发现有人把后门打开了。”
“那个人是倍尔那堂吗?”
“不……不是……倍尔那堂……他的脚烫伤很重,而且还没有痊愈,一下子就
可以认出来……而开门的那个人……是个个头矮小……驼背弯腰的男人……”
“什么?驼背男人?”
“是的,他胁迫……老管家倍尔那堂……去把‘桑心’取来”
“你真的听到了他说‘桑心’?保证没错吗?”
“老大……绝对不会有错的……倍尔那堂回去后……对那个人说‘桑心’找不
到……他气坏了……并且一而再再而三地追问倍尔那堂……“真的找不到‘桑心’
吗?’,这是我亲耳听见的……那个人还抓住倍尔那堂的胳膊……从……从后门里
跑出来……他们看……看见了我,那时我正想……想从树后面看看他的模样……想
不到他……向我瞄准射击……我想去追他……却昏倒在地上……老大……我……我
很抱歉……没有完成老大你交给我的……使命……我……太不甘心了……老大……
我不甘心就此败北……老大……”
说着说着,布罗诺突然头向下一低,停止了呼吸,他那断断续续的话也永远停
止了。
罗宾把他的遗体放在地上,并脱下了自己的上衣盖在了上面,”然后回到自己
的房间,往巴黎自己藏身的地方打了一个电话,吩咐人料理后事。
将近破晓时分,一部大型汽车在古堡的后门停下了。车上跳下来四五个大汉,
不由分说地将布罗诺的尸体抬上了车,没有被任何人发现他们。
不必细说,那四五个汉子一定是罗宾的手下。
次日,正是6月25日。
罗宾用过早餐之后,来到了罗斯居住的房间。
“罗斯,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那是一件至关重要却又疑窦丛生的离奇故事。”
“哦?”
“这件事本应当先向城堡主人禀明的,但是他现在正在医院里疗伤,所以我只
好告诉你了。”
“请不要客气!究竟是什么事情那么要紧呢?”
“我不知从何说起……”
罗宾凝神盯着少女罗斯的脸庞,继续说下去:
“罗斯,答应我,不管我告诉你什么,你千万不要恐惧。”
“我觉得我不会。”
罗斯发现今天罗宾说话的口气与以往大不相同,而且神情凝重,一本正经,她
下意识地全身发硬,十分紧张。
“我真不愿意说起这件事。是这样的,你的叔叔亚尔朋思已经不在人世了,他
被人杀死了。”
闻听此言,罗斯的脸庞刹那间惨无人色,她身子晃了晃,想站起身来,但险些
摔倒在地,多亏罗宾及时地揽住了她,让她在沙发上坐下来。罗宾坐在她的身边,
双手将罗斯的纤手握紧了。
“罗斯,你要坚强一点!由于你的叔叔亚尔朋思素来不热衷于交际,所以附近
的人们和警察还不知道他的死讯。我已经拜托巴黎市某间医院的院长为他注射了一
支防腐药剂,现在他的面色仍然红润新鲜,就和活在人间时一样。”
罗宾所指的医院就是罗宾强拉图书保管员坎德拉特住院的那一间,而那个院长
正是罗宾的手下。
“至于警察那方面,我会亲自通知他们,不要将这件事作为杀人凶案登载在报
纸上面。巴黎市的哥里马探长等法界人士都与我交好,我的请求,他们一定会听从
的。你和你叔叔尤那毕尔先生商计一下,将亚尔朋思隆重葬掉,就埋在法兰斯家族
的公墓里面。
“虽然至今为止,我还不清楚究竟是谁杀死了你的亚尔朋思叔叔,但是我已经
掌握了十分有价值的线索,我相信我一定会让他难逃法网!”
罗宾毅然决然地说。
罗斯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