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那时候,革命政府为了阻止国王外逃,在海岸线上密布警戒,老城主命令一个
叫做耶哈利思·波特莱尔的年轻勇力,掌着小船趁夜深人静送国王渡到英国。
“耶哈利思首先付给了小船主人亚诺3000法郎,让他将船准备好,而后,这个
英勇的骑士就驾着小马车送国王,在深夜时分,他们到达了度洛比海岸。”
这位公证人对法国二月革命的史实了如指掌,因为他一有闲暇时间,便精研古
书直到夜半,他是个业余的研究法国乡土历史的学者。他经常饶有兴趣地对那些渴
望了解历史的人们讲解他的研究成果,但让他大失所望的是,许多青年人并不屑于
听他的说词。
这位老绅士一来,他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谈路易国王在古堡避难的事,他由衷地
为自己遇到了知音而兴奋不已。
老绅士卜雷沙克子爵,兴致勃勃地倾听着这个旧事,公证人伏尔里苏得意洋洋
地继续说下去:
“国王安然无恙地抵达皮洛比海岸,然而国王并没有搭乘事先已备好的小船,
却又返回了尤那毕尔城堡。这是那年3月2日子夜发生的事。
“为什么他又返回了城堡呢?缘由我也不清楚。听说那天狂风大作,白浪滔天,
船主亚诺惊恐之下把船弄走了,但我觉得这些说法并不是真相。
“被子法国革命政府追捕的国王,为什么又要不惜冒险折回城堡呢?这真让人
迷惑不解;因而,我费了很大劲儿去钻研,得出了两个推断:第一个可能是国王抵
达度洛比海岸时,突然想到了遗忘在古堡中的重要机密文件;第二个是相反的,国
王也许随身带着机密文件,但后来灵机一动,又回到了古堡。
“换言之,国王折回城堡,要么是想带走机密文件,要么想避一避风头。这两
种情况中可能有一种是真的。这一点是令人摸不着头脑的,也是关键之所在,更成
了法国历史上难以诠释的谜团。”
“照这么说来,古堡中也许藏着一些宝物或机密文件吗?”
“是的,国王也许把这些东西妥善移交给旁人。哦,对了,当时王妃也在古堡
中,也许国王让王妃保管那些东西。”
“说来也对,但你是怎么了解国王的秘密活动的呢?”
“这是因为我阅读了当时的城堡主人尤那毕尔记载下来的材料。他在1851年因
病故去了,那些材料也就成了绝笔。”
“那些书面材料中有什么重要的或者有意思的事吗?”
“不,在那本大概100页的笔记本上,只记载着简单的字句,而且有些字句还闪
烁其辞,或许由于墨水过多而字迹不清。我觉得大约是这位子爵上了年纪,头脑不
甚清醒,里面那些怪异的句子也许是因为年高健忘而神情不宁所致,但是,最后一
页记事本上却记载着谜语一样的字句。”
“举个例子!”
“我记不清了,对了,你还是亲自去看看吧。这个记事本保存在诺曼底乡土考
古研习会里,它是从城堡图书馆发现后移交到那里去的。”
“研习会能允许我进去吗?”
“能。你只要委托佳斯敦·塞鲁尔就行了,因为他是那里的管理员。”
“大谢谢你了,虽然我得不到城堡,但是能聆听如此神秘稀奇的历史异闻,也
算幸运得很了。我对诺曼底的乡土历史很感兴趣,能听到这么多有用的东西,我实
在是太高兴了!”
这位老绅士向公证人辞别之后,便向门口走去,公证人把他送到玄关去。老绅
士弯着腰身,拄着手杖摇摇晃晃地走远了。
不一会儿,老绅士扭回头来瞅瞅门口,确定公证人和佣仆都已经回去了,他突
然挺起了腰板,挥舞着手杖,吹着口哨大步流星地向前走了。他来到马路拐弯处的
一部汽车前,一跃跳上驾驶座,紧握方向盘,飞速地驶出了这座城市。
“终于听到有价值的东西了,但‘血’字之谜还是解不开。”
老绅士喃喃自语道。
自称为赫奴雷·卜雷沙克的子爵也就是劳尔·达毕那克,但事实上,他正是那
个令人挠头的怪盗罗宾。
在车里面,罗宾摘下了老子爵的面具,变成了劳尔·达毕那克的样子。他返回
了比克娣娃的家中。
在二楼的卧房里,布罗诺与比克娣娃正在悉心看护着老总管。
“用冷水冰冰炙伤的伤口是最好不过的了,冷水刚才撤去了,所以伤口上面连
水泡也没有起。”
布罗诺说道。
老总管从昏迷状态中醒转了过来,他正在用将信将疑的眼神注视着罗宾、布罗
诺和比克娣娃三个人,他的神情涣散,声音细微、呻吟不断。罗宾叮嘱他们两个人
留下来守护着老人,自己则径直回到楼下餐厅,点了一根他最钟爱的哈瓦那雪茄。
这时,比克娣娃端着早点的火腿蛋、月牙面包和巧克力进来了。罗宾用了早餐
之后,又驱车去了巴黎。
诺曼底地区的“乡土考古研习会”坐落于波拿巴街,这栋建筑的红砖已经变黑
了,看上去很陈旧,罗宾将车停在了会所的大门口。
“我想拜见佳斯敦·塞鲁尔先生。”
“他在二楼上!”
门口的服务生扬了扬他的下巴,并不太亲切友好地说。罗宾暗地里笑着,踩上
了被鞋子磨损得凸凹不平的楼梯。走廊里有五扇门,每个门上的名牌都用图钉固定
着。
罗宾伸出手去按佳斯敦·塞洛尔名字下的门铃。铃响了,却无人应声;再按,
也无人作答;又试了一次,还是没有一点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罗宾十分诧异,他于是打开了门探看室内的情况。中间地上摆着一张长方形的
大桌子,大书架环绕着三面墙壁,高达天花板上,里面有各种各样的书。
在这个研习会馆里,二楼上的五个房子里按不同的书类存放着大量的藏书,这
儿的图书保管员是佳斯敦·塞鲁尔。
此刻,佳斯敦·塞鲁尔正坐在窗户跟前的办公桌旁,罗宾喊了他一声,他却没
有应声作答。疑惑不解的罗宾径直来到佳斯敦的背后,又喊他的名字,但他仍然不
把头抬起来。罗宾用手推推他的肩膀,突然,他的身子一下子倒下来从椅子上摔在
地上,胸口上一大片殷红的血迹。他也许是被人在短距离内开枪击毙的,罗宾甚至
还闻到了他的后背上散发出火药的味道!
罗宾蹲下身去摸摸死尸,但尸体早已经僵冷了。
罗宾用犀利的目光飞快地打量了一下室内的陈设,他发现桌子旁边的地毯上沾
染了暗红的血渍。
“凶手必定是站着和佳斯敦·塞鲁尔面对面地说话,突然间他开了一枪。为了
让死去的佳斯敦被人误认为在伏案工作,凶手把他抬到了桌子前面的椅子上,他也
想推迟别人获悉佳斯敦的死亡时间。
究竟是什么人下此毒手的?为什么要致他于死地?什么时候把他干掉的?罗宾
站起身来打量一下尸体,又环顾四周,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情,连忙跑到了靠着墙摆
满了各种图书的大书架下。
书架总共分为好几层,很多古籍和旧的记事本分别按照A。B。C。D的字母顺序在上
面陈列着。
罗宾先查看了以字母E开头的部分书籍。他发现Me moires du e CIEunerui
lle(尤那毕尔子爵的记事本)的书已经不见了。显而易见地,有人为了窃取尤那毕
尔城堡主人的记事本,而谋杀了保管员。
借书簿仍然摊开在桌子上。
从借书簿上可以查出所有借书人和他所借的古籍的名字。每次有人借书时,管
理员就记下借书人的姓名和借书的日子,还书的时候,也要履行这样的手续,而后
再把借书放还到书架上面。
罗宾从第一页开始翻阅,在新近借出的书目记录中查到了下面的记载:
Memoires du te du te CIEuneruille:6 Juin Baron Calceron
“这说明子爵的记事本,是在6月6日被贾塞依男爵借去的。”
罗宾喃喃自语,又接下去看看他还书的日子,上面记着:
Me moires du te CIEuneruille:14 Juin Baron Calceme,是于6
月14日归还的。
“可是,这本记事本并没有再摆回到书架上……嗯,凶手必定是在今天早上害
死佳斯敦·塞鲁尔的,他还把子爵的记事本也偷去了,而后……
罗宾把借书记录和还书记录对比来看。
“是同一个人的手迹,是保管员佳斯敦·塞鲁尔亲手填的登记簿。”
罗宾专心一致地对照着两处笔迹,突然大叫一声。
“不,不是一个人的!借书记录的填写者是佳斯敦·塞鲁尔,而还书记录却是
另一个人填写的。对方将佳斯敦的笔迹模仿得惟妙惟肖,但他的字体稍微有些粗扩,
有点慌乱,可能是刺杀管理员之后手抖得厉害,心里恐慌,字迹潦草的结果!
因为罗宾仿制过别人的手迹,所以他迅速地发现了伪迹。
“那么,贾塞依男爵就是杀人凶犯了。他不惜下此毒手,一定是急于得到这个
记事本,其中一定是藏有玄机,也许不可思议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罗宾握紧拳头,双眼凝神盯着天花板思虑着。片刻之后,又将佳斯敦·塞鲁尔
办公桌上的借书簿拿在手中,在以G字母开头的姓名上依次翻看下去。
“客多尔……贾腓南……加尔倍尔…哦,贾塞依男爵……地址是巴黎坎巴利街
14号之B。”
罗宾踮起脚来,沿着楼梯冲下来,穿过大厅,步出了大门口,注意了一下周围,
立即跃上车子。
罗宾将车子驶进了贾塞依男爵的府宅的院落里。
这是一栋高贵华丽的府邸,主房在宽敞富丽的院落的那一头儿,中间铺着一条
的白色小石子窄路,罗宾将车驶过这条小路,行至玄关前,那后面是一间华丽的温
室。
罗宾接了按门铃,一个体格魁梧、像摔跤运动员的壮汉子为他打开门,这人身
着仆人的服饰,戴着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