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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榛的目光停在一串手环上,拿在手中看了许久,问阿曦道,“是你做的吗?”
阿曦瞥眼看了看,“是阿凯的。”
计凯正埋头清理油画,听到声音才抬起头,“怎么了?”
“我以为你的职业是摄影。”
“我的兴趣很广泛。”
阿曦笑眯眯插道,“他当年大学的专业就是珠宝设计,双学位选的是油画,读到一半又转成了摄影,最后读硕士的时候又选择了建筑。”
容榛笑了笑,他从来都不知道计凯有这么丰富的经历。而阿曦,似乎就是填补空白的存在。一种失落在他心中渐渐涌起,像是被放入沃土中的种子,迅速地生根发芽。
计凯默不做声,他甚至没有想过解释他与阿曦之间的关系。
6.
“我只想找个可以永恒记录记忆的方式,要知道,人总是选择性遗忘,有时候哪怕是自己不想忘记的。”计凯伸手去揉容榛的头发,顿了顿,这个男人好像透过玻璃窗看到很远的地方,琥珀般的眼睛愈发的透亮起来。
“这是梦想。”计凯笑着。
容榛忽得觉得心中悸动。
很危险,非常危险。
他觉得在游戏中自己开始兵败如山倒。
容榛将头发理到脑后,露出光洁额头,“我想你应该知道由容氏举办的珠宝大赛吧。”
“我知道。”
“帮我吧。”
计凯静静地看着他。
“去参赛。”容榛目光炯炯。“那一枚钻石的设计权,我想让你靠自己,用你的才华折服我,让我心甘情愿将她放在你的手中。”
当父亲第一次将原石放在他手中的时候,只是说道,她想要绽放她最美丽的光芒,她想要一个适当的人让她绽放。父亲曾经一度想要她被琢磨,但是最后终于放弃,说她还没有碰到那个人,到了今天…,容榛想,也许自己已经碰上那个人了。
然而计凯却久未语言,容榛生平第一次觉得忐忑不安,难道他一点都不在乎吗?心中正是微微气馁之时,却是发现那家伙用手盖住脸,好像不让自己看到他的表情一样,如果一定要说,他好像是在害羞。
害羞?天一定在下红雨。
“好像是在被人当面求爱一样。”计凯缓缓说道,吐字之重几乎让人觉得他是在咬牙切齿。
“如果你这样想,也可以。”容榛笑道,“而且你不觉得这要比只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要动听吗?”
计凯将手放下,他盯着容榛,好像是要从他的眼睛看到灵魂一样。
他微微仰头看向计凯,试图从他的眼中捕捉到任何波动,对方笑着,伸手将他因为刚刚侧头而垂落的发丝拂到脑后,轻轻的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我知道了。”
然后计凯又说了一句什么,可是因QUEEN的音乐太大,将那句话掩得没有声音。
一个空啤酒罐便上演了完美抛物线,莫曦晨在另一端挑眉道,“你们把我当死人哪。”她的脸庞微红,虽是人面桃花,但却是一朵长刺的花,美女的酒量不好,酒品也同样糟糕。
计凯与容榛相视苦笑。
莫曦晨除了有好身材,还有一副好嗓子,上帝对于她,似乎特别的眷恋。她重新拿起一杯啤酒,站起身来,换了另一张CD,随着音乐而大声歌唱。
这是一个恋爱的季节,
空气里都是情侣的味道,
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这是一个恋爱的季节,
大家应该互相微笑,
搂搂抱抱这样就好。
我喜欢鲜花城市里应该有鲜花,
即使被人摘掉鲜花也应该长出来…
喝了酒的莫曦晨,回过头,气势磅礴,“你,还有你,一起来!”
“我说晨姐姐,不用吧…”计凯叫苦不迭,美女却是不放过他,左手勾住这位的肩,硬是将一罐啤酒塞在他的手中,“把这个当话筒,一起唱!”
正当容榛觉得好笑不已的时候,莫曦晨回眸一笑,眼中明显是黄鼠狼看到鸡的寒光。
容榛张口结舌,不由求饶,可是直至最后也没有能逃过一劫,被莫曦晨生活上拉住一起高歌。最后,好不容易以计凯为代价才脱了身,他的声音确实不错,与莫曦晨竟然可以合唱成男女版的《When You Believe》。
只是自己就惨了些,貌似每句都不在调上。
只至莫曦晨最后伸了个懒腰,好像满足了的猫般,“好了,把他还给你了,我去打电话叫外卖,你们想吃什么?”不待他们回答,莫曦晨决定道,“今天吃披萨吧。”
三个人于是全部下楼,坐在客厅里面,一边吃着批萨喝啤酒果汁,一边看着《大法师》,看完后莫曦晨意犹未尽,继续又看了一部《驱魔人》。她是此类电影的忠实拥趸,容榛是可看可不看,他向来不大相信这些,惟独苦了计凯,他几次想闪之后快,却被莫曦晨夹在两人中间,容榛有心放水无力回天,美女一直给他优待,紧紧抓住他的衣服。
最后计凯无法,只得最后抱了个抱忱,靠在容榛的肩膀上装起睡来,手指却一直轻轻捏动他的耳垂,“就算不动听我也要听。”计凯的声音像孩子,讨要糖果。
容榛好笑,懒的理他。
莫曦晨安排他们住在楼下,自己在电影结束后就上楼睡觉了。
“我们再看一部?”容榛俯身去翻电影,记得还有一部《苍蝇人》没有看。
计凯忙从后面抱住他,紧紧压住他的手,“以后再看。”
“喔?是吗?”容榛的语调中有嘲笑的痕迹。
“是…”细碎的吻从背后延下,计凯含混不清地说道,强烈的激烈让容榛下意识地倒抽了口气,吟声从喉中逸出。
两人吻着走进房间,似乎一刻都不能分离。
一场深吻下来,容榛气喘吁吁,他不知何时被计凯用双臂抵在角落之中,胸前的扣子早已散乱开,“计…凯…”腰线忽然被掐住,容榛倒抽一口气,计凯修长的手指握住容榛的下身,还不待容榛反应过来,手便急速动了起来,快感像云霄飞车一般直冲到大脑之中。
“啊…”他不由的紧紧抱住计凯,他已经双腿发软,喉间压抑不住呻吟,脑中唯一残存的理智让他喘息出声,“楼上…,还有阿曦…”
计凯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来,他仆在容榛的颈间,加快动作,笑意即有残虐又有取笑的意味,“你可以叫小一点声音。这间房子的墙很薄。”计凯提醒道,虽然说的好像十分正经,可是他的脸上却满是坏笑。
“混蛋。”容榛张口咬在他的唇上,拼命吸吮,交缠,从唇间逸出语音不明的声音,像碎片一样散落在房间的每一寸。只有容榛自己知道他是在呼唤他的名字,把那两个字夹杂的暧昧不明,平添旖逦。
爱他。
容榛突然意识到,他爱他。
这个游戏他输了。
爱意在不自觉的时候弥漫延伸,像铺天盖地的青色草原,突然之间一阵惧意涌起,容榛想要推开他,但是一瞬间的高潮让他的眼前闪过白光,只能无力的挂在计凯身上,微微喘气。
他记不清刚刚自己到底有没有尖叫出声,沉默片刻,容榛正色道,“那这幢房子…,楼板厚不厚?”
计凯闷笑,他伸手在容榛的腰际间抚摸,“傻瓜…”他将头枕在容榛颈间,轻轻的笑着,笑意温柔,他咬着容榛的耳垂,温柔的舔噬着,像猫摩擦在脚跟般的柔和。
那种温柔几乎将容榛涅灭,他一直在寻找着这样的人,可以完全放心的将自己交给他,不会被伤害,也不会伤害别人,大家都在微笑,因为会幸福。
清晨的阳光人窗帘的间隙透过,光柱映照在床上的两个身上,他们仍旧俯在床上沉沉入睡,一人的手臂紧紧将怀中的另一个拥住,好像可以让两人融为一体,年青的身体,阳光可以在他们的肌肤上滑倒。
计凯缓缓张开眼睛,他收紧手臂,感觉到臂弯温暖的身体,不由将鼻尖紧紧埋在对方的发间,颈间,情欲的味道被清晨所冲散,像窗外滴落的露水。
容榛的侧脸还有些疲惫的痕迹,青紫也遍布颈间胸膛,计凯闭上眼睛,只用手指抚摸着昨天已经无数次确认过的轮廓,微挑的眼睛,高挺的鼻子,还有纤薄的唇,温热的气息。
“我爱你…”
他几乎虔诚地说道。
7。
“凯!”门口骤然响起的敲门声差点让计凯吃惊的跳起,是莫曦晨,“容榛,你们两个该起来了。”
容榛只是睁大眼睛茫然盯着前方,明显还没有进入状况,他的低血压让他永远不会清醒的起床。
“知道了。”计凯闷闷回答道。
等到两人都打点妥当走到客厅时,莫曦晨已经基本将东西收拾完毕。她今天包着一件黑大衣,样式简单但做工考究,这让她好像是马上要去拍摄杂志封面一般。
容榛奇怪,“你也同去吗?”
莫曦晨推了推硕大,几近掩去她一半面孔的黑色墨镜,“谁都不可以剥夺我的快乐。”
三人坐上车一同奔赴跳蚤市场,笑闹之间将东西摆好,莫曦晨看到容榛打开的箱子,尖叫一声,“容榛,这些东西我先预定了。”她将那款DIOR的墨镜换上,淡茶色的镜片后可看到她顽皮的眨眼。
不待容榛回应,计凯挑眉,“有些职业道德吧。”
莫曦晨撅起嘴唇,“卖给我不也一样是卖。”
“如果没有人要,那就归阿曦。”
莫曦晨闻言冲计凯挑衅性地冷哼一声,将物品搁到最后,计凯又给挪了出来,莫曦晨一怒之下踢他离开,“去,买几杯热咖啡过来!”
早晨的市场并没有太多人,除了一些开始摆摊的人外,仍旧有些萧瑟味道,连阳光也未曾热烈,只是懒懒的眯眼。莫曦晨看着远远走开的计凯,回头朝容榛笑着,从怀中拿出一盒香烟来,她的动作娴熟,姿势优美,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