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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羲见钻穿地杀了女娲,虽恨她投奔地府军,但毕竟是顾主一场,久与相处,未免怏怏,而且,又失了先锋官冲破天,呀只得暂时收军。
不说伏羲收军,且说韩擒虎回营,忙令医官看过棠四怀和五行星伤势,下药治疗后,正愁无将应敌,却见押运官马前卒进营缴令说:“地府征讨军押运官马前卒押粮如期到达。”韩擒虎表彰了一番,然后把战况向马前卒略述了一遍。
马前卒听了战况,若无其事地说:“区区一乙辰岭,领主既死,只剩一伏羲与钻穿地,有何能为。末将明日出战,定能获胜。”韩擒虎听了方才放心,又命他去为棠四怀和五行星敷药治疗。
马前卒到了五行星营中复问战况,五行星说:“这次棠四怀却立了一功。若非他用男色征服女娲,使她杀了冲破天,却未知何日能破乙辰岭呢?”
马前卒说:“棠军师虽然有些微功,但被擒去,已大挫军威,功不补过,何况用男盗女娼手法勾引女鬼获胜,也不是光明正大之举!”两将议论到天明,早听到外面厮杀声起。五行星说:“叫阵的女鬼便是钻穿地。”马前卒听了不及多言,立即出阵交战。
对阵钻穿地见地府征讨军中冲出一个两眼生于耳下、尾巴翘得老高的将军,喝道:“来者何名?先报上来,我掌不打无名之辈!”
马前卒怒道:“还未知鹿死谁手哩?”说话间用鼻喷出两道白气,变长两支利箭对钻穿地射去。钻穿地左右不能闪,只得矮身避过。却不防马前卒尾巴一展,扫个正着。钻穿地痛彻肺腑,忙向地下钻去。
马前卒见钻穿地钻到地下,一时不知去向。五行星上前说:“钻穿地已经受伤,我指何处,她便在何处,马押运只用指地成钢术定住她,我自有杀她之术。”
马前卒点点头,见五行星所指,立即用手一划,划了个圆圈,钻穿地周围统统是铜墙铁壁。钻穿地见东南西北皆走不得,只得静静地藏在地下。五行星见钻穿地不能再逃,红眼一瞬,喷出无数太阳高温火,把钻穿地所藏之处烧成岩浆,钻穿地也跟着烧成灰烬。
马前卒收拾了钻穿地,冲到伏羲面前喝道:“你是何鬼,竟敢以螳螂之臂阻挡势如破竹的地府征讨军?”
伏羲笑道:“我是乙辰岭军师伏羲,管辖此地数千年,你是何鬼,敢出狂言,敢逆天理,以侵略为荣耀?”
马前卒说:“盘古开天辟地,分阴阳,正天地,但天数不常,读运不恒,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阴间分割已有数千年,此是必合之时,故地府深罗殿君奉天命,正地运,收八方鬼怪,你却不知天数,不谙地运,难道算明智?”
伏羲听了怒道:“花言巧语,恃强侵略,吃我一盘!”于是,举起八卦盘向马前卒砸来。
马前卒尾巴一扫,伏羲的八卦盘飞到空中。马前卒见一招获胜,忙喷出两道白气,就要取伏羲性命,却听空中一声叫道:“马押运不得妄为!”
马前卒仰首问道:“来者是……”话还未出口,只见五行星上前说:“这是混沌宫总管盘中古。”接着向空中施了一礼。
伏羲认识盘中古,也对他行了礼,盘中古对伏羲说:“盘古大尊言阴间地运合一,此乃前定之数,特差我来请羲皇回混沌宫,盘古太尊另行封赏。”说着,携了伏羲之手飘然而去。
马前卒见了,只得回营向元帅报告。韩元帅听了,立即进乙辰岭出榜安民,查府库,看册籍,重新整编军队,然后论功。
论功会上,五行星提请马前卒首功,牛蛇并说:“没有军师说服女娲,不知何时能收服乙辰岭呢。首功应是棠军师。”
五行星说:“棠军师虽然有功,只是首先被俘,败军之罪,不能辞咎,虽有些功劳,只可抵过。”
牛蛇并说:“军师诈败乃常用之计,怎说罪过?何况收服领主,差她杀了冲破天,是地府军出征以来未有前例之功,谁能抹煞!”
五行星说不过牛蛇并,再不多言。
马前卒不是争名夺利之辈,只知效忠深罗殿君,不计功过,任劳任怨,当然不会争功了。
韩擒虎见众将说不过牛蛇并,只令记事官记棠四怀首功、马前卒次等功。地府征讨军出征以来,马前卒乃首次在功劳簿上有名。其中五行星因往乙辰岭侦探棠军师消息时,欲杀冲破天和钻穿地,不幸被二鬼逃脱,惊动全城,至棠四怀和女娲不能及时逃出,韩元帅令记他一个小过。
五行星虽不计功过,但因韩元帅赏罚不明,便暗恨道:“如果我当时不惊动全城,只怕棠军师与女娲性命不保呢!就算我没功劳,也不应有罪过。”
将帅们方在议论功过,却有一偏将进帅府报告说:“不好了!不好了!外面有……”
韩擒虎见他含糊不清,喝道:“慌什么!有事慢慢说!”
那偏将听了,方才镇定说:“外边有一些怪将,领兵把乙辰岭包围了……”
韩擒虎未及听完,立即命令诸将出城迎战。
(要知来了什么怪将,请阅下文)
第八回棠军师好色成事女岭主因淫丧身
且说地府征讨军元帅韩擒虎在营中听乙辰岭军兵大喊:“韩擒虎快出来受死!”吓得他毛骨悚然,忙找军师棠四怀商议退兵之策。
军师棠四怀对韩擒虎说:“女娲武工高强,法术无边,还是找众将共同商议吧!”
韩擒虎无可奈何,只得把众将传来。
右先锋官五行星说:“女娲武艺超群,又有异术,更得伏羲军师相助,只怕我们不是她的敌手,不如挂起免战牌,待押运官马前卒到来缴令,让他出战,或许会胜她。”
军师棠四怀听了怒道:“若无马前卒,我们地府征讨军就不能征战了?立即布阵,待本军师亲自擒她!”
牛蛇并用眼瞟了一眼棠四怀,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只是棠四怀话已出口,哪里还收得回,只得硬着头皮布阵。
再说女娲令军士骂了好一阵,见无将出战,正欲收军回营,忽见地府征讨军布好阵势,从阵中走出一个美如冠玉的将军来。心中暗喜,上前问道:“来将是谁?先通姓名再战未迟。”
来将答道:“吾乃地府征讨军军师棠四怀,你是女娲吧,有何能为,敢抗拒地府征讨军?”
女娲笑道:“你既知我是女娲,何必多问?可惜你堂堂地府征讨军无一个能战之将,却要军师上阵,可见地府军无足挂齿呢!”
棠四怀见女娲一笑,倾倒三军,早已神魂飘荡,魂散九宵,频频窥看。待女娲说完,他忽然心生一计,说:“地府征讨军奇才异能之将不可胜计,只因出征前,深罗殿君嘱曰:本军征讨八方鬼怪,只为统一阴间,免了他日疆界兵衅,你等出征,只求收服其心,保护生灵为要。本军师遵深罗殿君之旨,对乙辰岭之鬼不忍诛戮,故出阵照会领主,望领主见机而为。”
女娲听了,心想:“他说的话有些情理,只是我不施展些本领,怎能把他弄到手。不如先擒过来,若肯顺从,则献城投降;若他不从,把他宰了。”于是,不由分说,用补天石打出。
棠四怀以为以美貌可取悦女娲,却料不到女娲无情,掏出补天石打来。急忙中无法对付,他只得化成瓶,喷出毒酒抵御。
女娲见棠四怀作法喷酒,笑道:“你这一点点法术,怎能济事。不如我助你一把。”便立即喷出炼石真火。酒见火当然燃烧,酒点变成了火点。
棠四怀见一法被破,心想:自古没有不好色之男,何尝没有不猎美之妇?还得用男色迷他。用手抹了一下脸,比先前美俊几倍。
女娲见棠四怀用手抹脸时笑道:“这么大鬼,用手掩面,怕丑不成?”话还未说完,只见棠四怀松开手,五官不知比先前好看几倍,情不自禁地呆呆看着。愈看愈美,愈美愈看,再也不愿用补天石打他。
棠四怀若这时一剑刺过去,女娲无备,定可置她于死地,只是见她貌似仙人,不忍下手,也只呆呆地望着。
女娲看了一个时辰,心头有些清醒,心想:只是看有什么用,还得把他擒住。于是,身子摇了几摇,像要坠地似的。这时棠四怀也想:如此美貌女鬼,若能擒住她,真有无穷乐趣。就算擒她不住,被她擒住,也有三分艳福。想到这里,见女娲摇摇欲坠,立即上前,用出擒拿手法,企图擒住女娲。
女娲是用计诱棠四怀入瓮的,早有防备,见棠四怀趋前有擒拿手抓来,只将身一矮,跟着用补天拈石法,两手一弹,射出数条胶线,把棠四怀双退绞住,顺手一牵,棠四怀立即扑到女娲怀中。女娲像抱小孩一样抱着棠四怀,立即鸣金收兵。
棠四怀投到女娲怀中,闻到女娲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全身酥软,一丝不肯反抗。
韩元帅见军师被擒,无将出阵,见对阵收兵,也当然收兵。回到营中,立即传五行星和牛蛇并商议军情。
牛蛇并说:“军师被擒,只怕有性命之忧,元帅早点设法营救为要。”
韩擒虎回忆盘中古所泄天机,说:“军师虽然被擒,但吉人自有天相,必无性命之忧,只是女娲再来挑战,无将上阵,如何是好?”
五行星说:“据末将看来,军师被俘去是好事,决不是坏事,只派人控听军师消息足矣,不必担心战事。”
牛蛇并问五先锋道:“你有何见识,敢下定论?”
五行星说:“你不观察他与女娲对阵时的情况吗?两个像一对情恋,依依不舍,我想女娲不久便会与军师一起回营呢。我们所要考虑的,是她的军师伏羲不好对付,不过,在女娲与军师未回之前,他也未必就来讨战。”
牛蛇并听了半信半疑。
韩擒虎听了五行星之言,觉得有道理,便命令五行星乘黑夜腾云驾雾到了乙辰岭探听棠四怀消息。
五行星到了乙辰岭上空,运起五眼一看,见乙辰岭守备深严,叹道:“女娲真将帅之才也,棠军师若不能与她成就好事,只怕乙辰岭三几年内攻不克。”又搜索了一遍,不见女娲与军师,只见伏羲还在秉烛看书,又叹道:“小小一乙辰岭军师尚不辞劳苦,昼夜攻读,只愧棠四怀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