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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忌也曾经见过纪晓芙,片刻间就认出了来,而且他知道纪晓芙是六叔未过门的妻子,相见之下更是亲热,拉着纪晓芙的手问长问短的。
盈盈蹙起了眉头,她已经瞧见了,纪晓芙身边带了一个十来岁的女孩,看来当日丁敏君所说的纪晓芙未婚生女一事并不是信口雌黄。
张无忌也有点奇怪地看了一眼那女孩儿,纪晓芙脸色一白,随即又有点羞愧,低声说道:“这……这是我的……我的孩儿,不悔,杨不悔。”她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却语气铿锵有力。
张无忌并不很懂这些,只是哦了一声,拍拍小女孩儿的脑袋,笑道:“我叫无忌,你叫不悔,我们的名字真像。”
纪晓芙见张无忌并无责难之意,顿时脸上放松了许多,微微一笑,却又眉头一簇,显得是身上疼痛。
这个时候,盈盈等人都已经瞧见纪晓芙左手手臂软软的垂着,很不对劲,而且眉心发黑,眼睛泛碧,那是中毒之状。
张无忌心软,见纪晓芙疼痛难当,当下就给她把脉医治,并请盈盈帮忙一起扶她到了客房之中,少顷把脉已毕,他便开药方让小童熬药,又帮她接了臂骨,由于男女有别,有些事儿张无忌不便带来,便请盈盈帮忙。
盈盈素来端庄,对未婚生女这样的事儿很是看不惯,但瞧在张无忌的面子上不得不帮衬一二,帮忙之际眼睛掠过了纪晓芙的胸口,什么东西一闪,好生眼熟,盈盈一愣,此刻纪晓芙在服用了张无忌开的含有催眠药物的汤药之后已经陷入昏睡状态了,盈盈便取了她胸口之物来瞧了,不由吃惊,那是一块十分小巧的玄铁令牌,正中有火焰燃烧之状,和天鹰教的玄铁令牌相似,只是天鹰教的玄铁令牌乃飞鹰腾空之状,莫非……这是明教之物?
而就在这时候,原先被张无忌哄着到外面摘花扑蝶玩耍的杨不悔进来瞧母亲了,盈盈心中又是一动,这女孩儿姓杨,莫非竟然是光明左使杨逍之女?
“姐姐,这个花冠给你戴。”杨不悔手里拿着一个花冠,蹦蹦跳跳的过来,她素来和母亲相依为命,从来没有同龄的伙伴,如今见张无忌和盈盈救治娘请,心中欢喜,顷刻之间便将他们当做了好朋友看待。
盈盈一笑,接过花冠,这杨不悔生得玉雪粉嫩,一张圆圆的脸庞,黑如点漆的双眸清澄如泉水,甚是可爱,让盈盈想到了蛛儿,拍拍她的脑袋,说道:“小妹妹乖。”
杨不悔嘻嘻一笑,来到娘亲身边,小心看护着。
而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又响起了脚步声,盈盈透过半开的窗户瞧出去,零零落落的有十三四个人,走路蹒跚,都好像身上带伤,盈盈心中暗暗纳闷,难道这些人都是来向胡青牛求医的?怎么会这么一大群的一起来。
杨不悔这时候呜哇一声叫,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来,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盈盈赶紧问道:“不悔妹妹,你想到什么了吗?”
杨不悔脸上满是惊恐神色,一个劲儿的摇头说道:“不说,不说,不悔害怕,那个恶婆婆好可怕。”
恶婆婆?盈盈一愣,难道伤害纪晓芙和外面那些人的是一个老太婆吗?
盈盈待要细问,杨不悔却说什么都不说,只是一个劲儿的摇着头,显然十分恐惧。
“不悔,你往那边玩一会儿去,娘要和这个姐姐说话。”这时候纪晓芙醒了过来,哄了杨不悔出去,苍白的脸对着盈盈一笑,道:“三年前我见过你的。”
盈盈点了点头,微微一笑,但她没心思叙说旧事,只关心眼前之时,便问了一句。
纪晓芙轻轻一叹,将今天早上和不悔上市集见到同门留下暗号,前往酒楼却遇上华山、崆峒等派,之后又遇上金花婆婆,被下了毒药并敲碎了臂骨,又指点他们来寻求胡青牛医治等事一一说了。
盈盈微微惊讶:“各门各派联络暗号各有不同,这婆婆既然都知道,当真奇怪,而且她既然指点你们来求胡青牛,却为何又要打伤你们?我看这件事情最终指向之人还是胡青牛。”
纪晓芙点点头,说了这么大一段话,精神又不支起来,眯上了眼睛,盈盈轻手轻脚的出去。
门口声音嘈杂,那些人求胡青牛不得,又开始求张无忌,张无忌心软,又探了胡青牛口风,见他并不阻挠自己救人,便开始尽心竭力的为这些人医治,若有奇妙难解之处便绕着弯子向胡青牛请教。
胡青牛原是不欲救治这些人的,但大凡大夫,见到疑难杂症总忍不住心痒,胡青牛乃一代神医,更是如此,终于忍不住拐着弯子向张无忌讲述如何医治等等,张无忌照着法子做,果然灵验。
破天荒的,令狐冲竟也在帮忙张无忌,盈盈初时感觉惊讶,过得片刻便看明白了,这些伤者中有华山派的人,令狐冲出身华山派,这些人可算华山派的先人,令狐冲焉能看着他们受苦?因此格外照顾,只是盈盈从旁观察,那几个华山派的人品性可实在不怎么地,未必会记住令狐冲、张无忌的这番恩情。
盈盈看了一会儿,便不在多看,转身就要回屋,眼神一错间,一个人影从左边闪过,身影十分熟悉,是王难姑,她正往胡青牛的屋子里跑,盈盈心中奇怪,前些天的时候她还在念叨着当初两人斗医斗毒的情形,不想和胡青牛见面,怎么现在会主动去见胡青牛?
心存着疑惑,盈盈轻手轻脚的往胡青牛那边悄悄遣了过去。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刚走到墙角边,就听到王难姑压低了的声音低喝一声,“你难道不知道金花婆婆把这些人指引到你这边请你医治的目的是什么吗?”
“师妹,我……我只是一时技痒。”胡青牛话声有些扭捏,有些不好意思,更带上了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盈盈心中好笑,这样的胡青牛可从来没有见到过呢!
王难姑却没有因为胡青牛的陪小心而心里喜欢,反而越发恼怒起来,斥责胡青牛不知好歹,自找死路,胡青牛只唯唯诺诺的陪不是,王难姑越说越生气,不一会儿又说到了胡青牛素来瞧不起自己毒术等等,最后撂下一句话:“既然这么想要比试,我们就去比比看,哼,我倒要看看医仙是如何救治这些人的。”说着怒气冲冲的出了房门,盈盈赶紧侧身到了一旁,心中思忖着王难姑接下来只怕有动作。
果不其然,到了晚上的时候,王难姑开始往这些人的药碗之中下药,几次之后,这些人的病情就有了反复,张无忌苦思不得其解,便又去询问胡青牛,胡青牛这回却怎么都不肯说了。
盈盈又潜身听得几次,发现王难姑并没有因为胡青牛的不动手医治而心生欢喜,反而觉得胡青牛是瞧不起自己的毒术,不肯比试,盈盈越发的觉得好笑,而过不多时,王难姑暗中下药之举却被张无忌逮个正着。
原来王难姑武功并不高明,偶一个夜晚被张无忌瞧见,张无忌悄悄尾随,见到王难姑往纪晓芙的碗中下毒,其后张无忌便叮嘱了纪晓芙不要再服药了,第二次王难姑再来下药之时却被纪晓芙给抓住了。
胡青牛时时刻刻注意着王难姑,这边发生的事情逃不过她的眼睛,连忙跑过来,再见张无忌竟然敢捉着王难姑,更加大怒,连下狠手扇了张无忌两个耳光,又爱恋横溢的和王难姑说着话。
张无忌大怒,盈盈暗自好笑,上前将王难姑的身份说了,刚说完,那边王难姑却捂着肚子,脸上痛苦之色尽现,原来她气愤胡青牛不跟她比试,竟服了毒药,胡青牛大急,忙给她医治,然后老泪纵横的说治不得了,暗地里将药方写给了张无忌,随即又取了王难姑的毒药竟自己服了下去,以慰夫人之心。
这毒药好生厉害,胡青牛又服食了很多,立刻就七孔流血倒在了地上。
张无忌还来不及救援,远远的传来几声咳嗽,众人齐齐向后望去时,一个手驻拐杖的老妇人站在了他们身后,头颈里挂了一串金花,正是金花婆婆,金花婆婆见胡青牛夫妇都是七孔流血,大呼可惜,随即竟转身又再远去,张无忌着才救起了两人。
经历了这样的生死劫难之后,王难姑的心性平复了很多,说道:“那金花婆婆走了吗?”
盈盈点点头,道:“走了,只是我瞧着未必会善罢甘休的。”
胡青牛说道:“烦劳几位小朋友为我和妻子立下坟墓,我和夫人两个从穿山而去,她若找回来,也只当我和夫人已经死了。”张无忌和令狐冲都点头说好。
盈盈却道:“这个不妥,那金花婆婆若是就在左近,你们如何出得去,我刚才注意看她步伐身形,是个武功高明之极的人物。”顿了一顿,道,“我看不如这样,你们且在地下密室之中躲避数日,我们照旧给你俩立坟树碑,待到附近的天鹰教分坛,请了分坛中的高手、甚至是姑姑他们前来护卫,一起前往天鹰教住几日,那金花婆婆虽然厉害,却未必敌得过外公他们。”
胡青牛素来心高气傲,不想求托于他们,皱着眉头不说话,但是又一想,这件事情不但关系到自己的性命,更关系到妻子的性命,若意气用事,不免抱憾终身,因此一时不知道究竟如何是好。
王难姑柔声说道:“这地下密室我布置已旧,其中不少机关,变化莫测,更有通向外界的通道,不妨从那儿出去,想那金花婆婆难以寻到。”
胡青牛顿时说好,又问起了王难姑何时建此通道,又怎么会让自己发现不了的,王难姑一笑说道:“前几年张无忌他们一群人在这儿住下来时,你们不是曾经大兴土木,建造房屋嘛,我正是趁着那时候天天有响动才偷偷建造的,建造过程中即便有什么响动,你们也只以为是上面搭建房屋的声音,等你们这边搭建完了,我这儿已经将通道搭建到外面了,是以你们便不知道。”
众人都点了点头,方才明了,当下就纷纷准备起来,张无忌、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