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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他仍坚持守在前线,尽力完成自己力所能及的工作,他私心的以为战争不该此残忍。可单纯的想法和残酷的现实直接导致他夜夜噩梦,他毕竟只是个被从小宠爱的孩子,善良而心软,乍见这样血腥的场面,他无法让自己保持无动于衷。
最后慕容云烈实在看不下,让南宫小随强硬的将他带回五韵城。
后来天涯才知道战争源于密安国内的王位之争,他知道这不由他决定,但他忍不住的悲愤。
为什么上位人的争斗要让无数百姓来承担?!他们凭什么那么糟贱人命!
当他这样说时,慕容只是看着他,幽深且怜爱,事情大家都了解,但情势逼的人不能心软,他一直只愿天涯做那个不谙世事天真的甚至有点傻需要人呵护的孩子,可是经历这么多后,他们都不能再回到重前了。突然有点伤感,他拉过天涯紧紧抱着他,一下子填满了心怀,枕着他的肩窝摩挲。动作轻柔,仿如安抚。
最终天涯采取了妥协。
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再只凭喜好判断一件事情,将见到的,经历的,感受的,统统收入心底,他要一步一步成长,追赶慕容的脚步。
回到五韵城之后的日子变得简单起来,南宫小随整天嬉笑的跟着天涯,平时不吭声,被念的急了两个人就跟小孩子似的吵架,连慕容云烈都止不住,活像上辈子结了仇,到今生不讨个痛快不甘心。
冬日的阴冷终于离开,春日踏着轻快的步伐一步一步漫步萧寂的庭院,招一招手吹一口气,繁花探头,绿树展枝,嫩绿嫩绿的青草冒出尖尖的脑尖,偷偷打量欣欣向荣的崭新世界。整个五韵城都洋溢着轻松欢快的气息。
“等等……等一下……我下这里。”小随急急嚷道。
“你确定。”天涯笑眯眯的看着小随。
“那……那……那我还是下这里。”小随嘟囔着。
“笨蛋,将军了哦。”天涯摆弄着手里的棋子。“要不要悔一步啊。”
“落子无悔,君子所为。愿赌服输。”小随正气道。“今天想怎么样?”
“绕着那棵大树转200圈,不准偷懒。”天涯一脸奸笑。小随认命的开始转圈。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小随和天涯每天不管大事小事都打赌,刚才下了盘象棋,也打赌,输的人听赢的人吩咐。打赌多半是天涯赢,小随常常被罚做些跑圈的傻事。就算小随侥幸赢了,也舍不得罚天涯,每每都是灌天涯一些滋补的汤药做为惩罚。
自从那以后,天涯的身体一直孱弱,很容易生病,体温也比正常人稍低一些。每每想到天涯不顾安危救自己,小随都会泪流满面,暗暗发誓这一辈子都要好好的侍奉天涯,那个真正的笨蛋,那个嘴硬心软的笨蛋。
小随每天陪伴着天涯,快乐而简单的生活,深夜才会必恭必敬的站在慕容身后报告着一天的所为。重复接受着慕容的指示:只要天涯快乐就好。
日子无声无息划开,飘过指尖,终于到春花盛开时,天涯感到了慕容的骚动。
一个多月的时间他一直不曾打问过自己的意图,给他足够的自由做想做的事,不限制不干涉,不高兴了就不见他,让天涯自己被内疚折磨。这样的慕容,已经做的很好了。天涯知道小随一直向慕容报告自己的饮食起居。但天涯装作不知。这段时间他早就想通了,只是想找个台阶下。所以,他决定,是时候摊牌了。
一片云朵迈着悠闲的步子飘来,轻巧的遮住明月,皎洁的月光稍稍暗淡,地面景物沉入夜的魔法中,不多时,轮盘般的圆月渐渐露出笑颜,一点一点拉开夜的幕帘,院落里的摆设逐渐显出,圆形白玉石桌,一壶上好记香春,两盏青色酒樽,几碟精致小菜,暗香浮动。
桌前小榻一人和衣而卧,宽大的绣袍垂至光可鉴人的玉石路,风袭过衣摆飘动。卧榻之上服饰之间,层层叠叠包裹着一具纤细修长的身体,此人面色如玉,可惜添了数道或深或浅的疤痕毁了一脸清秀,虽不吓人但难免让人惋惜。他拈一朵春花,垂眸凝望,好似倾注所有柔情,偶尔抬眼望月,神色寂寞。
他在等人,准备了美酒佳肴,只待有心人入座。
慕容云烈被引到庭院时正看到这样一幅人景交融的卷轴,他有些怔愣,呼吸一瞬间静止。
司徒天涯绾着发鬓,额前几缕碎发散下,垂在脸颊旁别添一番风情。他听到脚步声,凝神看到慕容云烈,展颜轻笑,眼波流转,天地失色。
“你来了。”
声音清润,惑人心神。
一股汹涌潮汐喧嚣着疯狂蜂拥而上,大坝决堤,一下泛滥成灾,淹没了清明的神志,全全被他吸引诱惑。
“叫我来做什么?”慕容云烈勉强找回声音,涩涩的搭腔。
“喝酒。”天涯遥举酒杯,他撑榻直起身子,层叠繁复的华服垂落下摆,一个别有韵味的人儿显山露水。“不喜欢?”
“怎会,”慕容云烈迅速勾回神志,洒脱一笑,步入他布置的景色,“受宠若惊。”
两人落座,便有仕女点着轻盈的步子斟酒。
清醇的美酒细细流入青色溢光的酒杯,稳稳止于杯沿。不待慕容开口,天涯率先举杯敬酒,“此一杯,敬你伴我多年。”
慕容举杯沉思,若有所思的盯着天涯似要探索他的动机,然而只感受到静谧而甜蜜的氛围,他犹豫不语,最后一饮而尽。
仕女即时斟满,天涯再道,“此一杯,敬你爱我之切。”
慕容再饮而尽。
“第三杯……”天涯刚举杯却被慕容挡住,他深邃的盯着天涯,看着他一脸轻柔笑意,淡淡的问,“这是在灌我酒吗?”
天涯不答,拨开慕容的手,将酒奉到他手里,“第三杯,敬我们可以天长地久。”
慕容愣住了,手里的酒杯一颤,洒下几滴液体。
天涯展颜,笑的如狡黠的猫,他点着无声的脚步起身,故意将动作放的缓慢好让慕容能更清楚的看清他的一举一动——有时候明明心里有所期待对方却慢动作的吊着胃口,真的是件很折磨人的事。
宽大的袖袍拂过冰凉的玉石桌,摇曳风中的人儿带着优雅而倨傲的气息迎面缓缓靠近,空气似乎有些过暖了……慕容云烈不自觉吞咽,几步的距离却比百米还远,他隐隐明白是什么,但眼睛不受控制的发直,盯着他一眨眼一勾唇的细微动作竟无法移开视线。
真的……被蛊惑了……被自己深爱的人诱惑了。
被下了蛊,中了招,牢牢锁在他身上,逃也逃不掉……事实上,也从未想过逃跑。
如果我已经在火海,那么……你也不能隔岸观火!
终于无法抑制内心的鼓动,在天涯接近的一瞬间探手,拽着他任他踉跄着跌入怀抱,看他终于无法维持优雅的姿态,坏心眼的笑了。
“什么时候学会诱惑了?……”
慕容俯在天涯耳畔哑着嗓子说,气息尽数喷洒脸颊,暖暖的,刺刺的。
天涯脸颊不由自主的晕红了,他懊恼的拐了慕容云烈一肘子,恼恨自己每次都被他看的死死的。
慕容云烈大笑起来,震动胸腔带来惬意的感觉。
天涯就势窝在他的怀里,双手揽住他的脖颈,将他拉低,“乖乖受我诱惑不好吗?”
“不好。”慕容云烈的笑容淡了,“你主动是有目的。”
天涯微愕,他没想到自己这样不顾羞耻的诱惑行为会被慕容云烈这样推测,下意识的暗淡了眼神,慕容云烈见他这样,心里不尽收紧。
“原来我是如此的不堪。”天涯推开了慕容,背对慕容,仰望着天空。孤寂的背影让慕容心疼。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天涯,我……”慕容手不自觉的手紧,将天涯还在怀里,感觉怀里的人单薄的体温。我不是这样想的,我一直以为不干涉你,只求你能留在身边,这样简单的要求,你也不能满足我,以为你又要离开。一想到这我就口不择言。
天涯黯了眼神,手指攥住慕容的衣襟,张了张嘴。
“不要说!”慕容云烈突然暴喝,他发狠的搂着天涯,将他死死锁在怀里,仿佛要将他揉碎可嵌到身体里般,“我不许你离开!我就是将你锁在屋子里,哪怕你会恨我!我也不会放你走。”
天涯被搂的窒息,他艰难的呼吸着空气,耳膜鼓动,清晰的传递慕容的话,震的心尖一阵一阵发疼,他费劲的推着慕容云烈,推出一点空隙,看到他发红的眼睛毫不犹豫的吻住他。“安静下来,慕容。安静下来,我什么时候说要走了。”
天涯捧着慕容云烈的脸逐一吻着他的额,眉,眼,直至唇……
“慕容,爱我,爱我……”几乎嘶吼着喊出来,脱口的瞬间,竟发现对方脸颊的晶亮,一滑坠落,了无痕迹。
不断呢喃着请求,慢慢平息了对方的骚动,安抚式的轻吻慢慢变了质,嘴唇更深的粘紧,不肯松开,生怕一点空隙就会有人破坏。
湿热的舌头碰触纠缠,激烈而狂燥的索取着对方,一痕旖旎逶迤而下,映着月光,折射无法抑制的情欲。
温度节节升高,衣服成了阻碍,身体扭动着摩挲着,终于无法忍耐,大手探入衣内抚摩光滑的皮肤,使劲揉搓着两点突起,听到喘息的呻吟,富含技巧的另一手缓缓褪去阻碍,最爱的人,毫无遮挡的,展现。
坠崖时留下的疤痕历历可见,当时入骨的伤痕退化成扭曲蜿蜒的小蛇遍布了身体,本该娇嫩的肌肤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慕容云烈的瞳孔接触到伤痕的一瞬不自觉的收缩了下,他止了动作楞楞盯着,这么多天从未见过他的身体,原来……是这么可怖!
手指战栗的抚过突起的伤痕,心紧紧的纠结,恨不能所有的伤痛都由自己承受。手指沿着伤痕慢慢向下,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膜拜似的轻吻着它们。他……从来都被自己保护的这么好……现在……真想杀了害他如此的那个人!
就在他停顿的片刻,天涯感受到了他的怜惜。他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