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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宁愿快点?”容恬惊讶,早知道不用这么辛苦。亏他忍得几乎内出血。
“快点!”凤鸣闭上眼睛把脖子一横:“不要缓缓的,好难受。”
这下倒对了容恬的胃口,大大应了一声:“那我就快了。”当即一鼓作气,势如破竹将自己挤了进去。
尖锐的疼痛随着微不可闻的撕裂声传了过来。凤鸣原本僵硬的身体,骤然朝上弹动一下。
“别怕,一会就不疼了。”容恬华丽的嗓音在房中飘荡。
剧烈的摩擦在内壁上延续几个来回,凤鸣的眼睛越瞪越大,几乎要把眼眶也挣裂一般,终于大叫一声:“不要!呜……呜呜……”居然挣扎着大哭起来。
可惜他这次叫“不要”实在太晚,容恬怎么停得下来,满头大汗在他身后律动,一边低声安抚:“很快就不疼了。”腰身一挺,更加深入。
秋篮等人候在门外侧耳偷听,脸全部红得象柿子一般。
凤鸣一声凄厉的惨叫传出,四人都蓦然一震。
秋篮睁着大眼睛,按着胸口道:“鸣王好可怜。”
“嗯,鸣王还是太子的时候,每次……都会受伤。”
“应该不会伤得厉害吧?”秋星担心地看看紧关的大门:“大王以前不喜欢太子,当然不知爱惜,现在……”
烈儿把指头放在嘴边,轻道:“嘘,你们听。”
众人噤声。
惨叫已经开始变质,从凄厉过度为一丝若有若无的呻吟,缓缓渗入空气。诱发人心深处压抑又无法控制的情欲。
“……呜……呜呜……嗯……”
不知道里面的容恬做了什么,凤鸣忽然发出一声小猫似的尖叫。唬得贴在门上偷听的四人同时一震。
秋篮看秋星一眼,压低嗓子问:“该准备沐浴了吧?”
秋月摇头:“我看该先准备疗伤的药。”
“疗伤的药大王自然早准备好了,再说擦药一定也是大王亲自动手。我们还是准备沐浴的东西好了。”
“你们真嫩,连这都听不出?还早着呢。”烈儿哼一声:“大王这才第一回,他盼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一次就完事?沐浴起码要等到天明……”
正满有经验地说到一般,殿门“吱”一声开了。
容恬抱着筋疲力尽的凤鸣,高大身躯笔挺地站在门内。凤鸣脸色红得不正常,显然刚刚经历过度运动,身上紧紧裹着一床丝被,人却没有昏睡过去,只是有点失神。
“大王……”
“大王。”
四人连忙扑通扑通跪下。
容恬轻声道:“准备沐浴吧。”
“是。”
眼看容恬抱着凤鸣往浴池走,秋星拉拉烈儿的袖子,对他羞羞脸:“起码到天明?大言不惭。”
烈儿凶恶地对秋星龇牙:“你听鸣王的声音多诱人,我才不信大王一回就……”
“大王就算不满足,又怎么舍得欺负鸣王?”秋月偷偷回头,对烈儿哼一声:“说到猜心事,自然是我们女孩儿厉害点。”
几人互做一回鬼脸,忙赶去侍侯容恬和凤鸣了。
凤鸣熬过温馨又痛苦的一晚。天明时分,他躺在床上,看容恬为他忙上忙下,不断查看他的伤口,探他的脉搏,再次想起昨天和太后的谈话。
今生从不曾如此苦涩。
“睡一下吧。”容恬靠在床头,垂眼看着他:“你一个晚上都睁着眼睛,应该好好睡一下。还疼吗?”
伤口在上过西雷王室的秘药后已经不疼,刚开始时撕裂般的痛楚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只余一点酥麻的感觉。
凤鸣望一眼容恬身上的王服:“要上朝?”
“要我陪你?”
“不用。”凤鸣摇头:“上朝后来看我。”
“那是当然。”
“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你先答应我。”凤鸣怔怔盯着容恬:“具体的事等你回来再说。”
容恬仔细打量凤鸣片刻,唇角微扬,露出俊美的笑颜:“凤鸣,第一次都是这样,多少有点不习惯。”
“你还没有答应我。”
“好好,我答应你。”
“那好,你上朝去吧。我等你回来。”凤鸣满意地点点头。
容恬站起,挺直修长的身躯让人眼前一亮。
无论谁当王后,都会爱上这个男人吧。一旦爱上,就会不择手段来夺。到时候,少不了血肉横飞……
容恬俯身轻啄凤鸣鼻子一下,在他耳边道:“我尽快回来。”转身朝大门走去。
“容恬!”凤鸣看他离开的背影,猛然叫了一声。
“有事?”容恬立即转身。
凤鸣沉吟片刻:“留下子嗣是大王的责任吗?”
“当然,而且是最重要的责任。”容恬皱眉:“你想说什么?”
凤鸣转头,把目光定在空无一物的桌子上:“等你回来再说。”
容恬又皱一下眉,似乎有话要问,低头想了想,还是转身走了。出到门为,正好迎面碰上秋篮等端着热茶上来。
“大王。”秋篮行礼。
“凤鸣今日有点不对劲,你们小心侍侯。”
“是,奴婢知道。”
凤鸣在床上发了一个时辰的呆。原来人不可以有烦恼,一有烦恼,什么快乐都会飞掉。
也许负面情绪永远比正面情绪容易左右人吧。
今天就要给太后答复,是答应还是不答应?纵使不愿意不答应,难保将来还有人提出大婚的事。纵使答应,容恬肯答应吗?自己又如何甘心?
秋月等站在旁边侍侯,不由窃窃私语。
“鸣王脸色好差。”
“是伤口还在疼吧?”
“我看不象。”秋篮摇头,皱皱小巧的鼻子:“鸣王昨天起就怪怪的。”
“对,还说再也不出去玩。”
最爱玩的秋月做个哭脸:“我们也不能出去玩了……”
“秋篮。”凤鸣忽然开口。
三个侍女连忙停下私语。秋篮上前探头:“鸣王有何吩咐?”
凤鸣面无表情道:“准备更衣,我要出去。”
秋月问:“鸣王身体不适,这时候要到哪里去?”
“对啊,如果出宫,奴婢看还是要烈儿先去问问大王才行。”
“不出宫。”凤鸣长长叹了口气,仿佛决心已下:“我要见太后。”
“太后?”秋篮三人奇怪地对望一眼。
“不要耽搁,快点帮我更衣。”
“是。”
身体一动,伤口传来一点点昨天残留的痛楚。
凤鸣换上容恬命人新做的官服,独自出太子殿。烈儿匆匆赶来要跟随在旁,也被他坚持拒绝了。
经过后花园,驻步在一株枯萎的三月春前发呆片刻。忆起容恬当日狡黠地告诉他三月春名字的来历,情景历历在目。世事真是无常,从那以后,连连风波,自己居然从西雷到繁佳,从假太子到真鸣王。
短短数月工夫,现在竟然还要为西雷王的婚事操心。
凤鸣苦笑摇头,别了三月春树,朝太后寝宫走去。
太后早在等候,香焚为凤鸣端来椅子,奉上香茶。
凤鸣坐下,默默啜一口香茶,良久方道:“太后等我的答复,一定等得不耐烦了。”
“鸣王只要肯给答复,哀家等等又何妨。”
“其实早就过来了,不过刚刚经过后花园,看见枯萎的三月春。此时百花盛开,它却偏偏枯萎,真可惜。”
太后稍一沉吟,笑道:“三月春毕竟在冬天开过灿烂的花。什么事都好,只要得到过就行了。想要永远得到大王的心,并不容易,鸣王是聪明人,应该清楚里面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