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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言?”凤鸣失口惊道。
“若言可以在繁佳扶植傀儡王权,自然也可以在博间再扶植一个。”
“那他为什么不把落款换成四王子府?你不是比博湖更大的威胁吗?”
博陵摇头苦笑:“鸣王真把父王看成昏君了?这种要命的错误连大王兄都不会犯,何况是我?这张字帖,面上对付大王兄,实际上却是对付我。”
凤鸣被博陵一句点醒,恍然大悟道:“对啊,有人栽赃博湖,你当然是第一嫌疑人。谁能想到博耀会对付博湖?”
两人愁眉。
过了片刻,三公主也赶了过来,一进门就急道:“宫里传博陵进去,恐怕大王已经知道字帖的事了。博陵,你可有为自己开脱的办法?”
博陵朝三公主淡淡一笑,摇了摇头。
“诬陷王子可是死罪,即使没有确定是博陵下手的证据,也会给大王留下谋害王兄的印象。”三公主蹙眉,重重坐在椅上:“失信义者不堪为王,这可怎么办?”
博陵道:“目前没有证据,父王不会杀博陵。我最担心的,反而是鸣王。”
“担心我?”凤鸣立即转头。
“若博陵无法表明自己的清白,很有可能会暂时被软禁在宫中。万一有人在外对鸣王不利……”
凤鸣眼前闪过若言毒蛇一样的眼睛,顿时不寒而栗,哆嗦道:“不会吧?你们是否把事情想得太过严重?若言正在边界对付容恬大军,哪能分心?若言如果能把心神转到我身上来,容恬早就到博间接我来了。”
三公主垂头沉吟,缓缓点头道:“但愿如此。”
她知道凤鸣有时候看似无所不懂,有时候却又天真无知得很。容恬与若言在边界的交战在凤鸣消息传出后已经立即结束。但西雷劳军远征,容恬需领军回归,而容恬若要到博间,还要绕过与博间相邻的离国,路程大大增加。
若言则不同。离国大军就在自家边界,完全没有浩荡归途的问题,若言要处理的善后也比容恬要少。而若言如果要到博间,更可以直接穿越边界而来,无论从行程还是一路的接应而言,都比容恬要方便。
博陵在宫中尚未见得凶险,只怕有人趁博陵无法出宫时将凤鸣虏走。
万一凤鸣因为博陵的无力保护而落入若言手中,容恬怎么会放过博陵?
博陵若死,博间王位恐怕就会落到博耀手中,而博耀是若言扶植的傀儡,这就等于若言又征服了一个国家。
“唉,一张小小字帖,里面的毒计却一层套一层,着实可怕。”三公主叹了一声,与凤鸣对望一眼,都不约而同想起一张若言志在必得的眼神。
博陵看见三公主微露忧色,朝她不引人察觉地摇了摇头,对凤鸣笑道:“鸣王不必担心,此刻在博间,除了博陵,还有另外一个愿意保护鸣王的人。而且鸣王绝对相信此人。”
“谁?”
“三王兄博勤。在博陵入宫这段时间,就请鸣王移步三王子府,和三王兄畅谈梦蝶吧。”博陵恢复一向的潇洒姿态,对凤鸣从容长身一躬。
商议好后,三人分道扬镳。博陵独自进宫觐见博间王,三公主召来博陵心腹韩素文,派他亲自护送凤鸣到三王子府,自己则留下照看临檀。
凤鸣随着韩素文抵达三王子府,博勤早接到侍卫快马通传,居然带领全府在大门恭候。见凤鸣马车停下,博勤亲自向前,掀开帘子,对凤鸣露出欢迎的笑容:“好不容易,总算把鸣王从四弟处请来。”
凤鸣对博勤很有好感,对他露出笑脸,跳下马车。
“三王子府幽雅清净,果然物似主人。”凤鸣抬头环视一眼,携着博勤手道:“我今天就不客气了,来来,我们进去玩。”
博勤见凤鸣显出小孩心性,嘴角微扬。
两人一道入府,在客厅坐下品茶。
“鸣王梦蝶的故事,博勤一直暗自回味,只觉此中意境深远无穷。”
凤鸣挥手笑道:“不要再提那个故事,我怎么知道说个故事也能惹出那么多的事。早知道就不说了。”环视周围侍侯的众人已经静静退下,凤鸣脸色一整,沉声道:“凤鸣有一事,求三王子成全。”
博勤一愣:“不知鸣王所求何事?”
“小事而已。”凤鸣眼珠轻轻一转:“三王子可知今日博陵为何被大王召见入宫?”
“外面的事,我向来不喜欢过问,所以……”博勤讪然摇头。
凤鸣理解地点点头:“外面的事乱七八糟,唉,我要是也可以不过问该多好,想当初在容恬身边什么都可以不管,现在却要自力更生……哦,不说那些废话。”他凑到博勤耳边:“外面出了一件涉及陷害大王子的案子,博陵首当其冲被人怀疑。大王召见博陵,恐怕是要问罪。”
博勤微微一震,露出焦急神色:“那……那我要立即进宫,替四弟求情。”
“那是当然,博陵当然是冤枉的。”凤鸣摆出运筹帷幄的模样道:“可三王子博陵求情,可有什么证据证明他的清白?”
“这个……没有。但四弟为人,必不会做如此歹毒之事。”
你这四弟歹毒着呢。凤鸣心里叹气。
“对对,博陵绝对不会这样做。博陵现在势弱,我们不但要保护博陵的安全,防止博湖博耀暗中下手危害博陵,还要在大王不怀疑的情况下为博陵找出证据。”
“保护四弟的安全?在父王不怀疑的情况下找出证据?这两者说起来容易,哪有这么容易?”博勤皱起清秀的双眉,困惑地看着凤鸣。
凤鸣瞧着博勤的样子,就象自己刚刚接触宫廷诡计时一样,不由噗嗤笑了一声:“也不是很难。”
博勤诧然,拱手道:“鸣王既然已有计策,请教与博勤。”
凤鸣暗叫一声重头戏来也,沉声道:“让博陵留在大王身边,三王子帮博陵找可以洗刷罪名的证据。”
“让四弟留在父王身边。”博勤眼睛一亮,点头道:“我明白了,四弟留在宫中,既可保证四弟安全,又证明四弟在调查过程中不曾动过手脚,足以取信父王。”
凤鸣大大点头:“请三王子立即进宫,在博间王面前大大呵责博陵,求博间王暂时将博陵软禁在王宫之中。如此一来,显得三王子不会在此事中偏帮博陵,也保全了博陵。”
博勤琴棋诗词造诣高深,对人情复杂却天性单纯,猛然站起来应道:“我立即就去。”刚要抬腿,又顿了一下,回头问道:“难道刚刚鸣王所求之事,就是这个?鸣王对我博间,真是情深意重。若保全我四弟,便是保全我博间一代英主。”露出感激神色。
凤鸣心内一阵惭愧,他利用博勤把博陵留在王宫中,实在是不安好心。若在容恬派的人到达之前能留在三王子府,当然比留在博陵手上要好得多。
好不容易从博陵掌心里溜出来,他可没有再当一次人质的兴趣。
博陵博陵,不是我落井下石,不过为了我的幸福,你就安心在王宫里当一两个月的人质吧。最多我回到西雷后再写两封信帮你求求情。
博勤立即出发,凤鸣得意洋洋留在府中品茶赏花。
不到两个时辰,博勤马车回府。
博勤入了客厅,对凤鸣道:“父王真的发火了,谁人如此歹毒,设计陷害四弟?我骂了四弟两句,又暗示父王将四弟软禁在宫中,最后请得王令亲自调查此事。唉,四弟对我的脸色可当真难看,希望他日后可以明白我今日的苦心。”
凤鸣哈哈大笑,一口气将碗中的茶喝个干净,放下茶碗道:“他以后一定会感激你的。要是博陵真的记恨,大不了等博陵登基,三王子到西雷做客好了。”
两人心里都放下一件大事,言笑一番,开始谈论诗词。凤鸣对诗词一窍不通,盗了几首李白苏东坡脍炙人口的千古佳句,引得博勤连连惊呼。
如此过了一夜,主客尽欢。
次日,博勤果然老老实实去调查事件,留下凤鸣独自在三王子府。
凤鸣不是坐得住的人,极想溜出去玩玩,不过考虑到目前情势,也知道不可以轻举妄动离开安全的三王子府。幸亏博勤吩咐侍女处处照应,又将博间有趣的民间事物尽情搜刮给凤鸣解闷。
所以凤鸣的日子,倒也比起前一阵来悠哉游哉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