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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嗯……知道,……嗯……好……好……嗯,再见。”
扣上电话,尤非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奶奶的并请并不是很严重,只是胆结石而已,而且不必做手术,不过因为身体弱,再加上胃下垂而导致的消化不良才会入院的,大约一个星期就可以出院了。
咳,还把他吓了一大跳,还以为……
尤非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一转身
“哇啊!袭威!?”他不是不在吗!?(是“刚才“不在)
尤非只顾着吃惊了,举起的双手忘记了放下,导致那件没有扣扣子的衣服顺势向两边展开,不算是很强壮却很有些肌肉的胸膛以及那两点在衣服下若隐若现……
“把衣服扣好。”袭威平静地说。
一低头,尤非这才发现自己是敞着怀的,慌忙转过身去,将扣子扣上。
夏天天气热的时候,他也有在房间中只穿一条短裤乱转的情况,但是就是在袭威面前,他不想那样。
僵硬地回转身来,尤非僵硬地一笑:“袭……队长,我刚接了个电话……”
袭威没有说话。
尤非继续顶着那张僵硬的笑脸:“那……我走了……”
他的身体被堵在袭威与桌子之间,所以只有挨着桌子蹭蹭蹭…………
马上就要脱离着危险的地方了……(哪里危险了啊?)
就在他即将脱离袭威的阴影的时候,袭威忽然伸出手来,在他努力耕耘了半个小时的口袋上一拽
“啪”!
“你干什么!!”凄厉的惨叫。
但是太晚了,本来不是很大的口子,在这一撕之下真的变成了无法收拾的麻袋片子。
“你自己缝的?”袭威脸上没有半丝表情,眼中却闪着戏谑的光。
“是啊!有意见吗!”过分!
“太难看了。”
“跟你没有关系!”心在痛……白花了那么长时间……
“脱下来,我教你缝。”
“啊?”尤非欢迎自己听错了,“你说啥?”
“我说我给你缝。”这小子耳背吗?
“那个就不必了吧……”为什么要让你教我缝!而且为什么要脱给你看!(人家很稀罕你的身体吗??)
“你脱不脱?”
“不脱。”
袭威取出钥匙打开抽屉,翻找了一会儿之后,拿出一只军用针线包来。
“我叫你脱你没听见吗?”
“我回去自己来就好……”尤非还在垂死挣扎开玩笑!他可不想在他面前脱衣服为什么?没有为什么!就像他害怕蛇一样,就是不想!
“线不是很多,但应该够了……你脱不脱?”
“我绝对不脱!”
这对话好象有点危险……
“你信不信我可以‘亲自’帮你脱?”
“你……你敢……”忽然回忆起那个被追杀的晚上,自己拒绝袭威帮忙后的后果,尤非的底气刹时就弱了,“你在报复我是吧?袭威!”
对于他直接呼唤自己的名字,袭威感到有些吃惊,他伸手拿起针线边穿边笑着说:“好久没听你这么叫我了,很怀念啊,不过你说什么报复啊?”
“……”
“难道你是指我给你家教的那时候?”
“……”
“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似的记仇吗?”
“你没有记仇吗?”
“有啊。”
……真干脆……
袭威坐在椅子上,示意尤非过来一点。
“干嘛?”
“你不是不愿意脱吗?我给你缝就是了。”
“你?”尤非怀疑地看他,“你会这么好心?”
袭威笑得很假:“那当然,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吗?”
尤非哼一声,不再说话。
袭威也闭上自己的嘴,专心地缝他的衣服。
房间里顿时变得很静,只有针线在衣服上穿过的声音,外面楼道里的人大声说笑的声音,以及水房中有人哗哗地洗衣服的声音。
窗子开着,葡萄园里回旋了一圈的清风带着香味吹进来,穿入两人之间,打着旋儿,把什么东西给绕在了一起。
气氛太静了,静得诡异万分。
尤非不舒服地轻咳了一声,没话找话地问:“呃……那个……你的胳膊怎么样了?”
“胳膊?”袭威看一眼自己的右臂,“啊,你说这个啊,已经没事了。”
“那天你最后还是去了医院吧?”尤非问
袭威看着他笑了:“哦,原来你还是关心我的,我还以为我死了你都不会在乎呢。”’
“谁关心你!”尤非气得手一挥,几乎被针扎到。
袭威将针离他远一些,轻推他腰:“别动,否则我扎你。”
这个威胁还真管用,尤非马上就不动了。
袭威比了比那块破布,看起来没有缝歪:“实际上那天我没有去医院”
“那你这手上是谁给你缝的?”一看就是缝过的,骗谁!?
“我自己缝的啊,”袭威在自己手上比了个缝衣的手势,“就像这样。”
尤非气得眉毛一竖:“我就知道,像你这种人永远不会好好说话!”
“那是因为跟你在一起的缘故吧。”袭威说。
“我该觉得荣幸??”
“我不这么认为,不过你这么想我也不反对。”最后收线,打结,“好了。”
缝得是很漂亮,但尤非可是一点都不感激,等线一剪断,他拔腿就想走。
“喂,连声谢也没有吗?”
“又不是我拜托你!”
“是吗?”袭威一把揪住那只口袋,大有再撕下来的趋势。
“你干什么!”尤非是不感激他没有错,但不表示他就想让这口袋再被他撕上一次”不能再撕了喂……放手!你听见了没有!放手啊!!”
“好,放手。”袭威倒是很痛快,手一松,尤非险些就从后面掀了过去。
但这没有完,在他还没有松口气的时候,袭威就已经欺身上来,将他圈在了自己与桌子之间。
“喂!你干什么!”尤非脸红脖子粗地推他,“你……你不要乱来!”
“我乱来什么?你怎么那么紧张?”袭威可恶地笑,一只手环上他的腰,“干嘛发抖呢。”
“你放开啦!”尤非将他那张越来越大的脸用力推开,他可不想再重蹈上次的覆辙,“你放不放开!?你再不放开我就要叫了。”
“叫?”袭威显得非常吃惊,“为什么要叫?”
“因为你……因为你……你调……调……”
“我调戏你。”袭威替他说完。
“对……不对!你…………喂!不许笑!!”
袭威已经笑到趴在他身上,脸都变形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袭威!”尤非简直要气绝了,“你很重的知不知道!快起来!”
袭威终于不再笑了,他直起身体,却依然将尤非圈在自己怀里,表情忽然变得非常认真。
“那天之后,你有没有再想过我?”
啥米?
“想你?”他头壳坏去了吗?“我想你作什么?”
“是吗……没有……”袭威嘴上是这么说,眼睛却发出“你骗我”的讯息。
“那……那是当然的啦!!”尤非大叫,想一想不对,又将声音放低了道,“我为什么要想你啊!!”
“是吗?”袭威微笑,又离尤非近了些,身体已经完全贴到尤非身上了。
“离我远一点!!”尤非只觉得自己全身的汗毛全都竖起来了,拼命地推着他的胸膛。
可袭威却是纹丝不动。
低下头,袭威的气息沉沉的,从胸腔的最深处发出来,吹进尤非心里。
“可是,我一直在想你哎。”
尤非(冰冻)
温热的,有点硬的唇,在尤非的唇上轻啄了一下,看他没反应,又啄一下。
尤非(依然冰冻中)
“咦?你不反对啊?”(是吓到忘记了啊)
轻托起尤非的下巴,袭威叹笑,“喂,喂,我真的要吻了哦。”
还是没反应。
袭威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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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门被人一脚踢开,撞到墙上又弹了回去。
尤非黑着脸进来,后脚一勾将门砰地一声踢上,走进来重重地坐在了床上。
房间里所有的人都停下了笑闹,傻眼地看他。
良久,严肃才小心翼翼地走近他。
“哎,怎么了?”
“没事!”硬梆梆的回答。
“是不是家里电话……”
“我说没事!!”
“……真没事?”
“真没事!”
“哦。”
任谁都看得出现在我们的尤大少爷那里是超级台风登陆中,于是也没有人再敢走近他而纷纷走避。
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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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彤,女性,今年一十九岁,比花一般的年龄稍微大了那么一些些,不过这并不能掩盖她全丝毫的美丽,高贵,典雅,优越,温柔…………(以下省略N字)学生兵。{注:以上为方彤小姐的自我介绍}
练月香,女性,今年二十一岁,还在花一般的年龄的边缘上转悠,生平最恨自大狂,自恋狂,还有漫不经心的傻瓜,入伍四年,是老资格的战士学员。
“方!彤!!!!”尖利高耸的声音(玻璃损坏N块)。
“啊?干嘛?”温柔……而漫不经心的女声,声音的主人正剪指甲中。
“你还给我‘干嘛’!?今天集合的时候没听到吗?咱们班的内务分被扣了十分!十分!!”
“哦。”继续修剪指甲。
“方”眼见玻璃即将遭到灭门的命运,美女终于停止修剪,以纤纤素手捧一杯水到火龙面前。
“班长大人消消气,来,先喝杯茶水……”
练月香已经气到说不出话来了,左手食指对着方彤的脑袋瓜子使劲戳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来:“今天早上你值日,记不记得?”
“记得。”
“你打扫的什么样子,晓不晓得?”
“晓得。”
“总共二十分,一个这个就五分,认不认得?”
“认得,瓜子皮嘛……”
“你……!”
方彤慌忙陪笑脸:“唉,大不了我以后不吃它……”班长的脸又沉下来了,赶紧改口,“我是说,以后打扫干净就是了。”
可每次就是扫不干净嘛……这话她可不敢说,不然班长大人铁定念死她。
方彤怕练月香念她,却不知道练月香更害怕带她。
当兵这么多年,练月香还没有带过这么难带的兵,骂她,她不理视你,打她,她无辜地看你,从见到她的那一天起就是大错不犯,小错常有,做事丢三落四,生性吊儿啷噹,只要她稍微一不注意她就能给她捅出些个不大不小的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