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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找我来是要我帮助你安排这项活动?”
白罗不必太费劲就在他的话声中带着遭受冒犯的愤慨之意。
“噢,不,”欧立佛太太说。“当然不是!那一切我已经完成了,一切
都已安排好明天开始举行。不,我要你来是为了另一个相当不同的原因。”
“什么原因?”
欧立佛太太双手举向头去。她正要以熟悉的老动作狂乱地抓头发时,想
起了她发型的繁复性。取而代之地,她拉拉她的耳垂来宣泄她内心的感受。
“或许我是个傻瓜,”她说。“但是我认为是有什么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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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罗在一阵沉默中凝视着她。然后他猛然问道:“有什么不对劲?怎么
不对劲?”
“我不知道。。所以我才想要你来查明。不过我感到——越来越感到—
—我正被人——噢!——操纵。。一直被操纵。。你大可以说我是傻瓜,不
过我只能说如果明天的谋杀会是真的而不是假的,那我不会感到惊异!”
白罗凝视着她,而她抗邈地回看着她。
“非常有意思。”白罗说。
“我想你大概认为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瓜。”欧立佛太太防御地说。
“我从不认为你是个傻瓜。”白罗说。
“而且我知道你一向对直觉的——看法——或是说法。”
“同样一件事有各种不同的说法,”白罗说。“我相当相信你所注意到
或是听说到的确实引起你焦虑不安的事。我想有可能你自己甚至不知道你已
经看见、注意或是听说过的是些什么。你只察觉到结果。如果我可以这么说
的话,你并不知道你知道的是什么。如果你喜欢,你可以称之为直觉。”
“让人感到自己好傻,”欧立佛太太悲伤地说,“不能确定。”
“我们会确定的,”白罗鼓舞地说。“你说你有一种感觉,觉得——你
是怎么说的——被人操纵?你能不能说明白一点,你这是什么意思?”
“呃,这倒是难。。你知道,这是我的谋杀案,换句话说,是我设想出
来、计划出来的,而一切都切合——丝毫不差。呃,如果你了解作家,你就
知道他们受不了暗示。别人说‘妙,可是如果是某某人做某某事不是会好一
点吗?’或是‘如果被害人是E 而不是O 那不是很妙的一个主意吗?’我的
意思是,让人想说:‘好吧,如果你想要那样,那么你自己去写吧!’”
白罗点点头。
“那么目前事情就是这样?”
“不尽然。。有人提出那种可笑的建议,后来我冒火了,他们就放弃了,
不过还是有一些细微的暗示偷偷渗进我的想法里,因为我拒绝了其他一些大
处的暗示,而在不太注意之下,接受了一些小暗示。”
“我明白,”白罗说。“嗯,这是一种方法。。提出一些有点粗糙悖理
的建议——可是这其实并非重点所在。一些小小的改变才是真正的目标所
在。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我正是这个意思,”欧立佛太太说。“而且,当然,可能是我想象出
来的,不过我不认为是——而且反正那些事似乎都无关紧要。但是这令我担
忧——还有一种——呃——气氛。”
“谁向你提出这些改变的建议的?”
“不同的人,”欧立佛太太说。“如果只是一个人,那我就比较确信我
的担忧原因所在了。可是不只是一个人——尽管我认为其实是。我的意思是
说有一个人透过其他相当令人不起疑心的人在进行。”
“你知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欧立佛太太摇头。
“是某个非常聪明、非常小心的人,”她说。“有可能是任何一个人。”
“有些什么人?”白罗问道。“人物一定相当有限吧?”
“呃,”欧立佛太太说。“有这个地方的主人乔治·史达斯爵士。有钱、
俗气而且在生意之外非常愚蠢,我想,但是或许在生意上精明得要命。还有
史达斯夫人——海蒂——大约比他小二十岁,有点漂亮,不过愚蠢得很——
事实上,我想她是个不折不扣的白痴。为了他的钱而嫁给他,当然,除了衣
服和珠宝之外其他什么都不想。再有麦克·威曼——他是个建筑师,相当年
轻,带着艺术家那种嶙嶙峋峋的帅气。他在为乔治爵士设计一座网球馆和修
补荒唐的怪建筑。”
“荒唐的怪建筑?那是什么——化装舞会馆?”
“不是,是设计荒唐昂贵的大建筑。那种像庙宇一样的东西,白色的,
有圆柱子的。你或许在伦敦郊区的国立植物园里见过的那种。还有布鲁伊丝
小姐,她是秘书兼管家,管理大小事务和书信——非常冷峻能干。再就是一
些住在附近过来帮忙的人。一对住在河边一幢小平房的年轻夫妇——亚力
克·雷奇和他的妻子莎莉。还有华伯顿上尉,他是马斯特顿夫妇的手下,还
有马斯特顿夫妇,当然,和住在以前是门房住的小木屋里的福里亚特太太。
她丈夫家原先是‘纳瑟屋’的所有人。但是他们都去世了,或是在战争中遇
害,多次的遗产税使得最后一个继承人把这个地方卖掉。”
白罗思考着这些人物,但是目前对他来说他们只不过是一些人名而已,
他回到主要问题上。
“寻凶活动是谁出的主意?”
“马斯特顿太太的,我想,她是本地国会议员的妻子,很有组织能力。
是她说服乔治爵士在这里举办游园会的。你知道这个地方好几年没有人住
了,因而她认为人们会乐于付钱进来看看。”
“这一切似乎够明白的了。”白罗说。
“一切似乎是明白的。”欧立佛太太顽固的说:“但是并不然。我告诉
你,白罗先生,是有什么不对劲。”
白罗看着欧立佛太太,而欧立佛太太回看白罗。
“你怎么交代我出现在这里的事?还有你找我来的事?”白罗问。
“那容易,”欧立佛太太说。“你是来为‘寻凶’比赛颁奖的。大家都
感到非常刺激。我说我认识你,或许可以说劝你来,而且我相信你的大名会
是一大吸引力——当然,是会如此。”欧立佛太太圆滑地加上一句说。
“而这个提议被接受了——没有异议?”
“我告诉你,当时大家都感到很兴奋。”
欧立佛太太心想没有必要提到当时在年轻的一辈当中有一两个人问说
“赫邱里·白罗是谁?”
“大家?没有人提出异议?”
欧立佛太太摇头。
“可惜。”赫邱里·白罗说。
“你的意思是这可能给我们一条线索?”
“几乎不可能指望心怀不轨的歹徒欢迎我的出现。”“我想你大概以为
这全都是我想象出来的,”欧立佛太太悲伤地说。“我必须承认,在我开始
跟你谈之前,我并不了解我能据以行动的是多么地少。”
“冷静下来,”白罗仁慈地说。“我感到好奇而有兴趣。我们从什么地
方开始?”
欧立佛太太看看她的表。
“现在正好是午茶时间。我们回屋子去,然后你就可以跟大家见见面。”
她走上一条跟白罗过来时所走的不同的小道。这条小道似乎是通往相反
的方向。
“我们走这条路经过船库。”欧立佛太太解释说。
她正说着,船库就映入眼帘。它突出河面上,茅草屋顶,美如画船。
“那是尸体将会出现的地方,”欧立佛太太说。“我是指,‘寻凶’活
动里的尸体。”
“那么,会被杀害的人是谁?”
“噢,一个徒步旅行的女孩,她其实是一个年轻原子科学家的第一任南
斯拉夫籍太太。”欧立佛太太流畅地说。
白罗眨眨眼。
“当然看起来好像是这个原子科学家杀了她——不过自然不是那么单
纯。”
“自然不是——既然构想的人是你。。”
欧立佛太太挥挥手接受他的恭维。
“实际上,”她说。“她是被乡绅所杀的——而动机真的相当精巧——
我不相信有多少人会找得出来——尽管在第五个线索里有十分明白的指
示。”
白罗舍弃欧立佛太太情节上的微妙性而改问一个实际的问题:
“可是你如何安排一个适当的尸体?”
“少女团的团员,”欧立佛太太说。“本来莎莉·雷奇要当尸体——可
是现在他们要她包上头巾替人算命。所以就改由一个叫玛莲·塔克的少女团
团员担任。有点笨笨的,又自以为是。”她解说地加上一句。“这相当容易
——只要农夫的围巾和背包——她在听见有人来时,躺倒在地上,把绳子绕
在脖子上就行了。对那可怜的孩子来说这有点乏味——闷守在船库里头一直
到她被人发现,不过我已经安排好一堆好看的漫画书给她看——事实上有一
条凶手的线索涂写在其中一本漫画书上——所以一切切合。”
“你的巧思把我给迷住了!你想出来的这些东西!”“要想出一些东西
来从来就不难,”欧立佛太太说。“麻烦的是你想的太多了,后来的一切变
得太过于复杂了,因此你得删掉一些,而这有点叫人感到苦恼。现在我们从
这条路上去。”
他们开始走上一条陡峭弯曲的小路,在较高的地面上沿着河流往回走。
盘旋穿过树林,他们来到承载着一座白色壁柱小庙宇的空地上。往后站着,
皱起眉头看着它的是一个穿着破旧的法兰绒裤子和绿衬衫的年轻人。他猛一
转身向他们。
“麦克·威曼先生,赫邱里·白罗先生。”欧立佛太太说。
年轻人在她的引介之下漫不经心地点下头。
“不寻常,”他讽刺地说,“人们盖东西的地方!比如说,这里的这个
东西。大约一年前才盖起来的——就它这种东西来说相当好,而且相当配合
房子的年代。可是,为什么盖在这里?这些东西是要给人看到——‘位居要
津’——他们是这样说的——有着如茵的草地和水仙花等等。可是这可怜的
小东西,却卡在树林中间——从任何地方看都看不见——你得砍下二十棵树
左右才能从河流那边看见它。”
“或许是没有任何其他的地方可盖吧。”欧立佛太太说。
麦克·威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