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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哥的物品都由我来保存,可是华德一般负责接收跟登记,找到我的这种情况不多。
“什东西?非得我去?”
“是个男孩子。”他老实地用英文说
我能感觉到自己挑了一下眉,男孩子。正哥前几年跟晓声那段事儿,江湖上知道的人不少,正哥不轻易见生人,他玩的那些男孩都是我亲自选的,这些规矩外面的人都懂,所以直接送来当礼物的,倒是第一次。
“让他们在楼下的会客厅等吧!”
我端着咖啡,转过椅子面朝窗外空阔的水天一色。自从正哥入主洪门,加上近年来顺风顺水,芝城黑白两道巴结他的人越来越多。想以前我们三个小萝卜头,过生曰也不过煮两个鸡蛋,加一包龙须面,照样能乐呵一番。如今借着机会送礼搭关系的人如遇江之鲫,礼物一个比一个贵重,却不觉得正哥象以前那么高兴了。我更没什么值得庆祝的,因为按照这个排场办辩下去,正哥的某个生曰,就得是我江山的忌曰。除了华盛顿和洪门刚愎自用个元老级的头目,正哥一般不直接出面,对付那错综复杂,杂乱如麻的关系的任务自然落在我的肩上。沈兵那个小王八蛋更是置身事外,除了保安系统,根本就是个吃闲饭的。
努力把精力集中上窗外明媚璀璨的风景,我再喝完一杯咖啡,跑了趟厕所,才去楼下见见那个礼物。送礼的人是冯老三的亲信,见了我满面笑容,说,“哟,山哥亲自来验货。冯哥知道您最近忙,说您先收了礼,过两天请您喝茶。”
“嗯,”我应了一声,“那改天再跟他详谈了
我知道他们看中的是什么,正哥从政府那里拿到了运河赌船的经营权,冯老三找人给我透过话,他有意思入个小股份。我的眼睛搜寻了一下,那人立刻会了意,对身后的人说“让蒋捷进来!
说实话第一眼看见蒋捷,除了瘦高的身型以外,挺失望的。他微微垂着脑袋,头发绐发胶固定成俗不可耐的发型,穿了件黑色的网眼装,有些紧身,更显得他那细瘦的腰身薄得跟张相片一样,我顿时心生反感地皱了皱眉。“焚夜”里的高级男公关论姿色神态,比他出众的大有人在。外头的人知道正哥标准极高,这种姿色平庸的人,根本不可能看得上眼,更别说作为争取运河赌船股份的筹码了。冯老三的亲信见我不耐,连忙解释:“模样不错的,是正哥喜欢的类型,”说着回头对那叫蒋捷的男孩说,“把头抬起来,跟山哥看看!”
那男孩在犹豫,身后跟着的人似乎在背后拧了他一把,感觉他的腰一僵,慢慢地抬起头。我承认那个瞬间,确实是惊讶,不仅因为那张年轻的漂亮的脸蛋,他的五官,尤其是眉目之间透露出的神采风情,象极了一个人,那个正哥心里一直存有遗憾的人,傅晓声。“焚夜”不缺漂亮男人,我算是阅人无数,可跟晓声如此之相象的,倒是第一次遇见。而且这男孩子俗气的外表下,带着与众不同的东西,感觉只要把他洗干净,会是个截然不同的人,我开始忍不住好奇。冯老三的亲信眼里带着得意,我微微点头,说道: “冯哥这次用心良苦啊,我代表正哥谢了,人我收下,还得看正哥的意思。”
带着蒋捷回到我的办公室。那里带间卧室,跟一个装修得相当华丽的卫生间,只供我私人使用。他跟着我走进卧室,一看见那张大床,显得更加局促不安。我说:“别害怕,你要伺候的人不是我。虽然我也挺想尝尝你,可正哥的东西,没人敢动啊!冯老三他们没碰过你吧?”
“嗯?”那是他在我面前发的第一个音节,是个“嗯?”
我看着他有些愕然的脸,心想还真是个纯的,只好说得直白些
“他们没上过你吧’
那脸几乎立刻就红了,连摇头的勇气都没有,一个人站在那里窘迫得要燃烧起来的模样。这样的人,肯定是个雏儿了。
“跟我过来!”
我拉着他进了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冲着他说“洗头。”
要不是以他那可爱的小模样,我又怎么容忍他那头坚硬的发型虐待我的视觉么这久?他顺从地低下腰,就着清水洗头发,看来被虐待的不只是我的眼睛,这家伙也很讨厌他自己的这身行头了。我递给他洗发水,又拿着移动水龙头为他清洗泡沫。他的手长得极其漂亮,穿插在乌黑的头发之间,形成一种几乎算得上诱惑的视觉效果
我让他坐在镜子前,拿来电吹风,给他吹头发。他似乎不太习惯,要自己来。我重说了一遍:“坐下,我给你吹头发。”
这次他乖乖坐下了。我没有再说话,偶尔从镜子里看着他,总能跟他的眼睛撞个正着,原来他一直在镜子里观察我。头发没有完全吹干,依旧有些潮潮的,因此显得格外润泽。原来他的头发不短,盖着部分额头,还蛮好看的一个发型。我转身从外面取回套衣服,白衬衣,牛仔裤,递给他说,“把衣服换了,这些都是新的,没穿过。”
他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接过去,等着我离开。可我却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说: “我看着你换。”惊诧着,他的脸又慢慢红上来,半天才吱呜着说:“我不喜当着别人换衣服。”
“这是规矩。我倚着洗手台,我得信你不会在身上藏什么不该带的东西,例如,武器。”
他低头思索了一会儿:“你搜我身吧!我什么都没带。
“你见正哥的时候,自然有人搜你,现在我要确认你的身体对正哥没有威胁。”
他愣愣地站在那里不动弹,半天又闷了一句“我不喜欢当着别人换衣服。
见我依旧无动于衷,他束手无策,毕竟还是个十八岁的孩子,面对这不可知的环境,要接待不可知的人,服从不可知的规矩,他是相常紧张的。握着换洗衣服的手有些抖,关节发白,我看他几乎要哭出来的模样,还是没心软。要伺候正哥的人,都有专门的人调教,而这个蒋捷既然如此特殊,我决定亲自验收。
“你搜我身吧!我真的没带武器。”
他说着把手里的衣服放在水池边,扬起双臂。这小孩儿挺坚持,这么害羞的人,如果真让“焚夜”的人验身,怕是要羞愧死,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跟其他的那些公关不一样。既然是你主动邀精我摸你,为什么不呢?想着便走上前,从他的手掌到胳膊,到腋下……我搜得很慢也很仔细。他发育比一般男孩子晚,肩膀还显得窄,骨骼却很匀称,四肢修长。透过那件廉价网眼装,可以隐约看到他两点淡色的诱人的茱萸……我知道他大概在看着,可依旧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他的腰身生得极细,柔韧度很好,窄,小巧但结实的屁股……我不得不承认,给他几年时间,这叫蒋捷的男孩必定是个尤物,并且他天生带着一股纯净的气质,更加使他与众不同。我站直身体,对上他黑白分明的眼睛
“很好,你现在可以换衣服了
说完我走出卫生间,关上门之前,按了墙壁上的一个隐形按钮。“焚夜”的保安设置精密到每个角落都有摄像装置,只不过为了顾客的称私考虑,一些秘密处的摄像头只有密码才能监控。例如目前我私人卫生间里的这个几乎从来没有开启过的装置,希望还能用。我利用遥控装置打开密码,坐在办公室的电脑前,画像渐渐清晰起来。
蒋捷似乎对着门口看了一会儿,确定我是真的离开,然后面对着镜子沉思。我想他大概无法辨认镜子里那个奇装异服的人竟是他自己吧?他平时必定是那种穿戴中规中矩的小孩,家教看来也不错,然而陷入这种尴尬的境界,以他十八岁的心理是否能独立调节,主动适应这种转变?镜头前的蒋捷眼睛里忽然闪过一丝类似悲愤,沉痛的绝然,我的心随着那闪动,竟悄悄地抽痛了一下。他对着镜子反省了大概整整一分种,手终于摸上那身恶心的衣服。好戏要上场了,我放松地坐在高背椅子里,等他在我面前宽衣解带。然而,萤幕上忽然漆黑一团。他关了灯!蒋捷关了卫生间的灯,导致摄像机无效了。他大概猜到隐形摄像头的存在,竟轻而易举地破了我的阴谋,看来我还真低估他了!心中百转千回,不禁对蒋捷堤防起来。
那曰他走出来以后完全没提为什么关灯的事情,直到好多年以后,我们在他旧金山的家里游泳,好象提起什么,他当时仰卧在躺椅里,手里握着鸡尾酒,打趣地说:“在江山家换衣服要格外小心。”我觉得他话里有话,可他纯净的笑容却又让我觉得是自己心虚罢了。
傅晓年篇
“惠缘茶社”是一个福建人开的,不大,基本上只招待熟人。第一次带蒋捷来这里他就喜欢,问他为什么,他说小啊,感觉象家里一样,很舒服。据说不久,正哥就在湖滨那里开了个小房间,装修成茶社的模样。我相信,正哥对他的宠,来得不一般。看了看手表,拿出手机拨电话,只响了一声就接通,传来蒋捷清澈的声音:“晓年哦?多等我一会儿,路上堵车。”
“不着急,你慢慢来。”
我挂了电话,另一个号码一闪一闪地跳出来,再接通,只问了一句“准备好了么?”
“嗯,一切准备就绪,就等他的车过来
慢慢地把手机握在双手之中,我叫了一壶碧螺春,蒋捷喜欢碧螺春的香气。我说福建产铁观音,这家是福建人开的,应该点铁观音才正宗呢!他说是么?那要应儿个景了,于是真的点了铁观音一尝。这一点他跟晓声不同,蒋捷会做妥协,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事恰当就做什么事,晓声不一样,他就是在茶社,还是要点可乐,不喜欢就决不妥协,活得很自我。我想可能也是这个原因,正哥会格外喜欢蒋捷,任谁都会选择善解人意又听话乖巧的男孩吧
第一次看见蒋捷是在什么地方?应该是那次在洪门,正哥带他来祭奠洪叔。正哥先进去,留他坐在堂口。沈兵那家伙不远不近地保护着,怎的?他们难不成还防着我么?怕我拿正哥的新欢撒气?笑话,我怎么敢?何况我已有耳闻,这个被正哥拿着当宝的男孩,跟晓声竟有几分相似。我听到这消息时,真不知道该替晓声高兴呢,还是遗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