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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他舞剑的模样,动作僵硬却有一种柔弱无骨的媚态,可璟奕的自尊却不许他伸出手,不允许他拥抱眼前的人,璟奕恍惚间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可又想不出忽略了什么。
子启极尽温柔的抚摸着璟奕的下身,慢慢的跨坐到他身上对准了身后,眼看着便要做下去了,璟奕却如突然醒悟过来一般,一把推开了子启。
璟奕双眸赤红,满眸满脸的恼怒,仿佛受了什么奇耻大辱,他抓起被单裹在自己身上,一脚将子启掀下床去,子启结结实实的摔了个狠,可璟奕依然不解恨,奔下床上,抬脚便踢,一下下的对着子启的胸口,带着内力毫不留情,彷佛不踢死子启便不能解恨一样。
子启不知道自己做出了什么,可看璟奕气成这样又不敢开口询问,子启知道璟奕不愿在自己身下承欢,如今他身上的蛊毒已经没有了,自己自然不敢再像以前那样对他,子启明明如此小心,明明如此激动向往,如珍宝一样将他呵护在其中,可却换来这样狂风暴雨般的踢打与虐待。
璟奕踢了一刻钟,才慢慢停了下来,他气喘吁吁的坐在床头,怒声骂道:“贱人!和你那个人尽可夫的贱人娘一样,下贱又肮脏,整日想着怎么爬上别人的床,你这样个脏东西,贱东西,长着一副妖媚样,日日的妄想着勾引男人!”
也许不该再爱你(一)
子启生生压下了一口鲜血,还未回来神来,被遭了这样一通谩骂,子启慢慢的抬起眼,清澈如水的眸子静静的望着璟奕的气怒极点的模样,他努力的回想自己做错了什么了,想了许久都没想到,可听着璟奕的那些叫骂。子启知道了,他的四哥知道自己上过太子的床也知道自己被众皇子当众亵玩过的事。
子启知道,自己挚爱的四哥嫌弃自己了,他缩了缩手指,想解释一些什么,可张张嘴又解释不出什么,那些事是事实,那些事是自己自愿的,没有人逼迫自己,有什么好解释的呢?便是自己说了……他也不会信自己的,一点也不会信。
子启心中有种巨大的悲哀,那种悲哀将他对璟奕所有的爱意淹没了,他很想笑着去哄璟奕,可他更想……他更想保留一点作为人的自尊,就这样看着气喘吁吁不曾消气的璟奕许久,子启还是败下阵来,他努力的努力的想扯出一抹浅笑,可却无能为力,最后他垂了垂眼,违心的说道:“四哥,别生气了……是子启错了,四哥犯不上为子启生气,不值得。”
璟奕本来已被子启看的心虚,可却不肯承认,狠狠的回瞪着他,可当他再次说出久违的认错的话时,璟奕却不知道为何有些难受了,方才……方才那,明明……明明不该是他……那样,可他!可他竟然如此的不知廉耻,想来他当初也是这样被前太子他们压在身下的!
璟奕想起这一切,刚刚降下的怒火再次燃烧了起来,他俊美的容颜上掩饰不住的嫌恶,狭长的凤眸顿时溢满了鄙夷,对着门口怒喝一声:“刘福,明日若再让朕看见他,你便收拾包袱出宫去吧!”
刘福早听到了一切,在门口半晌可看到□在地上子启,到底是没敢进来,如今被璟奕点名不得不进来,硬着头皮回了话,璟奕似乎还是不满意,又道:“以后将宫中最脏最累的话都派给他!若让朕知道你藏什么私心,便等着挨板子吧!”
刘福连连称是,见璟奕在气头上也不敢求情,子启挣扎爬起来,去拽地上的太监服,却被璟奕一脚踢开:“那么个不知廉耻的贱人还想穿衣服!滚出去!”
子启并未反抗,甚至连看都没看璟奕一眼,垂着眼眸光着身体跟着刘福的身,慢慢的走了出去,一路也遇见了不少目光,直至走出了帝王的寝宫,刘福连忙褪去身上的外衣,给子启披上。
子启点了点头,小小的说了声谢,便如没有知觉般朝废院的方向走去,刘福于心不忍,叫住了子启,子启停在原地却没有回头,刘福有些艰难的说道:“这段时间,你早起去各宫中倒夜香,白天就在御花园洒扫吧。”
子启轻应了一声,没有回头的朝废院走去。
刘福看着子启的背影,这个背影很像当年隆帝才从边关回来的时候背影,如此的消瘦,似乎一阵风吹过来便会将人吹走,那时这个人日夜守在隆帝床头,生怕他一合眼,隆帝便不见了,如今……如今隆帝怕是要恩将仇报了,御医的那些话似乎再一次的响起来了,只怕这人也没几日好活了,不知道隆帝到底是知不知道,若说不知道,隆帝久病成医,他们这段时间又日日相处一处,若真有心怎么会不知道呢?……看样子,他的速死怕是也是隆帝默认的了。
刘福看了一眼隐在乌云中的明月,那人赤身露体出了寝宫,一路没少被人看见,明日不知被传成什么样子呢,各种的娘娘遭受了好长时间的一段的冷落了,这人的日子只怕会更不好过了。
刘福摇了摇头,隆帝不明白,可自己把很多东西都看在眼里,只怕这人死后……这世上再也不会有这样一个人对隆帝这般好了,不知道他到时会不会后悔,可到那个时候人死灯灭,再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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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中旬,皇城的天气又闷又热。
这段时日,隆帝过的极为不顺心,天气太热御膳不合胃口,朝中频频出事,南边又发了大水,日日看折子都要看到半夜,连喝口水似乎都不那么好喝,不管宫内放了多少冰块,依然挡不住隆帝璟奕心中的那股狂躁。
刘福跟在隆帝的身后老远便看到了蹲在台阶上擦木横的废帝子启,这么热的天,定然又是那些小滑头们偷懒将所有的活都给了他,自那晚他过去已近两个月了,刘福虽然极少看见他的身影,可难免会听说关于他的事。
那人第二日便遭受了不少排挤,那些宫妃娘娘们自然没有出面,可不管别人怎么对待,哪怕被泼了一身秽物,也不声不响的不生气,默默的干活,似乎看不见周围的讽刺与谩骂,浑身上下没有半点人气,可该干的活都会干完,很仔细。
后来,几个宫的小太监,见这人如此老实,也会变着法子欺负他,什么脏什么累给他干什么,他因为不属于任何宫,却找不到吃饭的地方,虽说哪个宫里也不差这一口饭,可不知为何谁也不肯给他吃一口。
刘福虽然知道他大多时间的要饿肚子,可也不想多事,毕竟刘福知道是贵妃娘娘与徐国舅特别关注过他的,若非是两位贵人还惦记着那人,刘福都快忘记废帝当年斩杀璟王妃的事了。
刘福清楚的记得那一日,那时隆帝刚刚被人从边关接回来,住进了东宫殿,骨瘦如柴奄奄一息,废帝几次派人去请璟王妃来看望隆帝璟奕,可璟王妃却不至,那时刘福才初初被调进东宫殿,废帝便带人亲自去接璟王妃,当时因为不放心刘福独自照顾隆帝,便将赵德顺公公留了下来,带上了刘福。
废帝心焦如焚的想接人后回宫,可到了璟王府左等右等不见人,便带着刘福直接去了后院,刚到后院听到了异声,透着窗缝,刘福亲眼看见璟王妃肚大如钵,看样子也有七八个月了,几个丫鬟婆子正在用布勒那大肚子,似乎想瞒天过海。
璟王将近三年未归皇城,这肚子里的是谁的种?刘福那时便知道废帝对当时璟王的在乎,知道此事定然不能善了,璟王命悬一线可他的结发妻子却怀着野种将养临盆,刘福没回过神来,便见废帝冲了进去。
不一会,里面便起了冲突,废帝怒到了极致,也只是说出让璟王妃打了腹中的胎儿,可不一会刘福在外面听到那璟王妃尖利的语言和拒不妥协的态度,平日脾气很好的废帝几乎是吼了出来,那璟王妃见废帝不敢对她如何,居然开始大声诅咒谩骂璟王爷。
刘福看不到里面人的表情,只敢站在门外,当听到那女人的谩骂与诅咒时,刘福知道了,这次这王妃只怕……废帝平日里脾气极好,可对待大臣们却从来手不容情,可谓残忍,尤其每次牵扯到璟王爷的事时,必斩尽杀绝,那璟王妃见废帝拿自己无法,已经开始拿璟王爷的命威胁废帝。
刘福听见拔剑的声音,一声沉闷的重物落下,璟王妃那颗精致的脑袋一直滚落在门边,里面传来了丫头婆子的尖叫声,废帝一身鲜血的走了出来,对身旁的侍卫吩咐了一声,侍卫纷纷提刀冲了进去,不时里面响起了女人濒死的尖叫声。
废帝一步步的走出后院,刘福那时不敢抬头,可废帝身上那沉重的气息压的人喘不过气来,刚走出璟王妃的院落,便见一个瘦小的丫头缩头缩脑的站在一棵树后面,探头探脑,极为忐忑不安,最后那丫鬟终于鼓足勇气小跑过来,跪在了废帝的面前,求废帝去救下小王爷鸿乾。
那小丫鬟并不知道璟王妃刚刚被斩杀,所以她跪在地上拼命磕头却不敢说明原委,隐晦的说一些,如今沁太妃已故,小王爷更是没有了依靠。
刘福很是奇怪,璟王爷虽不能继承皇位,可还算受宠,小王爷是璟王独自,何来会没有依靠。当刘福随着废帝来到鸿乾的院落时,便感到一种莫名的萧条与凄凉,明明是夏日,明明该是百花盛开的季节,可那院中却是枯枝败叶,里面的植物几乎没有活着的,当废帝让人拆去砸开门,推开那一扇门,刘福自认自己是个心硬人,可还是险险的落下泪来。
屋内什么家具摆设也没有,只有一张很大很大的床,阴暗的屋内霉味夹杂着一股恶臭,门边还有一个小盘子,里面都是污浊的水,一个像孩子像小狗一样蜷缩在床脚下,他见人进来似乎受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