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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绝不可能!她只是离开了我,她在逃避什么,是她自己离开的。
别再骗自己了,我自己都知道,她不可能没有缘故的离开我。除非她真的出事了。想想看,这所有的一切除了证明她梦游出去,还能证明什么?
不,我绝不相信!一定还有什么细节被我忽略了,一定可以证明她自己离开的。她一定会回到我身边,还有我的孩子。
算了,放弃吧,面对事实吧。她已经死了。。。现在我最应该去的地方也许是公安局无名尸体认领处。
这一刹那在我的大脑中好象有两个我在争辩着,激烈的争吵着。我的眼前一会是她抱着婴孩微笑着看着我,傍边是春花朵朵,一会是她躺在冰冷的停尸间的冷柜里,睁着不能瞑目的双眼。
我该相信谁?我该怎么做?这一刻我真的感到无助,我用双手抱着头,抑制住一不小心就会发出的粗重的呼吸。必须冷静,必须冷静,事情没到最后一刻,我绝对不要放手,四十多年的人生,多少事情不就是在最后一刻才对我露出微笑吗?只有不放弃希望事情才会有转机!
过了半晌,我从自我的对抗中平静下来。现在我不是应该坐在这里,不管要面对什么,我都要保持镇静,我不相信世界上有解释不清楚的事情,答案也许只有一步之遥。
我结了帐,在我们最爱的《葬花吟》钢琴曲中,向外走去。就在我快走出门厅的时候,音乐停了,我略略停了停脚步,想想算了,这曲子本来就是自己点的,现在自己走了,当然没必要再继续下去了。
“先生。。。您等等。”在我身后响起了一串脚步声和一个柔柔的女孩子声音。
我转过身,只见刚才弹钢琴的白衣服女孩子向我快走过来。我有点不快,我不是对这种钢琴女孩有什么看法,只是觉得,我花了钱,买了我想得到的回忆,这就足够了,我不想做无谓的纠缠。
“有什么事情吗?”我发声音听起来挺严肃的。
女孩大概二十来岁,站在我面前,可能是因为我的严肃吧,想说什么,却有点怯怯的说不出来,一张很漂亮的脸涨的绯红。看的出来,她还不是很熟悉这样的社交,她这样的表情反而让我的一丝不快淡淡的消散了。
“小姐,有什么事情找我吗?”我又问了一次,这次我把声音尽量放的很轻柔,她比我女儿也大不了几岁,我没必要去吓唬一个孩子。
“先生。。。谢谢您。”她很诚恳的看着我,轻轻的说。
“没关系,这是你应得的,相反,我还要说谢谢你带给我这么好的音乐。”
“如果您下次再来,我会再为您弹这个曲子的。”她好象放松了下来,声音不再拘谨“不再要您小费了。”
她最后的一句补充把我逗的笑了,她也有点不好意思腼腆的笑了。“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看的出来,您是个。。。有深度的人。”女孩子认真的回答。不管她是什么目的吧,对这样的女孩,我还是愿意接受这个小小的奉承。
女孩在兜里掏出一张卡片,贴在墙上快速的在上面写了几行字。“这是我的名字和电话,您下次来可以给我打电话,我再弹琴给您听。”女孩对我甜甜的笑着。“不过今天别打哟,我电话忘记再寝室了,我是S市音乐学院的学生。”
“哦。。。你今天没带电话,那么。。。”我接过卡片,顺嘴说着。猛的,我忽然想起一件我忽略的东西,是啊,我怎么这么傻?她的电话,我在她的住所里没有看她的电话,她把电话拿走了。这虽然不能完全的证明她是在清醒的情况下离开的,但是一个梦游的人是没有多大几率拿着电话出去的,更何况我怎么就没想到要去查她的电话记录,该死!我竟然忽略了电话。
“先生。。。您怎么了?”女孩的声音让我恢复过来,这时候我才感到手里好象握着什么,低头一看我竟然紧紧的握着那女孩的手。
“哦,对不起”我忙松开手“不好意思,我想到别的事情了。”
“没关系。。。”女孩有点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谢谢你,小妹妹,你让我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下次我再来这里,一定会再来听你弹琴的。”好象是迷雾中见到了一丝光亮,我恨不得马上就找到答案。
“那么,先生再见吧,希望下次还能见到您。”女孩似乎有点遗憾的转过身走了。看着她的背影,我才忽然发现,其实这个女孩的身材很不错,虽然不高,但是很匀称,下身的牛仔裤更衬出一个青春女性的绰约,我的情人在穿喜欢穿白色长裙之外就是喜欢穿这样的牛仔裤了。好象隐约的有种欲望在我身体内游走,我马上克制住这个念头。
走出咖啡厅,天色已经昏暗了,一阵冷风迎面吹来,我打了个冷战。我为刚才那突如其来的欲念感到奇怪,我这是怎么了?我真的太想她了吧。看了看时间,五点多了,看起来今天是没有时间到邮电局去查电话了。
回到家,吃过晚饭,我真的感到很疲劳了。不得不承认,我的身体在这次大病中还没有完全复原,在没出事之前,我的精力总是充沛的。休息之前,我给大赵打了一个电话,询问他找那天参加聚会那些朋友的事情。大赵那边乱哄哄的,谁知道他又在什么地方应酬呢。大赵告诉我,他按照顺藤摸瓜的方法,在一下午的时间里几乎找遍了那天参加聚会的朋友,没有一个人知道那个女孩是跟谁来一起参加聚会的,甚或根本没人记得有这么一个穿白裙子的女孩子。对于这个结果,我早有心理准备,大赵是个外粗内细的人,如果要是连他都打听不出来,我想这条线索也就基本没有什么用处了。
“怎么?看上人家了?不过你这也太后知后觉了。”大赵打趣的和我调侃。
“是看上了,不过找不到人家了。”大赵是我最好的朋友,在他面前,我还是能稍微的放松一点的。
“哎哟,怎么灰溜溜的口气。你闺女说你交了个女朋友,怎么现在又找上这个白衣女孩儿了?脚踩两条船,小心早晚你翻进去。”
“行了,你别个我扯淡了,我这都什么德行了,你还拿我开心。”其实我真的很想找个朋友好好谈谈这一切。
“对了,有件事儿,我一直忘和你说了,你昏迷那些日子,嫂子可没少去看你。”大赵说的是我前妻,我和我前妻离婚的事情,只有大赵知道具体的情况。
“她和你说什么了吗?”对于我前妻屡次看我,我可没想到。
“没有,只是打听你的病情怎么样,好象挺挂心的。该不会。。。嘿嘿”大赵不怀好意的笑着。
“你可别乱开玩笑,人家现在幸福着呢。”每次提到我前妻,我总是非常厌烦,非常不舒服。
“拉倒吧,她幸福个屁,那个男人也算男人?”大赵不屑的说。前妻找的新男人是个大学老师,大赵总说那个人很猥琐,一直为我抱不平。
我顿了顿,没说话,我确实想不出来前妻看望我的原因,她也是个十分好强的人,既然几年前走了这一步,就绝对不会有回头的余地的。那她为什么忽然对我这么关心呢?
“好了,老张,我不和你说了,我陪几个客户在KTV呢。我再给你打听打听,有什么事情多联系吧。”
挂了电话,我想我只有寄希望于明天查手机了。对于我让小刘找的那个“萧琼”作家,我相信也不会有什么突破的。
果然,第二天我到公司之后,小刘向我汇报说车子已经去修理了,然后递给我一张纸上面有他找到的三个叫“萧琼”的作家资料。资料到是很详细,只不过根本没有我要找的人。其中一个已经作古,另外两个都是四十多岁。看着小刘通红的眼睛,我只有假装惊喜的告诉他我找的就是其中一个。小刘象是帮上了我的忙,自己也很满意的告辞出去了。
我在办公室处理的几件事情,就出去找我一个在电信局工作的一个同学。请他帮忙查一下她那个电话的通讯记录。十几分钟之后,一张不是很长的打印记录就到了我手里,我只大概扫了一眼,就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气,由于所有的往来电话全部一样,这张记录简直可以称的上一目了然,所有的电话记录都是从我手机和我宅电打出去的。
手里拿着这个打印记录,我失魂落魄的告辞了我同学。我实在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这个记录是我抱有最大希望和唯一的线索了,可拿到我的手里,却一点帮助都没有。我又仔细的看了一遍,没错,都是我的电话号码。女儿曾经说过她曾经用公用电话联系过她,但是她没有接,直到用我的电话,对方才接了电话。这么说她这个电话居然只是为我准备的,亲爱的,你到底有多少事情隐瞒着我。我实在无法想象一个正常的人可以完全的没有社交需要,不要报纸,不要电视,不接触人,现在甚至连电话都只和我一个人联系。阳光下的街头,我感到一种毛骨悚然的惊秫。
忽然我在记录的最底下扫到一行小字“1月17日,机主申请办理暂时停机手续”,1月17日,那正是我要苏醒前的一个多星期吧,她是主动申请停机的,由于兴奋,我的手有点颤抖,是啊,她是自己要求停机的,这能证明什么?是不是就证明是她自己离开的,在离开之前她做了一些必要的准备,包括停机。她是不想再和我联系了吗?可是不管怎么样,这就是希望,不管她是不是不想和我联系,起码证明她不是梦游而出去的。
我紧紧抓着那张打印记录,就好象抓着自己的希望。我不知道我现在还能再做什么,可是我真的已经看到了希望。
(不要怕我收不了尾,也不要说我太离谱,总之只要我有耐心,您也有耐心,我是会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自以为的合理哦'交代的。比如现在这段儿,写起来就不够过瘾,但是它必须存在。有的同学说我后面写的太放了,说实话,就是因为前面交代的太仓促,后面我才这么费劲,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