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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了饭,女儿看起来很萎靡,我想经过这一夜的奔波,她一定很累了,就让她去休息。女儿答应着,却在电视前磨蹭着不肯离开。我问她还有什么事情,最后她吞吞吐吐的提醒我,应该给我前妻去个电话,报一声平安。我答应她一会就打电话过去,她才去房间休息了。
电话播通了,前妻好象正在她丈夫那边吃年夜饭,我尽量平静的告诉她,我找到女儿了,要她以后不要再问女儿的事情了,孩子已经长大了,应该给她一个私人的空间了。我以为经过女儿大年夜出走,前妻也应该放过这个问题了。没想到她拿着电话到了什么僻静的地方接着跟我吵了起来,说要是不把事情弄清楚,一定没完。面对这样的女人,我的忍耐力也到了极限,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如此蛮不讲理,如此的扭曲,我已经没办法再和她理论了。
等我挂断电话的时候,我觉得眼前发黑,四肢无力。我真的不敢想象女儿要是回去将会面临什么样子的质问,我应该怎么帮助女儿呀?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第二天,我很早就被郝姐叫醒了。郝姐告诉我,我女儿病了。我忙跑过去,果然,女儿由于昨天晚上长时间受冻,发起高烧来,看着女儿烧的通红的小脸儿,我的心都揪在了一起。带女儿去医院的路上,我暗下决心,无论用什么办法,我都不能再让女儿回到她母亲那里,我不再相信那个女人会照顾好女儿。
新年伊始的几天,我就这样陪着女儿在医院度过的。我暂时放开了对情人的思念,对前妻的愤恨,把全部精力放在了女儿身上。女儿这次病的很重,不过好在发现的及时,到了初三的时候已经基本好起来了。这几天我虽然在身体很疲劳,但是难得的感到一种平静,我前妻也没有再打电话过来骚扰,如果生活要是一直这样该有多好。
那天下午,我陪着女儿在医院说话,话题很不自然的就转到了我情人身上。女儿是个聪慧而敏感的孩子,在那天从我我情人住所出来之后,我们一直回避着这个问题。女儿问我,我们是不是吵架了,我没办法和女儿详细说这事情,只有点头称是。女儿若有其事的对我说,既然是吵架了,那么男人应该主动承担责任,应该去接她回来。看着女儿认真的样子,我只有在心底苦笑。我不是不想接,可问题是我根本不知道到那里去接。我告诉女儿说她这几天就要回来了,我再等她的电话。女儿歪着头看我,好象我很难被理解。她问我,为什么不经常去她那里看看,既然是吵架了,总不能指望人家主动来找我吧。女儿的话让我心念一动,是啊,是不是她已经回来了?要不没有任何人还能进那个房间,就算是她依然梦游,那么我如果守侯在那里会不会等到她呢?
我大着胆子做了一个决定,到那里去守侯几天。我对女儿撒谎说要去接她,可能要去几天,这几天要是有什么事情随时跟我打电话。女儿很支持我这个决定,她保证说自己的身体已经好了,甚至随时都可以出院了。我又打电话给郝姐,告诉她我要出门几天,女儿就拜托她照顾了,郝姐一口答应了。
傍晚的时候,我提着一大包吃的东西又来到了那个让我充满期待又充满恐惧的地方。进门之前,我几乎要放弃这种守侯了,想到要在这个诡异的房间独自过夜,我真的感到害怕,这种恐惧没有任何的理由,但是那么真实的存在着。
我尽快的把房间仔细搜索了一遍,看的出来,一切和除夕之夜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多了一点点灰尘,我在桌子上轻轻擦了一下,有浅浅的痕迹。这一点点的痕迹让我有点放松又有点失望。那记忆中一尘不染的感觉是那么深刻,让我毛骨悚然,现在这样才应该是自然的。但是这是不是说明这几天都没有人回来这里,也不会再有人来呢?站在窗前,看着楼下渐渐荒废的小区甬路,我再次努力想把已经知道的线索串起来。
一个暴雨的夜晚,她就是通过楼下的甬道向房主租赁了这个房间,房主说她没带雨具几乎是飘行着离开这里的,我不知道梦游的人在雨中是不是也不会被唤醒。就当她是梦游吧,要不我没有理由解释她这个行为。在这之后她应该就住在了这里,用电脑进行她的创作,虽然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她创作了什么,但是我也只能这样设想了。五个月前在一个私人聚会上,几乎不被人注意的她认识了我,我们开始相恋。然后我们开始所谓的“同居”,我发现了她的秘密,梦游。这期间她怀孕了,在一个深夜我看到了她带着一个古怪的面具,反常的没办法解释的行为。我出事了,昏睡期间她没有来看我,开始的时候和我女儿保持着联系,以后忽然中断了联系,她自己停了电话,在某个时候,她拿着电话,穿着睡衣离开了这里,是的,她还留下一个便条,上面好象告诉我她正在处于某种危险中,她就这么离开了,并且……看着窗子。从这里开始,我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了,直到除夕那天,我再回来,发现这里是有人来过的,可我不知道是不是她。
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线索,这个叫“萧琼”的女人,就这样的出现在我生命中,留下了一大堆破解不了的谜,无声的消失了。所有这一切就好象是小说中的场景一样,而且是那种恐怖的鬼怪小说。人的联想是丰富的,我现在几乎就要把她当做鬼怪幽灵了,我问自己,她会不会害我?还是她象电影中被更厉的鬼控制着,身不由己?这活脱脱的就是《倩女幽魂》的现代版本,如果别人要是告诉我这事情,我简直会说编故事的人没有一点智商,可不幸的是,这事情就发生在我自己身上。
天渐渐的黑下来了,这个小区里的居民已经很少了,所以出奇的宁静,一个在烦嚣中生活的人在这样的环境中反到有点茫然若失。我胡乱吃了点东西,躺在床上愣愣的出神。她会出现吗?她会怎么样的出现在我面前呢?如果她出现后告诉我她真的是别的什么东西,我要不要拉住她?黑暗中,我笑了,真是扯淡,我的想法怎么象孩子一样的天真。
我没有开灯,我担心她会因为开灯而不出现,外面越来越静,冬的月光铺撒在房间,冷冷的,甚至有一种铁锈的味道。我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这小小的房间,回来吧,回来吧,我在等你,不管是什么结果,不管什么困难,回来告诉我,至少你还有我,你并不孤独……
我的祈祷和思念好象没有任何作用,到了深夜,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睡意慢慢的袭上来,头也有点疼,这是我最近一直都有的毛病,我好象都要睡着了。我看了看时间,凌晨一点,这个时候最危险,要是出现的话,应该就差不多了。我打起精神,用冷水洗了把脸,又吃了一片药,躺在床上继续等待……等待……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仿佛还在梦中,我看着周围的一切,好半天我才想起自己在那里。外面灰蒙蒙的一片,天阴沉的厉害。这一夜就这么过来了,没发生任何事情,我不禁有些失望。我掀开被子准备洗漱一下,却愣住了,我记得我昨天没有盖被子的,被子被我压在了床边。这里楼房虽然就要拆迁了,可暖气给的还是很足的。被子是我自己盖的,还是……我小心的走到电脑桌旁,桌子上的一切都没有改变,我试着用手在上面擦了一下,没错,真的很干净,昨天我用手滑过的那道痕迹已经没有了……我几乎可以断定,昨天我睡着了之后,一定有人来过,一定的!
会是她回来了吗?会是她在我睡觉的时候,走了进来,为我盖好被子,又擦拭了桌子?我恨自己夜里睡的太死了,难道我就这样与她擦肩而过?那么说她真的没事吗?不管她是人还是……只要她还在,我就有希望。
就在我又惊又喜的胡思乱想中,我的电话响了,是我前妻家里的电话,我实在不想和她联系,万般不耐烦的接起了电话,却是他丈夫打来的。那男人费了好长时间才让我明白一件事情,我前妻不见了。我问他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说是除夕那天,在凌晨两点左右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我告诉他,那时候我还在睡大觉呢。他连忙说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问问我是不是知道她能去那里,有没有和孩子在一起,如果没有就算了,他再找找。
挂上电话,我也有点懵懂起来。她怎么又失踪了?我实在不想提起失踪这两个字,可她确实又没了,这女人会去那里?我想不出来,也不想再去想,如果她现在真的完全的消失了,我简直有点幸灾乐祸了,这样我和孩子之间就没有任何的阻隔了。可我也知道,她可不会是我的情人,我估计我的想法一定会落空。
这个电话到让我自己在盲目的臆想中清醒过来,我又把房间检查了一遍,除了电脑桌和窗台干净了,地面还是一样,不过这已经足够让我知道昨天晚上这个房间里确实进来过人,并且进行了简单的打扫。想到自己睡觉的时候,有个人在旁边擦桌子,擦窗台,这感觉实在让人生寒,好在我认定那是我的情人,无论她是什么都不会对我有危险,现在最让我着急的是怎么找到她。
这么说,等待应该是有作用的,虽然还有那么多我暂时不能解开的谜,可这个判断还是让振作。我安下心来守侯她就是了,一天不行,那么就两天,想到能够见到她,我甚至感到心中升起一些男女的欲望。
无聊中,我不想让自己太多的思考,时间必须打发掉。我打开电脑,我知道电脑她的电脑里什么都没有,但是至少还应该有一些电脑自带的如“排雷”“扑克”什么的小游戏。电脑启动之后我赫然发现以前简洁的桌面上多了一个“文档文件”,我愣住了,这是她留下的吗?是在前些时候留下的,还是在昨天我睡熟的时候敲打出来的。我稳住自己慌张的心情,颤抖着点击文件。文件打开了,里面竟然不是空白的。
“如果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