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爸。。。你的脸色好白,昨天真的是你吗?”女儿澄清的眼睛看着我。
“我。。。我会给你们一个答案的。”我能给她们什么答案?难道我要告诉她们我梦游了?
“我要回家一趟,你们在这里等我。郝姐。。。您先不要辞工好吗?一切等我回来再说。。。”平静了一会,我几乎是挣扎着对郝姐说。
“张先生,我知道您是好人。。。可您要小心呀。。。我看您。。。”郝姐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其实我明白她的意思。
我在口袋里拿出3000块钱的现金递给郝姐。“郝姐,您要是非走不可,这是给您的工资,这么长时间真的麻烦您了。”
“不。。。不。。。张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害怕,我真的害怕。”郝姐看着我手里的钱,却不敢伸手去接。我顾不得这些了,现在我只想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我甚至不知道找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我会怎么样,还有再仔细的思考什么吗?答案已经确定了。
“爸爸,你要去那里?”女儿拉住我的手,我应该感到我的手冰凉冰凉的,我的心也一样。
“小洁,乖,听话,你先在这里等爸爸。我下午就回来,到时候会告诉你的。”面对女儿,我硬装着若无其事。
“张先生,您先去吧。我在这里照顾小洁。”郝姐的口气里透出了凝重,可能是她已经感觉到事情的严重吧。
“谢谢你。。。”看着郝姐我由衷的表示谢意。
“老爸。。。”就在我要走出房门的时候,女儿叫住了我。我没有回头,现在我知道我的脸色一定比刚才更加苍白,更加吓人。
“老爸。。。妈妈失踪了,除夕那夜的事,您知道吗?”女儿把除夕两个字说的很重。
“我知道了。。。”回答了之后,我向外走去。我不能再呆下去了,我没有本事再伪装了,我简直已经崩溃了。
“老爸。。。您真的没事儿吗?”女儿的声音还在身后响着,我没有回答。
出了医院的门,我一头就钻进了出租车,我告诉司机向前开,别问去那里,随便开。不用再思考了,还能有别的答案吗?从我出院之后我就开始梦游吗?在昨天,我去了我情人那里,一定是她回来了,不管她是不是在梦游,那么一定是我,在梦游中追赶她。然后呢?我追到了她吗?我无法想象。我又回到了家里,我大闹一场,又回去睡觉,直到早晨起来。出去之前或者之后,我甚至还在电脑上打了字。。。“我的爱人就这样默默的站在我身后,看着我打字。。。”电脑上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就想那天的我一样的站在我身后吗?
我实在不能再思考下去了,我用手抱着自己的头,呻吟的声音从我的嘴里传出来。
“先生。。。您没事儿吧?”司机回过头来奇怪的看着我。
“没事儿。。。您继续开。。。别管我。”我的声音小的可能只有自己能听到。
“您的脸色好差呀。。。唉。。。家里摊上生老病死的事,谁都难受,不过您也得注意身体呀。。。”司机的絮叨我根本听不到,我强迫自己接着想下去。
情人的房间里那么干净,是谁在打扫?梦游中的我为什么要打扫房间?电脑上的那些字到底又是什么意思?“如果不能完全的占有和彼此的折磨,这怎么能称之为爱情”,我要占有什么?完全的占有。。。难道。。。“我所终结,我所饕餮,我所觊觎,我所终结”这又代表什么。。。电脑上的那些字在我脑子中清晰的浮现出来,如果这是我打的字,到底都代表着什么?谁能告诉我?谁能告诉我?我真恨不得拿头去撞墙。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慢慢的回到了现实中。现在我要去那里?我不能总是坐着车子没有目的的走吧。最后我决定,还是要回家一趟。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回去,可是我知道那里没有人,我需要一个人面对自己。我告诉了司机回家的路,死了一样靠在车坐上,放弃了所有的思考。
客厅里一片狼迹,到处都是破碎的玻璃,所有的东西都被打碎或者推倒了,就连沙发的外套都被刀割破了。郝姐房间的门最触目惊心,那上面被砍了横七竖八的刀印,一把锋利的菜刀就丢在旁边。我浑身冰凉的站在客厅中央,这都是我做的吗?我听到自己的喉咙发出“咯咯”的响声,那不是源于愤怒,而是来自恐惧。
会不会是强盗?抱着这个我自己都不相信的怀疑,我来到自己的卧室。我的卧室一点也有人动过的痕迹,打开抽屉,我随时留在家里的几千块现金都在。我终于撑不住了,双腿一软,靠着床头,我瘫坐在地板上。
我的手搭在枕头边上,我感到有什么东西在枕头下露出一角。我回过头看了一眼,在这一刻,我知道我的呼吸都已经停止了。水蓝的枕套下,一个白色的乳胶状的半圆形东西,那上面分明还有一线血迹。。。“面具!”我大叫出声来,手象触电一样的弹了回来,却一下把枕头带了起来,那面具赫然就摆在了我的面前。
我就这样和面具对峙着,我的眼前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初次见到它的夜晚,我情人带着她坐在电脑旁打字。。。那么昨天,是不是她也在看着我带着它坐在电脑旁打字呢?电脑上最后一句话“面具与皈依同在”是我带着它打出来的吗?这个面具到底是什么东西?它真的。。。真的是恶魔的化身吗?难道就是它能控制我的身体,让我梦游吗?从来不相信灵异的我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挤压着我的心灵。
“该面对的必须面对。。。不管你是什么东西,我都必须要接受这个事实。”我在心底给自己打气。伸出我发抖的手,小心的把面具捧了起来。我的手真的抖动的厉害,那面具在我手里跟着战抖着,这战抖让它的表情异常的丰富,透过那两个代表眼睛的洞,我甚至看出,它在嘲笑,在愤怒,在鄙夷,在哭泣。。。
“你是谁?”我在问它,我简直就相信它能听到我在说话。
“回答我,你是谁,你让我做了什么?”我的声音大了起来,我的手也因为激动而抖的更厉害了,“它”也越来越表现出复杂的表情。。。
“告诉我。。。你是谁?你是谁?你是谁?。。。”我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我好象在发泄,在狂喊,到最后甚至是一种哽咽的呼喊了,没有人回答我,只有这个面具在表演它没有穷尽的表情。。。
没有知道我喊了多少声,我的眼泪流出来了,我的嗓子哑了,直到最后,我歪躺在地板上喘息着,仍然没有把眼神离开面具。谁能给我一点启示,如果真的有灵异那么谁能让我感受到?谁能给我明确的答案。。。
就这样的歇了好一会,我努力的爬起来,站到镜子前。镜子里我的样子把我自己吓了一跳,一个憔悴的男人,我的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就好象和手里拿着的那个面具一个颜色。
我把面具拿到眼前,在心里祈祷着“如果有神灵,不管你是善的还是恶的,现在我带上你,请你出现。”我使劲咬了咬牙,闭上了眼睛,把面具向脸上带去。。。
面具带在脸上,有种凉凉的感觉,初此之外。。。我没有感到任何其他的变化。我睁开眼睛,镜子里一个带着面具的我,我动了动手脚,还是没有任何异样,从面具里开到的外面的世界,和不带面具没有区别。。。
忽然间,我想到了一个美国喜剧电影,就是带上面具就能在变形的电影,我手里这个面具就是吗?
对着镜子,我开始模仿电影中的怪异动作,如果这个时候有人看到我,一定当我疯了。我手舞足蹈了半天,没有任何作用,我甚至用身体去撞墙,希望能出现电影中的场景。结果除了疼痛,我没有任何所得,不过这疼痛让我清醒了一点,停止了这无聊而荒唐的举动。即使是那部电影,也只说面具能在夜晚让人变形,难道我这个面具也只在梦游中出现在吗?
我颓然的摘下面具,是它在捣鬼吗?我是从我情人那里得到它的,我丢掉过它,可它又出现了。。。但是为什么它不回到我情人那里,却回到我这里呢?这样说来是不是我还可以把它丢给别人呢?或者。。。猛的,我想到了一个以前没敢想的问题,如果真是的它有灵异,那么我一定不能破坏它,要是我破坏了它,是不是就一切都平息了呢?
我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剪刀,它如果要是普通橡胶做的,我相信我会剪开它。
“我现在要剪你,如果你有知的话,快对我表示一点什么,不然我真的要剪了。”我一本正经的对着面具说话。要是别人看到这一幕,一定觉得很滑稽,可当时的我只感到心跳在加速。我等了一会,没有任何的感觉。剪刀夹住它的下颌剪了下去。。。。
在剪下去之前,我在内心已经做好了接受任何不合理的情况发生,我会剪不动它吗?它会给我感应吗?它会叫吗?它会在它空空的眼洞里流出眼泪吗?甚至我都想到剪下去之后它会流血。。。可是。。。我剪下去之后它应手而裂,我这一剪子从它的下颌直剪到了它的鼻子,就这样轻易的它被我剪开了。几乎是下意识的,我又剪了两下,这个面具就这样的变成了两半。我扔下剪刀,一只手拿着一半面具,这个结果让我目瞪口呆。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一切和面具无关?我又把两半面具对到一起,它们并没有自动愈合,它们就这样真的被我剪开了。。。是不是就这样我便不会梦游了?两半面具在我手里凑成一个表情。。。微笑。这表情让我说不出的厌恶,它还活着?我从兜里拿出一个打火机点了上去,它象一个普通的塑胶制品那样的燃烧了起来,并且滴答滴答的滴着火泪。。。掉到地板上就灭了,房间里充满了一种烧树胶的味道,我心里一惊,它不会要借助我的手把房子点着火吧?我忙拎着这着火的面具跑到浴室,把它扔在了一个铁盆里